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结束后,我会请个同学上来做我的助手,演示一遍尸体检验的流程。
短暂的介绍视频三分钟就结束了,此时微光已经找了一个角落蹲下,正掏出单反相机调试,那位正站在讲台上的海归硕士的声音便透过话筒落下来。
那位正蹲在角落的女同学。
他说的是谁?微光一边拧开单反的镜头盖子,一边仰头朝礼堂上远远望去。
然后她惊讶地发现,这个海归硕士竟然有点眼熟!
能否请你上来做我的助手?那位海归硕士扬起嘴角,浅浅的笑容显得他玉树临风。陶微光定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想起前几天的晚上,她第一次见到他。
几天前,在证据法学课上,正趴桌上呼呼大睡的陶微光被同桌路诗琪用手肘推了推。这一推,倒没把她推醒,反还让她翻头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路诗琪无语,毫不客气地拿起水性笔头戳她的手臂。
咦?被路诗琪这几番举动弄醒的微光抬头揉了揉眼睛,双眼蒙蒙地看着同桌,褐色的瞳仁前像有层透明的雾色,衬得她神色茫然。
路诗琪见状,想笑又不敢笑,压低头凑过来小声地同她说:陶懒虫,别睡了。说完后,用水性笔指了指教室后方。
微光立即回头往教室后方看,然后疑惑不解地转过头问:有什么问题吗?
路诗琪汗颜:你没发现最后一排多出个人吗?
不巧,今天微光正好忘记带眼镜:多了就多了,来听公共课的人这么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然后,她试图去找路诗琪口中的那个人,又不好找得太明目张胆,只侧着头瞟了瞟,这时,她感觉最后一排的最右边,有一道明澈的目光向她望来。
她撇过头去看,与那人的目光似乎撞上了。对视的那一秒,那人的嘴角好像微微上扬,冲她远远地笑了笑。
在微光近视的眼中,只看得见那人身穿黑色,就像一个夜行人。她想了想,这不会就是路诗琪说的那个人吧?可这又有什么不同之处?
下一秒,路诗琪立马推了她一把,让她转过头来,窃窃私语地对她说:你别这么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看啊,他可是来听课的老师!
老师?
不然我干嘛叫你起床啊。路诗琪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怎么样,这个男老师是不是很帅?
可没带眼镜的微光跟残疾人基本没差,根本不能理解路诗琪眼中的帅是什么样。
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一团模糊的肉。
可不知为什么,出于某种感应,她又回头往那人的方向看了一眼,恰好见到他低头写笔记,刚入春的阳光不偏不斜的落进他的书桌上,使他的侧颜明亮且模糊,脸部的轮廓却隐约清晰。微光远远望见,徒然心里觉得,也许,他的眉宇间,还真有点路诗琪说的那么丁点,帅?
正望向他出神思考几秒,那人忽然收笔,抬头向她的方向望来。
怎么似乎又对上眼神了?
微光赶紧回过头,假装专心听课。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听课老师见她上课睡觉,所以要记下她好跟这专业课的老师打报告,扣她的课堂平时分?
她微微皱起眉头,心想今天这课过得真有点郁闷。下课铃声一响,微光手脚利索地收好课本往教室后门走,走时还不由自主地往刚刚那男老师的位置上望。
可什么人也没有。
路诗琪就笑她:还看什么啊,那老师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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