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公主,你把话说清楚!我上午来看孩子时,你和奶娘都在场!"她顾不得伤势,费力解释。
跪在地上的奶娘嘶声哭着喊冤:"夫人,您怎么就敢做不敢认了呢?您当时一走,小少爷就断气了……我跟少爷无冤无仇,少年又是公主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骨肉,难道会是我们把少爷闷死吗?"
奶娘的每一句话都一针见血,让方静月无力反驳。
是啊,府中所有人都知道,她方静月不待见清玥这个公主,也不喜欢这个孩子的降临。
如今她一走,孩子就死了,谁会相信她不是凶手?
方静月不由自主看向秦燿,那个男人正将清雅拥在怀中,柔声安抚,丝毫没有看自己一眼。
她突然感到了一种绝望的无力感,带着撕扯心脏的力道啃噬着她的血肉。
"你不信我?"她怔怔问道,有些喘不上气。
"你出了梧桐苑便收拾行李找男人私奔,叫本将军怎么信你?"秦燿的脸色很难看。
他接二连三的几个‘本将军’,让方静月断了心底最后的一抹残念。
这世上唯一知道她生病,并给予她温暖的人,都被秦燿亲手杀死。
他们六年的夫妻情,真的已经走到了末路。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短短八字,再无一丝温情。
秦燿将方静月打入了死牢,丝毫没有顾忌过往情分而手下留情。
入夜。
死牢铁锁被人打开,秦燿踩着靴子走了进来,手中提着柳大夫的人头。
秦燿一愣,没明方她话中的意思。
"一个女人能有几个花一样的六年?我把此生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你,卸下战袍与你同甘共苦不离不弃!六年感情你在外沾花惹草了多少次,我说过你什么吗?凭什么我找个年轻大夫看病你就要杀人……"
方静月嘶声说着,字里行间尽是满满的怨念。
她的话还未说完,秦燿便一巴掌直接打断了她。
这一耳光,打得方静月发懵,连带着耳朵都嗡嗡作响。
"我天天忙打仗,找女人逢场作戏解闷固权怎么了?倒是你,在府中活得像个金丝雀一样还不知足!"
"说了让你做孩子母亲,你却狠下杀手!别的将军夫人都是希望自己的男人开枝散叶,你反而是希望我断子绝孙吧!"
秦燿恼羞成怒,直接拽着方静月往牢房中冰冷的石床上拖。
方静月的手腕被掐得青紫,后背也被那硬邦邦的石块硌得生疼。
在秦燿横冲直闯而入时,她痛得连瞳孔都开始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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