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月落逢君清辉已冷》,才知余鲤秦老先之间有这么细腻的情感,很高兴读到这本书,我喜欢。
主角叫余鲤秦老先的是《月落逢君清辉已冷》,本的作者是余鲤秦最新写的,书中人物感情描写生动形象,主要讲述了:...
余鲤找了一个离他不远的石阶坐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脱力。她靠着冰冷的墙壁,闭上了眼睛缓了口气,高烧带来的眩晕感竟然在这片安宁里渐渐退去,额头的滚烫也似乎消了些。
或许是这院子太干净,或许是空气中的药香让她莫名安心,又或许,是刚才一路跟着他走,竟误打误撞让身体的寒气散了些。她抬手摸了摸额头,虽然还有点热,但比起在破屋里时好了太多。
“多谢”她轻声道,声音依旧有些沙哑,却比刚发声时更加有力。
男人没回头,只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余鲤看着他的侧影,夕阳的光透过竹帘缝隙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睫毛很长,垂着时像蝶翼停驻,只是那蝶翼太过脆弱,仿佛风一吹就会碎。他又开始低低地咳嗽,这次没用帕子,咳得并不剧烈,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你的病……”余鲤忍不住开口,话到嘴边又顿住。
说什么呢?说我知道你得了绝症,已经到了晚期?说现代医学或许还有办法,但在这里,你只能等死?
这些话太残忍,也太不合时宜。她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女子,凭什么对他的病情指手画脚?
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欲言又止,转过头看她,眼神平静无波:“活不久了,对吧?”
余鲤的心猛地一缩。
他说得那样坦然,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没有自怨自艾,也没有不甘,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接受。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低下头,看着自己沾满泥污的手,轻声道:“我不知道……但好好休养,总会好一些。”
这话说得连她自己都不信。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却带着一丝自嘲:“姑娘是大夫?”
“不是。”余鲤下意识地否认,随即又补充道,“只是……略懂一些草药。”她不敢暴露自己医学生的身份,在这个时空,“懂医”未必是好事,尤其是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女而言。
男人没再追问,重新将目光投向院角的兰草,仿佛那草里藏着什么值得探究的东西。
余鲤安静地坐着,看着夕阳一点点沉下去,将院子染成温暖的橘红色。高烧退去后,饥饿感开始袭来,她摸了摸空空的肚子,想起破屋里那些发霉的饼,胃里一阵翻腾。
“厨房在那边,”男人忽然开口,指了指东厢房的方向,“有米,自己煮吧。”
余鲤愣了愣,抬头看他,他却没再看她。
她迟疑着站起身,走向厨房。厨房和院子一样干净,灶台上的锅碗瓢盆摆放得整整齐齐,米缸里果然有米,甚至还有几个鸡蛋和一小捆青菜。
她笨拙地生火、淘米、煮粥,动作生涩得不像个会做家事的古代女子,但幸好,作为医学生,她对“火候”和“时间”的把控还算精准。很快,厨房里便飘出了淡淡的米香。
她盛了两碗粥,端到廊下,将其中一碗放在男人面前的小几上:“趁热喝吧。”
男人看了那碗粥一眼,又看了看她。她的脸色依旧带着病后的苍白,但眼神清亮了许多,刚才还瑟缩不安的样子,此刻竟透出几分沉静来。
他没拒绝,拿起勺子,慢慢地喝了一口。米粥熬得软糯,带着淡淡的米香,熨帖了他空了许久的胃。
余鲤也捧着自己那碗粥,小口小口地喝着。温热的粥滑过喉咙,暖意从胃里散开,流遍四肢百骸。
她知道自己该离开了。这个男人显然只想独自安静地度过最后时光,她的出现本身就是一种打扰。可她现在身无分文,高烧刚退,外面又是荒山野岭,她能去哪里?
更何况……看着他喝粥时也时不时蹙眉压抑咳嗽的样子,她心底那个名为“医者”的声音,总在固执地叫嚣着。
她不能就这么走了。
至少,在她找到下一个去处之前,在她确定他还能喝下这碗粥之前,她想再留一会儿。
夜色彻底吞没了最后一丝暖意,小院里只剩下油灯一圈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廊下这一方小天地。虫鸣声渐渐密集起来,衬得夜更静,静得能听到粥碗见底时,瓷勺与碗沿那一声轻微的磕碰。
他吃得很少,小半碗粥似乎就已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他放下勺子,掩着嘴低咳了几声,声音闷闷的,带着胸腔深处的回响,每一声都让余鲤的心跟着揪紧一下。但她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收拾了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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