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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继业连大学都没上过,天天跟在宋沉舟身边,商业知识没学到,光学了些挑拨人心,勾心斗角的烂招数。
空降宋氏,没有宋可画的铁血手段,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
就算有宋沉舟的力保,可股东们却不买账。
大项目投标当天,宋可画不忍心自己心血白费,给陈继业送了自己做的标书。
“这是我提前写好的标书,你拿这个去投,十拿九稳。”
陈继业阴恻恻的接过标书,想起了被宋可画扇了几巴掌,把标书撕了个粉碎。
“大小姐,老爷已经把项目交给我了,不劳您费心了。”
最后,意料之中的,项目被陈继业拱手送给了对家。
公司股份下滑十几个点,股东大会连夜召开,把陈继业踢出了公司。
陈继业不死心的去接管宋氏的几个庙宇。
我替豪门显贵看了风水,解决不少离奇事件后,庙宇常常吸引来许多有钱人还愿。
久而久之,庙宇更像是个信息交流所,掌握着顶级豪门的家族辛秘。
每年光香火钱都高达几个亿。
一些小门小户只把这里当成巴结京中权贵的场所,而真正的顶级权贵,只认我宋可书的名,看我宋可书的脸。
可惜,陈继业掌寺第一天就碰上了硬茬子。
叶家现在的掌权人是京中一把手,再有名有钱的生意,他不点头也办不成。
叶家老太太是我的狂热粉丝,家里人给的些零花钱,全部打赏进了香火桶。
这次来,是因为叶家的祖宅要搬迁,求我给算算这新地址的风水内行。
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越是害怕从云端掉落,更加重视这些玄学。
可陈继业从宅斗里出来的私生子,哪里懂这些。
“宋大师,这个是您新带的随从吗,长得有点不太面善。”
传闻中严厉古板的叶老太太乐呵呵的握住我的手,对着我嘘寒问暖。
陈继业听到叶老太太对他的评价,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堪。
“老太太您年纪大了就回去歇着吧,老爷已经把庙宇移交给我了,二小姐已经无权掌管庙宇了。”
叶老太太慈祥的脸色瞬间转阴,震惊的连陈继业对她出言不逊都来不及计较,转头眼神询问我。
“宋大师,他说是真的吗?”
我挑挑眉,从叶老太太的手心里抽回手。
“叶奶奶,我爸现在把庙宇移交给这个管家儿子了,我已经不替人看风水了。”
“您再寻觅寻觅其他得道高人吧。”
管家儿子?
混到今天这个地位的,谁还不是个人精。
叶老太太浑浊的双眼转了个来回。
“老太婆,你要是不是来上香的,就赶紧离开,带着一群人堵在庙门口,别人还怎么上香!”
说完还小声暗骂,“眼瞎的老不死”。
小声到站在侧边的我,都听的一清二楚。
叶老天天年近八旬,体面的跟我道别。
“宋大师,我下次再来上香,我想起我儿子今天回来,我先回去了。”
叶老太太带着乌泱泱的人群走了,陈继业语气得意。
“这种老太婆能有几个钱,二小姐你就是太把精力放在哄这些老头老太太身上,不然寺庙的收入怎么可能压不过大小姐。”
我看着陈继业的嘴脸,暗自嘲讽。
人家确实没有钱,这个世上,有凌驾在钱以上的东西。
第二天开始,宋家递出去的项目,招标,地皮购买全部被上级以各种理由驳回。
宋氏一下子跌出了京圈名流。
宋沉舟看到财务报表那刻,气急攻心,吐了一口老血。
没有了我以血续命,他仅剩不多的三个月寿命,被陈继业气的不到三分之一。
“公司和寺庙,还是教回给可画可书来掌管,继业你先跟在她们身边学习怎么操作吧。”
我和宋可画重新拿回了掌控权,多亏了宋可画那一花瓶,让宋沉舟看清楚了陈继业的能力。
没有上一世我和宋可画打拼下来现成的基业,把公司送到陈继业手上,无疑是自取灭亡。
还没等我和宋可画开香槟庆祝,医院那边传来消息。
连下七封病危通知书。
宋沉舟叫来了律师和公证,看来是要宣布遗嘱了。
我和宋可画连忙驱车前往医院。
开到半路,我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我的刹车被人做了手脚。
高速上近百码的速度停不下来,上一世坠崖的悲剧在我脑海不停旋转。
是陈继业?还是宋沉舟?还是说宋可画?
危机冲崖时刻,从我车身后加速冲上前来一辆吉普车,硬生生在崖边别停了我的车。
我还有些惊魂未定,宋可画狼狈的从车里下来。
“妹妹,你欠姐姐一命。”
赶到医院时,陈继业正在给宋沉舟亲手喂药,父慈子孝。
我无事车祸带来的伤痛,笑着开口。
“爸,我找到了一个让你续命的方法,您想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