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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拼桌拼到个千亿财阀?“既然是为了结婚来的,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姜黎把帆布包往桌上一扔。“啪”的一声。她看都没看对方一眼,

直接掏出体检单和征信报告。“第一,我没存款,房贷三十年,月供六千。”“第二,

我不扶弟,但我妈是个无底洞。”“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姜黎深吸一口气,

抬头,死死盯着对面的男人:“我急着领证,今天就要。你敢不敢?”空气安静了三秒。

对面的男人,指尖微微一顿。他正转着无名指上的一枚素圈戒指。男人缓缓抬眸。

桃花眼,冷白皮,衬衫领口微敞。【傅津言视角:有点意思。】刚赶走一波商业间谍,

又来个逼婚的?家里老头子催得紧,非要塞给他一堆名媛千金。

眼前这个……眼神清澈,像只炸毛的小野猫。比那些千金顺眼多了。“三十年房贷?

”傅津言开口了。声音低沉,像大提琴。“对。”姜黎心里打鼓。

介绍人不是说是个“创业失败、负债累累”的倒霉蛋吗?怎么气场这么强?而且,

这脸也太帅了点。“怎么?怕了?”姜黎故意激他,“怕了就直说。”傅津言嘴角微勾。

他从口袋里摸出身份证和户口本,轻轻推过去。“怕?”他身体前倾,香气逼人。

“这位**,我觉得这笔买卖,挺划算。”“我刚回国,没车没房,欠了一**债。

”傅津言面不改色,“既然你有房,我不介意当个……上门女婿。”姜黎愣住。这年头,

帅哥都这么不思进取?正好,各取所需。“行!”姜黎一拍桌子,“民政局四点半下班,

走!”她一把拉住傅津言的手腕。触感温润如玉。姜黎没多想,

拉着这个身价千亿的“负债男”,风风火火冲出咖啡厅。……五分钟后。

一辆红色保时捷急刹在门口。油头粉面的男人捧着蔫玫瑰冲进来,

对着空座大喊:“姜黎!我是王大富!

不好意思迟到了两分钟……”服务员走过来:“先生,那位**刚拉着另一个帅哥走了。

”“好像是去……领证了。”“啪嗒。”玫瑰花掉了一地。……民政局门口。

姜黎拿着滚烫的红本本,人还是懵的。这就结了?跟个认识不到半小时的男人?她转头。

傅津言正低头看结婚证,眼神似乎……挺满意?“那个……傅先生。”“叫老公。

”傅津言侧头,桃花眼微弯。高冷霸总秒切“听话赘婿”模式。“既然结了婚,

是不是该带我回家了?老婆?”姜黎头皮发麻。这男人,声音有毒!

而且这副“求包养”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她硬着头皮:“走吧。我家很小,你别嫌弃。

”“不嫌弃。”傅津言跟在她身后,眼底全是笑意。口袋里,手机疯狂震动。

助理发来的第十条加急短信:【傅总!别动!夫人派了一百个保镖去抓您相亲了!

直升机马上到!】傅津言伸手。关机。抓相亲?晚了。他已经把自己“嫁”出去了。

2新婚夜,首富老公住进了我的破出租屋民政局门口。风有点凉。姜黎低头,

盯着手里暗红色的结婚证。照片上,男人眉眼英挺,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旁边印着三个字:傅津言。“傅、津、言。”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名字倒是不俗气,

甚至有点贵气。可惜了,是个欠债的。“看够了吗?傅太太。

”头顶传来男人慵懒的声音。姜黎猛地合上证件,抬头。

正对上傅津言那双戏谑的桃花眼。“谁……谁看了。”她脸一热,

却又忍不住多瞄了两眼。这男人,真人比照片还好看。这波闪婚,单看脸,她是赚的。

“走吧。”傅津言自然地伸手,想去牵她。

“嗡——嗡——”姜黎包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来电显示:【红娘张姨】。

姜黎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光顾着领证,把正牌相亲对象给忘了!她刚想挂断,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伸过来,直接抽走了手机。“喂?”傅津言接通,开了免提。

动作行云流水。“姜黎!你搞什么鬼?!”电话那头传来张姨气急败坏的咆哮,

背景里还有一个男人的骂骂咧咧声(显然是那个王大富)。

“人家王老板在咖啡厅等了你半个小时!你人呢?你是想气死我还是想气死你妈?

”姜黎头皮发麻。刚想解释。傅津言淡淡开口了。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冷意。

“她没空。”“还有,以后别再给她介绍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她结婚了。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紧接着是更高的尖叫:“你是谁?!姜黎你疯了?

你跟谁在一起……”“我是她丈夫。”傅津言说完这句,直接挂断。

顺手把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世界清静了。姜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你……你就这么挂了?那可是我妈那边的亲戚……”回去肯定要被骂死。“这种亲戚,

不留也罢。”傅津言把手机递还给她,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维护。“既然结了婚,

就没必要再受这种闲气。”“有事,推给我。”姜黎握着手机,

看着眼前这个刚认识不到一小时的男人。心里突然涌过一阵暖流。这么多年,

都在被催婚、被嫌弃。第一次有人这么干脆利落地站在她身前,帮她挡掉所有的聒噪。

“谢谢。”她小声说。“口头感谢就免了。”傅津言嘴角微勾,恢复了那副懒散的样子。

“带路吧,老婆。”“我饿了。”……半小时后。老旧小区,四楼。姜黎打开房门,

有点局促地侧过身。“那个……环境一般,你别嫌弃。”这是一套四十平的一居室。

虽然墙皮有点旧,家具也是二手的,但被她收拾得一尘不染。窗台上养着几盆多肉,

小茶几上铺着格纹桌布,透着股温馨的烟火气。傅津言站在门口。一米八八的身高,

让这间小屋子显得更逼仄了。他那一身剪裁考究的高定西装,跟这里的画风格格不入。

他低头,看着玄关处。只有一双粉色的兔子拖鞋,

和一双……大概是客人穿的、超市打折买的蓝色塑料拖鞋。“就穿这个吧。

”姜黎把蓝色拖鞋拿出来,“洗干净的。”傅津言没说话。默默换上那双十块钱的拖鞋。

竟然也不觉得违和,反而多了几分居家感。“挺好。”他走进屋,环视一圈,

最后在那个布艺小沙发上坐下。长腿随意伸展,姿态放松。“比我想象中温馨。

”姜黎松了口气。还好,这男人不矫情。看来确实是穷过苦过的人,能屈能伸。

她倒了杯水给他,然后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啪”地拍在茶几上。

傅津言挑眉:“这是?”“工资卡。”姜黎在他对面的小板凳上坐下,

神情严肃得像是在开董事会。“虽然你是入赘,但我也不占你便宜。”“这卡里有三万块,

是我攒了两年的嫁妆。密码是……6个8。”傅津言看着那张卡。三万块。

还不够他平常喝一瓶酒的钱。但他没有笑。他看着姜黎。女孩的眼神清澈坦荡,

没有一丝算计。她是真的打算用这三万块,撑起他们两个人的家。“以后,

我每个月工资发了都转进去。”姜黎认真规划着:“房贷我还会继续还,这卡里的钱,

咱们当生活费。”“虽然不多,但只要你不赌不毒,省着点花,够咱们吃饭了。

”傅津言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在尔虞我诈的商场和豪门里待久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毫无保留地把全部身家交给他。

哪怕这身家,只有三万。“都给我?”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哑意。“你自己不留点?

”“我有加班费当零花。”姜黎摆摆手,一脸“我是家里顶梁柱”的豪气。

“男人在外面身上不能没钱,万一遇到朋友,连瓶水都买不起,多丢面子。”傅津言垂眸,

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拿起那张卡。“好。”他收进贴身口袋。

“那我就……吃软饭了。”“不过……”傅津言突然站起身,走到窗边往下看了一眼,

然后转头对姜黎说:“我也有样东西要交公。”“什么?”“车。”傅津言指了指楼下。

“刚才我让朋友把车开过来了,就在楼下停着。”姜黎走到窗边一看。

一辆看起来灰扑扑、甚至有点破旧的黑色大众车,正停在路灯下。

(这是傅津言刚才进小区时,发消息让特助紧急调来的“破车”,

实际上是防弹改装版辉腾,外表低调到尘埃里)。“朋友的?”姜黎疑惑。“买的二手。

”傅津言面不改色地撒谎,语气里带着几分“求表扬”的意味:“虽然破了点,

也不是什么豪车,但性能还行。”“花了我最后一点积蓄。”“以后,我送你上班。

”“顺便跑跑网约车,也能补贴点家用。”姜黎回头。看着男人英俊的侧脸,

还有那一脸“我很努力顾家”的表情。她鼻子一酸。谁说他是欠债鬼?

明明是个肯吃苦、有担当的好男人!把最后一点钱都拿来买车,就是为了养家糊口。

“笨蛋。”姜黎转身,轻轻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口,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

“跑车很累的,你别太拼命。咱们慢慢来,日子总会好起来的。”傅津言身子微微一僵。

随后,他慢慢抬手,回抱住怀里这个娇小的女人。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嗯。

”他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日子确实会好起来。因为从今天起,整个顾氏财团,

都是你的后盾。3这一麻袋“地摊货”,能买下整个公司?次日清晨。

姜黎是被一阵香味勾醒的。睁眼。傅津言正围着那条印着“味精赠品”的围裙,

端着两碗面从厨房出来。宽肩窄腰,长腿逆天。那条丑围裙穿在他身上,

竟穿出了高定秀场的感觉。“醒了?”傅津言把面放下,

顺手递给她一个看起来皱巴巴的帆布袋子。“刚才下楼买葱,路边摊打折,

顺手给你买了个包。”“以前那个破了,换这个装饭盒吧。”姜黎接过来看了一眼。

是一个米白色的手提包,皮质……软得有点过分。没什么Logo,

就扣子上刻了个奇怪的字母“F”。“多少钱?”她问。“五十。”傅津言面不改色,

(实际价格:傅氏旗下顶级奢牌‘F&L’全球唯一**版,拍卖价两百万起)。

“那个摊主急着收摊,甩卖的。”“五十?这么贵?”姜黎心疼地摸了摸,

“不过皮子倒是挺软的,装饭盒刚好。”她随手把饭盒、雨伞、还有昨天没吃完的半包饼干,

一股脑塞了进去。袋子被撑得鼓鼓囊囊,像个买菜包。

傅津言看着那个被她***的两百万名包,眼角抽了抽。然后笑了。“嗯,挺实用。

”……CBD写字楼,设计部。姜黎刚进门,就听到一阵夸张的尖叫声。“天哪!

Lisa姐,这是你男朋友送的新款吗?!”“这可是LV的当季限定!要配货好几万呢!

”一群人围在Lisa工位旁。Lisa是设计部的主管,也是姜黎的死对头。

此刻她正得意洋洋地展示着一只老花手袋,眼神却瞟向刚打卡的姜黎。“哎呀,

也没多少钱,才五万多。”Lisa故作谦虚,声音却拔得老高。“我男朋友非要买,

说女人出门在外,没个好包傍身会被人看不起的。”说着,她看向姜黎,

目光落在那个鼓鼓囊囊的米白色袋子上。“哟,姜黎来了?

”“听说你昨天请假去相亲了?怎么样,钓到金龟婿了吗?”“这是你老公送的?啧啧,

这做工,夜市地摊上买的吧?线头都没剪干净。”周围响起一阵哄笑。

姜黎把包往工位上一扔。“砰”的一声。里面装着的不锈钢饭盒撞得叮当响。

“是地摊货。”姜黎淡定地打开电脑,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五十块,装饭盒挺好用的。

不像某些人的包,还得供着,连个水杯都不敢装。”“你——!”Lisa气结。

这死丫头,嘴还是这么硬!“姜黎,你这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Lisa冷笑,

“我男朋友可是傅氏集团的高管!年薪百万!你那个相亲对象呢?

听说是个连车都没有的无业游民?”“嫁给这种人,

你这辈子也就只能背五十块的地摊货了!”正吵着,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总监来了!

”“还有……那个是傅氏集团的周特助?!”姜黎抬头。

只见设计部总监陪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精英男走了进来。那男人戴着金丝眼镜,气场强大。

正是傅氏财团的首席特助,周文。(今天他是来谈收购案的,

顺便替“老板”来看看老板娘的工作环境)。Lisa眼睛一亮。

她男朋友只是傅氏的一个小主管,连见周特助的资格都没有。

要是能攀上周特助……她立马扭着腰迎上去,故意把LV包包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周特助,您好,我是设计部的Lisa……”周特助目不斜视,直接略过了她。

径直走向角落里的姜黎。Lisa愣在原地,笑容僵裂。周特助在姜黎的工位前停下。

他的视线,落在了桌角那个被塞得变形、还沾了一点饼干屑的米白色包包上。

瞳孔瞬间地震!【那是……F&L的‘初雪’?!】【全球只有一只!

是在巴黎拍卖会上被神秘买家拍走的!】【BOSS竟然拿它给夫人……装饭盒?!

】周特助深吸一口气,推了推眼镜,压下想跪下的冲动。他看向姜黎,

语气恭敬得像是在对皇太后说话:“姜**,您的这个包……”Lisa在旁边插嘴,

语气讥讽:“周特助,您别介意,那就是个地摊货,脏了您的眼。姜黎,

还不快把你的垃圾收起来!”“闭嘴!”周特助猛地转头,眼神凌厉如刀。“地摊货?

”他带上手套(职业习惯),小心翼翼地指了指那个包上的“F”扣。

“这是F&L的顶级手工刻印,采用的是已经失传的微雕技术。”“这块皮料,

是意大利特级小牛皮,整张皮只能裁出这一个包。”“如果我没看错,

这应该是上个月在巴黎拍出两百万天价的‘初雪’。”周特助环视全场,

声音冷淡:“把一套房背在身上装饭盒。”“姜**的这种……低调,

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全场死寂。针落可闻。Lisa的脸瞬间惨白,

手里的LV突然变得烫手无比。两百万?装饭盒?!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姜黎身上。震惊、怀疑、嫉妒、敬畏。

而当事人姜黎……正咬着半块饼干,一脸懵逼。【啥?】【两百万?

】【傅津言那家伙……是不是被人骗了?!】【五十块买的假货,

居然能以假乱真到连周特助都看走眼了?】她艰难地咽下饼干,

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周特助,您……真幽默。”“这就是A货,高仿,

真的是地摊上买的。”周特助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嘴角抽搐。这就是BOSS的情趣吗?

把真货当假货送,把老婆骗得团团转?“咳。”周特助不敢拆穿老板的戏,只能顺着演。

“是吗?那这个仿造工艺……真是登峰造极。”“姜**,有机会,

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您的……丈夫?我想向他请教一下,哪里能买到这么好的‘A货’。

”姜黎:“……”这特助,怕不是个傻子吧?……下午五点。姜黎晕晕乎乎地走出写字楼。

这一整天,设计部的同事看她的眼神都变了。Lisa更是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她。

“两百万……怎么可能呢……”姜黎看着手里的包,还是觉得离谱。

“滴——”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傅津言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

“下班了?”“上车。”姜黎拉开车门坐进去。**还没坐热,

她就猛地把那个包举到傅津言面前,一脸严肃:“傅津言,你老实交代。

”傅津言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暴露了?】【周文那个蠢货,是不是多嘴了?

】他侧头,眼神无辜:“怎么了?”“这个包!”姜黎指着那个“F”扣。

“今天有个很厉害的人说它是真货,值两百万!”“你是不是……去抢劫了?

还是这包来路不正?”傅津言:“……”他看着自家老婆那副“你千万别犯法”的担忧表情。

忍不住低笑出声。胸腔震动,笑声愉悦。“老婆。”他凑近她,帮她系好安全带。

“我要是有两百万,还至于让你养我吗?”“那人肯定是看错了。

”“或者是……”傅津言桃花眼微挑,语气暧昧:“是因为你背着它,

所以把五十块的东西,背出了两百万的气质。”姜黎脸“腾”地红了。【这男人!犯规!

】【怎么这么会撩!】“油嘴滑舌!”她嗔怪地捶了他一下,

心里那点疑虑瞬间烟消云散。也是。他要有两百万,

还能穿几十块的衬衫(其实是手工高定)?还能开这破车(其实是顶配辉腾)?

看来周特助果然是近视眼。“回家!”姜黎大手一挥,“今晚加餐!

庆祝我……没被抓走!”傅津言启动车子。嘴角笑意加深。【笨蛋。】【这才哪到哪。

】【后备箱里还有一箱给你买的‘地摊货’(**海蓝之谜),待会儿该怎么编呢?

】4这卡里确实有钱,但你有命花吗?周末,清晨。姜黎正在阳台上给多肉浇水。

傅津言坐在那个有些摇晃的旧沙发上,

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以此掩盖他在看iPad处理百亿合同的事实)。阳光洒在他身上。

那个穿着几十块钱白T恤(其实是高支棉定制)的男人,看起来居家又养眼。“咚!咚!

咚!”一阵粗暴的砸门声打破了宁静。伴随着女人尖锐的嗓音:“姜黎!开门!

我知道你在家!别装死!”姜黎手一抖,水壶差点掉地上。这声音,化成灰她都认识。

她的继母,刘兰。“怎么了?”傅津言放下报纸,眉头微蹙。“讨债的来了。

”姜黎放下水壶,深吸一口气,脸色冷了下来。“你待会儿别说话,进屋待着。

这老太婆难缠得很,别让她赖上你。”说完,她快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防盗门。

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妇女。烫着夸张的卷发,穿着一身印满大Logo的套装,

脖子上挂着手指粗的金链子。身后还跟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正戴着耳机打游戏,

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姜黎同父异母的弟弟,姜宝。“哟,舍得开门了?”刘兰推开姜黎,

带着儿子大摇大摆地挤了进来。她嫌弃地环视了一圈屋子。“住这种破地方,也不怕憋死。

”视线扫到沙发上的傅津言时,刘兰眼睛一亮,随即变成了鄙夷。

“这就是你那个倒贴领证的老公?”“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

可惜是个欠了一**债的穷鬼。”傅津言缓缓起身。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一米八八的身高带来了极强的压迫感。那种上位者的眼神,让刘兰莫名觉得后背发凉。

“有事说事,没事滚。”姜黎挡在傅津言身前,像只护食的小豹子。“这里是我家,

不欢迎你们。”“你家?”刘兰冷笑一声,一**坐在沙发上。“你爸死的时候说了,

他的东西都有我的一半!既然你嫁人了,这套房子赶紧卖了,钱给我家姜宝付首付!

”“还有,你那个死鬼老公不是没给彩礼吗?那就补五十万当精神损失费!”五十万。

真是张口就来。“房子是我自己***买的,写的是我一个人的名。”姜黎语气冷静,

寸步不让:“至于彩礼,没有。我们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想闹就去法院告,

看法院判不判给你。”“没钱?”刘兰眼珠子一转,突然往地上一躺,

开始撒泼打滚:“哎哟!没天理啦!女儿住大房子养小白脸,不管亲妈死活啊!

”“大家快来看啊!不给钱我就不起来!我就死在这儿!”老旧小区的隔音本来就差。

邻居们纷纷探头探脑。姜黎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捏得咯咯响。她不怕硬的,

就怕这种不要脸的。“想要钱是吧?”一直沉默的傅津言突然开口。他走到茶几旁,

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纯黑色的金属卡片。上面贴着那个粉红色的“美少女战士”贴纸,

显得有些滑稽。(这是他为了掩盖运通百夫长黑金卡的标志,特意贴的)。“拿去。

”傅津言两指夹着卡,随手甩在刘兰面前。像打发叫花子。“密码六个零。

”刘兰的哭声戛然而止。她一骨碌爬起来,贪婪地抓起那张卡,入手沉甸甸的,质感冰凉。

“这啥破卡?连个银行标都没有,能刷出钱来?”“能。”傅津言漫不经心地靠在墙边,

眼神幽深:“这张卡没有额度上限。你想刷多少,就能刷多少。”“傅津言!你疯了?!

”姜黎急了。她一把冲过去想抢回卡,却被傅津言单手拦腰抱住。“你哪来的这种卡?!

”姜黎死死抓着他的手臂,急得眼睛都红了:“你是不是去借了什么非法的***?

还是那种透支卡?”“这钱咱们还不起!那是无底洞!你给她们就是肉包子打狗!

”“快拿回来!我不许你为了平事背这种黑债!”姜黎是真的急。

她以为这是傅津言为了不让她丢脸,去搞的那种“套路贷”。傅津言低头。

看着怀里急得快哭出来的女人。她在维护他。哪怕以为他是个会借***的蠢货,

也没想着大难临头各自飞。“没事。”傅津言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语气笃定:“相信我。”“让她们去刷。”姜黎一愣。男人的眼神太镇定,

镇定得让她下意识停止了挣扎。“哼!算你识相!”刘兰生怕他们反悔,抓着卡就往外跑,

脸上的肥肉都在抖。“姜宝!快走!去楼下银行!发财了!”母子俩风风火火地跑了,

门都没关。屋内恢复了安静。姜黎挣脱傅津言的怀抱,一脸严肃:“你老实交代,

那卡到底怎么回事?”“要是那种利滚利的***,咱们现在就报警,不能让她们取钱!

那是犯法的!”傅津言走到桌边,倒了杯水递给她。神色轻松,甚至带点狡黠。“放心,

取不出来的。”“那张卡……”他顿了顿,

开始一本正经地编瞎话:“是我以前做生意时办的,里面确实还有几千万的账面流水。

”“但是……”傅津言指了指手机:“公司破产后,这卡就被银行的风控系统锁死了。

”“锁死了?”姜黎不解。“对。”傅津言摊手,“因为欠债太多,

银行把这张卡列为了**‘高风险涉案账户’**。”“这张卡设置了最高级别的安保。

如果是本人去柜台,或许还能解冻。

”“但如果是别人拿着去ATM机操作……”傅津言勾起嘴角,

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银行系统会默认这是**‘盗刷’或者‘非法转移资产’。

”“一旦输入密码,就会触发自动报警机制**。”姜黎听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你是在坑她们?”“怎么能叫坑呢?”傅津言笑得人畜无害。

“是她们自己抢走的。”“而且,帮警察抓‘盗刷贼’,可是好市民的义务。

”……楼下,自助银行。刘兰激动地把卡**ATM机。

“发财了发财了……六个0……”屏幕闪烁。跳出一个查询界面。

【账户余额:80,000,000.00】“个、十、百……八、八千万?!

”刘兰尖叫一声,差点晕过去。“姜宝!八千万!那个穷鬼居然藏了八千万!”“快!

全取出来!不,转账!转给我!”刘兰手抖得像帕金森,疯狂点击“转账”按钮。

她输入了那个让她心跳加速的数字,按下了确认键。

就在这时——ATM机的出钞口并没有打开。反而是屏幕突然变红,

机器发出一阵急促的蜂鸣声。

“嘀——嘀——嘀——”屏幕上弹出了一行冰冷的提示:【警告:风控拦截!

该操作涉嫌重大盗刷风险!】【系统已自动锁定操作人影像,

并向辖区***发送报警指令!】【请留在原地,等待警方核实身份!】与此同时,

为了防止盗刷者逃跑,自助银行玻璃门的电子锁突然“咔哒”一声,

自动落锁了(这是高端银行的夜间安保机制)。“报、报警?!”“还要核实身份?!

”刘兰吓疯了。她突然想起姜黎说的“非法的***”、“犯法的”。“妈呀!

这是黑钱!是赃款!”“那个死鬼是用我们的身份证去洗黑钱了!我们要成替罪羊了!

”“快跑!姜宝!警察要来抓人了!”刘兰拼命去推那扇玻璃门,却发现推不开。

“救命啊!我不取了!卡还给你!我不取了!”幸好,旁边的紧急按钮还能用。

姜宝按开了门,母子俩连卡都顾不上拔,屁滚尿流地冲了出去。刚跑出银行,

就听见远处传来警笛声(其实只是路过的巡逻车)。但在做贼心虚的刘兰耳里,

那就是来抓她的!母子俩鞋都跑掉了一只,像是身后有狼在追,一口气跑出两条街,

连头都不敢回。……楼上,阳台。傅津言看着楼下那两道狼狈逃窜的身影,

慢悠悠地收回视线。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银行行长的电话。语气淡漠,

却透着威压:“刚才我的副卡误触了风控,警报解除吧。”“对,不用出警了。

是我家里的小猫……不小心按到了。”挂断电话。傅津言回头,邀功似的看向姜黎。

“老婆。”“看,跑了。”“估计以后看到我都得绕道走,生怕被警察抓去顶罪。

”姜黎看着他。心情复杂。这就……解决了?困扰了她二十年的吸血鬼,

被一张“冻结卡”吓破了胆?她走过去,伸手戳了戳傅津言的胸口。“傅先生。

”“虽然你破产了,还欠了一**债……”“但你这脑子,确实好使。

”“以后在这个家,智商这块,你负责。”傅津言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啄了一下。

眼神宠溺。“遵命,老婆大人。”【傅津言内心OS:八千万只是那张副卡的零头。

真正的风控不是怕透支,是怕把这台ATM机的现金库取空了。】5你管这叫“司机”?

这是我祖宗!周五晚,希尔顿酒店。公司年会现场。灯火辉煌,衣香鬓影。

姜黎挽着傅津言的手臂,站在宴会厅门口。有点紧张。“一定要进去吗?”她小声嘀咕。

“这种场合,大家都在攀比,你穿得这么……朴素,我怕他们笑话你。

”傅津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套黑色西装,

是他让意大利老裁缝连夜赶制的“无Logo版”。面料是顶级的羊绒,

剪裁完美贴合身形。但在不懂行的人眼里,就是一套没牌子的黑衣服。“笑话?

”傅津言勾唇,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老婆都不嫌弃,轮得到他们?”“走吧,

蹭饭去。”……推门而入。全场的目光瞬间聚拢过来。先是惊艳。男人太帅了。

那张脸,那身段,那种漫不经心的矜贵气质。站在那里,

仿佛整个宴会厅都成了他的陪衬。紧接着,是窃窃私语。“这就是姜黎那个闪婚老公?

”“长得是真帅啊,像那个……那个明星!”“帅有什么用?听说是没工作的,软饭男。

”Lisa挽着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走了过来。那是她男朋友,

张伟。据说是傅氏集团旗下某个分公司的部门经理,年薪百万。“哟,姜黎来了?

”Lisa上下打量着傅津言,眼底闪过一丝嫉妒(太帅了)。但很快,

她就把视线定格在傅津言“光秃秃”的袖口和领口上。没Logo。没手表。

全身上下加起来估计不超过五百块。Lisa心里平衡了。再帅也是个穷鬼。

“这就是你老公啊?”Lisa故意拔高声音:“听说是个网约车司机?今天没出车啊?

”“也是,这种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平时肯定吃不到,

哪怕少赚几百块车费也得来蹭一顿,是吧?”周围响起一阵哄笑。姜黎脸色一冷。

刚要发作。傅津言却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别动。他看都没看Lisa一眼。

视线越过她,落在了那个张伟身上。目光平淡。却带着一股子上位者的审视。

张伟原本正举着酒杯**。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他下意识地抬头,

对上了傅津言的视线。“哐当!”酒杯落地。红酒洒了一裤腿。张伟的脸,

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这人……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上个月集团总部的全体大会上,他坐在最后一排,

远远地看过一眼坐在***台正中央的那位……大老板!那张脸,

那个眼神……化成灰他都认识!【傅总?!】【我的天!总公司的傅总怎么会在这儿?!

】【而且……还穿着地摊货,被我女朋友嘲笑是司机?!】张伟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

完了。职业生涯结束了。“亲爱的,你怎么了?”Lisa没眼色地推了他一把,

“杯子都拿不稳?快,帮我羞辱一下这个穷司机……”“闭嘴!!!

”张伟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吓得Lisa一哆嗦。“你个败家娘们!你想害死我啊!

”张伟声音都在抖。他一把甩开Lisa,哆哆嗦嗦地走到傅津言面前。想跪。

不敢跪。想叫傅总。又怕暴露老板微服私访的身份(职场人的求生欲)。于是,

全场人看到了诡异的一幕——那个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张经理,

此刻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弓着腰,低着头,双手端着空酒杯,

对着姜黎的老公……鞠了一躬。“那个……先生。”“您……您好。

”“我是小张……刚才多有得罪……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张伟语无伦次,

汗如雨下。全场死寂。所有人都懵了。Lisa更是张大了嘴巴:“亲爱的,你疯了?

他就是个破司机……”“啪!”张伟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Lisa脸上。清脆响亮。

“我让你闭嘴!”张伟咬牙切齿,用眼神疯狂暗示:那是祖宗!那是财神爷!

那是能一句话让我滚出在这个行业消失的人!Lisa被打蒙了。捂着脸,不敢吱声。

姜黎也懵了。她扯了扯傅津言的袖子:“老公……他认识你?”“怎么怕成这样?

”傅津言垂眸。看着自家老婆那副呆萌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抬头,

淡淡地瞥了张伟一眼。眼神里写着:算你识相。“可能……”傅津言慢悠悠地开口,

给出了一个极其合理的解释:“我之前跑网约车的时候,拉过他。

”“当时他喝醉了吐我车上,没给洗车费,还想赖账。”“我报了警,

他在局子里蹲了一晚。”“估计是……留下心理阴影了吧。”张伟:“???

”我什么时候吐过?什么时候进过局子?但看着大老板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对!

对对对!”张伟拼命点头,眼泪都快下来了:“是我素质低!是我赖账!我有罪!

”“哥……不,爷!您原谅我吧!”姜黎恍然大悟。“原来是个老赖啊。

”她鄙夷地看了张伟一眼。“怪不得能看上Lisa,果然是一路货色。

”张伟连连点头:“是是是,我是垃圾。”危机解除。傅津言揽着姜黎的腰,

越过这群跳梁小丑。“走吧,老婆。”“那边的澳洲龙虾看起来不错,我去给你剥。

”两人扬长而去。留下张伟瘫软在地上,大口喘气。仿佛劫后余生。

Lisa哭哭啼啼:“你干嘛打我啊……”“打你?”张伟擦了一把冷汗,

咬牙切齿:“老子是在救你的命!”……角落里。姜黎吃着傅津言剥好的龙虾,心情大好。

“老公,你真厉害。”“那个张伟看着挺横,没想到是个纸老虎,见警察就怂。

”傅津言擦了擦手,微笑不语。他当然怕警察。

但他更怕让他在这个行业彻底消失的资本。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一群穿着黑西装的保镖迅速清场。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

在一群高管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全场再次沸腾。“那是……顾氏集团的董事长?!

”“我的天!这种大人物怎么会来我们这种小公司的年会?

”(注:顾氏是姜黎公司的母公司/大客户)。老董事长目光巡视一圈。最后,

定格在角落里那个正在给老婆递纸巾的年轻男人身上。老董事长浑身一震。推开众人,

快步走来。姜黎刚喝了一口果汁。

看到那个经常在财经新闻上出现的大佬直奔自己这桌而来。吓得差点喷出来。【完了!

】【是不是刚才张伟那个怂货去告状了?】【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她下意识地站起来,挡在傅津言身前。“老公,别怕。”“有事我顶着。

”傅津言看着身前那个娇小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顿饭……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了?】6顾董事长,您认错人了吧?姜黎心跳如雷,

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挡在傅津言身前。那位威震商界的顾董事长已经走到了桌前。

他身后跟着七八个高管,黑压压一片,气势逼人。全场死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等着看这个小职员和她的“司机老公”被大人物问责。顾董事长停下脚步。

他看着面前那个穿着廉价黑西装、却依然贵气逼人的年轻男人。

老花镜后的眼睛猛地瞪圆。那是恐惧,更是敬畏。傅津言神色淡漠。

他在桌下轻轻捏了捏姜黎的手指,示意她安心。随后,他缓缓抬眸,

轻飘飘地扫了顾董事长一眼。眼神里含着一丝警告。顾董事长在商海沉浮几十年,

瞬间读懂了这个眼神。装不认识。不能暴露身份。老头子深吸一口气,

硬生生止住了想要弯腰鞠躬的膝盖。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向挡在前面的姜黎。

“你是……设计部的姜黎?”顾董事长声音洪亮,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姜黎愣住。

董事长居然认识她?“是……我是姜黎。”“好!很好!”顾董事长突然大笑起来,

笑声里全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他转头对身后的秘书大声说道:“去,

把我车里那瓶珍藏的红酒拿来!”全场哗然。那可是顾董事长的私藏,

平时连副总都喝不到一口。姜黎懵了:“董事长,您这是?”“姜设计师,我要谢谢你啊!

”顾董事长指着坐在姜黎身后的傅津言,开始即兴编剧:“这位先生,是你的丈夫吧?

”“上次我的车在半路抛锚,荒郊野岭的,多亏这位师傅路过,帮忙修好了车,

还把我送回了市区。”“我一直想找机会感谢,没想到他是你的家属!真是缘分啊!

”傅津言坐在椅子上,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修车?亏这老头想得出来。不过,

倒是符合他现在的“底层劳动者”人设。于是,傅津言配合地站起身,

语气谦逊却不卑微:“举手之劳。顾老客气了。”“我也只是正好路过,顺手的事。

”“哎呀,对您来说是顺手,对我这把老骨头可是救命之恩!

”顾董事长接过秘书递来的红酒,亲自倒了一杯,双手端着递给傅津言。“来,傅先生,

我敬您一杯!”这一幕,彻底震碎了所有人的三观。堂堂千亿集团的顾董事长,

竟然双手给一个“司机”敬酒?哪怕是救命恩人,这也太给面子了吧?

角落里的张伟和Lisa,此刻脸已经白得像鬼一样。尤其是张伟。

他刚才还在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现在看到顶头上司的老板都对傅津言毕恭毕敬,

他只觉得天灵盖都在冒凉气。这个男人到底是谁?真的只是个修车的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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