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我消了毒,又拿了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便让我回家了。
外面下了好大一场暴雨,所有人都堵在医院门口等车。
从前的雷雨天,萧泽安总是紧紧捂住我的耳朵,将我搂在怀中。
“别怕,我在。”
现在雷雨恐惧症又蔓延全身,我拼命的攥着拳头,控制自己不发作。
眼前劳斯莱斯疾驰过去,喷了大家一身泥。
招来大家的谩骂:“什么缺德东西。”
“我看副驾驶上坐的是楚雅君诶。”
“什么?她谈恋爱了?”
“早就听说她背后有金主了,不然唱歌这么难听能出道?”
“他妈的,资本老是给我们喂屎吃,看他金主这辆车,来头还不小呢。”
我看着自己全身上下不过一百块钱却穿了几年的衣服,都觉得可笑至极。
心痛暂时分担了我对打雷的恐惧,忙趁机打车回家。
这出租车我已经好几年没坐了,如今再也不用为了省钱,步行几公里回家。
萧泽安回来的比我想象中要早,他又换上了自己破破烂烂的行头。
可当他走过来时,女人的香水味却依然浓烈,暧昧的痕迹留在锁骨处。
在看到我的脚踝肿的很高以后,他皱了皱眉头,将药递给我。
“从哪摔的,怎么这么严重?”
“我给你上药。”
我将腿一挪,“不用了,已经上过药了。”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药品,有些心虚:
“你去医院了?”
“没有,叫的外送。”
他仿佛松了一口气。
我试探问他:“奶奶怎么样了?”
“奶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夏夏,还好有你的二十万。”
“不过她将来只能靠机器维持生命,或者花费更多,你能再给我二十万吗?”
我笑了,笑的苦涩。
“不是我不愿意给,是我没钱了。”
“咱们的恋爱基金里不是还有三十万?”
“夏夏,我知道你想和我结婚,但还是救人要紧。”
“我从小是奶奶带大的,我根本不可能见死不救。”
他将头靠在我的腿上,正演的投入时,***响了。
那人开口便说:“萧哥,你把银行卡号给我发来,我上次借你的五百万还你。”
他有些慌张,忙开口:
“什么五百万,你打错电话了吧。”
“我是个穷光蛋,这辈子没见过五百万。”
看他慌张的样子,我觉得可笑。
他是有多么害怕和我结婚啊。
所以处心积虑的装了这么多年的贫苦。
不知道在看我劳累成疾吐血的那段时间,有没有心疼过我一秒。
他开始收拾行李,“好了夏夏,我不能陪你了,这段时间我要去陪床。”
“你记得将那二十万给我转过来。”
他走前,告诉我:“放心吧夏夏,我们总会攒够五十万。”
“到时候,我八抬大轿娶你进门。”
什么时候?
我已经从二十岁等到了三十三岁,我不会再等了。
望着萧泽安远走的背影,楚雅君从豪车中出来,亲昵的跳到了他的身上。
亲上他的嘴巴。
我冷冷拿起手机,给远嫁异国的妈妈打去电话。
“妈,不用等三十五岁了,我现在就可以代表迈利集团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