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你觉得这种烂报纸把我放头条，是不是有人花钱了？”陈飞叹了口气道：“下一家。”
高之威仔细想一想，确实不对劲，陈飞也就上了一次报纸，现在的报纸多如牛毛，宛如二三十年后的自媒体文章
连着跑了四五家，全部都推出去了，先把货留在那，把牌子摆在柜台上，这些零食的综合纯利润是百分之六百三，百分之六百给商家，没人会不答应，就是撒钱嘛。
上午十点，十五家小卖部全部摆上了天昊的零食，陈飞并没有继续，反而是蹲守在一家小学对面的小卖部抽烟。
“你就靠这十五家小卖部赚钱？”高之威纳闷。
“这十五家小卖部是用来做实验的，你知道人第一次用青霉素是要做皮试嘛？”陈飞盯着他说道：“我现在就在做皮试。”
“皮试？”
随着下课铃响起，孩子们冲了出来，瞬间小卖部人满为患，他们对这家小卖部太熟悉了，面对突然出现的天昊零食，有些好奇。
“这是啥？”
“吃的，玩的，里面有个小人物，集齐了能换礼品的。”
“五分钱一个。”
“我买一个！”
一个孩子买了一个，拆开包装里面是几颗嘎嘣豆，还有一个拇指大小的塑料小人，黑熊怪！
另一个孩子拆开，发现一个金角大王。
“你那个黑熊怪，没有金角大王厉害。”陈飞在一旁开口道：“袋子上面有战斗力表，你那个才几百战斗力，打不过去的。”
得知自己手里的金角大王很厉害，小孩眉飞色舞的叫了起来，另一个小孩很是不满意，又掏出五分钱，买了一包。
“你是不是酒没醒呢？”高之威像是看智障一样盯着陈飞，说道：“蹲在这挑拨俩小孩子？”
陈飞满脸笑意的说道：“我在给他们的欲望加把火，目前皮试效果来看，还不错！”
高之威有些听不懂陈飞的话，不过接下来那几个孩子的发展，让他出乎意料，包装袋上有内部人物的战力表。
随着两个孩子拆出东西来，其他人也心痒痒了，有人买了一个，于是乎攀比开始了。
“我比你厉害，略略略！”
“我有六耳猕猴，比你厉害。”
优越感、虚荣心、开始发挥作用，当你拥有一件战斗力更高的人物就会成为全场的焦点，没有哪个孩子会像它的价值。
陈飞把十五家小卖部全走了一遍，情况差不多，除了高中对面的小卖部，显然对他们没啥吸引力。
中午，面馆内，陈飞大口吸溜着面，满脑的的汗，高之威开口道：“我开始佩服你了。”
“佩服我啥？”
“心黑，敢干，居然玩弄孩子们的心理，那个牌子你是给家长的定心丸吧，让他们不排斥，当大人以不健康为理由，不让孩子买，孩子就可以拿牌子上的字当挡箭牌。”
陈飞点点头，把面碗放下了，打了个饱嗝道：“就这，你就佩服了？我还没开始玩呢！”
“我觉得你随便去哪家公司做营销，给你个副总裁的位置，一点都不亏。”高之威沉吟了一下道：“要不跟我去南方，我认识不少老总，给你介绍一下。”
“我会去南方的，当我横扫四方，就去了，走吧！”陈飞站起身结账。
“干啥去啊？”
“给任总上眼药，他玛的，买小报纸编我的桃色新闻，下贱，我这种堂堂君子，身正不怕影子斜。”陈飞给老板数着面钱，夸着自己，老板听的都皱眉。
刘彪除了盯生产，这几天也就是盯着陈飞了，办公室内，刘彪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利润基本上都给小卖部了，卖的不错，就是卖的多，亏的多，成不了气候。”刘彪琢磨了一下道：“不过他们这个东西很不错，要不要跟进一下？”
“可以跟进一下，他只要不解决后续资金问题，什么都没用，产品再好，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任鸿远沉声道。
“任总，如果产品卖火了，会不会有人投资啊？我总觉得黄总很看好他。”刘彪很是担心道。
任鸿远的眉头皱了起来，思量一会儿道：“他有几个钱，如果有人给他一百五十万，让他持续把利润给终端商，那我是扛不住，黄总有一百五十万嘛？马行长敢放这么多钱？如果这么多人帮他，我也别混了。”
刘彪点点头，非常同意。
黄总手里拿着一份简单的报告，看完之后，不过是孩子的小零食，陈飞竟然玩出这么多花儿来，让黄总有些吃惊。
“人才啊！”
“可惜啊，别说人才，就是天才没有资金，也扛不住，破产也好。”黄总把报告丢在一旁，他觉得陈飞是机灵人，如果能在他手底下，可能会给他带来惊喜。
已经是九月中旬，虽然立了秋，不过正午时分，太阳依旧炙热，高之威用手捂着脑袋，看了一眼歌舞厅的牌子，开口道：“你不是说恶心任鸿远嘛？来歌舞厅干啥？咋地，他老婆在这上班啊？”
“你思想怎么那么肮脏呢？”陈飞叹了口气，迈步走上楼。
“你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不能怪我想歪了。”
白天这里不营业，没什么人，门口坐着几个姑娘打牌，嘴里叼着烟，咯咯笑个不停，当看到陈飞的时候，一个姑娘打趣道：“老板，大中午的，憋不住了嘛？”
“我找人，找恶狗。”
“狗哥在楼上睡觉呢，别打扰人家睡觉，脾气大的很！”
陈飞没搭理，直接朝着楼上走，高之威没想到陈飞哪一道的人都沾，提醒道：“你离这种人远点，免得哪天把你牵扯进去，都是坏人。”
“在我眼里没有好人坏人之分，只有有用的人和没用的人。”陈飞说着话上了楼，楼梯口的包房内几个混子推着麻将。
“把恶狗叫起来，有点事儿跟他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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