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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的纸飞机最新小说(陈默)全文阅读

2025-10-20 15:00    编辑:夕渊
  • 雨中的纸飞机优秀文集

    陈默是小说《雨中的纸飞机》的主要人物,原创作者陈默倾心所创的一本言情小说,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陈默 状态:已完结 类型:现实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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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的纸飞机优秀文集》 小说介绍

推荐精彩《雨中的纸飞机》本文讲述了陈默的爱情故事,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给各位推荐内容节选:...

《雨中的纸飞机优秀文集》 第1章 免费试读

那个转学生来到我们班的时候,正值九月,窗外梧桐叶刚开始泛黄。他叫陈默,人如其名,

沉默得像一尊雕塑。班主任安排他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正好在我后面。

女生们窃窃私语,讨论着他清秀的侧脸和总是微微皱着的眉头,猜测着他转学的原因。

一周过去了,没人听他说过一句话。上课提问,他站起来也只是摇头或点头,

然后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答案。字迹瘦硬,棱角分明。“说不定是个哑巴。”课间休息时,

班里的调皮鬼***故意提高音量,眼睛瞟向陈默的方向。几个男生跟着笑起来。

陈默只是望着窗外,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突然站起来:“笑什么笑?会说话很了不起吗?”全班安静下来,所有目光投向我。

***讪讪地撇嘴,没再说什么。我转身时,

碰上了陈默的目光——那双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像是夜空中突然划过的流星。

第二天课间,我发现桌上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谢谢”,字迹瘦硬熟悉。就这样,

我们开始了纸条交流。从简单的“借支笔”到“这道题怎么做”,再到“你喜欢看什么书”。

课桌之间,纸飞机悄无声息地飞来飞去,载着越来越多的字句。

我知道了他是因为声带受损才不能说话,知道了他的父母在外地工作,

知道了他的梦想是当一名画家,用画笔代替声音诉说世界。“你为什么不怕我?

”一张纸条上他写道。“为什么要怕?”我回道。“其他人都会。”我没有告诉他,

其实一年前,我姑姑也因为手术暂时失声,我学会了基本的手语,懂得那种无法表达的痛苦。

不知不觉间,我成了他和世界之间的翻译官。“你想知道我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吗?

”有一天他递给我一个MP3。课后我戴上耳机,按下播放键,

一个清澈略带沙哑的少年声音传出来:“你好,林小雨。这是我的声音,

医生说我小时候录的,还好没丢。”我在纸条上告诉他:“声音很好听,像夏夜的风铃。

”他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眼角微微下垂,像一弯新月。秋深了,

学校要举办艺术节。班长动员大家报名节目,目光又一次落在陈默身上。“陈默,

听说你会画画,要不你负责背景板吧?”班长问道。陈默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我看着他,

突然站起来:“陈默和我准备了一个节目,我们需要一块白布和投影仪。

”全班惊讶地看着我,陈默也睁大了眼睛。等大家散去,

他急忙写纸条:“我们准备了什么节目?”“你的画和我的声音,”我写道,

“让我们告诉他们,沉默也能震耳欲聋。”接下来的两周,我们每天放学后留在教室。

本——飞舞的梧桐叶、窗外的流云、雨滴落在窗台溅起的水花、深夜的台灯和摊开的作业本。

全是日常的碎片,却美得惊心动魄。我选出最打动我的画,写下配文。我们默契地配合,

他画新图,我写新文,有时只是一个词,有时是一段话。我们用投影仪试验效果,

让画面在白布上流动,配上我的朗读。艺术节那天,台下坐满了人。

当主持人报出我们的节目《无声的世界》时,我深吸一口气,看向陈默。他点点头,

眼神里有信任也有紧张。灯光暗下,第一幅画投***——那是从教室窗户望出去的天空。

“你们看见过清晨六点半的天空吗?”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礼堂,“那是掺了灰的蓝,

像未调匀的水彩。我每天都看见,因为这是我的座位看到的风景。”画面变换,

是一张空着的课桌。“这是我来这里的第一天看到的,这张桌子等了很久,等我坐下。

”一幅铅笔自画像,画中的少年用手捂着喉咙,表情痛苦。“我曾经能说话,现在不能了。

但沉默不是失去,而是另一种获得。”画面上出现无数纸飞机,在教室中穿梭。

“直到有一天,有人接住了我的纸飞机。”最后一张画,是两个背影并肩坐在窗台上,

窗外夕阳如火。“有些人听不见,但看得更清。有些人不说话,但懂得更多。”灯光亮起,

全场寂静了几秒,然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我看向台下的陈默,他站在那里,

眼角有泪光闪烁。结束后,同学们围过来,不再是好奇和怜悯,而是真诚的赞美和理解。

***也走过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个,陈默,画得真好。能教我吗?”陈默点点头,

拿出纸条写下:“周末可以来画室。”深秋的雨毫无预兆地来了,我们都没带伞,

躲在教学楼的屋檐下等雨停。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形成一道透明的水帘。

陈默忽然从书包里拿出素描本,撕下一页,熟练地折成纸飞机。他指了指外面的雨,

做出飞行的动作。“会湿的。”我说。他摇摇头,在另一张纸上写下:“有些东西,

湿了也会飞。”他抬手,纸飞机穿过雨帘,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竟然真的在雨中飞行了一段,才慢慢被雨水打湿,落在水洼中。我学着他的样子,

也折了一只纸飞机。我们比赛谁飞得更远,一只只纸飞机闯入雨中,有的很快坠落,

有的顽强地飞出一段距离。雨水打湿了我们的头发和校服,我们却笑得像两个孩子。

最后一只纸飞机是我飞的,它异常顽强,乘着一阵风,竟然飞过了整个操场,

最后挂在梧桐树的枝桠上,像一面白色的小旗。雨渐渐小了,阳光从云层缝隙中漏出来,

照亮了湿漉漉的校园。陈默忽然拉起我的手,在我的掌心一笔一画地写下:“谢谢你听见我。

”我翻转他的手,也在他掌心写下:“谢谢你让我听见。”阳光彻底冲破云层,

照耀着雨后的世界,一切都闪闪发光。那些落在校园各处的纸飞机,湿透的纸张上,

墨迹微微晕开,却依然清晰可见的是少年人最初的心事与秘密。青春就像雨中的纸飞机,

不一定能飞很远,但一定会奋力划过天空,留下痕迹。而有些声音,即使沉默,

也能震耳欲聋。梧桐树叶落尽的时候,冬天来了。艺术节之后,

陈默不再是那个“奇怪的转学生”。他开始用更多方式表达自己——手势、文字、表情,

还有他那永远不离身的素描本。我们的纸飞机通信没有停止,反而更加频繁。有时一天下来,

课桌里能堆起十几只大小不一的纸飞机。***有一次捡到掉在地上的纸飞机,刚要拆开,

陈默轻轻摇头,递给他一张新纸条:“私人信件,请勿拆阅。”“哟,还有秘密了?

”***挑眉,却笑着把纸飞机还了回来。课间成了我们的小型“飞行时间”。

不只是我和陈默,越来越多同学开始学着用纸飞机传纸条。一时间,

教室里常有白色的影子划过,班主任老王进门时差点被一只偏离航线的纸飞机击中眼镜。

“全班停一下,”王老师扶正眼镜,捏着那只“肇事”纸飞机,“这是什么潮流我错过了吗?

”大家屏住呼吸,等着挨批。不料王老师慢慢展开纸飞机,

看了一眼:“张明问***放学去不去打篮球?好吧,至少比玩手机强。

”他把纸条还给脸红的张明,“下次,记得用更准确的方式投递。”全班哄笑,

纸飞机通信自此合法化。陈默的素描本成了班级宝藏。体育课上,当大家在操场奔跑,

他坐在看台上速写。课后,总有人围过来,

看他笔下的自己——跳投的瞬间、喘气的模样、胜利的欢呼。他捕捉的不是pose,

而是灵魂。“我去,这是我吗?有这么帅?”张明看着自己三步上篮的素描,不敢相信。

陈默笑着点头,在下方写上日期和“3:2,我们赢了”。

只有我知道他素描本里最珍贵的那页——那是我低头写题的侧脸,阳光从窗外照进来,

在我的发梢停留。他在右下角细细地写了一句:“她接住了我的沉默。”期末考前两周,

陈默感冒了,请了三天假。课桌间再没有纸飞机飞来,教室突然安静得让人不适。“林小雨,

你知道陈默怎么样了吗?”班长问我,“大家想去看他,但他家没人应门。”我摇头,

心里莫名不安。他连短信都没回。放学后,我凭着记忆找到他住的公寓。敲了半天门,

才听到里面轻微的脚步声。门开了一条缝,陈默穿着睡衣,脸色苍白,看到是我,

眼睛亮了一下。他让我进门,公寓整洁得不像一个独居高中生的家。

茶几上散着药盒和体温计,还有一本翻开的素描本。他写字的手有些无力:“发烧了,

没关系。”“吃药了吗?吃饭了吗?”我问。他指了指空的外卖盒,又摇摇头表示没胃口。

我打开冰箱,里面几乎空空如也,只有几瓶矿泉水和鸡蛋。于是我做了一碗最简单的蛋花汤,

热腾腾地端给他。他双手捧着碗,热气氤氲了他的眼镜片。他慢慢喝着,

然后在纸上写:“比外卖好吃一百倍。”走之前,我注意到茶几上的素描本,

那页画的是从窗口望出去的夜景,高楼林立,万家灯火。

下方有一行小字:“每盏灯都是一个故事,而我的灯下无人等候。”心里某处突然软了一下。

第二天,我带来了妈妈熬的粥和几个同学准备的复习资料。开门时,陈默看起来好多了,

脸上有了血色。看到我手里的东西,他怔了怔,眼睛微微发红。“大家都很担心你,”我说,

“班长组织了一个复习小组,问你愿不愿意视频参加?”他用力点头,

在纸上写了大大的“谢谢”,然后犹豫了一下,又补充:“尤其是你。”期末考结束那天,

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同学们欢呼着冲下楼打雪仗,我和陈默留在教室窗前。

他在素描本上画窗外雪花纷飞的样子,而我看着他的手——修长的手指握住铅笔,

时而快速勾勒,时而轻轻涂抹。忽然,他停下笔,转头看我,似乎下了很大决心。

他从书包里取出一个精心包装的扁平方盒,递给我。我拆开包装,是一本手工装订的画册。

封面是淡蓝色的,上面细心地画了许多纸飞机,形态各异,飞向同一个方向。翻开第一页,

是我们初遇时的教室;第二页,是课桌间飞行的纸飞机特写;后面一页页,

病中那碗蛋花汤的热气、复习时皱起的眉头...他捕捉了我们相识以来的每一个重要瞬间。

最后一页,是一幅美丽的画:两个背影并肩坐在屋顶,夜空中有无数发光的纸飞机划过,

像流星雨。下方有一行字:“你让我的沉默有了回音。”我抬头,

发现陈默正紧张地看着我的反应。窗外同学们的欢笑声隐约传来,

教室内却安静得能听到暖气片的嗡嗡声。“陈默,”我轻声说,

“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他松了口气,笑容在脸上绽开。

我从书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回礼——一本空白的精装笔记本。

第一页上我写着:“等待收集你更多的故事。”他接过本子,手指轻轻抚过封面的纹理,

然后翻开第一页。忽然,他像是想到什么,迅速写下一行字,

推到我面前:“想去看我的秘密基地吗?”我点头。他带我来到教学楼的顶层天台。门锁着,

但他从角落的花盆底下摸出一把钥匙:“以前的管理员爷爷给我的,”他写字解释,

“这里能看到最美的日落。”雪已经停了,夕阳西下,整个世界被染成金红色。

陈默指着栏杆下方一处不起眼的地方——那里刻着一个小小的纸飞机图案,

旁边写着“C.M. & L.X.Y.”。他不好意思地写道:“艺术节前一天刻的。

那时就想带你来看。”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忽然示意我闭上眼睛,等我再睁开时,

看见他手中拿着一只特别的纸飞机——比平常的大一些,用的是画纸的背面。我接过纸飞机,

在他鼓励的目光下展开。上面没有文字,

只有一幅细腻的铅笔画:画中的我和他并肩站在天台,背后是漫天飞舞的纸飞机,

微小的词——“勇气”、“友谊”、“理解”、“希望”...最中央最大的那只纸飞机里,

写的是“特别”。我抬头,撞上他温柔的目光。雪后的夕阳给他整个人镶上了一道金边,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然后指向我,做了一个纸飞机飞行的动作。无需言语,我全都明白了。

黄昏的天空中,真的有一只迟归的鸟儿飞过,像极了我们的纸飞机,执着地向着光亮处飞去。

那个冬天,沉默不再是距离,而成了我们之间最深的理解。寒假前的最后一天,

教室里的空气躁动不安。讲台上,王老师正在交代注意事项,

但所有人的心思早已飞向了即将到来的假期。“安静!还有件事,”王老师推了推眼镜,

“寒假期间学校要翻新图书馆,需要志愿者整理图书,计社会实践时长。

”底下响起一片哀嚎。假期和图书馆,这两个词根本不该出现在同一个句子里。

陈默却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臂,递来一张纸条:“想去。”我惊讶地看着他,

他继续写:“安静的地方适合我。”于是我们报了名。假期的图书馆空旷而安静,

只有书架间偶尔传来我们搬运书籍的脚步声。陈默负责整理艺术类图书,我负责文学区。

我们约定用手电筒光作为信号——闪两下表示“休息一下”,闪三下表示“需要帮忙”。

第一天下午,我抱着一摞厚重的世界文学选集,踉跄了一下,书散落一地。还没等我蹲下,

陈默已经出现在身边,默默帮我拾起书本。他拿起最上面那本《巴黎圣母院》,

翻到卡西莫多为爱斯梅拉达敲钟的那页,指了指插图中卡西莫多的表情,

然后在便签纸上写:“他也不能说话,但钟声替他表达。”我看着他,

突然有了主意:“要不要试试用图书馆的钟声做信号?”他眼睛一亮。从此,每天下午三点,

图书馆的老钟会被敲响三下,那是我们的下午茶时间。我们会坐在窗边的老沙发上,

分享各自带来的点心和热饮。陈默总是带两个保温杯,一杯咖啡给自己,

一杯热巧克力给我——他不知何时注意到了我的偏好。一周后的一个阴天,

我在整理诗歌区时发现了一本老旧的《二十世纪爱情诗选》,书页泛黄,边缘卷曲。

翻到中间,一页被折了角,

上面用铅笔淡淡地写着一行小字:“致我的沉默男孩——1987年冬”我心中一动,

拿起手电向艺术区闪了三下。陈默很快出现,我把那首诗指给他看。是北岛的《一束》,

最后几句被轻轻划线:“在我和世界之间你是海湾,是帆是缆绳忠实的两端你是喷泉,

是风是童年清脆的呼喊”陈默凝视那行小字许久,从口袋里掏出铅笔,

下面小心翼翼地写:“致我的声音——2023年冬”我们的手指在泛黄的书页上轻轻相触,

图书馆静得能听到窗外落叶刮过地面的声音。整理工作接近尾声时,

我们在最偏僻的书架顶层发现了一个铁盒子。拂去灰尘,

盒盖上刻着“时光胶囊·1990”字样。打开后,里面是一叠信件、几张照片和一本日记。

照片上是几个年轻学生站在图书馆前的合影,笑得灿烂。日记的主人叫沈思,

是九十年代的学生。她在日记中写道:“今天又帮他传了纸条,明明就坐在前后排,

却偏要经过我的手。他说这种‘曲线通信’更有诗意...他们都说他沉默寡言,但对我,

他总有写不完的话。”陈默和我对视一眼,仿佛在故事里看到了我们自己。

最后一件物品是一封没有寄出的信,信封上写着:“致未来的发现者”我们小心地展开信纸,

娟秀的字迹讲述了一个未完的故事:沈思和那个“沉默男孩”因为毕业分离,

约定十年后重回图书馆,却不知是否如愿。“我们应该找到他们,”我在纸条上写,

“让故事有个结局。”陈默用力点头。通过图书馆登记册和校友录,我们花了三天时间,

终于找到了信中提到的“沈思”——如今她是一家书店的老板。而那个“沉默男孩”叫赵远,

是本地一位小有名气的作家。我们拨通了沈思的电话。听到我们的发现,她沉默了很久,

声音微微发颤:“三十年过去了...你们竟然找到了那个盒子。”更巧的是,

赵远第二天就要来她的书店做新书签售。第二天,我们早早到了书店。签售结束后,

我们走上前,拿出那个铁盒。看到盒子的瞬间,两位年过半百的人像少年一样红了眼眶。

“我们后来确实重逢了,”沈思看着赵远,眼中有温柔的光,“但不是十年,是十五年后。

我在他的新书发布会上认出了他,他第一句话是:‘对不起,我来晚了。

’”赵远接过话:“后来我把我们的故事写进了小说,《沉默与回响》。

”他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递给我们,“送给最年轻的发现者。”翻开扉页,

他提笔写道:“致陈默和林小雨:所有沉默都有回响,所有等待都有答案。

——赵远&沈思”回图书馆的路上,冬日的阳光透过光秃的树枝,在雪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陈默走得很慢,忽然停下,从背包里拿出素描本,快速画着什么。他撕下那页纸递给我。

画中是书店里的场景:两位老人并肩站着,对面是两个年轻人捧着书。

下方写着一行字:“希望三十年后,我们也能这样。”我看着他被寒风吹红的脸颊,

从口袋里掏出笔,在画旁写下:“不一定需要三十年。”他怔了怔,随即笑了,

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散开。那一刻,图书馆的钟声正好响起,穿过宁静的校园,

传得很远很远。我们知道,有些故事刚刚开始,而有些故事已经圆满。在书架之间,

在纸页之上,在无声的交流中,我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声音和倾听的耳朵。寒假最后一天,

我们悄悄将铁盒放回原处,只添了两件新物品:一只陈默折的纸飞机,

和我写的一张纸条:“从这里开始,到远方再见。”新学期开始那天,

教室后墙多出了一块软木板。“这是我们的‘心声墙’,”王老师说,

“可以用纸条、照片、图画表达自己的想法。规则是:实名或匿名都可以,但必须真诚。

”最初几天,墙上只有几张课程表和励志语录。直到周四,

出现了一张匿名纸条:“为什么优秀学生总占着课后答疑老师?我们也需要帮助。”第二天,

纸条下面多了一行回复:“课后答疑先到先得,建议提早到场。——学习委员”又过了一天,

另一张纸条出现:“有些同学家住得远,放学要赶公交,怎么提早?”班里的气氛微妙起来。

有人觉得被冒犯,有人默默点头。***一把撕下纸条:“谁写的?有话当面说!

”“这就是当面说的方式。”陈默突然站起来,在黑板上写下这句话。

全班安静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发声,虽然不是用声音。他走到心声墙前,

贴上一张新纸条:“建议分组学习,互帮互助。”班长站起来:“同意的举手。

”大多数手举了起来。周末,我们组织了第一次学习小组。陈默负责数学,我负责英语,

还有其他几个科目优秀的同学各带一组。出乎意料的是,

***主动提出负责体育达标训练:“我跑步还行,可以带带跟不上的人。

”教室里从未如此热闹过。曾经独来独往的学霸们放慢脚步,

耐心讲解;总在后排打瞌睡的同学也抬起头来,尝试提问。陈默用小黑板演示解题步骤,

我在一旁帮忙解释。有时他写得太快,我就补充说明;有时我讲得不够清楚,他就画图辅助。

休息间隙,他递给我一张纸条:“你讲题时的样子,像在发光。”我的脸一下子热了,

回他:“你写字的样子也是。”第二次学习小组结束后,我们在教室里收拾东西。夕阳西斜,

将桌椅拉出长长的影子。陈默忽然拉住我的衣袖,指了指心声墙。

墙上多了一张匿名画:两个小人并肩站在讲台前,一个在写,一个在说,周围围着一圈同学。

画得稚拙,却抓住了神韵。下方写着一行小字:“谢谢你们听见沉默的大多数。

”陈默的眼睛亮亮的,从书包里掏出素描本,

迅速画了一幅回应:许多不同形状的手举在一起,像一片森林。

他在下面写:“每双手都有自己的力量。”那天之后,心声墙真正活了起来。

我们在空白处填上光”有人贴照片:晨读时窗外的第一缕阳光有人倾诉烦恼:父母的不理解,

未来的迷茫有人给予安慰:“都一样,

但都会过去”最动人的是一张匿名纸条:“我是保洁阿姨的女儿,

妈妈总说你们是她带过最干净的一届班级。谢谢你们。

”我们在那张纸条下贴满了回复:“谢谢阿姨!”“明天留块蛋糕给阿姨!

”“窗台上的花是送给阿姨的!”周五放学后,我们发现保洁阿姨在心声墙前站了很久,

用手背悄悄擦眼睛。二月末,一场流感袭击了班级。近三分之一同学请假,包括***。

“强哥不在,打球都没劲,”张明无精打采地说,“他妈妈说他烧到39度,

还惦记着下周的篮球赛。”课后,陈默递给我一张纸条:“去看看他?”我惊讶地看着他。

要知道,陈默几乎从不主动与人交往,更别说去同学家。我们买了水果和粥,

按地址找到***家。开门的是他妈妈,眼带疲惫却满是惊喜:“哎呀,是强强的同学?

快请进!”***躺在床上,脸烧得通红,看到我们猛地坐起来:“你们怎么来了?

”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陈默递上一张纸条:“全班等你回来。

”我补充道:“篮球赛推迟了,没人能代替你的位置。”***愣了片刻,

突然把脸埋进枕头:“妈的,流感真难受...”但我们都知道不是因为流感。临走时,

***叫住我们,从床头柜翻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帮我贴心声墙上。

”上面画着一只病恹恹的老虎,旁边写:“虎落平阳被犬欺,等我回来收拾你们!”周一,

那张画出现在心声墙中央,周围贴满了“早日康复”的纸条。

陈默在病虎旁边添了一只精神抖擞的小老虎,举着“快点好起来”的旗子。***返校那天,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掌声。他不好意思地挠头,却偷偷笑了整整一节课。渐渐地,

心声墙的内容从学习拓展到了生活。有同学贴出自己拍的校园猫咪照片,

雨/沾湿了谁的校服衣角/又在谁的发梢停留”甚至其他班的同学也开始在我们班门口驻足,

偷偷贴上一两张自己的心声。王老师不得不扩大墙面,又加了一块板子。三月中旬,

一个匿名帖子引起了震动:“为什么女生穿短袖就是‘不注意形象’,男生就可以?

为什么男生哭就是‘没出息’,女生就可以?

为什么一定要有‘男该有的样子’和‘女该有的样子’?

”帖子下方争论激烈:“传统如此”“传统一定对吗?

”“男生女生本来就不一样”“不一样不等于不平等”讨论持续了三天,纸条越贴越多,

几乎盖满了整个墙面。最后,陈默贴了一张画:一群人穿着同样的校服,

却有着不同的发型、身高、表情,每个人头顶飘着不同的梦想气泡——有的画着火箭,

有的画着画笔,有的画着手术刀,有的画着锅铲(那是想当厨师的张明的梦想)。

画下方写:“做自己最好的样子。”争论渐渐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更多元的声音:男生贴出自己织的围巾照片,女生分享篮球比赛得分。

心声墙成了一个小小的平等论坛。春分那天,

贴了一首小诗:“纸飞机穿过三月的风落在谁的心事上轻轻轻轻不敢惊扰年少时光”第二天,

诗下面多了一幅画:一只纸飞机停在一朵花苞上,仿佛在等待花开。没有署名,

但我知道是谁画的。放学后,我们留下来做值日。夕阳将教室染成蜜色,陈默擦黑板,

我扫地。安静中只有扫帚的沙沙声和板擦的哒哒声。忽然,他拉住我的手腕,

用手指在我掌心一笔一画地写:“心声墙最好的一张纸条,

是你那天给我的:‘不一定需要三十年’。”我抬头,看见他眼中有整个春天的温柔。

扫帚倒地的声音惊起了窗外栖息的麻雀,而那个安静的黄昏,

两个影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慢慢靠近,终于重叠成一个。第二天,

心声墙上多了一张没有文字的纸条——两只手牵在一起的剪影,映在夕阳下的黑板上。

底下不知谁补了一行小字:“青春真好。”四月的第一个周一,

教室里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躁动。课间,***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听说了吗?

要拍微电影。”消息很快被证实——学校要举办首届校园微电影比赛,

主题是“我们的青春时光”。王老师在班会上动员:“每个班都要出作品,

获奖的会在学校艺术节展映。”下课后,文艺委员站在讲台上征集创意,响应者寥寥。

“拍学习生活太无聊了。”“又没有专业设备。”“谁会剪辑啊?”在一片质疑声中,

陈默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肘,递来一张纸条:“想拍纸飞机的故事。”我的心跳突然快了几拍。

放学后,我们留了下来。教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人,夕阳斜照,尘埃在光柱中舞蹈。

陈默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勾勒出他想象的画面:开场是空中飞舞的纸飞机,

特写不同课桌间传递的纸条,最后是心声墙上的点点滴滴。“需要编剧。”他写下。

“我可以试试。”我说。他眼睛弯成月牙,递来另一张纸条:“早就知道你会答应。

”我们给电影取名为《无声的回响》。招募演员的海报贴出后,报名的人比预期多。

***想演“纸飞机投递员”,张明要做“体育顾问”,

连平时最文静的学习委员也愿意出镜演自己。真正开拍后,问题才接踵而至。

第一个冲突发生在周二下午。

***坚持要在投递纸飞机的场景中加入一个“帅气的转身动作”,陈默摇头,

在黑板上写:“自然最好。”“但电影需要看点啊!”***不服。

我赶紧打圆场:“先拍两种版本,后期再选。”更棘手的是设备问题。

我们只有两部手机和一个老旧的三脚架,拍摄画面总是不够稳定。雨天场景需要人工洒水,

***把自己淋感冒了,喷嚏连天。最困难的是沟通。陈默作为导演,只能用写字和手势指导,

遇到复杂调度时,进度明显慢下来。有一次,为了一个从纸飞机拉远到整个教室的镜头,

我们重拍了十几次。“太慢了,”饰演“老师”的同学抱怨,“这样拍下去,

截止日期前肯定完成不了。”气氛有些低迷。陈默沉默地坐在角落,手指无意识地转动铅笔。

我知道他在自责。那天晚上,我熬夜想出了一个方案。第二天一早,

我展示给大家看:我将陈默的分镜脚本重新绘制,每个场景配上详细文字说明和参考图,

做成一本厚厚的“视觉剧本”。“这样即使陈默不在场,大家也知道该怎么演。”我说。

陈默看着那本剧本,眼睛亮了起来。他迅速写下一张纸条递给我:“你是我最好的翻译官。

”拍摄重回正轨。我们发现陈默的沉默反而成为一种优势——他比任何人都更专注细节,

能捕捉到最微妙的情感变化。一个眼神的交汇,手指无意识的小动作,

阳光穿过窗户的角度变化...在他的指导下,平常的校园生活被拍出了诗意的质感。

我负责编剧和场记,不知不觉中也成了副导演。有时陈默一个手势,

我就明白他想要什么效果;有时演员不理解他的指示,我会帮忙解释。

我们甚至发展出一套专属的手语系统:拇指向上表示“完美”,手指画圈表示“再来一次”,

双手合十表示“收工”。那天拍摄雨中纸飞机的场景时,真的下起了雨。我们临时改变计划,

冲到操场拍实景。陈默兴奋地指挥机位,我在雨中撑着伞保护设备。所有人都淋湿了,

却在雨中笑得像孩子——画面捕捉到了最真实的青春气息。

拍摄最后一幕——心声墙前的场景时,发生了意外。扮演“匿名贴纸条者”的同学临时请假,

找不到替补。“我来吧。”一直负责拍摄的张明突然说,“但我想要一句台词。

”陈默点头同意。那场戏拍的是深夜教室里,一个身影悄悄在心声墙上贴上一张纸条。

镜头推近,纸条上写:“谢谢你们看见我。”张明演得出奇地好,

那种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的神情打动了所有人。后来我们才知道,

那张纸条真的是他曾经想贴却不敢贴的。剪辑阶段,新的挑战来了。

陈默对画面有极致的要求,常常为几秒钟的镜头调整几个小时。我陪他在计算机教室熬夜,

看他专注地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有时他会停下来,转头看我,用眼神询问意见。

有时我靠在椅背上睡着,醒来时身上总是多了一件外套。最后一个通宵,我们终于完成成片。

当片尾字幕滚动时,晨曦正好照进计算机教室。陈默轻轻碰了碰我,

指向屏幕——他在特别鸣谢处加了一行字:“致我的声音,让沉默有了回响。”我眼眶发热,

却说不出话,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展映日,学校礼堂座无虚席。当我们的电影开始播放,

窃窃私语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专注的寂静。我看到有同学在擦眼睛,有老师频频点头,

***甚至看得忘了吃手里的零食。影片最后一场戏是改编自真实经历:那个雨天后,

纸飞机挂在梧桐树上的画面。我们实际拍摄时,陈默真的折了一只纸飞机,

上面写着电影的名字,让它稳稳地落在了树枝上。

字幕缓缓浮现:“每个人的青春都值得被听见。”掌声雷动,持续了很久。灯光亮起时,

王老师眼中有泪光闪烁。陈默站在我身边,手指微微发抖,我悄悄握住了他的手腕。

颁奖环节,当听到“最佳影片——《无声的回响》”时,全班沸腾了。

大家推着陈默上台领奖,他站在话筒前,深吸一口气。全场安静下来,等待着他会说什么。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慢慢展开。那是一幅画——无数纸飞机从教室飞出,穿越窗户,

飞向广阔的蓝天。下方有一行字:“谢谢你们,让沉默不再是孤独。”他举起画作,

向全场展示。那一刻,掌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热烈,久久不息。回到座位时,

他在我掌心写:“最好的回响,是你。”电影比赛后,许多事情悄然改变。

有同学开始学习手语,有人在心声墙上分享自己曾经不敢说出口的故事。

学校甚至增设了“心声信箱”,让更多沉默被听见。而我和陈默,依然用纸飞机传着纸条,

只是现在,有时他会尝试发出一点声音,哪怕只是气音,我也能听懂。青春最美的回响,

不在于有多大声,而在于有人倾听它的沉默。在那个春天,

我们学会了听见那些未说出口的话,就像听见纸飞机划过空气的细微声响——轻,

却足以改变一切。五月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柏油路上洒下斑驳的光点。

期末考的紧张气息弥漫在教室里,但比考题更让人心神不宁的,是即将到来的分科选择。

“我爸妈非要我选理科,”午休时,***瘫在课桌上,“说以后好找工作。

”张明转着篮球:“我也选理,咱们还能一个班。”学习委员推推眼镜:“根据往年数据,

选文科的同学升学率确实低一些。”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书包里放着分科志愿表,

我已经纠结了一周。喜欢文学和历史,但所有人都说“理科更有前途”。下意识地,

我折了只纸飞机,轻轻扔向后面。陈默接住,展开,在上面画了个问号,又飞了回来。

我在机翼上写:“你选什么科?”纸飞机飞回,上面多了一行字:“艺术科。他们不同意。

”我愣住了。这才想起陈默的父母一直希望他学医,说是“即使不能说话,

也能有一技之长”。放学后,我们留在空教室里。

陈默在黑板上飞快地写着:“他们昨天又打电话了,说如果我不改志愿,就回来带我转学。

”“你想学艺术?”我问。他用力点头,眼睛里有种我从没见过的光。他翻开素描本,

一页页全是速写——操场上的身影,图书馆的角落,雨中的纸飞机,还有无数张我的侧脸。

“这些比公式有意思多了,”他写,“我想考美院。”我的心揪紧了。

既为他敢于追梦的勇气,也为前方显而易见的阻碍。周末,我鼓起勇气去了陈默家。

开门的是他姑姑,平时照顾他生活。“默默在房间,”她压低声音,“和他爸通电话呢,

不太愉快。”我轻轻推开房门,看见陈默背对着门,肩膀紧绷。他突然抓起写字板,

用力写下什么,举起来给电话那头的人看。然后他猛地挂断电话,把写字板摔在桌上。

我从未见他如此激动。悄悄走近,看见写字板上写着:“我不是你们的遗憾!”他转过身,

眼睛通红。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

我在他桌上看到一张被揉皱又展平的照片——年幼的陈默和父母在游乐园,笑得灿烂。

那天下午,我们什么也没说。我帮他整理画具,他默默素描。阳光从西窗照进来时,

他在画本上写:“有时候觉得,沉默不是不能说话,而是没人真正在听。

”我的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周一,班里明显分成了“文科派”和“理科派”,

甚至心声墙上也出现了争论:“理科生存率更高”“文科生就不是人才吗?”“现实点,

梦想不能当饭吃”***贴了张纸条:“我可能还是要选理,对不起兄弟们。

”下面跟了一串安慰的话。陈默整天没传一张纸条。放学时,我看见他站在心声墙前,

久久凝视着那些争论。第二天,墙上多了一幅巨大的画:一条分岔路,

左边是整齐划一的高楼大厦,右边是色彩斑斓的未知风景。画下方写:“生存还是生活?

”讨论更加激烈了。有老师试图撕掉那幅画,被同学们拦住了。“这是我们的心声墙,

”学习委员第一次这么强硬,“请尊重表达的自由。”那天晚上,我失眠了。凌晨两点,

我给陈默发了条短信:“你想怎么做?”几分钟后,他回了一张照片——摊开的素描本,

上面画着无数纸飞机飞向同一个方向。我明白了。周五班会上,

王老师严肃地提起分科事宜:“最后决定前,请务必与家长商量。”下课后,

陈默递给我一张纸条:“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们制定了一个计划。周末,

我以学习小组的名义邀请了陈默的父母视频通话。当他们出现在屏幕上时,

陈默紧张得手指发白。我先开口:“叔叔阿姨,请看看这个。”然后共享屏幕,

播放我们拍的微电影《无声的回响》。影片播完后,会议室里一片寂静。陈默深吸一口气,

举起早已准备好的字牌:“这是我的语言。”接着换下一张:“画笔画我的世界。

”再下一张:“沉默不是缺陷,是另一种视角。”最后一张:“请让我选择自己的人生。

”他母亲在屏幕那头拭泪,父亲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我们只是怕你将来辛苦。

”陈默迅速写道:“不能做自己热爱的事,才是最辛苦的。”我也鼓起勇气:“叔叔阿姨,

陈默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人。他的画能感动那么多人,这难道不是一种才能吗?

”那个视频通话持续了两个小时。最后,陈默的父母虽然没有完全同意,

但答应“再考虑考虑”。周一返校,我们发现心声墙上又多了一批新纸条:“我想学烹饪,

爸妈说没出息”“喜欢生物,但他们非要我学计算机”“为什么大人总说‘为你好’,

却不问什么让我好”似乎每个人都在经历同样的挣扎。陈默站在墙前看了很久,

突然开始行动。他找来一大张白纸,画了一棵巨大的“选择树”,树干上写:“你的未来”,

树枝分向各个方向,

不同的可能——艺术、文学、科学、技术、商业......每一条枝干又分出更细的枝桠,

通向无数种未来。在树冠最顶端,他画了一只纸飞机,向着天空飞去。

树下写着一行字:“没有唯一正确的路,只有你想走的路。”同学们纷纷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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