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沈砚之安心的是《安心语》,本的作者是沈砚之最新写的,书中人物感情描写生动形象,主要讲述了:...
第一章 雨叩柴门问安心暮春的雨,总带着三分缠磨。沈砚之缩在竹轿里,
听雨丝打在轿帘上,“沙沙”声裹着湿冷的风钻进来,让他刚压下去的咳嗽又冒了头。
随行的书童青砚慌慌张张递上暖炉:“公子,再撑撑,前面就是云栖山了,
住持说的‘安心处’,该就在那山里。”沈砚之点点头,
指尖划过袖中那卷泛黄的《论语》——半个月前,他在京城殿试落榜,又逢家父病逝,
一夜之间,十年寒窗的功名梦、承欢膝下的天伦愿,全碎成了雨里的泥。出城时,
相国府的老管家追来,塞给他一封书信,是曾指点过他书法的智明禅师写的:“若寻安心,
可往云栖山,见三径柴门,便见‘安心语’。”竹轿在山脚下停了。雨还没停,雾却浓了,
漫过石阶,像给山路裹了层白纱。青砚扶着沈砚之往上走,没走几步,
就见前方雾里立着一道柴门,门上挂着块木牌,牌上是墨笔写的“安心处”,字里藏着禅意,
笔画却柔得像女子的手。“这就是禅师说的地方?”青砚挠挠头,刚要喊门,
柴门却“吱呀”一声自己开了。门后站着个女子,一身月白衫,发间别着支白玉簪,
手里拎着个竹篮,篮里装着刚采的春笋。她看沈砚之的眼神,像看久别重逢的故人,
没有惊讶,只有温和:“沈公子,等你好久了。”沈砚之愣了——他从没见过这女子,
可她却知道自己的姓。“姑娘认识我?”“我叫苏晚,是这‘安心处’的主人。
”女子笑了笑,引他们进门,“智明禅师半月前托云雀带信,
说会有个寻‘安心语’的书生来,让我备好清茶等你。”院子不大,种着几株桃树,
花瓣被雨打落,铺在青石板上,像撒了层粉。正屋的门帘是蓝布做的,
上面绣着几句诗:“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苏晚端来热茶,茶盏是粗陶的,却透着温润。“公子是为功名愁,还是为家事愁?
”她没看沈砚之,只轻轻拨着茶盏里的茶叶。沈砚之捏紧了茶杯,指尖泛白:“两者皆有。
寒窗十年,落榜而归;想奉养父母,父亲却已不在……我这颗心,像被风吹着的灯,
总也定不下来。”“灯不定,是风的错,还是灯的错?”苏晚抬眼,眼神像山涧的泉水,
清得能照见人的心,“《论语》里说‘君子不器’,
公子把心当成了‘装功名’‘装天伦’的容器,容器空了,心自然慌。
可若把心当成山间的云,聚了是云,散了是雾,何愁空不空、定不定?”沈砚之怔住了。
他读了十年《论语》,只把“君子不器”当成“不做拘泥的人”,却从没想过,
心也能“不器”——不被外物定义,不被得失捆绑。他刚要说话,
就听见里屋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像风铃撞在春天里。“阿娘,客人来了吗?
”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少女跑出来,手里拿着支沾了雨珠的桃花,看见沈砚之,眼睛亮了亮,
“这位公子就是来寻‘安心语’的?”“这是小女清欢。”苏晚摸了摸少女的头,
“她自小跟着山里的道长学道,说话没规矩,公子别见怪。”清欢吐了吐舌头,
把桃花递到沈砚之面前:“公子,你看这桃花,开的时候好看,落了也好看——开是‘有’,
落是‘无’,道家说‘有无相生’,你为什么只愁‘无’的苦,不想‘有’的时候也甜过呢?
”沈砚之看着桃花上的雨珠,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把他抱在膝头,教他读“桃之夭夭,
灼灼其华”,那时的阳光,比现在的茶还暖。他鼻子一酸,
眼泪差点掉下来:“可‘有’的时候再甜,没了,还是会苦啊。
”“苦是因为你抓着‘没了’不放。”清欢蹲下来,捡起一片落在地上的桃花瓣,
“你看这花瓣,落在地上,会变成泥,明年又会变成桃花——佛家说‘轮回’,
道家说‘循环’,哪有真的‘没了’?只是换了个样子存在而已。
”苏晚笑着补充:“就像你父亲,他的人不在了,可教你读书的话、待你的好,都在你心里,
这就是他换了个样子陪着你。儒家说‘慎终追远’,不是让你守着回忆哭,是让你把他的好,
活成自己的样子,这才是真的‘不忘’。”沈砚之捧着茶杯,暖意在手里散开,
慢慢流到心里。他想说什么,却觉得所有的话都多余——苏晚的话像儒者的温言,
清欢的话像道者的点醒,竟比他读了十年的书,还让他心里亮堂。“多谢苏姑娘和清欢姑娘。
”他站起身,深深作了一揖,“只是智明禅师说,要见‘安心语’,
不知……”苏晚指了指里屋的门:“禅师在里面禅定,说等公子想通了‘心不定’的缘由,
再让你见他。你若现在想进去,便进去吧。”沈砚之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里屋的门。
第二章 禅定见佛说安心里屋很暗,只有一盏油灯亮着,灯芯跳动,
映着墙上挂的一幅观音像——像上的观音,白衣披发,手里的净瓶垂着一滴水珠,
像要落下来。智明禅师坐在蒲团上,双目微闭,双手结印,身前放着一本翻开的《金刚经》。
沈砚之不敢打扰,轻轻找了个蒲团坐下,学着禅师的样子,闭上眼睛。起初,
他只听见外面的雨声、苏晚和清欢说话的声音,还有自己的心跳声,乱得像一团麻。
可慢慢的,他想起苏晚说的“心若云”,想起清欢说的“有无相生”,
试着把注意力从“愁”上移开,去感受呼吸——吸气时,像吸进山里的雾;呼气时,
像呼出心里的堵。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觉得眼前亮了——不是油灯的亮,是一片暖黄的光,
从眉心处散开,漫过全身。光里,他看见观音像上的观音动了,从墙上走下来,
净瓶里的水珠落在他的掌心,凉丝丝的,像春天的第一场雨。“沈施主,为何寻‘安心语’?
”观音的声音,像流水,像清风,裹着慈悲,落在他的耳里。沈砚之跪在地上,
眼泪终于掉下来:“弟子落榜、丧父,心无归处,不知如何安心。”“心本无归处,
何谈‘无归’?”观音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你说心像风中灯,可灯的光,
从未因风而灭;你说心是空容器,可容器的‘空’,本就是能装万物的根。儒家说‘仁’,
是让你对自己仁,别逼自己只装‘功名’;道家说‘自然’,是让你对万事自然,
别抓着‘失去’不放;佛家说‘无住’,是让你对心无住,别困在‘愁’里不走。
”沈砚之抬头,看见观音的眼里映着自己的影子——不是现在愁眉苦脸的样子,
是小时候在父亲膝头读书的样子,眼里有光,心里有暖。
“可弟子还是怕……怕以后再遇挫折,还是会慌。”“怕就对了。”观音笑了,
净瓶里又滴下一滴水,落在他的手背上,“怕不是错,错的是因怕而躲。
儒家说‘知其不可而为之’,是让你别怕挫折;道家说‘祸福相依’,
是让你别怕失去;佛家说‘历事炼心’,是让你把每一次慌,都当成定心的机会。
你看这山里的竹,风来了弯,风走了直,从没想过‘怕不怕’,只想着‘立着’,
这就是安心。”光慢慢淡了,观音的身影也慢慢回到墙上,只留下一句话,
在他的识海里响:“安心不是‘心不动’,是‘动了还能回来’;安心语不是‘一句话’,
是‘你对自己说的每一句宽心的话’。”沈砚之睁开眼,油灯还在亮,
智明禅师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看着他笑:“施主见到菩萨了?”“禅师怎么知道?
”沈砚之惊讶。“不是你见到了菩萨,是菩萨在你心里醒了。
”智明禅师拿起身前的《金刚经》,翻到其中一页,“佛家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你见到的观音,不是真的观音,是你心里的‘善’与‘悟’显化的相。
就像儒家说的‘吾善养吾浩然之气’,道家说的‘致虚极,守静笃’,
最终都是让你见自己的心。”沈砚之看着经书上的字,突然明白:他寻的“安心语”,
从来不是别人说的话,是自己对自己的接纳——接纳落榜,接纳丧父,
接纳会慌、会怕的自己,像苏晚说的“心若云”,像清欢说的“有无相生”,
像观音说的“动了还能回来”。“多谢禅师指点。”沈砚之站起身,作揖道谢,
“弟子知道该怎么做了。”“哦?那你说说,该怎么做?”智明禅师挑眉。“回去后,
先把父亲的后事办好,守着母亲过日。”沈砚之的声音很稳,眼里有了光,“不执着于功名,
却也不放弃读书——读《论语》学‘仁’,读《道德经》学‘自然’,
读《金刚经》学‘无住’,把书里的道理,活成日常的样子。若以后再遇挫折,
就想想山里的竹,风来弯,风走直,心定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智明禅师笑着点头:“这就是你的‘安心语’。记住,安心不是一劳永逸的事,
是每天都对自己说‘没关系’——落榜了没关系,难过了没关系,怕了也没关系,
只要心还能回来,就是安心。”沈砚之走出里屋时,雨已经停了,雾也散了,
阳光从云里钻出来,落在桃树上,花瓣上的雨珠闪着光,像撒了一地星星。
苏晚和清欢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见他出来,清欢先跳起来:“公子,找到‘安心语’了吗?
”沈砚之笑着点头,从袖中取出那卷《论语》,翻到“君子不器”那一页,
在旁边写了一行字:“心若云,无住亦无定;事若风,来了亦会走。安心者,知其然,
亦知其所以然。”“这就是我的‘安心语’。”他把书递给清欢,“多谢姑娘和苏姑娘,
若不是你们,我也悟不透这些。”苏晚看着他眼里的光,轻声说:“不是我们帮你,
是你自己帮自己。我们只是把你心里的‘悟’,轻轻推了一把而已。
”第三章 山外红尘练安心沈砚之在“安心处”住了三日。这三日里,
他跟着苏晚学煮茶——苏晚说,煮茶要慢,炭火烧得太急,茶汤会带焦气;烧得太缓,
茶香又散不出来,像过日子,急了容易乱分寸,慢了容易误时机,得学会看火候、等时辰。
他看着苏晚用竹勺轻轻搅动茶汤,白雾裹着茶香漫上来,
竟觉得比京城茶馆里的御赐茶还让人安心。他跟着清欢学认草药——清欢挎着小竹篮,
带他钻进后山的竹林,指着一株带露的蒲公英说:“公子你看,这蒲公英看着普通,
晒干了泡水能清热;还有这车前草,煮水喝能治咳嗽。道家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不是说天地无情,是说万物都有自己的用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人也一样,
不管是金榜题名的状元,还是守着田亩的农夫,都能活出自己的价值。”沈砚之蹲下来,
指尖碰了碰蒲公英的绒毛,风一吹,绒毛飘向远方,像带着他之前的焦虑,慢慢散了。
他还跟着智明禅师打坐——禅师的禅房里只有一张蒲团、一盏油灯、一本《金刚经》。
禅师说,打坐不是硬逼着自己“不动”,是让心像湖面,先允许涟漪泛起,
再等着它慢慢平复。“你之前总想着‘心要定’,反而把心逼得更慌,就像攥着沙子,
越用力漏得越快。佛家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就是让你别把心绑在‘落榜’‘丧父’这些事上,事来了就面对,事过了就放下,
心自然会定。”沈砚之试着照做,起初耳边总响着殿试的鼓点、父亲的咳嗽声,可慢慢的,
这些声音像退潮般淡了,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像山里的风,自然又平稳。临走那天,天刚亮,
苏晚就煮好了茶,清欢在院子里摘了最新鲜的桃花,插在粗陶瓶里。苏晚给了他一个蓝布包,
里面装着半斤烘干的野山茶,还有一小包晒干的蒲公英:“茶能安神,蒲公英能祛火,
若以后心乱了,就煮杯茶,想想山里的雨、院里的桃,就像还在‘安心处’一样。
”清欢把一支竹笛递到他手里,笛子是她自己做的,
竹身上刻着小小的“安心”二字:“公子若想我们了,就吹吹笛子,风会把笛声带过来,
我和阿娘就知道你一切都好。要是遇到想不通的事,也对着笛子说说,
说不定风还会把我们的话带给你呢。”智明禅师送他到柴门外,没给别的东西,
只拍了拍他的肩:“山外红尘,才是最好的‘安心处’。在云栖山悟到的道理,
若不能用到日子里,那也只是空道理。记住,‘安心’不是躲出来的,是在挫折里练出来的,
在热闹里守出来的。”沈砚之抱着布包,握着竹笛,对着三人深深作揖,然后转身,
和青砚一起下了山。走了很远,他回头望,还能看见苏晚和清欢站在柴门口,
像两株安静的桃树,立在雾色里。回到家时,院门虚掩着,
母亲正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缝衣服,线轴滚落在脚边,
她却没心思捡——自从沈砚之出门寻“安心语”,她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总怕儿子想不开。
看见沈砚之回来,母亲手里的针线掉在地上,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砚之,
你可算回来了,娘以为你……”“娘,儿子回来了。”沈砚之跪在母亲面前,握着她的手,
她的手很凉,还带着缝衣服磨出的茧子,“让您担心了,以后儿子再也不离开您了。
父亲的后事,儿子会办好;家里的事,也交给儿子,您就好好歇着,享享清福。
”母亲点点头,用袖口擦了擦眼泪,摸着他的脸:“娘不盼你考什么功名,
也不盼你大富大贵,只盼你心里痛快,别跟自己较劲。你父亲要是泉下有知,
也不会希望你这样消沉。”沈砚之把在云栖山的事,
慢慢讲给母亲听——讲雨里的柴门、院里的桃花,讲苏晚煮的茶、清欢认的草药,
讲禅定里见到的观音,讲自己悟到的“安心语”。母亲没读过书,听不懂“君子不器”,
也不懂“应无所住”,可她听得很认真,听到观音劝沈砚之“别怕失去”时,
她也跟着点头:“菩萨说得对,人这一辈子,就像走山路,有上坡就有下坡,
有晴天就有雨天,哪能事事都顺心意?只要心不歪,路就不会走偏。
”沈砚之愣了——母亲的话,没有半句经书里的道理,却比苏晚、清欢、禅师的话更直白,
更贴心。原来“安心语”从来都不是高深的学问,是藏在日常里的朴素道理,
是母亲缝衣服时的一句叮嘱,是吃饭时的一碗热粥,是难过时的一个拥抱。
父亲的后事办得很简单,没有请太多人,只请了几个近亲,还有父亲生前交好的几个老秀才。
席间,二舅公看着沈砚之,叹了口气:“砚之啊,你是咱们沈家最有出息的孩子,
这次落榜只是运气不好,明年再考一次,肯定能中。你父亲要是还在,也盼着你能金榜题名,
光宗耀祖啊。”换在以前,沈砚之听到“金榜题名”,心里肯定会像被针扎一样疼,
会觉得对不起父亲的期望;可现在,他只是给二舅公添了杯酒,笑着说:“二舅公,
谢谢您的好意。只是我现在想通了,读书不一定非要考功名。父亲教我读书,
是希望我明事理、懂善恶,不是希望我把自己绑在‘状元’‘进士’这些名头里。
现在我能陪着娘,能把书里的道理用到日子里,让日子过得安稳,
我觉得比中举更让父亲放心。”二舅公愣了愣,
看着沈砚之的眼神里满是惊讶——以前的沈砚之,眼里只有“功名”两个字,
连说话都带着急功近利的劲儿,现在却变得这么通透、这么稳。他喝了口酒,
点点头:“你说得对,是二舅公太执着了。只要你心里痛快,日子过得安稳,比什么都强。
”办完后事,沈砚之把家里的旧书整理了一下,又托人从京城买了些儒、道、佛的经典,
在镇上的巷口开了个小书铺,取名“安心书铺”。书铺不大,只有一间屋子,靠墙摆着书架,
中间放着一张八仙桌,两把椅子,供来买书的人歇脚、喝茶。墙上挂着清欢画的“安心处”,
还有他自己写的“安心语”:“心若云,无住亦无定;事若风,来了亦会走。”每天早上,
沈砚之都会先给母亲煮杯野山茶,看着母亲喝完,再去书铺开门。
他煮茶的手艺是跟苏晚学的,火候掌握得刚刚好,茶香能飘出很远,路过的人闻到,
都忍不住进来看看。中午,他会回家陪母亲吃饭,
听母亲说些街坊邻里的事——张婶家的鸡下了双黄蛋,李叔家的儿子考上了私塾,
这些琐碎的小事,以前他根本没心思听,现在却觉得很热闹,很踏实。晚上关了书铺,
他就坐在院子里,要么看书,要么吹笛子。笛子是清欢给的,他吹得不好,却很认真,
笛声顺着风飘向远方,他总觉得,风会把笛声带到云栖山,让苏晚和清欢知道,
他现在过得很好。书铺开了没几天,就来了个熟客——镇上的王秀才。
王秀才比沈砚之大三岁,考了两次都没中,心里一直憋着股劲,看见沈砚之在书铺里煮茶,
笑着说:“沈兄,没想到你落榜后倒活得自在,不像我,天天想着考功名,头发都快愁白了。
”沈砚之给王秀才倒了杯茶,递到他手里:“王兄,不是我不想考,是我想通了——考中了,
是一种日子;考不中,也是一种日子。若把心绑在‘中举’上,中了会怕以后失了功名,
不中会怕别人笑话,反而把自己逼得喘不过气。儒家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咱们现在虽然没中举,可守着书铺,教教书,把道理传给别人,不也是在‘独善其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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