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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九霄元裳传已完结_凤鸣九霄元裳传最新章节

2025-10-18 16:00    编辑:夕渊

《凤鸣九霄元裳传全集小说推荐》 小说介绍

《凤鸣九霄元裳传》由炙手可热的作家元裳萧匠心独运,喜欢这本的绝对不容错过!...

《凤鸣九霄元裳传全集小说推荐》 第2章 免费试读

第二章 暗涌与初逢

回到听雨轩,那股在荣禧堂强压下去的寒意,才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让元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青黛连忙将炭盆拨旺,又沏了杯滚烫的姜茶塞到她手里。

“少夫人,您快暖暖身子。”青黛看着元裳苍白的脸色,心疼不已,“老夫人她……也太苛责了些。”

元裳捧着茶杯,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胎瓷传到掌心,却暖不到心里去。她没说话,只是走到临窗的软榻边坐下,目光落在窗外萧瑟的庭院。枯枝在风中摇曳,像极了挣扎的鬼爪。

“青黛,”她声音有些哑,却异常清晰,“去把我那个紫檀木的小匣子拿来。”

青黛应了一声,很快从内室捧出一个约莫一尺见方、通体紫黑、打磨得光滑温润的匣子。匣子上了锁,钥匙只有元裳贴身保管。这是她的命根子,里面装着她的嫁妆清单、田契、房契以及几处重要铺子的印信和账册副本。

元裳从贴身荷包里取出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锁。匣子里整整齐齐码放着卷轴和册子。她深吸一口气,拿出了最上面那本厚厚的账册——记录着她名下最大产业,清水镇桑园的收支明细。

她嫁入陈家时,桑园正值鼎盛,有桑田数百亩,织工数十人,所产丝绸品质上乘,是元家陪嫁中最值钱的产业之一。按照婚书约定,她的嫁妆由她自己打理,收益也归她个人所有。但婆母以“新妇不懂持家,恐被刁奴蒙蔽”为由,硬是派了陈家的老管事王福去“协助”管理。

元裳起初并未多想,毕竟她初来乍到,对陈家情况不熟。但渐渐地,她发现不对劲。桑园送来的收益逐年减少,王福每次回禀都说是年景不好,或织工懈怠,或生丝涨价。她提出想亲自去看看,却被婆母以“妇道人家不宜抛头露面”、“安心在家相夫教子才是正理”为由挡了回来。

今日婆母和小姑的话,像一盆冰水彻底浇醒了她。陈家不仅轻视她,更可能已经在觊觎她的嫁妆!她必须弄清楚,她的桑园到底怎么了。

她翻开账册,一页页仔细查看。她的算学是父亲亲自教的,看账本如同吃饭喝水般自然。越看,她的眉头皱得越紧。支出项异常庞大,名目繁多且模糊不清——“修缮费”、“打点费”、“损耗费”……而收入项却寥寥无几,记录的丝绸出货量更是远低于桑园应有的产能。

“青黛,”元裳指着其中一项,“去把前年桑园送来的那匹‘天水碧’的样品找出来。”那是桑园特有的染织秘法所出的精品,色泽如雨后晴空,极为难得。

青黛很快捧来一个锦盒,里面是一小块保存完好的“天水碧”料子。元裳拿起账册对照:“账上记载,前年‘天水碧’仅出货十匹。但以桑园当时的织机数量和熟练织工,再保守估算,至少应有三十匹的产量。那二十匹去了哪里?还有这‘损耗费’,一年竟高达五百两?什么样的损耗需要这么多银子?”

疑点越来越多,元裳的心也一点点沉下去。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管理不善,而是明目张胆的贪墨和侵占!王福,这个陈家派来的“协助者”,恐怕就是最大的蛀虫!而婆母,对此是毫不知情,还是……默许甚至授意?

愤怒如同火焰在胸腔里燃烧,但元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她需要证据,确凿的证据。

“少夫人,”一个小丫鬟怯生生地在门外禀报,“二小姐来了。”

陈玉莹?她来做什么?元裳迅速将账册和锦盒收好,锁上紫檀匣子,示意青黛收好。刚整理好仪容,陈玉莹已经带着一阵香风,自顾自地掀帘进来了。

“哟,***好清闲啊。”陈玉莹穿着一身崭新的桃红撒花袄裙,头上珠翠环绕,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笑容,目光在略显清冷的听雨轩里扫了一圈,带着几分轻蔑,“母亲让我来问问,给哥哥准备的百年老参和云锦,***这边可有什么要添补的?毕竟,哥哥在任上辛苦,身边又没个贴心人,我们做家人的,总得多尽些心意才是。”她特意加重了“贴心人”三个字,眼神挑衅地看着元裳。

元裳端坐在软榻上,神色平静无波,仿佛没听出她话里的刺:“母亲安排得自是周到,我没什么可添补的。妹妹费心了。”

陈玉莹见她如此平静,一拳打在棉花上,有些不甘,又走近几步,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我听说……母亲已经在物色人选了。”

元裳抬眸,静静地看着她。

陈玉莹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母亲说,柳姨娘一个人伺候哥哥,总归是单薄了些。哥哥前程远大,子嗣也是大事。母亲打算再挑一位家世清白、性情温顺的良家女子,开春就给哥哥送过去,也好早日为陈家开枝散叶。”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着元裳平坦的小腹,“***,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话,比在荣禧堂时更加露骨,几乎是撕破了脸皮,明晃晃地告诉元裳:你这个正妻不仅无用(未能随侍),而且无能(未能生育),陈家已经等不及要安排新人取代你了。

元裳袖中的手再次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看着陈玉莹那张写满幸灾乐祸的脸,忽然觉得无比可笑。这就是她三年来小心翼翼侍奉的“家人”!

她缓缓站起身,身量比陈玉莹略高,平静的目光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俯视着她:“妹妹今日的话,我都听明白了。陈家要开枝散叶,自然是好事。至于人选……”她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冰冷的弧度,“母亲和妹妹做主便是。我有些乏了,妹妹请回吧。”

她的反应完全出乎陈玉莹的意料。没有预想中的愤怒、哭泣或哀求,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和疏离。陈玉莹准备好的更多奚落的话,竟一时噎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悻悻地哼了一声:“***好生歇着吧!”转身带着丫鬟气冲冲地走了。

青黛气得眼圈发红:“二小姐她……她太过分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由她去。”元裳的声音冷得像冰,“跳梁小丑罢了。”陈玉莹的挑衅,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更加看清了陈家的嘴脸,也更加坚定了那个在心中盘旋已久的念头。

她不能再等了。

“青黛,”元裳眼神锐利,“想办法,联系上桑园里我们元家的老人,找一个绝对可靠、能避开王福耳目的。我要知道桑园现在的真实情况,越详细越好!”

“是,少夫人!”青黛见主子神色决绝,立刻应下,她知道,少夫人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接下来的几日,元裳表面依旧平静,每日按时请安,处理着府里一些无关紧要的庶务,仿佛对陈玉莹的话和陈老夫人的打算毫不在意。暗地里,她却如同绷紧的弓弦,等待着青黛的消息。

机会很快来了。三日后是陈家老太爷的冥寿,陈家要办一场不大不小的法事,并宴请几位与陈家交好的故旧和本地官员。府里上下忙碌起来,人手不免有些捉襟见肘。

青黛趁着府里采买混乱,悄悄将消息递了出去。

法事当天,陈府中门大开,宾客陆续到来。元裳作为嫡孙媳,必须出面应酬。她换上了一身素净却不失体面的月白色衣裙,脸上薄施脂粉,遮掩了连日来的憔悴,神情沉静地跟在婆母身后,向宾客行礼。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平静地扫过,大多是些熟悉的面孔——江宁本地的官员、与陈家有旧的乡绅。直到她的视线落在一位刚刚踏入厅堂的年轻男子身上。

那人约莫二十三四岁的年纪,身姿挺拔如松,穿着一身玄色暗纹锦袍,外罩同色大氅,气质清贵而内敛。他面容俊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疏离感。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沉静无波,仿佛能洞悉一切,却又将所有的情绪都完美地收敛其中。他步履从容,在一众或谄媚或客套的宾客中,显得格外不同。

他身边只跟着一个同样气质沉稳的随从,并未像其他官员那样前呼后拥。

“那位是……”元裳听到旁边有女眷小声议论。

“是新任的江南道巡察御史,萧衍萧大人!听说年纪轻轻,却深得圣心,此次是代天巡狩,监察江南吏治的!”

江南道巡察御史?萧衍?元裳心中微动。这个名字她听说过,据说为人刚正不阿,手段凌厉,是朝中新贵。没想到如此年轻。

陈老夫人显然也认出了来人,脸上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容,亲自迎了上去:“哎呀,萧御史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老身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萧衍微微颔首,态度既不热络也不失礼:“老夫人客气了。本官途径江宁,听闻今日是陈老太爷冥寿,特来上一炷香,聊表心意。”他的声音清朗悦耳,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

“御史大人有心了!快请上座!”陈老夫人连忙引着萧衍往主位方向走。

萧衍的目光在厅内随意扫过,掠过一众宾客,最后,不经意地落在了站在陈老夫人侧后方的元裳身上。

四目相对。

元裳清晰地看到,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探究。没有惊艳,没有轻视,更像是一种冷静的审视,仿佛在评估一件值得注意的事物。他的目光在她沉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疏离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自然地移开,仿佛只是随意一瞥。

但就是这一瞥,让元裳心头微微一凛。这个男人的眼神,太锐利了。她下意识地垂下了眼帘,避开了那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视线。

萧衍的到来,让原本有些沉闷的宴席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官员们更加拘谨,言语间也谨慎了许多。陈老夫人和陈家几位爷们更是殷勤备至。

元裳安静地坐在女眷席中,扮演着合格的陈家少夫人,心思却早已飞远。她在等,等青黛的消息。

宴席过半,青黛悄悄来到元裳身后,借着为她斟茶的机会,将一个极小的、卷成筒状的纸条塞进了她手里,同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急促道:“桑园出事了!张伯说,王福勾结外人,想偷偷变卖桑园最好的桑田!就在这两天!”

元裳的心猛地一沉,握着纸条的手瞬间收紧!变卖桑田?这不仅是贪墨,这是要釜底抽薪,彻底毁了她的根基!

她霍然抬头,目光穿过喧闹的宴席,看向主位上正与萧衍说着什么的陈老夫人,眼神冰冷如刀。

好一个书香门第!好一个婆母!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桑园,是她的底线,也是她未来唯一的倚仗!谁动,她就跟谁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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