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几秒,给自己做了两次心里暗示。
接通。
“在忙?”
他好像刚睡醒,声音慵懒,有一点醉人。
“还好。是不是我舅舅给你打电话了?吵着你了?”她问。
那边有细细碎碎的声音:“没有,我正好准备起来。”
她看了一眼屏幕,上午八点一刻。
“今天要做什么?”那边伴着水声,应该在洗漱。
她答:“写稿。”
“哦。”
她左手抓着鼠标上下滑动,刚好滑到故事里她和他重逢的地方。
那个瞬间,她居然很感谢上苍。
得偿所愿。
不就是她这样的吗?
“写完之后呢?出来吃饭?我先去接个人,再来接你,好不好?”
明明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可她已经能想象到他在那边的模样—双眼低垂着,一手插在兜里,也许靠着墙。
“那个人你也认识。”他又说。
还有个熟人?
柏喜咬着唇,想了两秒,拒绝:“不了吧,你有朋友在,我还有事要做。”
“你拒绝我是因为我有朋友在还是你有事要做?”
没想到他为了这事儿钻牛角尖。
“都有。”
“那行,下次再约。”
失落又窃喜,她点头:“好。”
中午的时候,陶姜给柏喜打电话,说小哑巴在游乐场里玩疯了,得晚点儿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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