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却只有陆沉锡沉不见底的眸。

小云还是被拖了出去。

她在卧室里求，小云在外头喊。

替她喊冤，替她不平。

没有一句，是为自己。

林月瑶嗓子都要求哑了，陆沉锡始终没松手。

混乱中，一声闷响轰然响起。

家佣跑进来：“先生，小云不下心摔在楼梯，死了……”

死了？

林月瑶脑子有一瞬空白。

跟了她半辈子的小云，就这样没了？

不可能！

“你们骗我，小云怎么可能死了！阿沉，求你请医生救救小云，我真的知错了！”

她崩溃起身想冲出去，陆沉锡却不许。

“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不嫌晦气？等他们收拾完了再出去。”

死人？晦气？

他明知道小云对她多重要！

林月瑶恨恨地瞪着他，恨不得把他的心抛开来看看。

面前人表情终于有了片刻松懈，却仍旧狠厉。

“用她的死换你长个记性，嫁进陆家三年，该有个陆夫人的样子了！”

他扔下她，转身就走。

林月瑶跌坐在地上，泪水怎么都流不尽。

早在被绑架撕票之时，她就长了记性了。

是她执念太深，是她爱错了人。

风一吹，林月瑶再抑制不住，一股刺眼的红从嘴角滑落。

林月瑶趴在书桌上睡了一整夜，那封被泪渍浸透的离婚协议的文件还攥在手中，纸张早已被揉烂成絮。

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冰雹，拳头大的冰粒砸在玻璃上，似要把人砸穿。

林月瑶只觉浑身又冷又痛，还未睁眼，下意识喊了声“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