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诊断出心脏衰竭,只剩三个月寿命那天,我的丈夫顾承宇,正陪着他的白月光试婚纱。
我攥着诊断书,给他打了九通电话,只换来一句不耐烦的“滚”。我终于死心,
签下离婚协议,独自走向生命的终点。可当我的死讯传来,他却疯了。第一章“苏念女士,
检查结果出来了,是扩张性心肌病,也就是俗称的心脏衰竭。情况……很不乐观。
”医生的话像一把钝刀,在我胸口反复切割。我攥着那张薄薄的诊断书,指尖冰凉,
几乎要将它捏碎。“如果不进行心脏移植,您剩下的时间,可能……不足三个月。”三个月。
原来,我和这个世界的缘分,只剩下短短三个月了。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身体的本能驱使我拿出手机,拨通那个刻在骨子里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
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终于被接通。背景音很嘈杂,有导购**热情的介绍,
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承宇,你觉得这件VeraWang怎么样?会不会太隆重了?
”是林薇薇。顾承宇的白月光,那个他放在心尖上,说亏欠了一辈子的女人。
我的心脏猛地一抽,尖锐的刺痛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有事?”顾承宇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冷漠又疏离,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我该说什么?
说我快死了?说我们三年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承宇,是谁啊?
”林薇薇的声音又近了一些,带着宣示**的亲昵。“一个不重要的人。”顾承宇淡淡地说。
不重要的人。我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一片一片,割得血肉模糊。曾经,他也曾握着我的手,
在漫天星光下许诺:“念念,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以后你可以随便发脾气,
我都会无条件宠着你。”那些誓言言犹在耳,可那个说要宠我一辈子的人,
已经把我当成了垃圾一样的东西。“顾承宇……”我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
“我很忙,没事就挂了。”“我……”“滚。”嘟嘟嘟——电话被无情地挂断。我握着手机,
僵在原地,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医院走廊里人来人往,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可我什么都感觉不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进洗手间,扶着冰冷的瓷砖,吐得天昏地暗。
吐出来的,却只有酸涩的胆汁。镜子里的女人,面色惨白,眼窝深陷,眼神黯淡无光,
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布裙子。这三年,为了照顾好顾承宇的胃,我洗手作羹汤,
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苏家大**,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家庭主妇。我放弃了我的钢琴,
放弃了我的梦想,放弃了所有,只为成为他眼中完美的妻子。可我得到的,
只有“不重要的人”和一声冰冷的“滚”。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笑了。笑着笑着,
眼泪就掉了下来。苏念啊苏念,你真傻。傻得可怜。我擦干眼泪,拿出手机,
给我的闺蜜姜月打了个电话。“念念?怎么了?声音怎么这么沙哑?”听到她关切的声音,
我强忍的坚强瞬间崩塌。“小月,我……我可能要死了。”“你说什么屁话!
苏念你给我说清楚,你在哪儿!”“我在市中心医院。”“等着我!我马上到!”挂了电话,
我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纸笔,一笔一划地写下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顾承宇,
这一次,我不会再等你了。我的余生,要为自己而活。第二章姜月风风火火地赶到医院时,
我刚刚写完离婚协议。她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诊断书,眼圈瞬间就红了。“这他妈是真的?
苏念,你别吓我!”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真的。”“顾承宇呢?
那个王八蛋呢!他知不知道!”姜月怒火中烧,抓起手机就要打电话。我按住她的手,
摇了摇头:“别打了。他现在,应该正忙着陪林薇薇试婚纱。”姜月愣住了,
随即破口大骂:“**!他还是不是人!老婆都要死了,他还有心情结婚?我要去杀了他!
”“小月,没必要了。”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已经决定了,和他离婚。
”我把那份手写的离婚协议递给她看。姜月看着上面“净身出户”四个字,
气得浑身发抖:“凭什么!苏念你疯了?顾家一半的财产都该是你的!你陪了他三年,
青春、事业、梦想,全都喂了狗,现在连钱都不要了?”“我只要我的自由。
”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轻声说,“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只剩下三个月,
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纠缠。”姜月死死地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我知道,她心疼我。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只有她真心待我。安抚好姜月,我拿着那份协议,
打车去了顾承宇的公司。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踏足这里。前台**礼貌地拦住我:“**,
请问您有预约吗?”我看着她身上精致的职业套装,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朴素的裙子,
自嘲地笑了笑。“我找顾承宇。”“请问您是?”“我是他……妻子。”这两个字说出口,
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前台**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鄙夷和不信,但还是拨通了内线。片刻后,
她挂了电话,公式化地对我说:“抱歉,顾总正在会客,没时间见您。”会客?我抬头,
透过巨大的玻璃墙,清清楚楚地看到总裁办公室里,顾承宇正亲自给林薇薇倒咖啡,
眉眼间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林薇薇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笑靥如花,
那画面刺得我眼睛生疼。原来,他的“会客”,就是和他的未婚妻***。
我再也没有丝毫犹豫,推开前台,径直走向那扇紧闭的大门。“哎!**,您不能进去!
”我充耳不闻,猛地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里面的两个人同时朝我看来。
顾承宇的眉头瞬间紧锁,眼中满是厌恶和冰冷:“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林薇薇则像一只受惊的小鸟,柔弱地躲到顾承宇身后,怯生生地说:“承宇,
这位姐姐是谁啊?她好凶……”我看着顾承宇下意识将林薇薇护在身后的动作,
心脏最后一点余温也彻底冷却。我没有像往常一样歇斯底里,也没有哭闹,
只是平静地走过去,将那份离婚协议放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顾承宇,我们离婚吧。
”顾承宇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都没看那张纸,
视线像刀子一样落在我身上:“苏念,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想用这种方式吸引我的注意?
”“不是把戏。”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
只要你签字。”他似乎被我眼中的死寂震慑住了,愣了一瞬。林薇薇却在这时开口了,
她从顾承宇身后探出头,故作天真地问:“姐姐,你就是承宇的那个……妻子吗?
你为什么要和他离婚呀?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如果是这样,我向你道歉,
你不要和承宇吵架好不好?”她一番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还顺便给我扣上了一顶“无理取闹”的帽子。过去的我,可能会气得发疯。但现在,
我只觉得可笑。我甚至懒得看她一眼,目光始终锁定在顾承宇脸上:“签字。
”顾承宇的耐心显然已经告罄,他拿起桌上的钢笔,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将那张纸甩到我面前,语气里满是嘲讽。“苏念,别后悔。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我捡起那份协议,小心翼翼地折好,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然后,我抬起头,
对他露出了三年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谢谢。”谢谢你,放我自由。谢谢你,
让我终于可以做回我自己。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身后,
传来林薇薇娇柔的声音:“承宇,姐姐她……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顾承宇的声音冷得掉渣:“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别让这种事,影响我们试婚纱的心情。
”我关上门,隔绝了里面的一切。阳光透过走廊的落地窗洒进来,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协议,忽然觉得,这短短三个月的余生,或许也没那么糟糕。
第三章离开顾氏集团,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黑了顾承宇所有的联系方式。
姜月在医院楼下接到我,看到我手中的离婚协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离得好!这种渣男,
不值得!念念,以后你就跟我混,我养你!”我被她逗笑了,
连日来的阴霾似乎都散去了一些。“好啊,以后就靠我们姜大老板罩着了。”回到病房,
一个温和的身影早已等在那里。是我的主治医生,温景然。他看到我,
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苏**,你回来了。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谢谢你,温医生。”“跟我还客气什么。”温景然将一份资料递给我,
“这是我托朋友从国外找的一些关于扩张性心肌病的最新治疗方案,
虽然心脏移植是最好的选择,但在等到合适的心源之前,这些药物或许可以帮你缓解症状,
延长生命。”我接过那厚厚的一沓资料,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旁边,
是他用中**的清晰标注。心里一暖,我由衷地说道:“温医生,真的太谢谢你了。
”他摆摆手,目光落在我缠着纱布的手指上,微微蹙眉:“你的手……受伤了?
”我下意识地缩回手:“没事,不小心碰的。”温景然的目光却带着一丝探究:“苏**,
恕我冒昧,你的手……很像我一位钢琴老师的手。修长,骨节分明,天生就是为了弹琴而生。
”钢琴……这个词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尘封已久的记忆。
我曾经是音乐学院最有天赋的学生,我的老师说,我的手是为施坦威而生的,
我天生就该属于舞台。可为了顾承宇,我放弃了去维也纳进修的机会,收起了所有的乐谱,
让那双本该在黑白键上起舞的手,日复一日地浸泡在油烟和洗涤剂里。这双手,
早就不是钢琴家的手了。见我沉默,温景然温和地开口:“医院三楼的阳光房里有一架钢琴,
如果你有兴趣,可以随时去弹。音乐,有时候是最好的药。”我愣住了。
音乐……是最好的药吗?当天下午,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三楼的阳光房。
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进来,落在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上,像给它镀上了一层金边。
我有多久没碰过钢琴了?三年?还是更久?我缓缓走过去,指尖颤抖地落在琴键上。
冰凉的触感传来,熟悉又陌生。我试着按下一个音符。哆——生涩,僵硬。我闭上眼,
脑海里却浮现出第一次见到顾承宇的场景。那是在学校的音乐厅,
我弹奏着李斯特的《爱之梦》,他穿着白衬衫,站在台下,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一曲终了,
他走上台,对我说:“你弹得真好,像落入凡间的天使。”天使……如今,天使的翅膀,
已经被他亲手折断。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纷乱的思绪摒除脑后。指尖再次落下。这一次,
不再是单个的音符,而是一段破碎又悲伤的旋律。是肖邦的《离别练习曲》。一开始,
琴声断断续续,充满了生涩和迟疑。但渐渐地,肌肉的记忆被唤醒,
我的手指开始在琴键上飞舞。悲伤、不甘、绝望、释然……所有的情绪都融入了琴声之中,
在空旷的阳光房里回荡。我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病痛,
忘记了那个让我心碎的男人。一曲终了,我伏在琴键上,泪流满面。这是告别,也是重生。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顾承宇的妻子苏念。我只是苏念。一个,即将为自己而活的,苏念。
第四章我离婚的消息,顾承宇并没有告诉顾家。直到一周后,顾母的电话打到了姜月那里。
“苏念那个女人呢?让她接电话!翅膀硬了是吧?敢不接我电话了!
”顾母尖酸刻薄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刺得姜月耳朵疼。姜月直接开了免提,
冷笑一声:“伯母,您找苏念有什么事?她现在可不是你们顾家的媳妇了,没义务听您使唤。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爆发出更尖锐的叫声:“你说什么?离婚?承宇怎么没告诉我!
是不是苏念那个**逼他的?”“呵,您儿子是什么德行您不清楚?为了小三逼死原配,
这种事他干不出来?”姜月毫不客气地回怼,“我告诉您,是念念主动提的离婚,净身出户!
你们顾家那点钱,我们念念看不上!”说完,姜*月直接挂了电话,气得胸口起伏。
我递给她一杯水:“别气了,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凭什么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他们还能心安理得!”我笑了笑,没说话。他们当然心安理得。
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附属品。另一边,顾家大宅。
顾母气急败坏地给顾承宇打电话:“承宇!你跟苏念离婚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承宇正在开会,被这通电话打断,显得有些不耐烦:“妈,离了就离了,一个女人而已,
有什么大不了的。”“什么叫一个女人而已!你知不知道,下周***寿宴,
请柬上写的都是你和苏念的名字!她现在走了,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顾承宇揉了揉眉心,自从苏念离开后,他总觉得生活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一种莫名的烦躁感挥之不去。家里的饭菜不再合胃口,胃病也时常发作。
他把这一切归结为苏念离开时那平静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的掌控力受到了挑战。“行了妈,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挂了电话,他烦躁地对秘书说:“去,把苏念给我找回来。
”秘书面露难色:“顾总,夫人她……已经搬走了,手机也关机了,我们……找不到她。
”“找不到?”顾承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之内,必须把她带到我面前!”他以为,
苏念只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只要他稍微给点压力,她就会像以前一样,
乖乖地回到他身边。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苏念签下离婚协议时,那个解脱般的笑容。心脏,没来由地一空。
就像一个被挖走的缺口,冷风正呼呼地往里灌。第五章在温景然的鼓励和帮助下,
我开始重新练琴。一开始很艰难,三年的荒废让我的手指变得僵硬无比。一个简单的八度,
我都要练习上百遍才能找回感觉。但我不怕苦。因为我知道,这是我为自己活着的证明。
温景然几乎每天都会来看我,有时带着最新的乐谱,有时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听我弹琴。
他从不过问我的过去,也从不提及顾承宇,只是用他独有的温柔,默默地支持着我。
“你的天赋,是我见过最好的。”他看着我的手,眼神里满是欣赏,“别浪费了它。
”我点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在生命的最后阶段,能遇到这样一个温暖的人,是我的幸运。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的琴技在飞速恢复,身体却在不可逆转地衰败。有时候,
一首曲子弹到一半,我就会因为心脏的剧痛而不得不停下,脸色惨白,冷汗直流。每当这时,
温景然都会第一时间冲过来,熟练地给我做检查,喂我吃药。“苏念,别太拼了。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心疼。我却笑着摇头:“温医生,我没有时间了。我想在走之前,
再开一场属于自己的音乐会。”这是我最后的愿望。我想站在聚光灯下,为自己,
也为那些逝去的梦想,再弹奏一次。温景然沉默了许久,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帮你。
”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为我联系了最好的音乐厅,最好的宣传团队。一张海报,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城市的大街小巷。海报上,是一个女人的侧影,她坐在钢琴前,
身形清瘦,却透着一股决绝的力量。海报上只有两个字——【念】。没有人知道她是谁,
来自哪里。但那股神秘感,却勾起了无数人的好奇心。而此时的顾承宇,
正因为找不到我而焦头烂额。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几乎把整个城市翻了个底朝天,
却连我的一丝踪迹都找不到。苏念,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越来越烦躁,脾气也越来越差。
公司里,人人自危。林薇薇的电话打来,语气娇嗲:“承宇,你什么时候有空啊?
我们再去看看婚戒好不好?”“没空!”顾承宇不耐烦地吼了回去,直接挂了电话。
他盯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里那股空落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忽然想起,
以前无论他多晚回家,总有一盏灯为他而亮,一碗热汤为他而温。苏念总是坐在沙发上等他,
看到他回来,会露出安心的笑容。而现在,那栋别墅,冷得像一座冰窖。他第一次,
开始怀念那个女人的存在。第六章一个月后。一场名为【念】的神秘音乐会,
门票在发售一小时内被抢购一空。所有人都好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钢琴家,
究竟是何方神圣。而顾承宇,也在铺天盖地的宣传中,看到了那张海报。不知为何,
那个清瘦的侧影,让他觉得有些眼熟。尤其是“念”这个字,更是让他心头一跳。
他的助理将两张VIP门票放在他桌上:“顾总,这是城中最近最火的音乐会,
据说一票难求。您和林**可以去放松一下。”顾承宇鬼使神差地收下了票。音乐会当晚,
他带着兴致缺缺的林薇薇,坐进了金碧辉煌的音乐厅。林薇薇对这种古典音乐会毫无兴趣,
一直在旁边抱怨:“承宇,这里好闷啊,我们什么时候走?我新买的包包还没给你看呢。
”顾承宇没有理她,目光紧紧地盯着舞台。他有一种预感,一种强烈的,
即将有什么事情发生的预感。终于,灯光暗下,一束追光打在舞台中央。
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缓缓走到钢琴前。她妆容精致,眉眼清冷,身姿挺拔,
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当她转过身,露出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时,
顾承宇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苏念!怎么可能是她!那个总是素面朝天,唯唯诺诺,
跟在他身后收拾烂摊子的女人,怎么会变成眼前这个光芒万丈,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
他身边的林薇薇也惊呆了,她失声尖叫:“苏念?她怎么会在这里!
”全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顾承宇的脸色瞬间铁青。而台上的我,
仿佛没有听到任何杂音。我优雅地落座,向台下微微鞠躬,然后,将手指落在了琴键上。
第一个音符响起,整个音乐厅瞬间安静了下来。我弹奏的,是我自己创作的曲子。曲名,
叫做《重生》。琴声从一开始的压抑、悲伤,到中段的挣扎、抗争,再到最后的高亢、激昂,
充满了磅礴的生命力。那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那是告别过去,拥抱新生。
我将我所有的情感,我所有的故事,都融入了这首曲子里。台下,许多人都听得热泪盈眶。
而坐在第一排的顾承宇,却如遭雷击。他听懂了。他听懂了琴声里的绝望和死心,
也听懂了那份彻底的决绝。这琴声,就像一把刀,狠狠地**了他的心脏。
他想起了那个雨夜,苏念发着高烧,却坚持要给他熬他最爱喝的粥。
他想起了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她精心准备了一桌子菜,等他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