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嫌我穷跟人跑,我不怒而笑。 《妻子嫌我穷跟人跑,我不怒而笑。》这书不错。只要脑洞开到能跑火车不断更,我与各位书友同在。脑洞开到能跑火车不要让我失望。
《妻子嫌我穷跟人跑,我不怒而笑。》免费阅读!这本书是脑洞开到能跑火车创作的一本言情,主要讲顾湮姜晚的故事。讲述了:...
姜晚带着陌生男人的香水味回家,把**视频甩在我脸上:“顾湮,看见没?这才叫男人!
”她涂着新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离婚吧,你那点工资养不起我。”我捡起摔裂的手机,
屏幕上她和小三林骁在落地窗前纠缠。“好。”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滚出带血的笑,
“财产公证准备好了吗?”三个月后,林骁的跑车在暴雨天冲进悬崖,
监控显示刹车线被剪断的锯齿痕清晰可见。姜晚疯了似的抓住我哭喊:“是不是你干的!
”我慢条斯理擦掉她蹭在我袖口的泪:“急什么?下一个才轮到你,前妻。
”第一章门锁“咔哒”响了一声,在寂静得只有钟表滴答声的夜晚,格外刺耳。
顾湮坐在客厅冰冷的黑色真皮沙发里,后背绷得很直,像一块没入阴影的礁石。
墙上挂钟的时针,不偏不倚,正指向凌晨两点十七分。
空气里残留着他几个小时前煮好又彻底冷掉的咖啡的微涩气味,
此刻却被一股新的、极具侵略性的味道蛮横地撕开——浓烈的、带着点甜腻的男性古龙水香,
混合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属于***巅峰后的汗水的味道。姜晚回来了。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砖上,发出不耐烦的“哒、哒”脆响,由远及近。
客厅的顶灯没开,只有角落里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勉强勾勒出她摇曳的身影。
她似乎根本没注意到沙发里坐着的顾湮,或者说,她毫不在意。她径直走到酒柜前,
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块撞击玻璃杯壁,发出哗啦的脆响。
她仰头灌了一大口,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顾湮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
无声地扫过她。她身上那件昂贵的、顾湮几个月工资才买得起的米白色羊绒开衫,
皱得不成样子,领口被扯松了,露出脖颈上一小块暧昧的红色痕迹,
在昏暗光线下像一枚刺眼的印章。她精心打理的卷发有些凌乱,几缕沾着湿汗粘在颊边。
她脸上还带着尚未完全褪去的潮红,眼神迷离又亢奋,
嘴角甚至挂着一丝意犹未尽的餍足笑意。“回来了?”顾湮的声音在沉寂中响起,不高,
却像冰棱裂开时的脆响。姜晚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这时才“发现”他。她转过身,
背靠着酒柜,一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随意地理了理乱发,看向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愧疚,
只有一种近乎挑衅的打量,还有一丝……显而易见的鄙夷。“哟,还没睡呢?
”她晃了晃杯子,冰块又哗啦响了一声,语气轻佻得如同在跟一个合租的陌生人打招呼,
“等我?真稀奇。”顾湮没回答。他的视线落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落在那抹刺眼的红痕上。
空气里那股陌生男人的味道,混杂着酒气和姜晚身上熟悉的香水味,
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混合体,狠狠**着他的鼻腔和神经末梢。
姜晚似乎很享受他的沉默和那锐利得几乎要刺穿她的目光。她放下酒杯,
发出一声清脆的磕碰声。然后,她慢悠悠地从自己那只同样昂贵的、**版的手袋里摸索着,
脸上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几秒钟后,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睡不着也好,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刻意的兴奋,甚至有些尖锐,“正好,给你看个好东西!
开开眼!”话音未落,她手臂一扬,那部最新款的手机被她猛地掷向顾湮的脸!
速度又快又狠,带着发泄般的恶意。顾湮没有躲。“啪!”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机身坚硬的棱角狠狠砸在他的颧骨上,带来瞬间尖锐的疼痛。手机屏幕朝下,
摔落在他脚边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颧骨流下来,
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味。顾湮抬手,用指腹蹭了一下,指尖染上一抹刺目的红。
姜晚看着他颧骨上那道迅速肿起的红痕和渗出的血丝,非但没有丝毫歉意,
反而爆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
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一幕。“哈哈哈……顾湮,你现在的样子**窝囊!
”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涂着鲜亮浆果色口红的嘴唇在灯光下像刚吸过血,“看看!
快看看屏幕啊!装什么死狗?”她踩着高跟鞋,几步冲过来,弯腰,一把抓起地上的手机。
屏幕已经裂开了几道狰狞的蜘蛛网纹,但屏幕亮着,影像依旧清晰得残忍。
她粗暴地用拇指在碎裂的屏幕上滑动了几下,找到一个视频,然后用力将屏幕怼到顾湮眼前,
恨不得塞进他眼睛里。“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姜晚的声音因为激动和亢奋而扭曲,
带着一种病态的炫耀,“看看!这才他妈叫男人!比你强一百倍!一千倍!!
”碎裂的屏幕像一张破碎的蛛网,网罗着最不堪的画面。视频拍摄的角度不高,
像是在某个酒店房间的地毯上向上仰拍的。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流光溢彩,
纸醉金迷。而在那片冰冷奢华的光影背景前,两具躯体正激烈地纠缠在一起。女人是姜晚。
顾湮绝不会认错。她身上那件几乎被扯烂的黑色蕾丝内衣,
还是他上个月出差时给她买的礼物。她高昂着头,长发散乱,
表情是顾湮从未见过的、近乎疯狂的沉迷和享受,嘴里发出压抑不住的、破碎的**。
压在姜晚身上的男人,身材高大健硕,肩膀宽阔,背部肌肉线条贲张有力,
充满了原始的野性。他低吼着,动作粗暴而极具占有欲。视频镜头偶尔扫过他汗湿的侧脸,
线条硬朗,带着一种冷酷的英俊。顾湮认得他——林骁。姜晚那个所谓的金牌客户经理,
一个靠着家族荫庇和投机钻营、在金融圈浪得虚名的家伙。剧烈的撞击声,男人粗重的喘息,
女人放纵的尖叫,混杂着窗外遥远模糊的车流声,透过碎裂的屏幕扬声器,
以一种扭曲失真的音质,疯狂地钻入顾湮的耳膜,狠狠撞击着他的每一根神经。画面晃动,
混乱,充满了最原始、最**的背叛和挑衅。姜晚死死盯着顾湮的脸,
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像是要从中榨取最大的**。
她涂着艳丽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每一个字都淬着毒:“看见没?顾湮!嗯?看见了吗!
林骁他一个晚上能给我的,**这辈子都给不起!你那点可怜巴巴的工资?呵,
连我一套像样的首饰都买不起!还养我?你拿什么养?拿你这副窝囊废的身体?
还是拿你那点可笑的、不值钱的感情?”她猛地收回手机,站直身体,
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里沉默的男人,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子。“所以,识相点。
”她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余地,“明天一早,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办了。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视频里那令人作呕的声音还在执拗地从碎裂的屏幕里挣扎出来,
还有姜晚因为激动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落地灯昏黄的光晕笼罩着她,
却只衬得她那张曾经清纯动人的脸,此刻写满了欲望满足后的冷酷和贪婪。时间仿佛凝固了。
几秒钟,或者更久。顾湮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了腰。动作有些迟滞,
带着一种重伤者般的僵硬。他伸出右手,那只骨节分明、曾经无数次温柔抚摸过姜晚的手,
此刻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碎裂屏幕上那些狰狞的裂痕,
指尖轻轻触碰到冰冷的机身。他慢慢地,把那只承载了他妻子出轨证据的手机,捡了起来。
屏幕上的画面还在继续,姜晚迷醉的脸,林骁狂妄的背脊,在蛛网般的裂痕后面扭曲晃动。
顾湮低着头,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屏幕里的地狱景象,看了足有十几秒。然后,他慢慢抬起头。
脸上那道被手机砸出的血痕,像一条丑陋的红色蜈蚣,蜿蜒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然而,
他的表情却是平静的。一种死水般的、令人心悸的平静。
嘴角甚至……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向上牵起。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某种坚固的东西,
在巨大的压力下,终于、彻底、不可逆转地碎裂开来。从裂开的缝隙里,
涌出的是最浓稠、最阴冷的黑暗。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发出一种沙哑的、仿佛砂纸摩擦木头般的声音。那声音里,
裹挟着某种浓烈到化不开的铁锈味。“好。”这个单音节的字,从他喉咙深处滚出来,
轻飘飘的,却又重逾千斤。姜晚显然没预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如此平静?如此干脆?
她脸上的得意和冷酷凝固了一瞬,随即被更深的烦躁和轻蔑取代。
她不耐烦地双手抱胸:“算你识相!算我这些年没白跟你耗……”顾湮却打断了她,
拿着那只碎裂的手机,平静地、甚至可以说是异常轻柔地问道:“财产公证……准备好了吗?
”他的声音依旧不高,带着那种奇异的、让人背脊发凉的沙哑。每一个字,
却都清晰地像冰珠子落在地上。姜晚一愣,似乎没听清,或者没反应过来:“什么?
”顾湮慢慢站起身。他比姜晚高出一个头,此刻他站直身体,那死水般的平静目光,
竟带上了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迫感,沉沉地笼罩下来。他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姜晚,
把那道裂开的屏幕再次举到她眼前,让她无法回避那上面她自己放荡的影像。他的声音,
低沉、清晰,一字一顿,敲在姜晚的耳膜上:“我说,离婚。没问题。
”他盯着姜晚骤然收缩的瞳孔,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
露出一个近乎残忍的、带着血腥气的微笑。“但属于我的那份,一分都不能少。
你的那份……还有你那个‘男人’的那份……”他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
像毒蛇嘶嘶吐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腻,“我会慢慢算清楚的。”“连本带利。
”第二章“砰!”高档公寓厚重的实木门被狠狠甩上,震得门框都嗡嗡作响,
彻底隔绝了姜晚最后那句充满不屑和催促的“明天九点,别迟到!”。
房间里残留的那股恶心的香水味和姜晚身上惯用的甜腻香气,
似乎都被这巨大的关门声拍散了几分。顾湮站在原地,背对着门,
手里还紧紧攥着那部屏幕碎裂的手机。冰冷的棱角硌着他的掌心,
尖锐的疼痛感持续不断地传来,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他麻木的神经中枢。滴答。滴答。
墙上的挂钟不知疲倦地走着。凌晨三点。客厅里死寂一片,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
沉重得如同破旧的风箱。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压得他胸口窒闷,
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那碎裂屏幕上定格的、不堪入目的画面——姜晚迷醉的脸,
林骁张狂的背影——像烧红的烙铁,一遍遍烫在他的视网膜上。
“呵…”一声低哑的、仿佛从肺腑深处挤出来的冷笑,突兀地打破了死寂。顾湮缓缓转过身。
脸上的那道血痕已经凝固,结成了暗红色的痂,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苍白的皮肤上。
但他的眼睛里,那片死水般的平静被彻底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淬炼到了极致的冰冷,
漆黑的瞳仁深处,仿佛有风暴在无声地酝酿、旋转、疯狂地积聚能量,
酝酿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愤怒?不,那太低级了。
那是一种超越了愤怒的、纯粹的、冰冷的杀意。一种要将背叛者,连同他们所拥有的一切,
都彻底碾碎、毁灭、拖入地狱最深处的决绝。他走到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
城市沉睡在冰冷的夜色里,万千灯火如同遥远星辰,映在他毫无温度的眼底,
只反射出同样冰冷的光芒。玻璃窗上模糊地映出他此刻的影子——苍白、僵硬,
颧骨上带着刺目的血痂,嘴角却挂着一抹极其诡异、极其深刻的冰冷笑意。
“林骁…”这个名字从他齿缝里挤出来,带着冰碴子摩擦的声响。
他看着玻璃上自己扭曲的倒影,像是在对那个影像说话,
又像是在对那个此刻正搂着他妻子、或许还在回味胜利滋味的男人隔空宣告:“很得意?嗯?
”他猛地抬手,攥得死紧的拳头带着风声,狠狠砸在面前冰冷的落地玻璃上!“哐——!
”一声沉闷的巨响。玻璃剧烈地震颤起来,发出不堪重负的**。
蛛网般的裂痕以他的拳头为中心,瞬间蔓延开去,覆盖了窗外那虚假的繁华景象。
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指骨剧痛,但他毫无知觉。
他死死盯着玻璃上那片更大的、更狰狞的裂痕,看着自己扭曲的面容在裂痕后面破碎变形。
他抬起另一只手,用指腹轻轻抚摸着玻璃上那些冰冷的裂口,
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专注和温柔。“你,还有她…”他低语,
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你们…会付出代价。”“我会让你们,亲手…把现在这份得意,
一点点……嚼碎了,”他顿了顿,笑容在裂痕后面显得更加狰狞诡谲,“然后,
看着它变成最毒的刀,一刀一刀…捅回你们自己身上。”“连本带利…加利息。”他收回手,
指腹被玻璃的裂口划破了,渗出细小的血珠。他毫不在意地把手指***嘴里,
***掉那一点点腥甜的铁锈味。然后,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向书房。书房的门被他用力推开,
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他没有开主灯,只按亮了书桌上那盏老式的、光线有些昏黄的台灯。
橘***的灯光瞬间铺满了宽大的书桌,照亮了桌面上散乱的文件、几本厚厚的金融工具书,
还有……一个深灰色的、毫不起眼的旧牛皮笔记本。顾湮拉开椅子,坐了进去。
身体陷进柔软的真皮座椅,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再睁开眼时,
里面所有的风暴和癫狂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机器般的、精密冷静到可怕的专注。他伸出手,
拿起那个旧笔记本。牛皮封面很硬,边缘已经磨损得有些发白。这是他父亲留下的遗物,
一个习惯将一切都量化、记录、推演的老派工程师的账本。他一直保留着,
仿佛某种精神上的继承。他翻开笔记本。内页有些泛黄,但纸质依然坚韧。
前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父亲留下的各种计算、公式和工整的笔记。他直接翻到最后几页空白处。
然后,他拿起了一支黑色的、笔尖极细的钢笔。笔尖悬在纸页上方,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
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线条冷硬的侧脸,那道新鲜的伤痕在光影下分外刺目。他开始书写。
笔尖划过粗糙的纸面,发出沙沙的轻响,在这死寂的深夜里,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韵律。
第一行字,力透纸背:【目标:姜晚,林骁。】冰冷的字迹,如同刻在墓碑上的墓志铭。
【核心诉求:1.财产分割:最大限度保全我方资产,同时,
确保其名下及关联资产(含林骁处所得)的…彻底清算。】他在“清算”两个字上,
狠狠地顿了一下,墨点晕开一个小黑团。【2.报复执行:以其人之道,百倍还之。
核心:剥离所有依仗(财富、地位、容貌、尊严、自由),摧毁意志,施以无法承受之痛。
要求:合法框架内操作(优先级次之),不留直接证据关联。】“合法框架内操作”后面,
他画了一个小小的括号,里面写上“优先级次之”,字迹透着一丝嘲讽的冷意。
【当前已知情报:】他继续写,笔走龙蛇,
冷静得不像在记录一场刚刚发生的、毁灭性的背叛,而是在分析一个冰冷的项目。
【姜晚:目标职业(奢侈品区域经理),
性格弱点(虚荣、攀比、恐惧失去现有物质、情感控制依赖)。
关键点:名下共同房产(云顶公寓,婚前协议注明我出资70%,
需确凿证据链);其个人账户近期异常大额转账(疑流向林骁,
需追踪);心理防线脆弱点(原生家庭创伤,极度畏惧社会性死亡)。
】【林骁:目标职业(金鼎资本VP),背景(林家次子,家族企业涉足地产、金融,
关系网复杂)。性格弱点(自负、暴躁、好色、极度在意形象与评价)。
父母、长兄林峰、情妇若干);近期重大动作(传闻其主导的‘星辰湾’地产项目即将启动,
需核实)。】【两人维系关系核心:新鲜**,利益捆绑(林骁提供虚荣消费,
姜晚提供…肉体价值及潜在商业情报?待查证)。】写到“肉体价值”时,
他的笔尖在纸上划出深深的凹痕。【我方优势:信息差(其对‘顾湮’认知严重落后,
轻敌);技术能力(网络追踪、基础工程学);无底线的决心(此为核心竞争力)。
(启动资金匮乏);时间压力(需在财产分割前布设足够陷阱);风险极高(对手资源雄厚,
反噬力强)。】笔记本的空白页迅速被一行行冷静到残酷的文字填满。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冷的铆钉,将他那颗被背叛撕扯得血肉模糊的心脏,
强行焊接在一个名为“复仇”的冰冷钢铁框架上。那些汹涌的、足以将人焚毁的情绪,
被强行压缩、凝练,转化为纯粹的行动指针。写到“风险极高”时,他停下了笔。
他需要一条“毒蛇”。一条既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对手阵营,又能精准地咬住致命弱点的毒蛇。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书桌。
一份被压在几本书下、只露出一角的、简陋的打印文件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抽出来。
那是一份简历。姓名:苏曼。照片上的女子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廉价的职业装,
头发简单地扎在脑后。五官清秀,但眼神里透着一种长期生活重压下的疲惫和不安。
简历很单薄,只有一些零散的**经历,做过客服、导购、餐厅服务员……最近的一份,
是在一家小型**事务所打杂。
顾湮的指尖停留在简历的“备注”栏一行小字上:【曾因家庭变故急需用钱,
接受过短期金融信息收集委托(灰色),后因雇主出事中止,留有案底(非刑事),
求职困难。】急需用钱…灰色案底…求职困难…顾湮的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再次浮现。
他拿起桌上的另一部手机,一个非常老旧的、屏幕很小的非智能机。他翻开手机盖,开机,
屏幕亮起微弱的蓝光。他凭着记忆,输入了一串号码。短暂的等待音。“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微沙哑、透着浓重睡意的男声,有些烦躁,“谁啊?大半夜的!
”“是我,老刀。”顾湮的声音平静无波。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睡意瞬间消失,
语气变得恭敬起来:“湮哥?您…您怎么这个点找我?出什么事了?”老刀。一个绰号。
曾经是顾湮父亲手下的技术员,后来技术淘汰,自己开了个小修理铺,人很机灵,路子也杂,
最重要的是,嘴严,知恩图报。顾湮父亲当年帮过他大忙。“帮我找个人。”顾湮开门见山,
没有半句废话,“苏曼,女,大概二十二三岁。
去年应该在一家叫‘锐眼’的小侦探所做过事,后来被牵连,留了点小麻烦。
现在应该很缺钱,处境不太好。”“锐眼?苏曼?”老刀似乎在努力回忆,
“有点印象…那家小所去年不是被端了吗?
好像老板卷进一桩商业窃听案…那个姓苏的小丫头也被叫去问话了,后来好像没定罪,
但名声臭了,圈里没人敢用…湮哥,您找她干嘛?她现在估计在哪个犄角旮旯打零工呢。
”“找到她。”顾湮的声音不容置疑,“尽快。告诉她,有个报酬丰厚的‘信息调查’项目,
前期预付十万现金。条件:绝对服从,不问原因,不留痕迹。
”电话那头的老刀倒吸了一口凉气:“十…十万?还是预付?湮哥,这…这小丫头片子值吗?
而且这活儿听起来…”“别问。”顾湮打断他,声音冷硬如铁,“找到她,把话带到。
告诉她,想彻底摆脱现在的烂泥坑,这是唯一的路。明天下午三点,我在‘老地方’等。
”“……明白了,湮哥。”老刀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应承下来,“我这就想办法。
”挂了电话,顾湮将那个老旧的手机丢回桌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书房里再次陷入死寂,只有台灯昏黄的光和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他重新拿起笔,
在笔记本上“情报渠道”的后面,用力写下:【毒蛇:苏曼(代号:影)。启用。
】他顿了一下,在后面又加了几个字:【饵料:金钱(其致命弱点)、摆脱过去的机会。
】写完,他再次看向窗外。玻璃上的裂痕在夜色中显得更加狰狞扭曲。他伸出手指,
再次触碰那道冰冷的裂口。游戏开始了。第一步,找到那条蛇。第二步,把毒饵,
送到猎物嘴边。第三章三天后,黄昏。滨海市西郊,废弃多年的“海星修船厂”。
咸腥的海风裹挟着铁锈和机油腐败的浓烈气味,毫无阻挡地灌进这座巨大的钢铁骨架内部。
夕阳的余晖从破损的顶棚缝隙和巨大的窗户空洞里斜***来,
在布满灰尘和油污的水泥地上投下大片大片昏黄的光斑,
也照亮了空气中悬浮飞舞的、闪着金光的尘埃。
巨大的、早已停止运转的龙门吊车投下沉默而庞大的阴影,锈蚀的钢铁支架如同巨兽的肋骨,
静静地矗立在空旷的厂房里,无声地述说着这里的衰败和死寂。
角落里堆积着各种难以辨认的工业垃圾,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冰冷、孤绝的气息。
这里是顾湮的“老地方”。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洗得有些发旧的夹克,
靠在一根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钢柱上。指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
猩红的火点在昏暗的光线下明明灭灭。烟雾缭绕,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
只有那道颧骨上结痂的伤痕,在昏暗中显出一种暗沉沉的轮廓。他似乎在等人。
姿态看似放松,但那双隐藏在烟雾后的眼睛,锐利得如同鹰隼,
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厂房唯一的入口方向,以及那些巨大的钢铁残骸形成的视觉死角。
每一个可能藏匿危险的地方,都没有逃过他的审视。脚步声。很轻,很迟疑,
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从厂房巨大的、没有门的入口处传来。
顾湮夹着烟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常。他没有动,
目光平静地投向入口处那片被夕阳染成金色的光晕里。一个瘦小的身影逆着光,
略显局促地走了进来。是苏曼。她比简历照片上看起来更单薄,脸色有些苍白,
穿着一身明显不合身的、廉价的黑灰色运动服,头发简单地扎着,几缕碎发垂在额前,
更添几分憔悴。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同样洗得发白的帆布包,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走进这巨大而破败的空间,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和警惕,像一只误入陷阱的小动物。
她看到了钢柱下的顾湮,脚步明显顿住了,身体下意识地绷紧。昏黄的光线下,
顾湮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和那道疤痕,让她感到一种本能的寒意。她咽了口唾沫,
努力挺直了脊背,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怯懦。“顾…顾先生?”她的声音有些发紧,
带着明显的试探。顾湮没有立刻回应。他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将烟蒂扔在地上,
用鞋底碾灭。动作缓慢而有力。“嗯。”他这才开口,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东西带来了?”苏曼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更加紧张了。她飞快地点点头,
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用牛皮纸文件袋装得整整齐齐的、大约一指厚的文件夹,双手捧着,
往前走了几步,停在距离顾湮两米左右的位置,谨慎地不再靠近。“带来了。
林骁…林骁近三个月详细的财务流水,能查到的公开和半公开账户,都在这儿了。
还有他名下几辆车的登记信息和常去的地方。”她把文件袋放在地上,又迅速缩回手。
顾湮的目光扫过地上的文件袋,没有去捡。“还有呢?
”苏曼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他…他最近确实和一个叫姜晚的女人走得很近,很频繁。
我…我拍到了他们一起进出一家私人会所的照片,时间…时间是在…您说的那个晚上之后。
”她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姜晚是谁,顾湮是谁,
她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这让她更加害怕。顾湮的眼神骤然冷了几分,
但脸上依旧没什么变化。“继续说。”“还有…”苏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
“您要重点查的那个‘星辰湾’项目,消息是真的。金鼎资本牵头,
林骁是名义上的项目负责人。但…但听说资金链好像有点问题,
林家内部对这个项目争议也很大。林骁他大哥林峰…似乎不太看好,
两人在董事会上吵过几次。林骁最近压力很大,
到处找人喝酒…还…还和一个叫莉莉的夜场女孩搞在一起,在‘云顶’酒店包了长包房。
姜晚好像不知道这事……”她一股脑地把这几天费尽心思打听到的信息都说了出来,
语速很快,带着急于证明自己价值的急切和恐惧。顾湮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直到苏曼停下,紧张地看着他,他才微微颔首。“做的不错。”依旧是听不出褒贬的语气。
苏曼紧绷的肩膀微微松弛了一点点。
顾湮从夹克内袋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用报纸简单包裹着的长方形物体。他向前一步,弯腰,
放在苏曼刚放下的文件袋旁边。“这里是十万。”苏曼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死死盯着那个纸包,呼吸都急促起来。“这是你应得的。”顾湮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下一个任务。”苏曼猛地抬起头,
眼中既有对金钱的渴望,也涌上了更深的恐惧:“下一个…任务?”“对。
”顾湮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她的灵魂,“我需要一个‘意外’。
目标:林骁的那辆红色法拉利PortofinoM。”苏曼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意…意外?
您…您是要…我…我不能杀人…”她声音抖得厉害。“没人让你杀人。”顾湮打断她,
语气冰冷,“我需要的是‘意外’发生的可能性。比如,”他停顿了一下,
目光扫过厂房深处那些巨大的、锈蚀的钢铁结构,仿佛在欣赏某种残酷的艺术品,
“一场足够大的雨。一次足够陡的下坡山路。一个…在关键时刻可能失效的刹车系统。
”苏曼的瞳孔骤然收缩,惊恐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疯子。“我不懂车!我不会!
”她几乎是尖叫出来。“不需要你会。”顾湮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去找‘老刀’。
他会告诉你该买什么‘零件’,该怎么‘安装’。他懂。”他报出了老刀修理铺的地址,
“你只需要负责,在林骁下次去他常去的那个‘盘龙山’赛道俱乐部之前,把这个小礼物,
‘送’到他那辆法拉利的某个不显眼的地方去。具体怎么做,老刀会教你。”“记住,影。
”顾湮第一次叫了她的代号,这个名字让苏曼浑身一颤,“你只是去‘送’东西。
怎么‘送’,送到哪里,不留指纹,不留影像,不留下任何你存在的痕迹。做完这一切,
立刻消失。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他向前逼近一步,那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让苏曼感到窒息。
“事成之后,还有十万,现金。足够你换个地方,彻底重新开始。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毒液,注入苏曼绝望的心底,“或者,你也可以选择现在退出。
”他看了一眼地上那个装着十万块的纸包,“拿着钱,立刻滚出滨海市,
永远别再让我看见你。这十万,就是你的买命钱。
”顾湮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如果我发现你对任何人、包括老刀,
透露了半个字关于我、关于这次任务的事情…”他没有说完,但那眼神里的森然寒意,
比千言万语的威胁都更加恐怖。苏曼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看着地上那厚厚的一沓钱,
又看看顾湮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贫穷的绝望,对未来的恐惧,对这个男人深入骨髓的畏惧,
以及那二十万现金带来的巨大诱惑…在她心中疯狂地撕扯挣扎。她大口喘着气,
胸口剧烈起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它们掉下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厂房里死寂一片,只有海风穿过破洞发出的呜咽声。终于。苏曼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身体晃了晃。她猛地蹲下身,一把抓起那个装着十万现金的纸包,死死抱在怀里,
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浮木。然后,她又伸出手,颤抖着,
抓住了旁边那个装着林骁资料的文件袋。她低着头,声音嘶哑,
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我…我送。”顾湮看着她的动作,
脸上没有任何意外或喜悦的表情。他只是淡淡地说:“聪明。去找老刀。记住我的话。
”苏曼抱着钱和文件袋,不敢再多看他一眼,踉跄着站起身,
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这个巨大的、如同钢铁坟墓般的废弃厂房,
身影迅速消失在夕阳刺目的余晖里。顾湮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弯腰,
拾起了苏曼留下的那个厚厚的文件袋。手指拂过粗糙的牛皮纸表面。他拿出手机,
点开天气预报页面。屏幕亮光映着他的脸,冰冷而专注。未来一周的天气走势图上,
一条清晰的、代表强降雨的深蓝色带状区域,正从海洋方向,朝着滨海市缓慢而坚定地移动。
预计抵达时间:四天后。最大降水时段:四天后夜间至凌晨。
顾湮的指尖在那个深蓝色的区域上轻轻划过。“雨……”他无声地低喃,
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恶魔的微笑,悄然加深。暴雨将至。第四章夜,
浓得化不开。风是湿冷的,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沉闷气息,卷起尘土和落叶,
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打着旋儿。金鼎资本为高管们提供的豪华公寓楼下,
专属地下停车场入口,如同巨兽张开的、吞噬光线的黑洞。
着**修车工深蓝色连体服、戴着压得很低的鸭舌帽和几乎遮住大半张脸的口罩的瘦小身影,
紧贴着冰冷的水泥墙壁,如同一道没有重量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滑进了这片寂静的钢铁丛林。
是苏曼。连体服明显大了两号,松松垮垮,更衬得她身形单薄。
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鼓囊囊的、看起来很沉的帆布工具包。停车场里光线昏暗,
只有几盏间隔很远、光线惨白的LED顶灯,在光洁的地面上投下一个个模糊的光圈。
空气里弥漫着轮胎橡胶、机油和地下空间特有的阴冷霉味。四周停满了各种豪车,
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像一头头沉睡的钢铁怪兽。
苏曼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跳动都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冰冷的恐惧顺着脊椎一路窜上头顶,让她几乎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她死死咬着嘴唇内侧,
直到尝到一丝腥甜的铁锈味,才用这尖锐的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像个幽灵一样,
在车辆间狭窄的通道里快速移动,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目光警惕地扫过每一个可能有摄像头存在的角落。老刀给她的图纸清晰地印在脑海里:A区,
18号VIP专属位。林骁的红色法拉利PortofinoM。找到了!
那抹嚣张的红色,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极其扎眼。流畅的线条,低趴的姿态,
像一头随时准备扑出的猎豹,静静地停靠在最里面、最宽敞的车位上。苏曼迅速闪身,
躲进旁边一辆高大的黑色路虎揽胜的阴影里。她蹲下身,把沉重的工具包放在地上,
拉开拉链。里面是一整套崭新的、看起来非常专业的修车工具,
扳手、螺丝刀、钳子一应俱全,闪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还有几个用黑色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形状各异的零件。她深吸一口气,
冰冷带着霉味的空气灌入肺部,非但没有缓解紧张,反而让她打了个寒噤。她伸手进包,
摸到了那个沉甸甸的、用黑色油纸包裹的东西——老刀千叮万嘱让她带上的“核心礼物”。
老刀那张市侩又透着狡猾的脸仿佛就在眼前:“丫头,听着!这玩意儿叫‘延时蚀断器’,
洋气吧?老子按顾老板要求改的!核心是根特制的合金丝,比头发丝还细,
混在刹车油管旁边的线束里,神仙也看不出来!它连着个微型感应器,只要车一启动,
震动超过某个值,里面的微型电动机就启动……”老刀当时压低声音,做了个旋转的动作,
眼神里闪烁着一种病态的兴奋:“……它会像拧螺丝一样,把那根合金丝,
一点、一点地……往刹车油管的橡胶层里绞!绞得很慢,很温柔……一开始屁事没有!
开起来照样生龙活虎!”“但是!”老刀猛地加重语气,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
“一旦震动剧烈,时间够长,或者……”他露出一个阴森的笑,
指了指天:“……老天爷下个大雨什么的,路面一滑,司机一紧张,猛地踩刹车……嘿嘿!
那根绞进去的合金丝,就会在最需要力道的时候,‘啪’!
把刹车油管那层橡胶……‘恰到好处’地……割开一个极细、极小的口子!
”“刹车油会像尿失禁一样,一点一点漏光……”老刀做了个下流的手势,嘿嘿笑着,
“平时根本感觉不到!等那王八蛋反应过来……”老刀猛地一拍大腿,
做了个车头猛栽的动作:“……嘿嘿嘿,那就得看阎王爷收不收他了!
”苏曼当时听得浑身发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老刀那猥琐又残忍的描述,
和眼前这辆漂亮的红色跑车形成恐怖的对比。“记住!”老刀最后死死盯着她,眼神凶狠,
“整个过程,绝对不能触发任何电子警报!所以,安装的时候,必须绝对精准!
位置、深度、固定……差一丝一毫都不行!这玩意儿,就是我改装的‘毒牙’,
专门给那孙子‘量身定制’的!你得把它‘种’进去!
”……回忆的碎片像冰冷的刀片划过脑海。苏曼打了个寒噤,用力甩甩头,
把老刀那令人作呕的嘴脸从脑子里驱逐出去。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
她死死攥住那个冰冷的、沉甸甸的黑色油纸包,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再次探出头,
警惕地观察四周。巨大的停车场里死寂无声,
只有远处某个角落偶尔传来水滴滴落的空洞回音。惨白的灯光下,只有她一个活物。
就是现在!苏曼像一只灵活的狸猫,猛地从路虎揽胜的阴影里窜出,
两步就扑到了那辆红色法拉利的左侧后方。她迅速蹲下,
整个人蜷缩在车尾和墙壁之间的狭窄缝隙里。冰冷的车身金属和粗糙的水泥墙壁紧贴着她,
带来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她放下工具包,
动作迅捷而无声地从里面拿出一个带强力磁吸、能吸附在车底的特制LED检修灯。
她小心地将灯吸附在法拉利底盘边缘最隐蔽的位置,按下开关。
一束不算太亮但极其集中的白光,精准地打向了车轮内侧、靠近底盘后方的刹车系统区域。
光线下,复杂的刹车油管、线束和各种金属构件清晰可见。苏曼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剧烈颤抖的双手稳定下来。她拿出一个特制的、带有***头的内窥镜探头,
小心翼翼地从底盘缝隙伸了进去,连接到工具包里的便携式显示屏上。
小小的屏幕上立刻清晰地显示出油管和线束的走向细节。然后,
她拿出了那个致命的黑色油纸包。拆开油纸,里面是一套结构精巧复杂的微缩装置。
核心是一个比指甲盖还小的、带着微型电机和特制合金丝缠绕装置的黑色金属盒,
以及几根连接着特殊接口的、极其纤细柔韧的线路。她屏住呼吸,
根据内窥镜传来的实时画面,以及老刀再三强调的步骤,开始操作。
她必须找到一个完美的位置——既要能利用车辆本身的震动触发装置启动,
又要确保合金丝能精准地、一点点绞入刹车油管的橡胶外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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