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友是人气火爆的情侣主播，以各种大尺度的暧昧挑战吸引眼球。粉丝们不知道，

我们签订了一份契约，每一次打赏和点赞，都是献给“它”的祭品，用以换取名利。今晚，

挑战地点是郊外一座废弃的精神病院，直播刚开始，电流就滋滋作响，灯光骤然熄灭。

红外镜头下，女友的身体扭曲成诡异的姿态，

用一股完全陌生的声音贴着我耳朵说：「观众们……想看点更**的，

他们想看你……和我融为一体。」弹幕瞬间被密密麻麻的「融合」刷屏了。1.冰冷的，

不属于苏晴的吐息喷在我的耳廓上，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

我全身的血液几乎在瞬间凝固。手机屏幕上，红外镜头捕捉到的画面诡异得不似人间。

苏晴的腰向后弯折成一个非人的角度，四肢像是断裂后被随意拼接的木偶，唯有那张脸，

还维持着原本的艳丽，此刻却挂着一抹僵硬而狂热的微笑。她，

或者说控制着她的“那个东西”，正用她的嘴唇，对着我，也对着镜头里成千上万的观众，

发出邀请。直播间的弹幕疯了。「**！这特效牛逼啊！腰是怎么做到的？」「融合！融合！

融合！」「哥哥快答应她！今晚打赏绝对破纪录！」「**，这声音也不是苏晴的了，

是用了变声器吗？好带感！」这些滚动的字符，每一个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他们不知道，他们以为的特效，是真实的血肉扭曲。他们以为的剧本，是来自深渊的呢喃。

而他们每一次点赞，每一次打出的「融合」，都在为这个恶魔添砖加瓦。「听见了吗，江辰？

」“苏晴”的头颅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旋转了180度，后脑勺对着我的脸，

声音却清晰地从她嘴里传来，「你的信徒们，在呼唤一场盛大的祭典。」我猛地推开她，

转身就想去拔掉电源。我们不能再播了！再播下去，苏晴会死！可我的手刚碰到插座，

一股强大的电流就将我狠狠弹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滋滋的电流声中，“苏晴”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尖锐又刺耳，混合着男女老少的声音，

像是无数人同时在用她的喉咙发声。「游戏开始了，就不能由你喊停，江辰。」

「契约上写得很清楚，观众的欲望，就是‘它’的意志。今晚，他们想看‘融合’。」

她一步步向我走来，那双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每一步都踩在我的心跳上。红外镜头下，

她的身影在黑暗中拉长，变形，像一团***的阴影。我惊恐地发现，

直播间的打赏金额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飙升。十万，五十万，

一百万……每一次金额的跳动，苏晴身上的红光就更盛一分，

她身体的扭曲程度就更夸张一分。她背后的空气中，

一个巨大、模糊、无法名状的轮廓若隐若现。那是“它”。

我们用人气和欲望喂养出来的怪物。「不……不要！」我冲着手机屏幕嘶吼，

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停下来！都停下来！这不是演戏！是真的！」我的吼声，

换来的是更加疯狂的弹幕。「哈哈哈影帝啊！江辰这波演技我给满分！」「配合一下嘛，

别扫兴啊！」「我出了十个‘嘉年华’，就想看融合！搞快点！」

一个ID名为「最初的凝视」的用户，直接刷了上百个最贵的礼物「星河战舰」，

金色的特效几乎铺满了整个屏幕。瞬间，打赏总额突破了五千万。“苏晴”身上的红光爆涨，

她发出满足的叹息，那张美丽的脸开始像蜡一样融化，五官在皮肤下缓缓流动。「祭品，

足够了。」她用那陌生的声音，宣判了我的死刑。「现在，让我们……融为一体。」

2.那张正在融化的脸，猛地朝我扑了过来。我连滚带爬地后退，却被地上的杂物绊倒，

眼睁睁看着那团非人的阴影将我笼罩。冰冷***的触感从脸颊传来，

像是有无数条舌头在***我的皮肤。「救……救命……」我徒劳地挣扎，

却感觉自己的力气正在被迅速抽干。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

口袋里的一个硬物硌到了我的肋骨。那是我们签下契约时，“它”留下的信物。

一枚用不知名金属打造的，刻着诡异眼球图案的硬币。

契约的条款瞬间涌入我的脑海：献上人气与欲望，换取名利与财富。当祭品满足时，

可向“它”提出一个“合理”的请求。什么是合理？我不知道！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用尽全身力气，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硬币，狠狠按在“苏晴”那张正在融化的脸上。

「我请求更换挑战内容！」我嘶吼道，「观众想看**的，那就给他们更**的！」

硬币接触到她皮肤的瞬间，发出了类似烤肉的“滋啦”声，一股黑烟冒起。

“苏晴”发出一声不属于人类的尖叫，猛地向后弹开。她的脸上，

被硬币烙上了一个清晰的眼球印记，那里的血肉不再融化，反而重新凝固，

只是肤色变得一片死灰。直播间的弹幕有了一瞬间的停滞。「**？这又是什么新活儿？」

「这妆效太逼真了吧！脸上的烙印怎么做到的？」“苏晴”死死地盯着我，

那双已经不再属于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暴怒和……一丝玩味。「更换挑战……」她喃喃自语，

声音里的重叠感消失了，变成了一个阴冷的、充满磁性的女声，「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你确定，你能付出更换挑战的代价吗？」代价？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她忽然笑了。「好啊，

我准了。」她对着镜头，缓缓举起一只手，五根手指优雅地展开。

「既然你们觉得‘融合’还不够**，那我们就玩个更大的。」「这座精神病院里，

除了我们，还有五个‘病人’。他们被‘它’的力量污染，变成了只剩下食欲的怪物。」

她的声音充满了蛊惑性。「接下来，江辰要做的，就是在这里活到天亮。而你们，

我亲爱的观众们，你们的打赏，可以为他购买‘道具’。当然……」她话锋一转，

笑容变得无比恶意。「你们的打赏，也可以用来……增强那些‘病人’的力量。」「现在，

游戏重新开始。是让他活，还是让他死得更惨一点，都取决于你们了。」说完，她身形一闪，

瞬间消失在了黑暗的走廊深处。我愣在原地，浑身冰冷。她把选择权，

交给了那群早已疯狂的观众。我看向手机屏幕，屏幕上，一个全新的互动界面弹了出来。

左边是「生存道具」列表：手电筒（10万），撬棍（50万），

镇静剂（100万）……右边是「病人强化」列表：速度提升（10万），

力量提升（50万），狂暴化（100万）……在我惊恐的注视下，右边「病人强化」

的进度条，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上涨。「哈哈哈哈这个好玩！

我先给小怪上个buff！」「速度拉满！力量拉满！我要看地狱级难度！」

「那个叫‘最初的凝视’的大哥又刷了三百万！全点强化了！」走廊深处，

传来了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和沉重的脚步声。它们来了。3.我甚至来不及多想，

抓起地上唯一能当武器的直播支架，跌跌撞撞地冲进旁边一间病房，反手锁上了门。

门板很薄，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观察窗。**在门上，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手机被我死死攥在手里，屏幕上的弹幕和打赏特效，此刻像是一场盛大的死亡宣告。

「主播躲进小黑屋了？」「没关系，我已经给一号病人买了‘破门’技能，盛惠五十万，

不用谢。」「哈哈哈哈楼上好狗！」伴随着这条弹幕，我身后的门板发出一声巨响。“砰！

”一只青黑色的、长满脓包的手臂，直接洞穿了薄薄的木门，离我的后颈只有几厘米。

腥臭的液体顺着那条手臂滴落，腐蚀着地面，冒起阵阵白烟。我吓得魂飞魄散，

连滚带爬地躲到房间角落。“砰！砰！砰！”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密集，

门板在剧烈的摇晃中断裂，扭曲。我绝望地看着手机屏幕。「生存道具」列表里，

最便宜的手电筒都需要十万，而我的粉丝们，正兴高采烈地花着上百万的钱，

只为看我被怪物撕碎。人性……真的经不起考验。就在门快要被撞开的瞬间，

一条金色的弹幕飘过。「他快死了，没意思。给他买个手电筒吧。」

ID依然是「最初的凝-视」。下一秒，一笔一百万的打赏到账，

系统提示我获得了「***筒」。一道刺目的白光从我口袋里射出，我下意识掏出，

一个沉甸甸的金属手电筒出现在我手中。几乎是本能反应，我按下开关，

将光柱对准了正在破碎的房门。“吱——！”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

门外那只青黑色的手臂如同被**泼中，迅速萎缩、碳化，猛地抽了回去。

门外的撞击声停了。**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得救了……暂时。

我看向屏幕，弹幕的风向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咦？这手电筒这么猛？是紫外线灯吗？」

「那个‘最初的凝视’到底是谁啊？一会儿给怪加强，一会儿给主播送装备，想干嘛？」

「我懂了！他是幕后黑手！是GM！他在操控游戏！」操控游戏？我死死盯着那个ID。

「最初的凝视」。这个ID我有点印象。他是我们最早的一批粉丝之一，

从我们还只有几十个观众的时候就在了。他几乎从不发言，只是默默地打赏，

金额也一次比一次高。我和苏晴能火起来，他功不可没。他……到底是谁？

我的思绪被一阵“咯咯”声打断。声音不是从门外传来，而是从……我头顶！我猛地抬头，

用手电筒照去。天花板上，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干瘦“人影”，像蜘蛛一样倒吊在那里，

他的脖子扭曲成九十度，正直勾勾地盯着我，嘴里发出孩童般的笑声。是二号病人！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惊恐地发现，这间病房的墙壁和天花板连接处，有一个巨大的破洞，

直通天台。“咯咯咯……陪我玩……”他咧开嘴，那张嘴直接裂到了耳根，里面没有牙齿，

只有一圈又一圈如同鲨鱼般的细密利齿。他松开手，像一颗炮弹一样朝我砸了下来！

我下意识地向旁边扑倒，堪堪躲过。他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四肢着地，

像野兽一样弓起身子，喉咙里发出低吼。直播间的弹幕再次沸腾。「**！第二个！

神出鬼没啊！」「这个好！我给他买了‘急速撕咬’！快用啊！」「主播死定了，

这下跑不掉了。」我用手电筒照着他，强光让他有些忌惮，

但他并没有像第一个怪物那样退缩，只是在原地焦躁地踱步，寻找着攻击的间隙。我完了。

手电筒只能暂时逼退他，我没有任何攻击手段。就在这时，那个「最初的凝视」又说话了。

「没用的东西，连个玩具都打不过。」「给他一把消防斧。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用。」

又是一笔巨额打赏。我感觉右手一沉，一把闪着寒光的红色消防斧，凭空出现在我手中。

斧头很重，带着冰冷的金属质感。对面的怪物似乎被这突然出现的武器激怒了，

他发出一声尖啸，猛地朝我扑了过来！这一次，我没有再躲。恐惧、愤怒、求生的本能，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我双手紧握消防斧，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那张裂到耳根的巨嘴，

狠狠地劈了下去！4.“噗嗤！”斧刃入肉的声音沉闷又恶心。黑色的血液溅了我一脸，

带着一股铁锈和腐烂混合的恶臭。那怪物发出一声短促的悲鸣，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两下，

便不动了。我呆呆地看着被我劈成两半的头颅，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扶着墙剧烈地干呕起来。

我杀人了。不，那不是人，是怪物。我颤抖着手，丢掉斧头，瘫坐在地上。直播间里，

弹幕出现了长达十几秒的空白。似乎所有人都被这血腥、真实的一幕给镇住了。「……这，

这是血浆道具吧？」「太真了……我有点不舒服。」「我怎么感觉……这不像演的？」终于，

有人开始察觉到不对劲。但很快，更多的弹幕涌了出来，覆盖了那些质疑。「神级演技！

江辰疯了！这才是我想看的！」「杀得好！太帅了！再来一个！」「打赏打赏！

我要看主播杀穿精神病院！」观众的狂热，被血腥味彻底点燃。他们已经分不**假，

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在乎真假。他们只想要更强烈的**。我看着那些疯狂的弹幕，

心中涌起一股彻骨的寒意。原来，我们献祭给“它”的，从来不只是点赞和打赏。

还有这些……被无限放大的，窥私、暴力、黑暗的欲望。我们不是与恶魔做了交易。

我们是把恶魔，从每个人的心里，释放了出来。「做得不错。」那个冰冷的女声，

毫无征兆地在我身后响起。我一个激灵，猛地回头。“苏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

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地上的尸体，和失魂落魄的我。她那张被烙上眼球印记的脸，

在手电筒的光下，显得愈发诡异。「看来，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一点。」她舔了舔嘴唇，

「那么，作为奖励，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个ID叫‘最初的凝视’的人，

你不好奇他是谁吗？」我猛地抬起头。「他……」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

轻声说道，「就是和你们签订契约的，‘它’的意志载体。」「也是……你的前女友，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