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她不是第一次唤这个名字一样。
听着自己的名字从凌瑶岑嘴中出来,帝旌的心底掀起了翻天巨浪。
这百年来,他守着仿若木头人般的岑儿,渴盼着她能开口跟自己说一句话,就算是轻声嗯一下也好,缓解他对凌瑶岑的思念之情。
可是,岑儿没有一魂一魄,除了能听能看,其他一概是空白。
帝旌宫主,你可知晓百年前的祭天仪式一事?能否带我去祭天台看一看凌瑶岑客气问道。
帝旌敛了敛神,正要说他已经重塑了她的肉身,只需交给她即可,但此刻心底莫名有别的情绪在牵引着自己,让自己暂时不告诉她。
如今祭天台已成废墟,你去了怕也寻不到什么有用线索。帝旌将袖中的五指蜷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如常。
凌瑶岑蹙眉:这样啊那能否带我去我之前住的地方转转,顺便告诉我一些过去之事?
她说着,又怕自己的这个要求太唐突,再次对着帝旌行了一礼:凌瑶岑在此谢过帝旌宫主
帝旌受不住她一次又一次的行礼,伸手想虚扶她胳膊让她站直,但自己刚伸手之际,她就瞬移着后退了半臂长的距离。
速度之快,让帝旌感到惊愕。
当初她的毕生修为全都被他拿走,如今只是一具魂魄之躯也 有如此快速的反应?
距离隔得不远不近,帝旌屏息暗中查探了一番她的体魄,却发现她体内的灵力即为充沛,根本不是自己能探得进的!
怎么会帝旌惊叹道,话一出口觉察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轻咳两声,指引着凌瑶岑朝左侧小道走去,这边是去往你之前住处之路,随我走吧。
他尽量与她并肩而行,但凌瑶岑却刻意后他半步。
行走于人身后,是最佳的防卫和进攻之势。
但对此刻的帝旌而言,他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
凌瑶岑,过去的种种,你还记得多少?他试探问道,声音发涩。
凌瑶岑不想跟他细聊,但放眼整个青云宫,除了面前这个男人,再也寻不到一个人影。
这就跟在神界一样,除了天神她也寻不到第二个神。
其实都不太记得,全都是师傅零碎告诉我的。凌瑶岑隐了天神的身份,称之为师傅。
可帝旌知道她说的师傅就是天神,毕竟能让她魂魄归来的只有那个人有通天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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