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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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吵死了!再吵,老娘削死你们!”
吼声落下,屋内瞬间死寂。
不对……怎么飘着股馊臭味?
脑袋瓜子还晕乎乎的,心里空落落的直抽抽……
杜芳芳猛地睁开眼,刚想撑着坐起来,却被一阵天旋地转的无力感拽住,浑身软得像没骨头,连抬手的劲都没有。
“娘,您醒了?”
一道怯生生的声音传来,杜芳芳僵硬地转头,目光扫过床边的人时,差点惊得从床上弹起来——奈何头晕,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景象。
地上跪着三个大小子,旁边缩着三个垂着头的女子,还有两个瘦小的孩童躲在后面,最小的丫头片子攥着少女的衣角,大眼睛里满是怯意,唯独一个小男孩养得圆滚滚的,跟周遭的瘦弱身影格格不入。
一群人都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汉服,头发乱糟糟地黏在头皮上,发梢还沾着灰。
***?这是玩的哪出?
杜芳芳使劲抽了抽鼻子,馊味更浓了。
一半来自眼前这群人,另一半竟从自己身上飘来。
这时,最前面的少年颤巍巍递过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娘,先吃口野菜饼垫垫,等会儿我跟老三去河里给您抓鱼。”
杜芳芳懵着接过,指尖触到硬邦邦的饼子时,还能摸到里面没磨碎的草梗。
她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人,饿得发慌地咬了一大口。
“咯!”牙齿狠狠磕在硬渣上,苦涩的草腥味瞬间灌满口腔,粗糙的饼渣刮得舌头生疼。
这玩意儿,给狗吃狗都嫌硌牙!
“呸呸呸!”杜芳芳赶紧吐掉嘴里的碎渣,刚想把饼扔了,却瞥见躲在后面的小丫头正直勾勾盯着地上的碎屑,喉头不停滚动,咽口水的动作都没藏住。
她心尖莫名一软,把手里的野菜饼递过去:“小妹妹,给你,你们分着吃吧。”
“娘?”
旁边的青年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惊恐,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娘?”杜芳芳皱着眉反问,语气里满是匪夷所思,“你们搁这儿演哪出呢?还‘娘’?我才二十……”
话到嘴边突然顿住,她明明是现代二十岁的小太妹,怎么就成这群人的“娘”了?
余光扫到床头小桌上摆着面铜镜,杜芳芳挣扎着探过身,伸手抓住铜镜,当看清镜中那张脸时,惊叫声差点冲破屋顶:“啊——这老妖婆TM是谁啊!”
话音刚落,脑中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杜芳芳捂着脑袋,疼得额角冒冷汗,对着屋里的人吼道:“出去!都给我出去!”
“娘,您咋了?您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你们先出去!”杜芳芳咬着牙再吼一声。
屋里的人被她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说,连忙爬起来,飞快地退出了屋子,连门都轻轻带了回去。
门关上的瞬间,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突然涌进脑海,像潮水般撞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哦买嘎?我的苍天!这是给***哪儿来了?开局就儿孙满堂?原主为了给大孙子吃好,还把自己饿死了?”
原主叫杜明芳,今年三十七,七年前死了丈夫,曾经是个贤妻良母,可丈夫死后逐渐变了性子。
记忆里,原主不待见孙女,前两年被人教唆还偷偷找过牙婆,想把两个小丫头卖掉。
当时要不是大儿媳及时发现,又有村长和族老出面,估计两个孙女早就被卖掉了。
大儿媳因为生不出儿子,天天被原主磋磨,洗衣做饭、下地干活全是她的事。
苦活累活都是几乎被大儿媳包圆了,干这么多活,吃的却只有残羹冷炙。
二儿媳日子稍好些,就因为给原主生了那个圆滚滚的大胖孙子,几乎不用干重活,连孙子都被原主惯得跟活祖宗一样。
家里另外的子女也是被使唤着干活,不是嫌弃这就是嫌弃那的。
原主还有个大女儿是个养女,叫杨招娣,嫁出去好些年了,原主从没去探望过一次,可每逢年节,养女总会带着儿女回来,原主也没给过好脸色。
几个儿子倒是都孝顺,可惜原主太能作,磋磨儿媳、苛待孙女、偏心孙子,把家里搅得鸡飞狗跳,自己却活得邋遢又蛮横。
杜芳芳,哦不,现在该叫杜明芳了,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手指陷进油腻的发丝里,那股子黏腻感让她头皮发麻。
这原主到底有多邋遢啊?
头发油得都结成块了,发臭的油垢粘在头皮上,一抓能扯出丝来,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
她又拽了拽身上的粗布***,布料硬得像砂纸,凑近闻了闻,馊味混着汗臭味直冲鼻腔,连身下的被褥都泛着一股霉味。
“呕.......”杜明芳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苦胆水差点吐出来。
“呜呜呜,老天爷啊!我一个现代二十岁的大好青年,你就把我扔这破地方来了?”
“我还跟姐妹约好后天帮她去教训情敌呢!我多讲义气的人啊,这不是让我失信吗?”
“天那我要回家~”
她瘫在又硬又臭的被褥上,越想越委屈,声音里满是哭腔,带着现代人特有的抓狂,在空荡荡的屋里回荡。
……
半个时辰后,杜明芳盯着发黑的房梁,终于泄了气,穿越这破事是真的,想回去估计是不可能的了。
她半夜从酒吧回来,刚到出租屋开门,就意外穿越到了这里,连个预兆都没有。
她抓了抓黏成一团的头发,指尖沾着的油垢让她嘴角抽搐:这原主不仅恶毒,还邋遢得离谱,头发油腻得都能炒菜了,就不知道洗一洗?
再扒拉了一下身上的粗布衣裳,又闻了闻盖在身上的被褥,馊味混着霉味直往鼻子里钻,刚压下去的恶心感又涌了上来。
“呕......”她赶紧别过脸,捂着嘴干呕了两声。
“呜呜呜,我怎么这么惨啊……现代的火锅奶茶烧烤啤酒还没喝够,还答应了姐妹去撑场子,现在倒好,困在这满是馊味的破地方,成了个三十七岁的恶婆婆……”
“我要回家!我要我的手机!我要我的姐妹啊!”
嚎声渐渐弱下去,杜明芳盯着房梁的眼神从崩溃慢慢变得茫然,最后终于蔫了,再怎么闹,也回不去了。
(嫌…话多啰嗦的可以止步了,写书不易,请给个好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