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是项羽虞姬,书名叫《春花》,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文章,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1 花影初遇我是虞美人,不是虞姬,只是一株花。我也没想到竟然因为虞姬而得名,
我不记得我的来时路,在人世间流转,从来没有人看见过我。我早忘了最初扎根的土地,
只知在世间辗转,于野径、于荒坡无声生长,从无人肯停下脚步认真看我一眼。直到那天,
我寄身的那株丽春花旁,跑来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那是儿时的虞姬。
她的眼眸亮得像浸了晨露,指尖刚要触到我的花瓣,身后奴仆便要动手采摘,
却被她急忙按住:“别碰,它会疼的。”那时候我便想,不过是一具临时的花身,即便被摘,
我也能寻下一处落脚。可她眼里的澄澈太难得,干净得像未被战乱染指的月光,
我竟动了念头,想多陪她些时日。彼时天下已乱,秦始皇挥师灭楚,虞姬身为楚国贵族,
只能随父母向南迁徙。临行前,她特意将我那株丽春花挖起,小心翼翼抱在怀里。
我本不愿走,南方的潮气总裹着水汽往根须里钻,闷得我发蔫。可她低头看着我,
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恳求,话里带着怯生生的期许:“你跟我走,我会好好养你的。
”2 红妆泪影我终究没熬过这份软,顺着她的心意,藏在花盆里踏上了迁徙的路。
到了新的地方,虞家见她聪慧,便将所有期望都压在她身上。白日里,
她要练琴、习字、临摹画作,指尖磨出薄茧也不吭声;傍晚时分,还要跟着武师学剑,
剑光映着她额角的汗珠,却没见她喊过一声累。我就立在她的窗前,
看着她从垂髫稚子长到及笄少女,看着她挽起长发,换上华服,嫁给了同为楚室之后的项羽。
我原以为,两家门当户对,她该是项羽明媒正娶的正妻,风风光光地执掌内院。可红妆落幕,
她得到的名分,不过是后宫里排到第五等的“美人”。那天夜里,
她没像往常一样来给我浇水,只是坐在窗前,手里攥着一支未绣完的剑穗,眼底的光暗了些,
却没掉一滴眼泪。她嫁给项羽之后不久秦始皇嬴政驾崩,秦二世胡亥即位,
很快便爆发了陈胜吴广大泽乡起义。项羽和叔叔项梁带着八千子弟兵也树起了义旗,
从此戎马倥偬,开始了紧张的军旅生活,南征北战,昼夜厮杀。出征的消息是伴着秋风来的。
那天清晨,府里的人都脚步匆匆,铁甲碰撞的脆响从院外传进来,扰了往日的清静。
虞姬比往常起得更早,天还没亮透,就已经坐在镜前梳理长发。我立在窗台上,
看着她将长发挽成紧实的发髻,再用一支素银簪固定好——往日里她总爱插些珠花,
今日却只选了最朴素的样式。随后,她从衣柜深处翻出一套墨色劲装,
指尖抚过衣料上暗绣的云纹,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这样他见了,
该不会觉得我还是个只会哭的小姑娘吧。”她对着镜子轻声呢喃,
语气里藏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忐忑。3 战鼓情长待项羽进来时,
她已经将出征的行囊收拾妥当。铠甲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案上,
干粮和伤药分门别类装在布包里,连他惯用的那柄剑,都被她用软布仔细擦拭过,
剑鞘上的铜饰亮得晃眼。“此去路途远,军中寒凉,你记得多添件衣裳。
”她一边帮项羽系铠甲的系带,一边絮絮叮嘱,指尖碰到他手臂上的旧疤时,轻轻顿了顿,
又很快移开。项羽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声音比往日温和些:“放心,待我平定了战乱,
便回来接你。”虞姬抬头看他,眼里盛着星光,用力点了点头,
却没再说一句话——她怕再多说一个字,眼底的水汽就会落下来。这时,
项羽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随口问道:“这花倒是长得精神,你日日照料着?
”虞姬顺着他的目光看来,伸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花瓣,
嘴角终于有了笑意:“是它陪着我长大的,有它在,我便不孤单。”送项羽到府门口时,
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落在虞姬脚边。回到房里,她走到我面前,
指尖轻轻抵着花瓣,轻声说:“我们等他回来,好不好?”虞姬不愿同其他妻侍那般枯等,
儿时情谊与分离的担忧日夜缠扰着她。她跪在正厅整整一个时辰,才求得主母应允。
那***回来时,膝盖沾着泥,裙摆被风刮得发皱,眼里却亮得惊人:“我去找他,
再也不用隔着千里等消息了。烛火摇曳中,她反复摩挲着项羽临走前留下的那枚青铜虎符,
指尖的温度透过符身,仿佛能触到远方战场的硝烟。“总在府里等,我怕等不到他平安归来。
”她低头对我说话,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坚定,“跟着他去战场,
哪怕只能递一杯水、说一句话,也好过在这里日夜悬心。”4 赤金誓约第二日天未亮,
她便换上了早已备好的粗布劲装,将我移栽进一只轻便的木盆,用布巾仔细裹好,背在身后。
随行的仆妇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忍不住劝:“美人,战场凶险,刀剑无眼,
您何苦……”话未说完,就被虞姬打断:“我是楚国人,更是他的人,他在哪儿,
我便该在哪儿。”一路越靠近军营,空气中的血腥味就越浓。我裹在布巾里,
能感受到她骑马时的颠簸,
也能听到她夜里对着篝火轻声叹气——她从不是娇生惯养的闺阁女子,
却也从未见过这般肃杀的景象。可每当远远望见楚军的营帐,她眼里的怯懦便会被光芒取代,
脚步也迈得更稳些。见到项羽时,他刚从阵前回来,铠甲上还沾着血污。
当看到风尘仆仆的虞姬站在营前,他先是错愕,随即眉头紧锁:“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速速回府!”虞姬却不后退,反而上前一步,伸手帮他解下头盔:“将军征战沙场,
我便做你帐前的一束光。”自那以后,军营里便多了一道特殊的身影。每当项羽领兵出战,
虞姬总会站在营门高处,手里握着一面小小的战鼓,鼓声清脆却坚定,穿透喧嚣的厮杀声,
传到每一个楚军将士耳中。我被放在她身边的矮桌上,看着她挺直脊背,
眼神紧紧追随着项羽冲锋的方向,直到大军的身影消失在尘土中,她才会放下鼓槌,
默默为他祈祷。待项羽凯旋,她便会换上那套绣着金线的舞衣,在中军帐前起舞。
项羽坐在案前,看着她的舞姿,听着她唱的楚地歌谣,连日征战的疲惫仿佛都被抚平。
有时兴起,他还会拔出佩剑,与她的舞步相和,剑光与裙影交织,成了军营里最动人的风景。
若是战事不顺,项羽闷坐在帐中时,虞姬从不多言,只是温好一壶酒,陪他静静坐着。
等他终于开口叹“时运不济”,她才会轻声道:“胜败本是兵家常事,
当年楚庄王兵败后卧薪尝胆,终成霸业。将军一身本领,何惧一时挫折?”说着,
她还会取来自己的佩剑,在帐外舞上一段——那是她儿时学的楚地剑法,招式虽不凌厉,
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后来,连项羽身边的将士都习惯了虞姬的存在。有时战况紧急,
她甚至会穿上轻便的绣甲,蹬上战靴,骑着马跟在项羽身后,虽不上阵厮杀,
却始终与他并肩而立。每当楚军将士看到他们二人的身影,便会士气大振,连喊“必胜”。
项羽常摸着她的头笑:“有你在,我便是所向披靡。”而我,就立在他们身边的营帐里,
看着朝阳升起又落下,看着他们在战火中相互支撑,只盼着这场战乱早些结束,
能陪他们回到那个有月光、有琴声的庭院。世人都说项羽性烈如火,一言不合便拔剑相向,
连麾下将士见了他动怒,都要屏息凝神。可我守在虞姬身边这些年,
却见惯了他藏在暴躁之下的温柔,那份独独给虞姬的专一,比世间任何珍宝都更显珍贵。
阿房宫被烧的消息传到军营时,虞姬正在给我浇水。火光照亮了半边天,
连远在城外的营帐都能感受到暖意,营里将士议论纷纷,说将军一把火烧了秦人的宫殿,
何等威风。可没过几日,又有消息传来——将军从阿房宫运走了满车的金银珠宝,
却将宫里成百上千的美女尽数遣散,没有留下一个。有人不解,
私下里嘀咕:“天下诸侯哪个不是掳掠美人充实府院,将军为何偏要放走她们?
”这话恰好被路过的项羽听见,他眉头一皱,语气却没了往日的凌厉,
只沉声道:“我府中妻妾便足够了。这些女子本是秦宫囚徒,战乱已起,
何必再将她们困在身边,徒增牵挂。”这话传到虞姬耳中时,她正在灯下绣一方锦帕,
闻言指尖的针线顿了顿,眼底悄悄漫上水汽。没过多久,项羽便从咸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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