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炎炎夏日已经到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燕绥煜的生辰。
娇娇,这次寿宴,我准备与朝中大臣宣布,废了林氏,封你为后燕绥煜几次三番与她提起过这件事,但是傅凝兮却始终都在以各种理由推辞。
果不其然,傅凝兮的眸光一动,缩了缩手:云儿的解药还在林季熙的手中,你若是此时就废了她位分的话,只怕她更不会给出解药了
傅凝兮的背脊处传来了阵阵疼痛,她的一张脸顿时就变得惨白。
察觉到了她面色变化,燕绥煜的神情惊慌,扶着她坐在了软榻上,关怀备至:身子不舒服么?是否要请太医过来看看?
这已经是老毛病了,无法根治,傅凝兮慌忙摆手,随意地推辞了一句,面色惨白,却还是强撑着力气,说道:我自个儿咬牙忍忍也就过去了。
起先,这毒还只会在每月十五与三十的时候发作,可到了现在,一日下来,总是要折腾个一两回
每次疼起来的时候,她都会尽量地避开燕绥煜,但也有避不可避的时候,就比如现在。
她曾传信给了身在药王谷的父亲,得到的回答却是,这种毒无药可解。
她不想让燕绥煜为了她,而日日担惊受怕。
闻言,燕绥煜皱起了眉头,将她抱得更紧,恨不得自个儿能替她受这份苦
等到傅凝兮的面色缓和几分,燕绥煜的眉眼低沉,望向傅凝兮:娇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如果当真只是老毛病的话,应该不会痛得这样厉害
傅凝兮神情一怔,嗔了他一眼:煜师兄,你何时想得这么多了?你瞧我如今不是挺好的么?说着,她跳出了燕绥煜的怀抱,转了几圈。
她咬着舌头,以疼制痛虽然是最蠢笨的办法,但其实,也是见效最快的方法。
好了,别转了,看得我头都晕了,燕绥煜倒是也放心了许久,他眼神宠溺地看着傅凝兮,声音之中掺杂着笑意,却透出了浓浓的失落:我只不过是太害怕失去你了那一次次的痛苦滋味,让燕绥煜无比的害怕。
闻言,傅凝兮作势跌进了燕绥煜的怀中,长睫掩盖住了黯淡的眸光,她望向在床榻上睡得安稳的云儿,沉声道:我们一家人会好好的在一起。虽然她也不知道,她还有多久的时间
燕绥煜嗅着她身上的馨香,宽心了几分。
五日后,万寿节已至,举国同庆,宫中也分外地热闹。
云儿打算送爹爹什么生辰礼物?燕绥煜牵着云儿往前走着,他弯下了腰,轻声问着云儿。
闻言,傅凝兮分外不屑地白了燕绥煜一眼,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一路
还不等云儿回答,后头传来了一道声音:臣妾请陛下万安。
傅凝兮顿下了脚步,回眸望去,竟是许久不见的林季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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