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坐着陆司岸,而他的手在她脸上。
夏禾拿掉她的手,才发现现在外面已经黑了。
她睡了一天了,怪不得会这样累。
陆司岸一身正装,干净俊逸,应该是刚从公司赶过来。
真是意外,他不去陪她的白月光,跑她这里来干什么?
“做噩梦了?”
他没了昨天晚上的肃冷,换上了一贯的轻佻懒散样儿。
夏禾很烦他,翻身没理他。
“夏禾,昨天……是我过分了,对不起。”
最不起,呵,他还挺喜欢说对不起的,仔细想想,跟他在一起的这两年,他说的最多的不是抱歉,就是对不起。
敷衍又似乎带着真心。
不在乎的时候,好像不觉得有什么。
在乎了,就异常诛心。
“但是夏禾,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你寻找爱情我不反对,但男人带到家门口,是不是过分了?”
滚烫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在他眼里,她居然还是一个可以寻找爱情的人。
心口疼的窒息。
病恹恹的就连压制住哽咽的力气都没有。
被子里的手,用力捏紧,指甲陷入皮肉,用最后的尊严换得一秒的云淡风气。
“陆司岸,我们离婚。”
浑身的血液,似乎冰冻,连带着神经休克,他不知道此刻什么感受。
回神时,心口被什么扯了一下。
他看着她的肩背,半晌出声。
“确定?”
说出离婚之后,情绪似乎缓解很多,像是终于破茧而出的飞蛾,轻松而又开阔。
夏禾将脸埋在枕头上,将眼泪擦掉。
再说说话时,多了一分平静。
“嗯。”
陆司岸又是半晌沉默,“看着我的眼睛说。”
夏禾翻身,双眼中无波无澜,除了一层水光之外再无其他。
她麻木无神的对上他的眼睛,“我们离婚。”
“因为沈易?”
夏禾嗤笑,当即就笑了出来,“不是。”
“那是我对你不够好?”
“不是。”
“为什么离婚?”
“如你所言,寻找爱情。”
陆司岸轻笑,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跟我结婚的时候,不是说爱情已经消耗完了,这辈子都不会有爱情了?只要我对你好,就够了?”
是,当时她的确是这么说的,她自己也是那么认为的。
被渣男和朋友同时背叛的滋味,没人能感同身受。
她所消失的不仅仅是爱情,更多是失去对人的信任与热情。
当时的她死气沉沉,却还要被家里人逼着去相亲。
多少次,她坐在长街的椅子上痛哭。
直到,相亲相到陆司岸,他说,他也没爱情,他们很相似。
并且承诺,她爱上任何一个人,他都会放她离开。
给她绝对的自由。
世界上居然还有同道中人。
当时的夏禾觉得这样挺好,一切挑明,大家都不会因此受到束缚。
于是,他们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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