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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我生命垂危时向她求救,她却我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在我死后的每一个午夜里,

她是否会惊醒。是她害死了我。袁诺依回国落地后,被殡仪馆的电话叫了过去。

袁诺依是一名化妆师,确切的说是一名尸体化妆师。她现在有了钱,出国前就提出了辞呈。

她已经不需要再在殡仪馆做着这份她瞧不上的工作了。今天将是她工作的最后一天。

在系统的安排下,她今天必须完成一具尸体的火化,她所获得五百万才会全部到账。

而系统并没有告诉她,要被火化的人是我,只是给了她一个号码,10号。

为了完成系统安排的最后一个任务,袁诺依简单又粗暴,直接给了馆长一笔钱,

就搞定了这件事。她心不在焉地站在10号尸体,我的脚边。她没有发现,

此刻将要火化的尸体是我。其他工作人员核对信息时,念了我的名字。她皱了下眉,

也没太在意。「可以火化了。」袁诺依按下了按钮。传送带将我的尸体逐渐推进火炉。

当我的脸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像被石化一般,瞳孔猛地放大。她的脸色霎时间白了,

脸上惊恐又绝望:「江岩,怎么是你?」可是,我已经没办法回答他了。我已经死了。

我的尸体已经一半被送进火炉了。是她亲手按下的按钮。「不是这样的。」「你怎么会死呢?

」「你不可能会死的。」「你在骗我对不对?」袁诺依无法面对我的死亡。

她发疯似的地扑向我的尸体,想把我从传送带抱下来。其他工作人员被吓了一跳,

很快反应了过来。「袁诺依,你干什么?」他们把袁诺依从我尸体上扒拉开。

袁诺依挣扎着嘶吼着。「江岩,不要啊。」「江岩,你起来啊!」「江岩,你说句话啊!」

「你不能死!」眼泪一滴一滴地从她泛红的眼眶流出。「宿主,她在哭呢。」系统说。

我淡淡地‘哦’了一声。哭有什么用?哭我就能活过来吗?我的魂魄飘在上空,

看着自己的躯体被送进火炉。它在被烈火焚烧着,被一点一点地吞噬着。

袁诺依浑浑噩噩地瘫坐在地上,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他怎么会死呢?不可能啊!」

工作人员满眼惋惜地安慰他:「节哀顺变。」我皱着眉。我不喜欢袁诺依这样。觉得很碍眼。

搞得好像她很爱我一样。是她自己说的,她从未喜欢过我。现在这般,又是闹哪样?

演戏演上瘾了吗?「系统,我什么时候能离开?」「不急。」系统语气慢悠悠的,

好像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火花,我成为了轻飘飘的骨灰。

袁诺依抱着我的骨灰盒。「他是怎么死的?」

8.工作人员小心翼翼说道:「听说五脏六腑像是受到剧烈撞击,被碾碎一样。」

那场车祸的后遗症显露出来。我死状回到了当初车祸后的模样。

袁诺依失魂落魄地抱着我的骨灰盒离开。几个工作人员在背后小声议论着。

「他们是什么关系?」「听说死者在医院太平间待了一周了,都没人管。」「死前不关心,

死后装什么伤心。」「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呢?」「真贱!」袁诺依回到我们曾经的家。

却用钥匙怎么也打不开。门突然开了。一个男人警惕地看着袁诺依:「你是谁?

为什么要用钥匙开我家门。」袁诺依惊讶:「你又是谁?这是我家。」

「屋主江先生已经把房子卖给我了。」袁诺依不可置信地退了几步,嘴里喃喃着不可能。

她蹲在门口,像是被抽干力气般。她小声啜泣着。「没了,什么都没了。」「什么都不见了。

」「神经病。」男人瞥了袁诺依一眼,然后哐地一声关上了门。我把我的东西能捐的捐,

不能捐的就扔。卖房子的钱也捐给了慈善机构。除了那盒骨灰,没有留下一丝我的痕迹。

袁诺依把我的骨灰盒抱回她和陈海涛的家。他们有了钱之后住进了一栋大别墅。

陈海涛看到袁诺依手里的骨灰盒时,眉头紧皱。「诺依,这是谁的骨灰啊?

你怎么把它抱回家?」「这是江岩。」陈海涛愣住:「江岩?他死了?」

袁诺依淡淡地嗯了一声。「他怎么可能死了?他那天不是还跟你打电话来着?」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袁诺依的心脏,她的表情痛苦着。她想起了吗?我死前向她求救。

而她挂了我电话。她无视了我的求救。她是刽子手。袁诺依哽咽着:「他真的死了,

我亲手火化的。」9.我催促了系统好几次,让我离开。它总是不紧不慢地说着「不急」。

语调微微上扬,好似还有什么好戏等着。我只能被困在袁诺依身边。

她只有我死的那天一副崩溃的模样,隔天好似无事发生过般。袁诺依和陈海涛现在都是无业。

一个月的欧洲行已经花掉了七十多万。再加上***也花了一百多万。

而陈海涛还在大手大脚地消费。袁诺依从系统得到的五百万如流水般哗哗地溜走。

袁诺依皱着眉,有些不满:「海涛,你能不能少花点钱?」

陈海涛满不在乎:「我们不是还有钱吗?」「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再这样下去,

五百万不用几个月就没了。」「你看看你这些衣服还有名表,哪样不是几万块。」

「以前江岩——」袁诺依突然噤了声。是啊。以前的我哪里舍得买这么贵的东西。

工资一到账,不是补贴家用就是买东西给袁诺依。鲜少花钱捣拾自己。

剩下的便存下来攒着买房子。那是我自以为的我们共同的梦想。

陈海涛不满地说道:「诺依现在是觉得我比不上江岩喽。」

袁诺依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现在后悔抛弃江岩跟我在一起了,是不是?」

袁诺依卑微道歉:「海涛,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气。」她想陈海涛道歉半天,

陈海涛这才拿着袁诺依的卡出门逛街去了。他走后。袁诺依看着柜子上我的骨灰盒,

不知道在想什么。10.陈海涛走后,袁诺依也独自一人出门。她进了一家馄炖店。

轻车熟路跟店长交代道:「打包两份馄饨。」说完,她愣住了。这家馄炖店是我们最常吃的。

不过只在店里吃了两三次。更多的时候,是袁诺依去打包带回家。她说,店里的碗不干净,

还是用家里的碗好。现在我才明白,是因为我见不得人。袁诺依眼神黯淡了几分。

她看着眼前两份打包好的馄饨,出神了好一会儿。她打开了一份。热气腾腾地往上冒。

好似熏到她的眼睛般,瞬间泛红。她机械般的一口接着一口。没怎么嚼就咽下去了。

店长见状,问道:「小姑娘,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吗?」「再难过也不能这种吃法,对胃不好。

」11.「是啊,江岩他不喜欢我吃太快。」「他会生气的。」袁诺依捂着胃部,

扯出难看的笑容。囫囵吞枣的吃法使得她的胃更不舒服了。袁诺依从小就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后来,她自己开始赚了钱。就无顾忌地大快朵颐。她馋了十多年的胃猛地膨胀。我认识他时,

她已经有很严重的胃病了。吃饭时,我总会提醒她细嚼慢咽。有时她着急上班,不是没早饭,

就是狼吞虎咽迅速解决早餐。有次胃病发作,疼得上了医院。我气愤他不疼惜自己的胃。

冷着脸。「江岩。我以后绝对会好好吃饭慢慢吃饭。」「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搂着她,

哄着她。她忍不住掉了眼泪,捶着我的胸口。我疼惜地给她擦眼泪,轻轻地吻着她的唇。

她跟我再三保证着。现在,她胃又疼了。再也没有人会给她倒杯热水,

用温热的手揉着她的胃。袁诺依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店长开导她:「男生只要你真心对他好,他很好哄的。」

「吃完回去说两句好话就能把他哄好了。」哄不了了。我已经死了。死人是哄不好的。

袁诺依去买胃药。店员问她要哪个牌子。她抿着嘴唇,沉思片刻后,说:「随便吧,

能不疼就行。」袁诺依不知道她常吃的胃药是什么。一直都是我在给她买。是我倒出药丸,

拿着水杯,送到她嘴边。袁诺依回到家后把另一份馄饨放在我的骨灰盒前。

我冷冷道:「系统,能给我把大刀吗?」系统说:「不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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