
一连几天,沈君卿都不见赵司琛回来。
问小厮丫鬟却都说不知道,慢慢的,沈君卿的心几乎整天都沉浸在恐慌中。
她不能出王府,下人没有赵司琛的允许也不能擅自出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徐林来为沈君卿把脉,沈君卿才问:“太医,王爷入宫已经快七天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徐林犹豫了一瞬,回道:“自然是因越国一事,王爷、太师日日都在御书房与皇上议事。”
沈君卿敏锐地抓住了他眼中的闪躲,眉头一蹙:“是不是开战了?“。没…。”徐林硬着头皮,干笑着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见他有意隐瞒,沈君卿也没有再问。
立冬已过,天气越来越冷,赵司琛不知去向已月余。
屋檐下,沈君卿倚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如纸。
一旁的徐林从药箱中取出药丸:“沈将军,这几粒药还可缓解您的痛苦。”
沈君卿瞥了眼药丸,声音沙哑:“徐太医,你老实告诉我,王爷是不是出征了?”
她摩挲着手中的发簪,眼眶泛红。
徐林沉默良久,终于说了实话:“是的,而…”。
他低头叹了口气:“朝中无能将彻底击退敌兵,王爷已经在平远城坚守半个多月了,再这么下去,怕…”
闻言,沈君卿心头一室。
她目光落在手中的发簪上,眼中翻涌的情绪让眼眶阵阵发热。
耳畔忽然想起熟悉的声音,沈君卿猛地抬起头,眼神仓惶地四顾环绕。
“司琛!”
她嘶声大喊,泪水从眼角淌了出来。是赵司琛在叫她,是赵司琛!
沈君卿强撑着身子站起身,不顾徐林和陈顺的阻拦,骑上马就往皇宫奔去。
守卫见了她恍若见了鬼一般,但听见她是来请命出征的,忙去通报给皇上。
御书房。
见将近一年都未见到的沈君卿重新出现,皇上有一瞬的恍惚。
“皇上,沈君卿请命出征,不退敌兵誓不回京!”
沈君卿声音嘶哑,却又带着从未有过的坚毅。
皇上看她面色苍白,担忧的目光透着几分怀疑:“沈君卿,投敌一事朕暂时不追究,可现在以你的身体状况,你又能抵挡的了多久。”
“君卿自知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死罪,只求皇上能让君卿去助王爷击退敌兵,待尘埃落定,君卿任凭皇上处置。”
看着沈君卿不肯退缩的样子,皇上犹豫了片刻后终是叹声道:
“朕相信司琛不会看错人。”
他也知道,沈君卿带病出征不只是为了大魏,还为了赵兆手。
“谢皇上!”
沈君卿拿着圣旨回到王府,换上盔甲后站在镜子前。她怔怔看着桌上的发簪,视线渐渐被泪水模糊。
她慌忙深吸了口气,将眼泪逼了回去,再把发簪收进袖内拿上剑大步跨了出去。
王府门外。
陈顺红着眼看着一身银白盔甲,火红披风高竖长发的沈君卿,哽声开口:“王妃,您多加小心。”
这是沈君卿回来这么久他第一次唤她王妃。
沈君卿强扯开唇角,露出一抹笑:“放心。”
其实府里所有人都相信她就是曾经的渊政王妃,那个驰骋沙场,力战百敌的将门之女沈君卿。
正准备上马前,沈君卿忽然停住了。
她转过身,朝爹娘和沈淮安坟墓方向咚的一声跪下。
“爹,娘,哥哥,君卿去了。”
沈君卿哑声说完,重重地磕了个头。
见此,府门口的陈顺和小厮都忍不住抹了抹泪。
灰蒙蒙地雾天下,沈君卿高举“沈”字大战旗,御马出城,率领二十万大军直赴平远城。
“司琛,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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