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泽一把将我甩在地上:“你对她做了什么?”
秦月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有我知道,她一片也没咽下去。
厉承泽看了一眼地上的药片,大惊失色。
毕竟六年夫妻,耳濡目染,厉承泽知道那是什么药。
氟西汀,孕妇禁用。
他急忙抱着她冲进洗手间,帮她抠喉催吐。
污秽物吐满了光洁的洗手台。
那个曾经连我头发丝掉在地上都要皱眉半天的男人。
此刻正徒手清理着她嘴边的污秽,丝毫不觉得恶心。
确认她没事后,他才走出来,一双眼睛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叶知微,你就这么容不下一个孩子吗?”
我容下她的孩子,谁又能容下我的孩子?
我呆呆地看着地上的药片。
真是讽刺,身为心理医生,却患上了抑郁症。
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没有失控,我只是恨。
我无力地坐在床上,却习惯性地想起自己还没换上居家服。
原来我已经被厉承泽训练得无时无刻不想起他的需求。
可是他现在已经不怕了不是吗?
恍惚间,厉承泽进入了房间,看到我的衣服后,他停在了距离我两米开外的地方。
原来他不是不怕了,只是秦月瑶永远是例外。
“你病了?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很久了吧,在他每个月要我打报告且要洗掉一层皮的高压下。
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下。
在察觉到他开小差的无助下。
我以为他既然来问,总应该有那么点关心,谁知他却自顾自地说道:
“你刚才的行为已经不适合做医生了。”
“工作辞了吧,你一直想要孩子不是吗?月瑶的孩子,我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