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人间醒途》是了然妙音所编写的,故事中的主角是萧彻祭司,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
第一章玉食锦衣里,窥见骨中寒大雍王朝的东宫,永远飘着龙涎香的暖味。
十六岁的太子萧彻刚结束晨练,贴身侍从青砚就捧着温热的牛乳和蜜糕走来,
锦缎衣袍的边角绣着精致的云纹,与东宫廊柱上的鎏金雕花相映成趣。“殿下,
太傅已在书房候着,今日要讲《雍典》里的祭祀大典规制。”萧彻收了银枪,
枪穗上的珍珠撞出细碎的响。他生得眉目清俊,眉眼间带着皇室子弟特有的矜贵,
却又比同龄的皇子多了几分沉静。接过牛乳,他没喝,只是望着窗外:“又是祭祀?
上月才刚祭过农神。”“太傅说,祭祀是国本,”青砚压低声音,“听闻这次大典,
婆罗门祭司要亲自来主持,陛下特意让殿下好好学习礼仪,将来要接替陛下主祭呢。
”萧彻的指尖顿了顿。他从小就知道,大雍的天下是靠两样东西撑着的:一是父王的王权,
二是婆罗门祭司的神权。祭司们说,人分三六九等是神的旨意,
高种姓的人天生就该享受荣华,低种姓的“贱民”只能世代为奴,
连抬头看一眼王宫的资格都没有。可这话,他总觉得不对劲。那日午后,萧彻借口消食,
带着青砚悄悄溜出东宫。宫墙之外,是他从未真正触碰过的人间。繁华的朱雀大街尽头,
画风骤变——低矮的茅屋歪歪斜斜地挤在一起,路上的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与宫里的锦衣玉食判若两个世界。“殿下,咱们快回去吧,”青砚有些慌,
“这些贱民……晦气。”萧彻没动。他看见一个老妇人跪在路边,
怀里抱着个气息奄奄的孩子,哭着向路过的行人乞讨。不远处,
几个身着华服的祭司正被村民围着,为首的祭司手里拿着一串佛珠,
闭着眼睛念念有词:“这孩子是不祥之物,冲撞了神灵,需得用十两白银请我作法,
才能消灾解难。”老妇人哭得更凶了:“祭司大人,我哪有十两银子啊?求求您发发慈悲,
救救我的孙儿吧!”祭司睁开眼,脸上满是不耐:“神的旨意不可违,没有银子,
就等着孩子夭折,再连累整个村子吧!”说罢,便带着随从扬长而去,
还故意踹了老妇人一脚。萧彻的心猛地一揪。他快步上前,蹲下身,摸了摸孩子的额头,
滚烫得吓人。“青砚,把我身上的银子都拿出来。”“殿下!”青砚急了,
“这些银子是给您买笔墨的,而且……跟贱民接触,会被祭司说闲话的。”“什么贱民?
”萧彻的声音冷了几分,“他们也是人,和我们一样有血有肉。”他把银子塞给老妇人,
“快带孩子去看郎中,再晚就来不及了。”老妇人愣了愣,随即对着萧彻连连磕头,
额头都磕出了血:“贵人!您真是活菩萨啊!”萧彻扶起她,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他看着周围村民麻木又敬畏的眼神,忽然明白,祭司们口中的“神的旨意”,
不过是用来压榨百姓的工具。而他所在的皇室,
正是这场压榨的受益者——他们享受着百姓的供奉,却对这种不公视而不见。回到东宫时,
天已经黑了。太傅正在书房等着他,见他回来,脸色沉了下来:“殿下今日去哪了?
祭祀大典的礼仪还没练熟,若是被祭司们看到,岂不是让人笑话?”萧彻站在原地,
忽然问:“太傅,为什么低种姓的百姓就该受苦?祭司说这是神的旨意,可神若是真的慈悲,
为何会看着他们饿死病死?”太傅愣住了,随即脸色变得严肃:“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
种姓之分是天经地义,自古以来便是如此。祭司们是神的使者,他们说的话就是真理,
咱们只需遵从便是,不可妄加质疑。”“可我亲眼看到,祭司们借着神的名义,
抢夺百姓的钱财,见死不救!”萧彻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这难道也是真理?
”“殿下年纪尚小,不懂其中的门道,”太傅叹了口气,“那些百姓愚昧无知,
需要祭司们引导,些许供奉,也是他们应尽的本分。殿下身为太子,将来要继承大统,
只需管好江山社稷,不必为这些贱民费心。”萧彻没再说话。他转身走出书房,
望着漫天星辰,第一次对自己从小接受的教育、所处的制度,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他是太子,
是这场不公制度的既得利益者,可他无法像太傅和父王那样,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那晚,
他失眠了。脑海里反复浮现出老妇人磕头的模样,浮现出孩子滚烫的额头,
浮现出祭司们冷漠的嘴脸。他知道,自己的灵魂,已经开始偏离那条被设定好的“正途”。
第二章祭祀惊天局,少年逆龙鳞婆罗门祭司抵达京城的那天,整个雍都都轰动了。
街道两旁挤满了百姓,人人都低着头,不敢直视祭司的銮驾,生怕冲撞了神灵。
萧彻跟着父王站在宫门口迎接,看着祭司们身着华丽的法衣,趾高气扬地走过来,
心里一阵反感。为首的祭司名叫波罗,留着长长的胡须,
眼神浑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他对着皇帝行了个礼,目光落在萧彻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太子殿下器宇轩昂,真是神佑大雍。此次祭祀大典,
有殿下协助,定能保佑大雍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萧彻只是淡淡颔首,没有说话。
祭祀大典定在三日后的天坛举行。这三日里,波罗祭司频繁出入王宫,与父王商议祭祀细节,
每次都要带走大量的金银珠宝和粮食,说是要用来“供奉神灵”。萧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几次想向父王进言,却都被父王以“小孩子不懂祭祀之事”挡了回来。大典前夜,
萧彻悄悄来到青砚的住处。青砚是低种姓出身,当年他父亲为了请祭司作法,耗尽家财,
最后劳累而死,母亲也一病不起,是萧彻的母妃见他可怜,把他带进宫当侍从。“青砚,
你跟我说实话,”萧彻坐在床边,“你们家乡的祭祀,真的需要这么多钱财吗?
”青砚眼圈一红,哽咽着说:“殿下,哪用得了这么多?
祭司们只是借着祭祀的名义搜刮百姓罢了。我们家乡的祭司,每年都会以‘神的旨意’为由,
抢走百姓一半的收成,好多人都活不下去,只能逃荒。”萧彻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
他终于确定,波罗祭司和那些欺压百姓的祭司一样,都是披着神权外衣的蛀虫。而父王,
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竟然对这一切视而不见,甚至纵容他们。“不行,我不能让他们得逞。
”萧彻站起身,眼神坚定,“祭祀大典上,我一定要揭穿他们的真面目。
”青砚吓得连忙拉住他:“殿下,万万不可!祭司们在百姓心中威望极高,
没人会相信您的话。而且,陛下也不会允许您这么做的,搞不好还会连累您自己!
”“我知道这很危险,”萧彻说,“但我是太子,若是连我都不敢站出来,
那些百姓就真的没有活路了。”祭祀大典当天,天坛下挤满了文武百官和百姓。
波罗祭司站在祭台上,手持法器,嘴里念念有词,声音洪亮,听起来仿佛真的在与神灵对话。
皇帝站在一旁,神色虔诚,文武百官也纷纷跪拜在地。萧彻站在皇帝身边,
看着这荒诞的一幕,深吸一口气,忽然开口:“祭司大人,您口口声声说要供奉神灵,
可这些钱财粮食,真的能送到神的手中吗?还是说,都进了您自己的腰包?”话音刚落,
天坛下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太子竟然敢当众质疑祭司。
波罗祭司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随即又恢复了镇定,怒视着萧彻:“太子殿下,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亵渎神灵,质疑神的使者!你就不怕遭到天谴吗?”“天谴?
”萧彻冷笑一声,“真正该遭天谴的,是你们这些借着神权欺压百姓的蛀虫!
你说低种姓的人是不祥之物,可他们也是爹娘生养的,凭什么要被你们肆意压榨?
你说祭祀是为了百姓,可你抢走了他们的粮食钱财,让他们流离失所,
这就是你所谓的神的旨意?”“一派胡言!”波罗祭司气得浑身发抖,“陛下,
太子殿下亵渎神灵,动摇国本,恳请陛下严惩!”皇帝的脸色铁青,
他没想到萧彻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闹出这样的事。他看着台下议论纷纷的百姓,
又看着怒不可遏的波罗祭司,厉声喝道:“萧彻!你放肆!还不快给祭司大人道歉!
”“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萧彻直视着父王,“父王,您看看台下的百姓,
他们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祭司们压榨,您难道就一点都不心疼吗?我们是君主,
应该保护百姓,而不是和祭司们一起,剥削他们!”“你……你简直无可救药!
”皇帝气得发抖,下令道,“来人,把太子拿下,关进东宫,没有我的旨意,
不准踏出宫门半步!”侍卫们上前,想要抓住萧彻。青砚连忙挡在他面前:“陛下,
殿下只是说了实话,求您放过殿下吧!”“滚开!”皇帝怒喝一声,侍卫们一把推开青砚,
将萧彻牢牢按住。萧彻挣扎着,看着台下百姓麻木的眼神,看着父王决绝的背影,
看着波罗祭司得意的笑容,心里一阵冰凉。他知道,自己这一步,
彻底捅破了那层虚伪的窗户纸,也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被关进东宫的日子里,
萧彻没有丝毫后悔。他每天都在思考,如何才能打破这种不公的制度,
如何才能让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他知道,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很难撼动神权和王权的联合,
但他绝不会放弃。几日后,青砚冒着风险,偷偷给萧彻带来了一个消息:“殿下,
波罗祭司借着您亵渎神灵的由头,向陛下索要了更多的钱财,
还说要在全国范围内举行祈福仪式,每户百姓都要缴纳一两银子,不然就会有灾祸降临。
好多百姓都被逼得走投无路,已经开始逃荒了。”萧彻的脸色变得更加沉重。他知道,
自己必须尽快出去,阻止波罗祭司的恶行。可东宫守卫森严,他根本没有机会逃走。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他的母妃,苏贵妃。苏贵妃走进东宫,
看着形容憔悴的儿子,眼圈一红:“彻儿,你怎么这么傻?明知道祭司和你父王的关系,
还偏要去招惹他们。”“母妃,我不能看着百姓受苦而不管,”萧彻说,
“那些祭司太过分了,父王也被他们蒙蔽了。”“你父王不是被蒙蔽了,他是身不由己,
”苏贵妃叹了口气,“大雍的江山,需要神权来维系。你父王也知道祭司们贪婪,
可他不敢轻易动他们,怕引起动乱。”“可这样下去,百姓们迟早会被逼反的,”萧彻说,
“到时候,江山一样保不住。”苏贵妃沉默了片刻,
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这是东宫的令牌,你拿着它,可以悄悄离开东宫。
母妃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一匹快马和一些盘缠,你连夜离开京城,去江南找你的舅舅。
你舅舅是江南节度使,手里有兵权,他会帮你的。”萧彻愣住了:“母妃,
您这是……”“你是我的儿子,我不能看着你毁在这里,”苏贵妃摸了摸他的头,
“你说得对,百姓不能再受苦了。或许,只有你,才能改变这一切。记住,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放弃自己的初心。”萧彻接过玉佩,
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母妃,那您怎么办?父王知道了,一定会怪罪您的。”“放心吧,
母妃会想办法应付的,”苏贵妃强忍着泪水,“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当晚,
萧彻换上青砚准备的粗布衣服,拿着令牌,悄悄离开了东宫。站在京城的城门口,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座金碧辉煌的王宫,心里默念:父王,母妃,等我回来,
我一定会让大雍的百姓,过上真正安稳的日子。第三章江南遇知己,
布衣破迷局离开京城后,萧彻一路向南,直奔江南。他不敢用太子的身份,
只能化名“阿彻”,打扮成一个普通的书生。一路上,
他看到了太多的人间疾苦:逃荒的百姓食不果腹,卖儿鬻女;贪官污吏与祭司勾结,
鱼肉乡里;低种姓的百姓被随意打骂,毫无尊严。这些景象,
让他更加坚定了改变现状的决心。半个月后,萧彻抵达了江南的苏州城。江南节度使苏振,
也就是他的舅舅,得知他的到来,立刻派人把他接到了节度使府。
苏振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外甥,叹了口气:“彻儿,你不该冲动行事。质疑神权,
等于挑战整个大雍的根基,你父王也很难做。”“舅舅,我知道我冲动了,但我不后悔,
”萧彻说,“那些百姓太苦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压榨。舅舅,我想请你帮我,
我们一起推翻这种不公的制度,让百姓过上平等的日子。”“推翻制度谈何容易?
”苏振摇摇头,“神权已经深入人心,好多百姓都相信祭司的话,
就算我们揭穿了他们的真面目,也不一定有人会相信。而且,你父王那边,我也不好交代。
”“我知道不容易,但我们不能因为难就放弃,”萧彻说,“舅舅,您在江南为官多年,
难道就不想让江南的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吗?我们可以先从江南开始,慢慢改变,
让百姓们看到,没有祭司的压榨,他们一样能活得很好。”苏振沉默了。他在江南为官多年,
深知百姓的疾苦,也对祭司们的贪婪深恶痛绝。只是他一直碍于制度,不敢轻易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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