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防霎时崩溃,身子一软,便跌坐在那象牙鎏金的床榻边上。
贾珍见她体态风流,又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更是淫火大涨,如饿虎扑食般,便要扑将上去。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砰!”
一声巨响,那黄花梨木门竟被人生生踹得四分五裂。
贾珍还未及转身,便觉一股凌厉劲风从胯下袭来。
“砰”的一声闷响。
他只觉命根子处传来一阵钻心剧痛,似是被生生踢碎,眼前一黑,便晕死过去。
秦可卿惊魂未定,倚在床边,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不速之客。
只见来人身形高挺,五官俊朗,一双眸子灿若星辰,虽一身布衣,却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英雄气。
不由惊愕道:“你……你是谁?”
贾瑞看了一眼地上那不省人事的贾珍,又看了一眼榻上那风华绝代的秦可卿。
一个念头,如电光火石般在他脑海中闪过。
“贾珍已废,贾蓉已死……这偌大的宁国府……”
他收敛气息,对上秦可卿那双泪眼,淡淡一笑。
“蓉大奶奶受惊了。我是贾瑞。”
……“你……你就是宁荣街北的瑞大爷?我听贾蓉提起过你,说你曾调戏那琏二婶子……”
秦可卿话至唇边,又觉不妥,当即咽了回去,脸上不由飞起一抹薄红。
她心中暗道,眼前这人怕也是个好色之徒。
虽是打昏了贾珍,解了燃眉之急,只怕亦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思及此,秦可卿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那件单薄的轻纱软烟罗,遮住胸前春光。
贾瑞见她神情,便知她心中所想。
亦不点破,只冷笑一声。
单刀直入道:“贾珍这老贼禽兽不如,竟想扒灰。蓉大奶奶今后有何打算?”
此言一出,秦可卿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也似要塌了。
她贝齿轻咬樱唇,珠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悲戚道:“事已至此,左右不过一死罢了。只是……家中老父与弱弟无人照拂,妾身实难瞑目……”
念及丈夫将自己献于公公,公公又以家人性命相胁,她不禁悲从中来,掩面而泣。
贾瑞见状,心中便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