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螺姑娘素素》,情节引人入胜,剧情极佳,文风独特新颖,非常推荐。精彩内容如下:
《田螺姑娘素素》由炙手可热的作家素素田匠心独运,喜欢这本的绝对不容错过!...
一个善良但贫穷的青年捡回一个大田螺养在水缸里。此后他每天劳作回家,
都发现灶上有做好的热饭菜。他偷偷观察,发现田螺里出来一位美丽的姑娘为他操持家务。
青年藏起田螺壳,姑娘无法返回……1 螺影***每当我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闻到空气中飘散的饭菜香,总会恍惚片刻。灶台上热气腾腾,三菜一汤摆放得整整齐齐,
像是有人刚刚才离开。可我深知,这房子里除了我,再无他人。至少,现在没有了。
我放下锄头,走到水缸前。缸中清水映出我疲惫的面容,波纹荡漾中,
仿佛又看见她的倒影——乌黑的长发,秋水般的眼眸,还有那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唇角。
“素素。”我轻声唤道,回应我的只有从破窗钻入的风声。事情要从三年前说起。
那时我刚满二十二,父母早逝,留给我两亩薄田和这间漏雨的茅屋。***出而作,日落而息,
回到家中总是冷锅冷灶,只得自己生火做饭。常常是啃着干硬的馍馍,就着咸菜下咽。
记得是芒种前后,连日大雨,河水暴涨。我去河边查看水势,怕稻田被淹,
却在河滩上看见了个巨大的田螺。它足有碗口那么大,螺壳青黑相间,泛着玉石般的光泽,
在泥泞中格外显眼。我从未见过如此大的田螺,心下惊奇,便弯腰拾起。螺壳触手温润,
不似寻常贝壳冰凉。我把它带回家中,洗净后放入水缸。那便是一切的开端。
第二日我劳作归来,推门便愣在当场——破旧的木桌上竟摆着两碟小菜,还冒着热气。
一碟清炒野菜,一碟嫩笋,都是山间易得之物,却烹调得恰到好处。我警惕地四下张望,
门窗完好,并无闯入痕迹。我饿极了,顾不得多想,将饭菜吃了个精光。接连数日,
天天如此。我心中既惊且疑,决定弄个明白。那日我提前收工,悄悄躲在屋后的小窗下,
透过缝隙向内窥视。时辰将近黄昏,屋内寂静无声。正当我以为今日不会有奇迹发生时,
水缸忽然泛起涟漪。接下来的一幕让我几乎叫出声——一位素衣女子自水中缓缓升起,
乌发如云,身姿轻盈。她踏出水面,竟不沾一滴水珠,衣裙干爽如初。她走到灶前,
熟练地生火做饭,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操持过千百遍。我屏住呼吸,
认出那田螺壳静静躺在缸底。姑娘时而切菜,时而添火,偶尔抬手擦去额角细汗。
夕阳透过窗棂,为她周身镀上一层金边,美得不似凡人。我心跳如鼓,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见她快要做好饭菜,似乎准备返回水缸,我不及细想,推门而入。姑娘闻声回头,见到我,
脸上霎时血色尽褪。她想要奔回水缸,我却抢先一步挡在面前。“你是谁?”我问道,
声音因紧张而沙哑。姑娘低头不语,手指绞着衣角。“这些日子的饭菜,都是你做的?
”她轻轻点头,仍不敢看我。“为何要帮我?”这时她才抬起头来,
眼中水光潋滟:“君拾我于河滩,免我流离之苦。无以为报,只能略尽绵力。”我这才明白,
眼前的姑娘便是那田螺所化。民间传说中有田螺姑娘的故事,我总以为是老人编来哄小孩的,
不想竟是真的。“你、你别怕,”我忙道,“我并无恶意,只是...只是想当面道谢。
”她微微颔首,侧身想从我旁边绕过,回到水缸去。不知为何,
我心中忽然涌起强烈的不舍——不愿她就此消失,回到那冰冷的水中。冲动之下,
我做了一件至今不知对错的事——伸手入缸,捞起了那枚田螺壳。“还给我!”姑娘惊呼,
第一次直视我的眼睛,眸中满是恳求。“你若走了,明日可还会来?”我问道,
将螺壳藏在身后。她咬唇不语。我鼓起勇气:“你日日为***劳,我却连你的名字都不知晓。
这叫我如何过意得去?”静默良久,她终于轻声答道:“唤我素素便好。”“素素,
”我念着这个名字,觉得再合适不过,“能否留下来?至少...至少用完晚饭再走。
”我生平第一次邀请一位姑娘共进晚餐,尽管饭菜本就是她做的。素素犹豫片刻,轻轻点头。
那晚我们相对而坐,吃得简单却温馨。我得知她原是河中之灵,因洪水冲荡而搁浅岸边。
若不是我拾回,恐怕早已干涸而死。为报恩情,她才日日化为人形,为我料理家务。
“如今恩情已报,田螺壳该还我了吧?”饭后,素素轻声问道。我握着那光滑的螺壳,
心中万般不舍。多年来,我独自一人,从未体会过有人等候的温暖。茅屋虽破,
因她而有了家的气息。“若我不还呢?”我鼓起勇气问道。
素素眼中掠过一丝惊慌:“没有螺壳,我便无法回归本源,
灵力会日渐消散...”“那便不要回去!”我脱口而出,“留下来,与我一同生活。
我虽贫穷,但有一双手,能劳作,能养家。绝不会让你受苦。”素素怔怔望着我,
脸上泛起红晕:“这...这如何使得...”“为何使不得?”我追问,
“你为我做饭这些日子,难道不曾观察过我?不知我为人如何?
”她垂下眼帘:“君确实勤劳善良,只是...人灵殊途...”那夜我们谈了许久。最终,
素素答应暂留七日。七日后,我必须归还螺壳,任她去留自决。
这七日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素素不仅擅长烹饪,更知书达理。她教我识字念诗,
我给她讲乡间趣事。白日我下田劳作,归来时总有热饭热菜和她的温暖笑容。茅屋依旧破旧,
却因她而明亮生辉。第七日黄昏,我却没有拿出田螺壳。推说忘了带去田间,明日一定归还。
素素无奈,只得再留一晚。第八日,我又寻借口拖延。如此日复一日,
螺壳始终藏在我贴身的衣袋中。素素似乎渐渐习惯了人间生活,不再提起归去之事。
我们像寻常夫妻般过日子,相敬如宾。直到立秋那日,我鼓起勇气,正式向她求婚。
“我无父无母,无人可代为提亲。唯有这一片真心,天地可鉴。”我跪地恳求,“素素,
愿你嫁我为妻,此生定不相负。”素静默良久,眼中泪光闪烁,终于伸出手来,应允了我。
我们请来邻舍作证,拜了天地,便算成亲。婚后生活甜蜜而平静。素素巧手,不仅理家有方,
还帮我做些绣活贴补家用。我越发勤奋劳作,想着攒钱翻修房屋,让她住得舒适些。
素素特别喜欢花,我在屋前辟出一小块地,为她种上各色花卉。她总是精心照料,花开时节,
满院芬芳。邻居们都羡慕我娶了位贤惠美丽的妻子,却无人知她真正来历。
我以为幸福会这样持续下去,直到那个午后。那日我本在邻村帮工,因主家有事提前归来。
远远看见自家屋顶炊烟袅袅,心下温暖,加快脚步。推开院门,却见一位陌生老妇站在院中,
正与素素交谈。老妇衣着古怪,深褐色***上绣着奇异纹路,手中拄着一根虬结木杖。
见我进来,她止住话头,眯眼打量我。素素脸色苍白,强笑道:“夫君回来了?
这位是...远房姨母,路过此地,特来探望。”我虽疑惑素素从未提过有亲戚,
仍礼貌相邀:“既是姨母,请留下用晚饭吧。”老妇却摇头:“不必了,老身这就告辞。
”她转向素素,意味深长道:“方才所言,你好生思量。”老妇离去后,素素心神不宁,
晚饭时竟失手打碎了碗碟。我问她老妇究竟说了什么,她只摇头不语。深夜,
我醒来发现枕边空无一人。披衣起身,见素素独自站在院中,仰望星空,背影单薄而忧伤。
“素素?”我轻声唤道。她转身,脸上泪痕未干:“夫君,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当如何?
”我心中一紧,忙握住她的手:“为何说这种话?你怎会不在?”她靠在我胸前,
声音哽咽:“万物有常,缘分有尽。若到离别时,望君勿悲勿念。
”我当即从箱底取出那枚田螺壳:“可是因为此物?我明日就把它扔进河中!
”素素却按住我的手:“不可!螺壳若毁,我便会真正消失。
如今它能保我灵息不散...”那夜之后,素素越发忧郁。她常常望着水缸出神,
或是对着窗外落花叹息。我问得急了,她才道出实情——那老妇并非什么姨母,
而是河灵使者,前来告诫她人灵相恋违背天律,若不自断情缘,必遭天谴。“那你待如何?
”我心如刀绞。
素素泪如雨下:“我不知...我不知...”我们决定三日后去河边祭祀河神,祈求宽恕。
然而未等到那日,变故就先发生了。前天清晨,我醒来时素素已不在身边。灶台冷清,
没有往日的炊烟。我四处寻找,不见踪影。最终在水缸边,发现了她常戴的一支木簪。
缸中的田螺壳,也不翼而飞。我发疯般寻遍全村,问遍邻人。
有人说昨日黄昏见过那古怪老妇出现在我家附近。我这才明白,那老妇定是趁夜前来,
带走了素素。昨日我去河边呼唤,直至嗓音嘶哑,唯有河水东流,不语不言。
如今我坐在冷清的屋中,望着水缸,心如死灰。案上还留着素素未完成的绣品,是一对鸳鸯,
尚未绣完眼睛。她说万物有常,缘分有尽。可我不信,若天律无情,为何许我们相爱?
若缘分已尽,为何留我独忆温情?我取出素素留下的木簪,紧紧握在手中。簪身细腻光滑,
还隐约带着她发间的清香。忽然,指尖触到簪尾细微的凹凸。就着昏暗的油灯,我仔细察看,
发现上面竟刻着极小的一行字——“若寻我,往南三百里,白螺滩上”心跳骤然加速。
这是素素留下的线索!她料到自己可能被带走,提前留下了信息。我猛地起身,收拾行装。
两亩薄田、破旧茅屋,皆可抛弃。唯有她,不可失去。南行三百里,白螺滩上。
无论天涯海角,我定要寻她归来。窗外,启明星亮,天将破晓。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曾充满温暖的小屋,毅然推门而出。路在脚下,向南延伸,直至天际。
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离开后不久,屋后的阴影里转出一个人影——正是那日的古怪老妇。
她望着我远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果然如我所料,”她低声自语,
手中摩挲着那枚青黑色的田螺壳,“且让你引路,省得我四处寻找...”她身形一晃,
竟化作一团雾气,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2 宿命轮回晨雾未散,我已踏上南行之路。
怀中揣着素素留下的木簪和仅有的几文铜钱,
肩头挂着干粮袋——里面是昨夜匆忙烙下的几张饼,硬得能磕牙,却是我全部的行粮。
“若寻我,往南三百里,白螺滩上”。素素的字迹娟秀,刻得极浅,需得反复摩挲才能辨认。
我每走一段路,便忍不住取出木簪确认那行小字仍在,仿佛如此便能确信素素仍在某处等候。
第一日行程顺利。沿着乡间土路南行,遇见的都是淳朴农人,指路时热情详尽。
夜间借宿在一户农家,老夫妇待我亲切,听闻我要往白螺滩去,
老丈捻须沉吟:“那地方可偏僻得很呐,年轻人去做什么?”我只道是寻亲。
老妇却插话:“听说那地方邪门得很,常有怪事发生。前些年有伙渔夫去过,
回来都说撞见了水鬼...”老丈瞪了老妇一眼,她便噤声不语。我却心中一动,追问详情。
老夫妇却岔开话题,不再多言。第二日清晨告辞时,老妇偷偷塞给我一包馍馍,
低声道:“娃儿,若见事不好,赶紧回头。那白螺滩...不是善地。”我谢过她的好意,
心中却更加坚定。若白螺滩果真凶险,素素被困其中,我更需尽快赶去。连日赶路,
脚底磨出水泡,挑破了缠上布条继续前行。越是往南,人烟越发稀少,道路也逐渐荒芜。
第三日午后,我终于望见了一条宽阔的大河——当地人称之为白水河,白螺滩便在其下游。
“顺流而下约莫一日路程,就能见到白螺滩了。”渡口的船夫告诉我,眼神却有些闪烁,
“客官去那儿做甚?那滩险流急,寻常人都不去的。”我又以寻亲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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