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联姻当天,我当众播放了未婚夫与闺蜜的偷***。
全场哗然,家族蒙羞。
被赶出家门后,我激活了“败家子系统”。
系统要求我在一个月内败光一个亿,否则将收回所有奖励。
我疯狂挥霍,投资各种必死项目。
没想到那些项目全成了爆款,我的资产翻了一百倍。
前未婚夫家族破产,跪求我收购他们的公司。
我微笑着用他们当初给我的分手费,买下了他们最后的尊严。
香槟塔折射着水晶吊灯过于慷慨的光,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水、雪茄和一种心照不宣的、属于上流社会的餍足气息。
我的订婚宴,苏沈两家,珠联璧合,商业版图上一次心照不宣的合纵连横。
我,苏晚,穿着由三位巴黎老师傅耗时三个月手工缝制的定制礼服,站在宴会厅中央,像一件被精心包装、等待交割的货物。指尖冰凉,藏在厚重裙摆下的双腿有些发僵,脸上却必须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属于“苏家千金”和“沈越未婚妻”的微笑。
沈越就在我身侧,一身Brioni高定西装,身姿挺拔,笑容无懈可击。他正与我父亲低声交谈,内容无非是即将启动的城东地产项目,言语间是掌控一切的从容。偶尔,他会侧过头,对我投来温柔一瞥,外人看来,十足十的深情未婚夫。只有我能捕捉到他眼底那抹飞快掠过的、属于猎食者的精光。
多完美的一幕。
如果我没有在三天前,收到那个匿名的牛皮纸袋的话。
纸袋里只有一个U盘,和一张打印的纸条,上面是一行冰冷的宋体字:“送给你的订婚贺礼。”
直觉像一条冰冷的蛇,缠上我的脊椎。我没有声张,找了个僻静处,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了它。视频文件跳出来,点击播放。画面晃动,光线暧昧,但足以清晰地辨认出那张我熟悉的脸——沈越,以及他身下那个同样熟悉的身影,我最好的闺蜜,林薇薇。
背景,是沈越常年包下的那家精品酒店套房,床头柜上,还摆着我送他的那只限量版腕表。时间戳,赫然是我们订婚消息公布后的第二天。
恶心感如同实质的拳头,猛击我的胃部。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几秒钟内褪得干干净净,留下彻骨的冰寒。没有尖叫,没有痛哭,我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屏幕里那两具纠缠的肉体,听着林薇薇娇媚的喘息和沈越粗重的低吼,直到视频自动播放完毕。
愤怒之后,是巨大的荒谬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
他们怎么敢?在我苏晚的订婚宴前夕?把我当成什么?一个无知无觉、可以用来完成商业拼图的傻瓜?
也好。既然你们把舞台搭得如此华丽,观众如此齐全,我不送上这份“大礼”,岂不是辜负了这番“美意”?
司仪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带着职业性的热情洋溢:“……下面,让我们共同举杯,祝福这对璧人,祝愿他们的爱情如同钻石般永恒,未来如同星河般璀璨!”
宾客们纷纷举起酒杯,笑容满面。沈越侧身,向我伸出手,他的手掌干燥温暖,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期待和爱意。我父亲站在稍后一步,脸上是满意的红光。
就是现在。
我没有去接沈越的手,而是在他微微错愕的目光中,向前走了两步,径直从礼服的暗袋里,掏出了一个造型精巧的便携式投影仪***。同时,我抬高了声音,清冷的女声透过隐约的背景音乐,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感谢各位今天莅临。在举杯之前,我想请大家先欣赏一段特别的‘视频’,作为我与沈越先生订婚的……纪念。”
话音未落,我按下了***开关。
宴会厅正前方,那块巨大的、原本轮播着我和沈越唯美婚纱照的显示屏,瞬间暗了下去,紧接着,亮起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和不堪入耳的声音。
“啊……越哥哥……轻点……”
“薇薇……你比她够味多了……”
满场哗然!
香槟杯从侍者托盘中滑落,清脆的碎裂声像是一个信号。吸气声、惊呼声、压抑的窃窃私语声瞬间炸开,汇成一股混乱的声浪。无数道目光,惊骇的、鄙夷的、幸灾乐祸的,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沈越,以及视频中那个清晰可见的女主角——正站在不远处甜品台旁,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的林薇薇身上。
沈越脸上的从容彻底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狰狞的惊怒,他猛地扭头看我,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苏晚!你疯了!关掉!快关掉!”
他试图冲过来抢夺我手中的***,被反应过来的保镖下意识拦住。
我站在原地,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株风雪中不肯弯腰的寒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胜利者的得意,也没有受害者的悲戚,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我甚至没有去看沈越和林薇薇那精彩纷呈的脸色,目光缓缓扫过全场那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宾客,将他们此刻的震惊、鄙夷、还有那掩饰不住的猎奇兴奋,尽收眼底。
“够了!”一声暴喝响起,是我父亲。他脸色铁青,浑身都在发抖,指着我,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苏晚!你这个逆女!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给我滚下来!立刻!”
沈家的长辈也围了上来,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厉声吩咐着下人:“还不快把屏幕关了!切断电源!”
场面彻底失控。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按动着快门,试图冲破保安的阻拦。原本喜庆祥和的订婚宴,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丑闻直播现场。
我任由父亲粗暴地抓住我的手臂,被他几乎是拖拽着拉下了临时搭建的小舞台。礼服繁复的裙摆绊住了我的脚,一个趔趄,几乎摔倒,但没人搀扶。周围的视线如同冰冷的针,密密麻麻地刺在我身上。
“滚!给我滚出苏家!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父亲的声音在我耳边咆哮,唾沫星子几乎溅到我脸上,“从今往后,你不再是苏家的人!你的所有卡,立刻冻结!你名下的一切,苏家都会收回!滚!”
我被毫不留情地推出了宴会厅侧门,厚重的门在我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所有的混乱与喧嚣。脚上的高跟鞋在推搡中掉了一只,我索性将另一只也踢掉,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身上还穿着那件价值不菲的订婚礼服,像个被撕扯坏的玩偶。没有手机,没有钱包,只有一个随身的、装着笔记本电脑和那个U盘的小手包。
夜风带着凉意吹拂在脸上,我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身后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