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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国家顶尖科研人员。

当年老婆为了追我,在研究所门口跪了99个小时,才把我求婚到手。

日子原本甜蜜,可我和她妈妈却意外暴露在辐射中,被医生宣判了死刑。除非能找到匹配的脊髓细胞。

蒋绮森不惜辞去企业高管工作,不计代价地寻找配型者。

整整三年过去,在我第15次被抢救时,我终于见到了那个男孩,还有她。

可男孩并不是来捐赠的。他躲在她身后,看我的眼神充满仇视。

蒋绮森只是淡淡地说:“他怕疼,又晕血,捐不了。你都疼了15次,就再忍一忍,好吗?”

后来,医院紧急联系远在海外为那男孩庆生的她:“病人急需移植,再没有脊髓细胞恐怕活不过今天!”

她却只是皱着眉,让我别矫情,再等几天,然后匆匆挂断了电话。

她不知道,真正活不过这一天的,是她母亲,不是我。

不过没关系,没有配型,我也快死了。

......

医院里仪器波动的线条终是归了零。

“节哀”不停地在我耳边响起。

我想要放声大哭,却一声都发不出来。

手机里魏星燃刚刚发了一条朋友圈。

配文,

“与你到世界尽头,余生都是你。”

他和蒋绮森十指相扣,在极光下两人头贴着头,般配无比。

他的手上戴着是当年我送给蒋绮森的定情信物。

如果我不是蒋绮森的丈夫的话,

真是要为这对令人艳羡的情侣拍手叫好。

等我处理完岳母的后事,

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渺无音讯的蒋绮森总算是风尘仆仆赶了回来。

见到我的瞬间,蒋绮森眼底残存的焦急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暴怒和失望。

她一把拉住我的衣领嘶吼,

“星燃从小那么苦,好不容易能够过个生日,你非要破坏了才能甘心?!”

“我就知道医生说什么要死都是你装的!”

我被蒋绮森的大力扯得连连咳嗽。

蒋绮森见状,手上的力稍微卸了些,可一旁的魏星燃却怯生生开了口,

“看到姐夫没事就好了,我生日不打紧的...反正也没有人记得...”

听到这话,蒋绮森再次变得躁郁,她冷哼道:

“你看看星燃多么善解人意!而你在干什么,你知道从瑞士跑回来要花多长时间吗?所有人都陪着你演戏?!”

转头面向魏星燃,蒋绮森再次恢复柔情,安抚道:

“你放心,这事我会给你个交代。我永远不允许你受委屈。”

这样温柔的语气,自从魏星燃出现在蒋绮森身边后她便再也没向我展露过。

我抿了抿嘴没说话,

只是回头将岳母留下的唯一 一支特效药收好。

收拾的动静引来蒋绮森,她淡淡撇了一眼嘲弄道:

“我都回来了,你还要演?陈同,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

我对此置若罔闻,

只是准备按医生要求注射特效药时,

蒋绮森一把将止痛针打翻在地,

“我和你说话呢,没听到吗?!”

看到碎裂在地的特效药,我气得忍不住吐出鲜血。

蒋绮森立刻讥笑,

“本事见长啊,做戏做全套,哪里搞来的血浆,倒真的有几分本事!”

她顿了顿,牵起魏星燃的手转身离开,只淡淡留下一句话,

“我给星燃约好了补偿给他的生日晚宴,今天实在没空看戏。”

看着她和魏星燃渐渐远去的背影,我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可自始至终,蒋绮森都没有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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