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辣媳我选了劳改犯,全村等看戏 《八零辣媳我选了劳改犯,全村等看戏》主角为江野张扬文清河,这本书内容合理,情节上没有太多的漏洞,文笔不错。值得慢慢品味
主人公叫江野张扬文清河的是《八零辣媳我选了劳改犯,全村等看戏》,这本的作者是呼呼圈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我爹刚咽气,尸骨未寒,那两个被他当作亲儿子看待的男人,就堵在了我的房门口。
他们不是来吊唁的,而是来“继承”我爹的遗产——包括我,
还有那个能让我进城端上铁饭碗的工厂顶岗名额。村里最有文化的知青文清河,
推了推他的金丝眼镜,眼里的算计藏都藏不住。另一个,村霸张扬,
则毫不掩饰地用那双浑浊的眼睛,把我从头到脚“剥”了一遍,仿佛在估量一头待宰的猪。
他们让我选一个,一个温文尔雅,一个狂野不羁。他们都曾对着我爹的灵位发誓,
会护我一辈子。可那一瞬间,我脑子里轰的一声,涌入了另一个时空的记忆。我“看”到了,
如果我选了文清河,他会在骗走名额后,给我灌下掺了老鼠药的米酒。如果我选了张扬,
我会被他像牲口一样送给他的狐朋狗友,最后烂死在废弃的牛棚里。呵,护我一辈子?
分明是想让我死无全尸。既然选谁都是死路一条……我目光一转,落在了院子角落里,
那个被拴在猪圈旁,正被几个混子用脚踩着脑袋、往嘴里塞泥的“疯子”身上。
那是全村都当畜生使的劳改犯,江野。我推开门,当着所有人的面,
指着那个满身血污、眼神凶得像野狼的男人,一字一句道:“我谁都不嫁,我要招他入赘。
”满院寂静,随即炸开了锅。而我脑海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尖叫:【疯了!陈秀丽彻底疯了!
那可是个杀人不见血的疯批,未来的无冕之王啊!】---01我爹下葬那天,天阴得厉害,
乌云压着我们村的屋顶,像是要塌下来一样。冰冷的雨丝混着哀乐,往人的骨头缝里钻。
我穿着孝服,跪在泥泞里,机械地给来吊唁的乡亲们磕头,脑子一片空白,
只有一种不真实的麻木感。“秀丽,节哀。叔去了,以后有我呢。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抬头,看见了文清河。他穿着一身干净的中山装,
戴着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和这泥泞的院子格格不入。他扶起我,
塞给我一个热乎乎的鸡蛋,手指有意无意地碰了碰我的手背,轻声说:“你身子弱,
别跪坏了。”他是我爹最得意的学生,也是我曾经偷偷喜欢过的人。在我的少女时代,
这个从城里来的知青,就像画报上的人一样,干净、有文化,
和村里那些只会扛着锄头说浑话的男人完全不同。可现在,他那温和的眼神,
却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恶寒。“清河哥,你对我真好。”我顺从地低下头,
声音细得像蚊子哼。还没等他说什么,另一个粗犷的声音就挤了进来。“假惺惺个什么劲儿!
”张扬一把推开文清河,站到我面前。他家是开砖厂的,在村里横着走,
连村长都要让他三分。他长得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把衬衫绷得紧紧的,
看我的眼神从来都是**裸的,像是在看一块随时可以啃下去的肉。“秀丽,你爹说了,
让你跟着我,我保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那个顶岗名額,就该给自家爷们儿!你一个女人家,
进厂能干啥?给领导倒洗脚水吗?”他说着,伸手就要来搂我的肩膀。我猛地一哆嗦,
躲开了。就是现在,这一幕,和上辈子的记忆完全重合了!上一世,
我被他们俩一唱一和吓破了胆。我爹是村里的老会计,一辈子清清白白,
却因为撞破了他们俩合伙倒卖村里资产的勾当,被他们设计,
伪装成“意外”淹死在了村口的河里。我爹尸骨未寒,他们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
目的只有一个——我爹临死前给我争取到的、进县里纺织厂的顶岗名额。上辈子,
我怕了张扬的粗暴,选了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文清河。我以为他是我的救赎,
天真地把名额**书给了他,求他带我离开这个伤心地。结果,当天晚上,他端来一碗甜酒,
说是给我压惊。我喝下后,肠穿肚烂,在地上痛苦地挣扎时,他才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
告诉我,我爹就是因为不肯同流合污才死的。他一边擦着眼镜,一边温柔地说:“秀丽,
你太干净了,和我们不是一路人,还是下去陪你爹吧。”那种被至信之人背叛的痛苦,
那种五脏六腑都被烧灼的绝望,我到死都没忘!重活一世,
这些噬人的记忆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秀啊,你可得想清楚了!”我三婶挤上前来,
一脸“为你着想”的表情,“女人家没个依靠怎么行?我看清河就不错,有文化,
以后肯定有大出息。张扬也行,家里有钱,你嫁过去就是享福!”她嘴上说得好听,
手却不老实,掐着我胳膊上的肉,压低声音道:“你爹死了,这破房子就是我们老陈家的了!
你要是识相,就赶紧嫁人滚蛋,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我上辈子就是被她这番话吓得,
急于找个依靠,才跳进了火坑。“你快选啊!你爹还等着入土为安呢!”“就是,
别耽误了时辰!”周围的亲戚们,一个个假惺惺地催促着,他们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悲伤,
只有贪婪和不耐烦。他们都等着我这个“扫把星”赶紧滚蛋,好瓜分我家里这点可怜的家当。
巨大的愤怒和恨意几乎要把我的理智吞噬。选谁?选这两个披着人皮的恶鬼?不!这辈子,
我谁都不选!既然你们都想看我死,那我就偏要活下去,还要活得比谁都好!
我要把你们这两个畜生,连同这些吸血的亲戚,一个个,都踩进泥里!
我的目光扫过整个院子,最后,定格在了院子角落的猪圈旁。那里,
几个地痞正围着一个**打脚踢。“妈的,还敢瞪老子!你个劳改犯,当自己还是个人物呢?
”“**的,让你偷吃老子的鸡!”被围在中间的男人,叫江野。他不是我们村的人,
不知道从哪流落来的,听说是在牢里待过的狠角色。村长看他可怜,又贪他能干活,
就让他在村里当个黑户,干最脏最累的活,换一口猪食都不如的饭。
他像一头被拔了牙的孤狼,浑身是伤,穿着破烂的单衣,任由那些拳脚落在他身上,
一声不吭。直到一个混子往他嘴里塞了一把混着石子的烂泥,他那双死寂的眼睛里,
才陡然爆发出骇人的凶光,像要活活吞了对方一样。就是这束光!
就是这宁可鱼死网破也不屈服的狠劲!上一世,在我死后,
就是这个被所有人欺负的“疯子”,不知道用什么手段,一步步爬了上去。
他揪出了害死我爹的真凶,亲手把文清河和张扬送进了比地狱还可怕的地方。
他成了这片区域说一不二的王,人人闻风丧胆,却没人知道,
他每年都会在我那孤零零的坟前,放上一束野菊花。他才是那个唯一能与恶鬼抗衡的人!
既然你们逼我,那我就拉上这个最疯的,跟你们斗到底!我猛地推开围着我的人,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那个角落。雨水打湿了我的孝服,冰冷刺骨,
可我的心却在燃烧。“住手!”我厉声喝道。那几个混子愣了一下,看到是我,
嬉皮笑脸地说:“哟,这不是秀丽妹子吗?怎么,你看上这只疯狗了?”我没理他们,
走到江野面前。他倒在泥水里,半张脸肿得像猪头,嘴角流着血,只有那双眼睛,黑得吓人,
死死地盯着我,充满了警惕和野性。我蹲下身,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愿不愿意入赘我家?
”我问。全场死寂。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文清河的眼镜差点掉在地上,
张扬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江野也愣住了,那双狼一样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茫然。
我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提高声音,对着整个院子的人,一字一顿,
掷地有声:“我爹的顶岗名额,谁也别想抢!这房子,也是我的!从今天起,
江野就是我的人!谁再敢动他一下,就是跟我陈秀丽过不去!”说完,
我不再看那些人精彩纷呈的脸色,伸手,想要拉起泥水里的江野。可我的手刚伸过去,
就被他一把挥开。“滚。”他嘶哑的声音,像生锈的刀片划过石头,
带着刻骨的恨意和不信任。好。够野。我喜欢。我不但没生气,反而笑了。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撕下孝服的一角,粗暴地擦掉他嘴角的血和泥,
然后将他那只满是伤口、比我还脏的手,紧紧地攥在我的手心里。“从今天起,
你的命是我的。”我说,“我保你不死。”这一刻,我清楚地看到,满院子的人,
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而我怀里的这个疯子,那双野兽般的眼睛里,
掀起了滔天巨浪。02“陈秀丽!你疯了不成!”第一个跳起来的是我三婶,
她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你爹尸骨未寒,你就要招个劳改犯进门?
我们老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张扬也回过神来,脸色黑得像锅底。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耍我?你看上谁不好,
看上这么个不人不鬼的东西?老子哪里比不上他?”“放开!”我冷冷地甩开他的手,
揉着发疼的胳膊,眼神比他更冷,“张扬,收起你那套。你哪里都比不上他,至少,
他不会像头**的公猪一样,看见女人就想拱。”“你!”张扬的脸瞬间涨成了紫色,
扬手就要打我。“张扬!”文清河及时拦住了他,转头对我,一脸痛心疾首,“秀丽,
我知道叔叔走了你难受,但你不能这么作践自己!他是什么人?他是个劳改犯!
你跟他在一起,你这辈子就毁了!”他摆出一副为我好的姿态,言辞恳切,
眼神里却闪烁着淬毒的冷光。“作践?”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文清河,
我作践自己,还是你们在逼我?你们一个想霸占我的名额,一个想霸占我的房子,还有一个,
想连我的人都霸占了!我爹的灵堂前,你们演的这出大戏,不比戏台上的猴儿精彩?
”我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像一把刀子,划开了他们伪善的面具。
周围的亲戚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都有些尴尬地避开了我的目光。“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
”我环视四周,目光落在三婶那张贪婪的脸上,“这房子是我爹留给我的,谁也别想打主意!
那个顶岗名额,是我活下去的指望,谁伸手,我剁了谁的爪子!”“至于我招谁入赘,
那是我的家事!江野,他今天就跟我回家!明天,我就去村委会办手续!”说完,
我不再理会这群牛鬼蛇神,转身去拉地上的江野。他依旧没动,只是那双狼一样的眼睛,
死死地盯着我,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怀疑、审视、还有一丝被我忽略的……东西。
“走。”我言简意赅。他不动。我知道,他不信我。一个被全世界当成垃圾的人,
突然有人说要拉他出泥潭,第一反应不是感激,而是警惕。
我也不指望他立刻就对我掏心掏肺。我弯下腰,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知道你叫江野,我也知道你不是小偷。
我知道是谁把那只鸡塞进你屋里的。你现在跟我走,我帮你把场子找回来。你不跟我走,
你今晚可能就得被他们打死,扔进后山的乱葬岗。”他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双黑沉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我不再多说,直接用尽全力,
将这个比我高出一个头的男人,从泥水里拽了起来。他很瘦,但骨架很大,
身上都是硬邦邦的肌肉。我扶着他,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和抗拒。“陈秀丽,你敢!
”张扬怒吼着,就要上来拦我们。“滚开!”我还没开口,江野突然挣开了我的手,
嘶哑着喉咙,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狠狠地撞向张扬。他明明已经没多少力气了,
可那股子不要命的狠劲,却让张扬这个村霸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就在这一片混乱中,
我拉着江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我家的院门,然后“砰”的一声,将门死死地插上,
把所有的肮脏和喧嚣都关在了门外。世界终于安静了。屋里还摆着我爹的灵堂,黑白照片上,
我爹看着我,眼神一如既往的慈祥。我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江野扶了我一把,
手臂像铁箍一样有力。我这才发现,刚才的故作坚强,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谢谢。
”我低声说。他没说话,立刻就松开了手,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默默地退到角落,
把自己缩在阴影里,警惕地看着我。我打量着他。他比我想象的要年轻,大概二十出头,
五官其实很深邃,只是被泥污和伤痕遮住了。常年的营养不良让他面色蜡黄,但那双眼睛,
亮得惊人。我深吸一口气,走到我爹的灵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爹,女儿不孝。
但你放心,我不会让您死不瞑目,更不会让那两个畜生好过!”说完,我站起身,
走到江野面前。他依旧缩在角落,像一头受伤的困兽,浑身的刺都竖着。我没靠近,
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我刚才说的话,不是玩笑。明天,我们就去登记。从此以后,
你住在这里,吃我的,喝我的,条件只有一个——”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帮我,
别让人欺负。”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然后,他抬起头,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嘶哑地问:“为什么是我?”“因为……”我看着他,
坦然地笑了,“因为全村的人都怕你。而我,需要一个能镇住牛鬼蛇神的人。
”我需要一把刀。一把足够锋利,足够凶狠,能替我斩断一切荆棘的刀。而他,
就是最好的人选。我们不是爱人,是盟友。他看着我,眼神复杂。过了许久,他几不可察地,
点了点头。那一声几不可闻的“嗯”,像一块石头落了地,让我的心也跟着安定了下来。
很好。万里长征,我们终于迈出了第一步。我从柜子里翻出我爹生前的一套干净衣服,
又打来一盆热水,递给他。“去洗洗吧。里屋的床给你睡。”我说。
他看着那盆热水和干净衣服,那张一直紧绷着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叫做“怔忪”的表情。他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了。
他没接,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进了屋外的柴房。我知道,他的防备心还很重。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这辈子,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陈秀丽,
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而我选的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疯狗,
他是一头终将撕裂黑暗的猛虎!0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三婶尖锐的嗓门吵醒了。
她一脚踹开我的院门,叉着腰站在院子中央,像个要战斗的母鸡。“陈秀丽!你给我滚出来!
你真要把那个劳改犯弄进家门?你还要不要脸了!”我慢条斯理地洗漱完,
端着一盆洗脸水走出去,“哗啦”一声全泼在了她脚前,溅了她一裤腿的泥点子。“三婶,
一大早火气这么大,是家里茅坑炸了?”我凉凉地开口。“你你你……”她气得手指发抖,
“你个没教养的东西!我可是你长辈!”“长辈?”我嗤笑一声,“有抢侄女房子,
逼侄女嫁人的长辈吗?我爹尸骨未寒,你就惦记上这点家当,你这长辈的脸皮,
比咱家门口的石碾子还厚吧?”“你***!我那是为你好!”“为我好,
就把你的嘴闭上,滚出我家。”我拎着木盆,眼神冰冷地看着她,“不然,
我不介意让全村人都来听听,你是怎么‘为我好’的。”三婶被我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脸涨成了猪肝色。就在这时,柴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江野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换上了我爹那身虽然旧但干净的中山装,头发和脸也洗干净了。露出的那张脸,棱角分明,
鼻梁高挺,虽然瘦削,但有种说不出的英气。特别是那双眼睛,依旧是黑沉沉的,
像两口深井,看得人心底发寒。他只是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像一柄出了鞘的利剑,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寒气。三婶一看到他,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瞬间没了声音,
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疯子……扫把星……”然后灰溜溜地跑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冷笑。欺软怕硬,果然是他们的本性。“走吧,去村委会。
”我回头对江野说。他点了点头,默默地跟在我身后。去村委会的路不长,
但感觉像走了一辈子。村里的男男女女都从家里探出头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那些目光,
有好奇,有鄙夷,有幸灾乐祸。“那不是陈家那闺女吗?真领着那个劳改犯去登记啊?
”“啧啧,真是昏了头了。放着文知青和张扬不要,选这么个东西。”“嘘……小声点,
那疯子眼神怪吓人的。”我挺直了背脊,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嘴长在别人身上,
日子是我自己过的。上辈子我活在别人的眼光里,最后死得不明不白。这辈子,
我只为自己活!到了村委会,村长老马正端着个大茶缸子喝茶,看到我们俩,
一口茶差点喷出来。“秀丽?你……你这是干啥?”他结结巴巴地问。“马叔,
我来给我和我对象办个手续。”我开门见山。“对象?”老马的眼神在我们俩之间来回扫,
最后落在江野身上,充满了不赞同,“胡闹!秀丽,你爹刚走,你怎么能这么草率!
江野他……他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我就是知道才选的他。”我平静地说,“马叔,
他虽然没户口,但是按政策,我们这种情况可以先登记,再补办。我爹活着的时候,
教过我这些。您就给开个证明吧。”老马还想说什么,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文清河走了进来。他看到我们,愣了一下,随即对我露出一个失望又痛心的表情。“秀丽,
你别赌气了,跟我回去吧。这件事不是儿戏。”他走上前来,想拉我的手,
“我知道你恨我昨天没护住你,可那种情况下……”“别碰我。”我躲开他,声音冷得像冰,
“文知青,我们没那么熟。昨天你是没护住我,还是和张扬一起逼我,你心里清楚。
”文清河的脸色一白。“秀丽,你对我,就这么大误会?”他苦笑着,
试图用他那惯用的温柔攻势来瓦解我。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
拍在老马的桌上。“马叔,这是我爹的账本。我昨晚整理遗物的时候发现的。
”老马和文清河的脸色,同时变了。我爹是村里的老会计,文清河是他的徒弟。
村里大大小小的账目,都经他们俩的手。我当然没有什么账本,
这只是我爹平时练字用的本子。但他们心里有鬼,自然会害怕。我死死盯着文清河,
慢悠悠地说:“我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较真。他说,账目一定要清清楚楚,
一笔一笔都要对得上。他还说,有的人啊,心比天高,可惜啊,手脚不干净。
”文清河的额角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推了推眼镜,强作镇定:“秀丽,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和师傅一起管账,从来都是清清白白的。”“是吗?”我微微一笑,把本子拿了回来,
又掏出另一个小本子递给老马,“马叔,这才是正事。这是我的入赘申请,麻烦您盖个章。
”我是在赌。赌文清河不敢让我把那个假账本的事闹大。老马拿着申请,看看我,
又看看脸色发白的文清河,额头上的皱纹拧成了个“川”字。他是个老油条,
立刻就闻到了这里面不寻常的味道。权衡利弊后,他拿起桌上的公章,“砰”的一声,
在我的申请上盖了章。“行了。回头记得去镇上把户口的事办了。”他把证明递给我,
像是甩掉一个烫手山芋。我拿过证明,看都没看文清河一眼,拉着江野就走。走出村委会,
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发酸。我成功了。利用他们做贼心虚的心理,我拿到了最关键的东西。
从法律上来说,江野,现在是我的人了。我回过头,看到他一直沉默地跟在我身后。阳光下,
他紧抿着嘴唇,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回家。”我对他扯出一个笑容,
是重生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我们一前一后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回到那个破败却属于我们的小院,我把那张薄薄的证明纸,放在了我爹的灵前。“爹,
我把他带回来了。”江野站在我身后,看着我爹的黑白照片,眼神幽深。许久,他才开口,
问了我一句:“那个账本,是假的。”不是疑问,是肯定句。我心里一惊,回头看他。
他怎么知道?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淡淡地说:“你爹写字,笔锋很重。那个本子,
纸页太平了。”我愣住了。我从没想过,这个看起来粗野的男人,心思竟然如此缜密。
“你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他又问,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我的心。“你会吗?
”我反问,直视着他的眼睛,“告诉他们,然后让他们把我赶走,继续回去当你的‘疯狗’,
任人欺辱?”他沉默了。“江野,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我看着他,一字一句,
无比认真,“我需要你的狠,你需要我这个身份做庇护。我们,是共生关系。”“共生?
”他咀嚼着这个词,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说白了,就是互相利用。”“对,
就是互相利用。”我坦然承认,“这世道,不就是这样吗?总比被人生吞活剥了强。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复杂得让我心惊。然后,他没再说什么,
默默地拿起院子里的斧头,开始劈柴。一下,又一下,干脆利落,充满了力量。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很清楚,我们之间的信任,才刚刚开始建立。这间破败的屋子,
就是我们的战场。而我们,就是彼此唯一的战友。04我和江野“结婚”的第一晚,
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来。屋里只有一张床,是我爹娘留下的。我把床上的被褥都换了新的,
这是我最后的嫁妆。“你睡床,我打地铺。”我抱着一床旧被子,在床边铺开。
江野站在屋子中央,像一尊石雕,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忙活。屋里的灯光很暗,
勾勒出他沉默而แข็ง硬的轮廓。“不用。”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我睡柴房。
”“那不行。”我头也不抬地拒绝,“我们现在是两口子,哪有分房睡的道理?
要是让我三婶那种人知道了,明天全村都能传遍,说我嫌弃你,只是拿你当枪使。
”虽然这就是事实,但绝对不能让人看出来。他没再坚持,但也没有要上床的意思。
我铺好地铺,吹了灯,躺了下来。黑暗中,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存在,他的呼吸,
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皂角和草木混合的气息。他就像一头潜伏在黑暗里的豹子,安静,
却充满了危险的张力。良久,我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床板轻微的响动。他上床了。
和我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僵硬地躺着,连呼吸都放轻了。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夜深人静,窗外传来几声狗叫,还有一些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砰”的一声,
一块石头砸在了我们的窗户上,木头窗框发出一声惨叫。“陈秀丽!你个骚娘们,
给老子开门!”是张扬的声音,充满了酒气和恶意,“敢不选老子,选个劳改犯,
你是不是找死啊?”外面传来一阵哄笑,是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开了门,
让哥哥们也尝尝鲜!”“哈哈哈,劳改犯睡过的女人,什么滋味啊?”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浑身冰冷。上辈子我就是这样被他们堵在屋里,
最后……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不能怕。陈秀丽,你不能怕!黑暗中,
我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江野无声无息地坐了起来。“别出去。
”我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他的手臂硬得像铁。“他们会砸门的。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异常冷静。“那也别出去!他们人多,你打不过的!
”外面的人见我们没反应,开始更用力地砸门砸窗。木门发出痛苦的**,
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陈秀丽,你再不开门,老子就放火了!”张扬恶狠狠地威胁道。
我吓得心跳都快停了。这张扬,就是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疯子!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
江野突然挣开了我的手。他没去开门,而是摸黑走到了墙角,拿起了一把砍柴的斧头。
他身上有一处很深的疤,从锁骨一直延伸到手臂,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条狰狞的蜈蚣。
这是我今天才发现的。然后,他走到门后,没有开门,
而是用一种低沉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对着门外说:“想进来,可以。门一开,
我第一个,就砍死张扬。”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刀,瞬间穿透了门板和外面的吵闹。
外面诡异地安静了半秒。“操!**吓唬谁呢!”张扬色厉内荏地骂道。江野没再说话。
但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玉石俱焚的杀气,连隔着一扇门的我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他不是在开玩笑。张扬的那群狗腿子也感觉到了,开始小声劝他。“扬哥,算了算了,
为一个娘们犯不上……”“就是,他是个劳改犯,
真敢动刀子的……”张扬不甘心地又骂了几句,但终究没敢再上前。脚步声渐渐远去,
院子外面终于恢复了平静。我腿一软,瘫坐在地铺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黑暗中,
江野放下斧头,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我们之间再次恢复了那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但我知道,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他虽然什么都没说,却用行动履行了我们白天的“盟约”。
他真的在护着我。“江野。”我轻声开口。“嗯。
”“你……以前到底是为什么……”我问了一半,又觉得不妥,便住了口。
他却好像知道我想问什么,在黑暗中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然后,
我听到他淡淡地说:“不是**的。”只有五个字,没有多余的解释。但我却莫名地相信了。
那个晚上,后半夜我睡得异常安稳。我知道,只要这个男人在,这间屋子,就是安全的。
早上醒来的时候,地铺上的我已经盖上了一层薄被,而江野已经不见了。
厨房里传来劈柴的声音。我走出屋子,看到他赤着上身,正在院子里劈柴。晨光洒在他身上,
勾勒出他流畅而充满力量的肌肉线条。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非但没有让他显得丑陋,
反而增添了一种野性的、饱经风霜的魅力。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动作停顿了一下,
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没有了昨晚的冰冷和警惕,虽然依旧疏离,却多了一丝……平静。
我对他笑了笑,转身进了厨房。灶上温着一碗粥,还是热的。我端着那碗粥,心里暖暖的。
我们的“家”,虽然起于算计和利用,但好像,正在慢慢地长出一点点不一样的东西。
05要活下去,光靠一个男人的狠劲是不够的,还得有钱。而钱,就来自于那个顶岗名额。
第二天,我换上了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准备去县里的纺织厂报道。出门前,
我对正在院子里修补篱笆的江野说:“我要去厂里了,你一个人在家,别跟人起冲突。
”他手上动作没停,只是“嗯”了一声。看着他沉默的侧脸,我心里有些不踏实。
文清河和张扬昨天吃了瘪,肯定不会善罢甘shake。我走了,留他一个人,
我怕他会吃亏。想了想,我从口袋里掏出昨天盖了章的证明,撕成了两半。一半塞给他,
一半自己留着。“这个你收好。万一有事,这就是护身符。你是我的合法丈夫,
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我说。他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我,
眼神很复杂。他接过那半张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那个动作,
仿佛放进去的不是一张纸,而是一份沉甸甸的承诺。“早点回来。”他说,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心里一暖,点点头,骑上我爹那辆破旧的二八大杠,
直奔县城。纺织厂是个大地方,光大门就气派得很。我找到人事科,说明了来意。
科长是个姓李的胖子,眯着一双小眼睛,慢悠悠地喝着茶,把我晾了半天,
才懒洋洋地开口:“陈会计的女儿啊?顶岗的事,我知道。不过……这事儿有点难办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李科长,我手续都齐全的。
”我把介绍信和村里的证明都递了上去。他扫了一眼,把证明推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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