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景四年秋,匈奴南渡长江,直下烨国首都临安。
烨献宗赵协自缢于长兴殿,丞相魏谯扶年仅六岁的幼帝熙宗登基,割让烨国长江以北全部领土于狐靼单于。
阴暗湿冷的临安地牢里,一行人拥着一名金钗华服的女子在逼仄的甬道中缓缓前行。
她拧着眉头,掩住口鼻,这里霉烂与血污混合的腐朽气味直令她作呕。
“公主殿下,这就是那罪臣之女了。
”随行往前递了递火把,只见眼前的牢房里,一具枯瘦的女子身体被绑在柱上,她脖子无力地垂下,蓬乱的头发遮住了脸。
听见有人来,似乎也毫无反应。
公主身边一名宦官命侍卫开了门,箭步上去,一手拧住那女犯的下巴,将她正脸转向公主,扬手“啪”的就是一个耳光:“贱人!公主殿下来了,还在这装死。
” 那女犯喉里发出了低哑的一声,缓缓转过头,抬起巴掌大的一张瓜子脸。
血污与乱发之中,可见一双空洞的大眼深深凹陷,直勾勾地望住被唤公主的那名女子。
那一霎,锦衣女子似乎被这目光惊了一下,不过她很快正了正颜色,嘴角泛起一抹得意,哈哈大笑道:“林溪大美人,本公主真该带面镜子,让你好好照照你现在这幅样子!看你还拿什么去勾引子茂哥哥!” 她的笑声放肆而畅快,回荡在地牢上方,却一阵阵令人觉得惊悚。
“不过,本公主还是带了礼物来看望你。
”公主的眼里放出一道阴森的光,一只手翘起小拇指,用金丝罗帕掩住了嘴吃吃笑道,“还不快拿出来,给林将军府上的二小姐瞧瞧?” 一名身材高大,阔鼻细眼的小厮端着一只锦匣慢条斯理地向林溪处走去。
这小厮生得粗丑,此时却是满面春风得意。
林溪似乎认出了那小厮的脸,眼底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
她挣扎着啐了一口骂道:“春松,你这吃里扒外的畜生!我做鬼也会替进之打断你的腿!” 说到“进之”二字,林溪哽住,她的弟弟进之被鸩酒灌杀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
这春松本是将军府一个下人,林进之身边的小厮,后来勾结上了宦官加害林府。
在林进之被灌了毒酒,痛苦的卧倒在地之时,林溪眼睁睁地看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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