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婚纱站在周沉婚礼现场时,他当众将我推倒在地。“林晚,你贱不贱?
”满堂宾客窃窃私语,笑我痴心妄想。他们不知道,昨晚他还在我床上,
吻着我肩头的伤疤说:“你真像我养的一朵玫瑰,可爱的紧。”我笑着应承,
心里想的却是小时候他递过来的那块糖。糖纸我珍藏了二十年,
如今却粘在了他新娘的喜帖上。————…灵堂般的婚纱店里,
林晚赤着脚站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身上那件昂贵的、缀满珍珠的婚纱,
像一层凝固的泡沫,把她紧紧包裹。店员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眼神却像手术刀,
精准地剖开她故作镇定的皮囊,剔出里面那个寒酸、局促的灵魂。
她知道她们在背后议论什么——“就是她,死缠着周总不放的那个”、“脸皮真厚,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镜子里的人,苍白,纤细,像一株不见天日的植物,
只有眼里还烧着两簇幽暗的火。她看着镜中的自己,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永远弥漫着霉味和廉价酒气的家,
父亲醉醺醺的咆哮和母亲压抑的啜泣是永无止境的背景音。那个家像一滩烂泥,
要把她拖拽、吞噬。直到周沉出现,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像一道强光,
劈开了她世界里所有的阴暗粘稠。尽管,那道光后来变得那么烫,那么伤人。电话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周沉”两个字。她几乎是扑过去接起的。“在试婚纱?
”他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听不出情绪。“嗯。”她喉头发紧,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婚纱上冰凉的珠片。“穿着它,到铂悦酒店1808来。”他顿了顿,
补充道,声音里带着一种她熟悉的、令人心脏蜷缩的凉意,“现在。”没有询问,没有商量,
只有命令。五星级酒店套房里弥漫着***和昂贵香槟的味道。周沉靠在落地窗前,
西装外套随意扔在沙发上,领带松垮。他看着她拖着累赘的裙摆,笨拙地走进来,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审视与嘲弄。“转一圈。”林晚像***纵的木偶,依言转动,
厚重的裙摆扫过光洁的地板。他嗤笑一声:“人靠衣装,可惜。”后面的话他没说,
但林晚懂。可惜骨子里的卑贱,一套高贵的婚纱怎么遮得住?他向她招手。她走过去,
被他一把拉进怀里,背后是玻璃窗外璀璨的城市灯火,身前是他滚烫却毫无暖意的胸膛。
他的手粗鲁地探入婚纱繁复的领口,唇落在她的锁骨下方,那里有一道浅褐色的旧疤。
“林晚,”他喘息着,咬上她的耳垂,声音模糊而残忍,“你说,你现在像什么?
”她身体一僵,闭上了眼。他自问自答,热气喷在她敏感的皮肤上:“真像我养的一条狗。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心口像被冰锥刺穿,细密的疼蔓延开。她却扯动嘴角,
露出一个温顺的、近乎讨好的笑:“我是你的狗,最乖的那条。”一直都是。
从他把那颗糖递给她,把她从那个令人窒息的家门口拉走的那一刻起,就是了。
他似乎满意了,动作却更加粗暴,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彻底确认她的所有权。深夜,
林晚被手机震动惊醒。是周沉助理发来的信息,没有文字,
只有一张图片——一张设计精美、烫着金色喜字的结婚请柬。
新娘的名字“苏盈”优雅地印在新郎“周沉”旁边,刺得她眼睛生疼。她轻轻起身,
没有惊动身边熟睡的男人,赤脚走到客厅。从随身携带的那个旧钱包最隐秘的夹层里,
她取出了一样东西——一张已经褪色、磨损得几乎透明的糖纸。二十年前,
那个沉默阴郁的小男孩,就是用这颗糖,笨拙地堵住了她的哭声,
也把她钉在了名为“周沉”的十字架上。她走到垃圾桶边,
看着那张承载了她所有执念的糖纸,像一片枯叶般,飘落在光洁的桶壁上。然后,
她拿起那张电子请柬的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她伸出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
虚拟地、轻轻地将那张无形的糖纸,“贴”在了苏盈的名字之上。动作轻柔,
却带着一种献祭般的、孤注一掷的绝望。周沉的婚礼,盛大得如同一个童话。教堂钟声回荡,
鲜花拱门下,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苏盈挽着他的手臂,婚纱洁白,笑容温婉,
宾客盈门,祝福声此起彼伏。就在神父即将开口的那一刻,林晚出现了。
她穿着那天在酒店里被揉皱的、却依旧闪耀的珍珠婚纱,一步一步,
走过铺着白色地毯的长长通道。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惊愕、鄙夷、看好戏的兴奋……像无数根针,扎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她径直走到周沉面前,
抬起头,看着这个她追逐了半生的男人。周沉的脸色瞬间沉下,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
他上前一步,不等她开口,手臂猛地一挥,巨大的力道将她狠狠推搡开。“林晚!
”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带着极致的厌恶,响彻安静的教堂,“你贱不贱?
”她踉跄着向后跌倒,沉重的婚纱绊住了脚,狼狈地摔在冰冷的地面上。珍珠散落,
发出细碎清脆的声响。钻心的疼痛从手肘和膝盖传来,但远不及他话语的万分之一。
满堂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将她淹没,那些目光如同实质,将她钉在耻辱柱上。她看到他身后,
新娘苏盈惊愕又带着一丝怜悯的眼神。周沉再没看她一眼,
仿佛她只是一堆需要被清扫的垃圾。他转身,挽住他的新娘,仪式继续。林晚自己爬了起来,
在一片无声的注视和压抑的嘲笑中,拖着破损的婚纱,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走出了教堂。
阳光刺眼,她却觉得浑身冰凉。教堂里的誓言隐约传来,而街道尽头,
迎亲的豪华车队缓缓启动,引擎轰鸣。教堂那日的羞辱,像一盆冰水,
终于浇熄了林晚眼中燃烧了二十年的幽火。残存的理智在尖叫:该醒了,林晚,
他永远不会爱你,你只是他用以确认自身权力的玩物。她搬了家,换了所有联系方式,
在一家小小的花店找了份工作。每日与花草为伴,呼吸间是植物干净的清香,
而不是周沉身上那令人窒息的古龙水与权力混合的味道。她开始尝试习惯没有他的生活,
习惯不再因他的一个电话而心跳失序,习惯夜晚的安宁不再被粗暴的敲门声打断。
伤口在缓慢结痂,尽管触碰时依然疼得钻心。直到那个雨夜。她抱着一大束新到的白色雏菊,
低头锁着花店的门。一道长长的阴影笼罩下来,带着她熟悉到骨髓里的压迫感。
周沉就站在雨幕里,昂贵的西装被雨水打湿,深色布料紧贴着他精壮的身躯。他没打伞,
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眼神却比这冷雨更刺骨。“躲我?”他开口,声音低沉,
听不出喜怒。林晚抱紧怀里的花,指尖掐进花茎。“周沉,我们结束了。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一步步逼近。“结束?我允许了吗?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林晚,她转身想跑,却被男人一把拽住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雏菊散落一地,被泥水践踏。她被粗暴地塞进车里,
带回了他那间位于顶层的、如同牢笼般的豪华公寓。“看来是我最近对你太宽容,
让你忘了自己是谁。”他解下领带,动作慢条斯理,眼神却像盯上猎物的野兽。
林晚被他拽进空旷的客厅,推倒在地。她挣扎着,哭喊着,用尽力气反抗:“放开我!
周沉你这个疯子!我不爱你了!我不爱了!”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不爱?”他冷笑,
眼底是翻涌的暴戾,“你的爱值几个钱?林晚,你的爱,和你的人一样,卑贱又廉价!
但就算是垃圾,我没说扔,你就得老老实实待在你的位置上!
”皮带扣解开的声音在死寂的空气中格外清晰。下一秒,带着呼啸风声的皮带,
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背上、腿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间炸开,皮开肉绽。她惨叫着,蜷缩起身体,
试图躲避那一下接一下,毫不留情的抽打。他不说话,只是沉默地施暴,
像在惩罚一件不听话的所有物。她的哭求、她的咒骂、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决心,
都在这种极致的疼痛和屈辱中,被寸寸打碎。不知过了多久,暴力终于停止。周沉扔开皮带,
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如同破布娃娃般的她。她浑身颤抖,衣服被抽烂,
露出的皮肤布满狰狞的红痕,有些地方已经渗出血珠。他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
迫使她抬起泪痕斑驳的脸。“记住了吗?你是谁的东西?”林晚眼神涣散,
巨大的疼痛和恐惧已经摧毁了她的神经。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那张她爱了二十年也恨了片刻的脸,此刻只剩下本能的恐惧和…一种扭曲的依赖。
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他是施加痛苦的人,也是唯一可能停止痛苦的人。见她不再反抗,
眼神变得空洞顺从,周沉脸上的戾气才稍稍散去。他松开手,起身,打了电话叫来私人医生。
医生处理伤口时,林晚疼得瑟瑟发抖。周沉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
在她忍不住痛呼出声时,他会冷淡地开口:“轻点。”然后,他会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水,
动作甚至称得上一丝温和。这种极致的残忍与偶尔施舍的、微不足道的“温柔”,
在她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形成了最致命的毒药。她被关在了这间公寓里。
活动范围仅限于卧室和客厅,窗户被封死,通讯设备被没收。起初,她还会无声地流泪,
望着天花板发呆。但周沉并非一直冷酷。他有时会带来她以前随口提过想吃的点心,
有时会在她伤口换药后,亲手给她涂上昂贵的药膏,指腹带着灼人的温度。他会抱着她,
在她耳边低语,内容不再是侮辱,而是类似“只要你乖”、“别再惹我生气”这样的话。
她开始混乱。恨意是真的,那夜的毒打如同噩梦。可此刻他偶尔的“好”,也是真的。
在绝对的控制和孤立无援的境地里,这点滴的“好”被无限放大。她开始为他找借口,
是不是自己之前真的做得太过分?是不是只要足够顺从,就能避免惩罚,甚至获得奖赏?
纠结,在这精心构筑的牢笼里,悄然滋生。她不再试图激怒他,甚至在他回家时,
会下意识地迎上去,接过他的外套。她开始仔细揣摩他的喜好,在他皱眉时感到不安,
在他偶尔露出满意神色时,内心会泛起一丝可耻的窃喜。周沉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
他满意于这种彻底的驯服。这个曾经像野草一样顽强、让他偶尔感到失控的女人,
终于被修剪成了他完全掌控的形状。比起之前那个死缠烂打让他厌烦的林晚,
或是那个试图逃离激怒他的林晚,现在这个温顺的、眼里带着畏惧和依赖的她,
显然“不错”得多。一天晚上,他心情似乎很好,甚至在饭后允许她看一会儿电视。
他坐在沙发上,将她揽在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她的头发。“下周末,
陪我去趟澳门。”他语气随意,如同在谈论天气。林晚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她知道,
这意味着她“小情人”的身份,被正式确认了。不见光,召之即来,
在他需要时提供身体和情绪价值。她抬起头,看着他线条冷硬的下颌,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却又奇异地感到一丝安心。至少,他还要她。至少,
她还能留在他身边。“……好。”她听到自己乖顺的声音。周沉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像一个主人嘉奖他的宠物。林晚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温度,闭上了眼睛。
内心深处某个地方在无声地哭泣,但更多的,是一种麻木的、病态的安宁。
她终于还是彻底沉沦在了这片由痛苦和扭曲构筑的“爱”的泥沼里,并且,可悲地,
重新找到了归属感。那趟澳门之行,像一场精心编织的噩梦,又像一场扭曲的蜜月。
周沉带着她出入**的VIP厅,一掷千金。
他让她穿着他亲自挑选的、既暴露又昂贵的礼服,像展示一件战利品般,将她带在身边。
当那些或艳羡或轻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他会不动声色地揽住她的腰,
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她则温顺地依偎着他,
脸上挂着练习过无数次的、恰到好处的微笑,心底却像被无数细针扎刺。夜晚,
在酒店顶层的套房里,他索取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凶狠,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
将“你是我的”这个烙印,更深地刻进她的骨血里。她会在他看不见的角落,
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新旧交错的痕迹,一阵阵发冷。但很快,另一种声音会在脑海里响起,
盖过这短暂的寒意。
她开始反复咀嚼那些从周家老佣人那里听来的、关于周沉童年的只言片语——年幼失怙,
在冷漠严苛的祖父身边长大,偌大的宅邸空旷得像坟墓,唯一的温情可能来自早逝的母亲,
但那点温暖也早已被漫长的商业驯化和权力倾轧所磨灭。“一定是他小时候……太辛苦。
”她对着浴室氤氲的水雾,喃喃自语。那些皮带留下的淤青,似乎不再是纯粹的暴行,
而是他内心无法言说的痛苦的外在宣泄。他不懂得如何正常地表达爱,
因为他自己从未被正常地爱过。他的若即若离,他的反复无常,他的暴虐与控制,
是不是都源于那份深植于骨髓的不安全感?这个念头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
为她所有无法理解的痛苦提供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从澳门回来后,
周沉似乎对她“满意”了许多。他允许她在公寓里活动得更自由,甚至偶尔会带她出去吃饭,
虽然通常是在私密性极高的会所,并且总有他在场。他心情好的时候,会像***宠物一样,
揉揉她的头发,或者给她买一些华而不实的珠宝。一次,
他带她去参加一个极小圈子的私人晚宴。席间有人不开眼,多看了林晚几眼,
带着些许暧昧的探究。周沉当时没说什么,只是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攥住了她的,
力道大得她指骨生疼。回去的车上,他一路沉默,气压低得吓人。林晚惴惴不安,
以为他又要发作。然而,回到公寓,他却只是将她按在玄关的墙壁上,吻得她几乎窒息,
然后在她耳边用沙哑的声音说:“以后少对别人笑。”没有暴力,
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宣言。那一刻,林晚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
却又泛起一丝诡异的甜。看,他是在乎的。他是因为在意,才会这样。如果不在乎,
他根本不会理会别人是否看她。他用他的方式在“爱”着她,尽管这方式如此畸形。
她开始主动为他寻找“爱”的证据。他记得她不吃香菜,虽然可能只是因为他自己也不喜欢。
他会在她感冒时,叫医生来给她看病,虽然语气依旧不耐。他把她关在这里,
切断她与外界的联系,或许……或许是怕她离开?是因为他不能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她像考古学家发掘古迹一样,从周沉所有冷漠、粗暴、控制欲的行为底下,
拼命挖掘着那一星半点可以被解读为“爱”的碎片,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拼凑起来,
构筑成一个能让她赖以生存的虚幻图景。“他是爱我的。”她对着空荡荡的客厅,
声音轻却坚定,“只是他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他小时候太苦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好好爱人。
没关系,我知道就够了。”她彻底说服了自己。当周沉深夜带着酒气回来,将她按在床上时,
她不再有丝毫反抗,甚至会用颤抖的手臂主动环住他的脖颈,在他布满汗水的后背上,
留下顺从的抓痕。当他因为生意上的不顺心而对她冷嘲热讽时,她会默默地听着,
然后在他发泄完后,递上一杯温度刚好的水,心里想着:“他在外面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在她身上扎根、蔓延,开出了畸形的花。她将他施加的痛苦,
当成了他独特“爱意”的证明;将他的控制,视作无法割舍的深情。周沉显然乐见其成。
他享受着这种完全掌控的感觉,享受着这个美丽、温顺、并且在他看来死心塌地的女人。
她不再给他惹麻烦,懂得看眼色,在床上也足够配合。一个合格的情人,不外如是。
一天午后,他难得有闲情,靠在沙发上看文件。林晚蜷缩在另一头,安静地翻着一本杂志,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周沉抬眼看了她一会儿,
忽然开口:“下个月我生日,老爷子要办个家宴。”林晚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