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凌昭，曾经是天庭最强的“清道夫”，编号9527。我的工作，

就是清除系统里的BUG，无论是代码错误，还是动了不该动心思的“仙”。后来，

我自己成了那个最大的BUG。被我最信任的上司，雷部正神，亲手格式化，

丢进了数据冥府。他们以为我死了，数据被彻底销毁。但他们搞错了一件事。天道，

就是代码。只要有代码，就有漏洞。我，就是那个漏洞。现在，我从数据回收站里爬了出来，

借用了一具最卑微的机械体。我要做的，不是复仇。复仇太低级了。我要拿到最高权限，

重写规则。把那些高高在上，视众生为程序的神，一个个揪下来。告诉他们，

谁才是这个天庭系统真正的主宰。这是一个BUG，反过来修复整个世界的故事。

1我的意识在一个冰冷、黑暗的地方凝聚。这里是数据冥府。说白了，

就是天庭主服务器的回收站。每天都有海量的数据垃圾被丢到这里。破碎的记忆，

废弃的程序，还有像我这样，被“格式化”的神仙。我的神格被击碎，

仙体被分解成最基础的数据流。雷部正神，我曾经的上司，亲自执行的命令。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在清理一个系统缓存。“凌昭，你的存在，是系统的冗余。

”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就是无尽的坠落和撕裂。我本该彻底消散。

但我的核心代码，我作为“战神”时的战斗本能，形成了一个顽固的内核，没有被完全清除。

我成了一个幽灵，一个数据残影。在这个垃圾场里，我吞噬着那些无用的数据碎片，

勉强维持着自己的存在。我没有形体，只是一段意识。我能“看”到无数和我一样的残魂，

在黑暗中哀嚎，然后慢慢消解，变成最纯粹的无。我不想死。我盯着数据冥府上方，

那道连接着现实世界的“天门”。那是数据流的主通道，戒备森严，

有三十六道天罡防火墙和七十二道地煞加密锁。凭我现在的状态，碰一下就会魂飞魄散。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载体。机会，就这么来了。一道微弱的接引霞光，

穿透了数据冥fug的屏障。这是凡间有人死亡，灵魂数据被上传到天庭，

准备进入轮回程序的信号。正常情况下，这种接引通道是单向的，

而且有严格的灵魂ID验证。但我不是正常的灵魂。我是一个BUG。

我能看到正常程序看不到的后台代码。在那道接引霞光穿过防火墙的0.01秒内，

出现了一个临时的系统端口。就是现在！我将自己全部的意识，

压缩成一个只有1字节的数据包，用尽全力，撞向那个即将关闭的端口。剧痛传来。

我的意识仿佛被扔进了绞肉机。一半的“我”被防火墙烧毁，另一半，成功挤了进去。

我依附在那个刚刚上传的灵魂数据包上。他是一个刚死去的凡人，一生平平无奇，

数据量小得可怜。“ID：凡人73519。姓名：李狗蛋。正在分配至轮回司，

等待清洗记忆……”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响起。我不敢动弹，

将自己的代码伪装成这个李狗蛋记忆碎片里的一段乱码。数据流开始加速。

我穿过一层层通道，看到了传说中的轮回司。那不是什么古色古香的殿堂，

而是一个巨大的中央处理器。无数灵魂数据像流水线上的罐头，被送进去，然后出来，

变成一片空白，再被投放到不同的“新生儿”载体里。效率很高，也很冰冷。

我的目的地不是这里。我需要一个身体。一个能行动，能接触到天庭核心的身体。

在轮回司旁边，有一个“废品处理站”。所有在轮回过程中，

被判定为“无价值”的灵魂碎片，和天庭日常产生的实体垃圾，都会被送到那里。

我看到了机会。当李狗蛋的数据包经过一个分流节点时，我悄悄分离了出来，像一滴水，

汇入了通往废品处理站的通道。这里，有天庭淘汰下来的各种机械体。扫地的，送餐的，

维修的。它们的神智核心都被取走了，只剩下空壳。我找到了一个最不起眼的。

一个负责清理管道的蜘蛛型机器人，八条机械腿，外壳上全是划痕。它的处理器是最低级的。

但够用了。我钻了进去，连接上它的神经元电缆。一阵电流窜过我的核心代码。

我睁开了“眼睛”。一对红外线光学传感器。眼前的世界，

变成了一片由数据和热感应构成的图像。我动了动一条机械腿。嘎吱。生疏，但能动。

我回来了。以一个垃圾清理工的身份。2我这具新身体的编号是“清洁工G789”。

一个拗口又没意义的代号。我把它改了。改成我以前在天兵部队的编号：9527。

我的工作很简单，每天在天庭的各种管道里爬行，

清理那些因为能量传输而产生的“灵力残渣”。这活儿又脏又累，还没人看得起。正好。

越不起眼，越安全。我花了三天时间，熟悉这具身体。

它的八条腿可以牢牢吸附在任何材质的表面，让我可以倒吊着行走。

它的前肢有两个小功率的能量切割器，本来是用来切断凝固的残渣的。现在，成了我的武器。

我还发现，这具身体的处理器虽然垃圾，但网络接口却是标准的天庭局域网接口。这意味着，

只要找到没加密的节点，我就能上网。天庭的“天网”无处不在。

我躲在一个无人注意的通风管道里，将自己的数据探针，小心翼翼地接入一个维修节点。

【正在连接天网……】【身份验证……清洁工9527，权限等级：0。

】【欢迎使用天庭公共信息平台。】权限为0，就是个游客。只能看些无关痛痒的新闻。

“南天门晶体矩阵今日完成升级，通行效率提升3%。

”“织女重工发布新款‘云霞’系列飞行梭，百公里能耗低至一块仙石。”“雷部正神雷坤，

今日嘉奖十名优秀天兵，表彰他们在清除‘系统冗余’行动中的卓越表现。

”看到雷坤的名字，我的光学传感器闪烁了一下。我点开那条新闻。雷坤站在高台上，

穿着他那身标志性的黑色神将甲，背后是闪烁的雷电徽记。他面前站着十个天兵，

都是我的老熟人。其中一个，叫王赫。以前是我手下的副队长。我被“格式化”那天，

就是他带人包围的我。他现在升官了，成了新的队长。照片上，他笑得很开心。

我关闭了新闻页面，开始在天网的底层代码里搜索。我要找的，是天庭的完整结构图。

凭我0级的权限，这根本不可能。但我不是普通的清洁工。我是BUG。

我能看到代码的接缝。我编写了一段小小的“蛀虫”程序，

把它伪装成一段系统日志的错误报告，发送了出去。这段程序不会攻击任何防火墙，

它只会在系统自检的时候，悄悄复制它流经路径的节点信息。一天，两天，三天。

我的“蛀虫”在天网里爬行着，一点点地，给我传回零碎的地图信息。终于，

在我当了一个月的管道清洁工后，一张完整的天庭结构图，在我脑内的处理器里拼凑完成。

从凌霄宝殿的核心服务器，到三十三重天的每一个数据基站，再到关押重犯的天牢“雷池”，

所有地方的物理位置和网络节点，都一清二楚。我的下一个目标，是天书阁。那里，

存放着所有神仙的人事档案，以及，所有天庭机密的行动记录。我要查清楚，

我当初到底为什么被定义为“系统冗余”。天书阁，权限等级要求：7级以上。我，0级。

这看起来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我看着结构图上，

一条直接通往天书阁服务器机房底下的排污管道。脸上，露出了一个不存在的笑容。

＜h3＞第三章：被机油弄脏的神仙＜/h3＞天书阁的外围防御，比凌霄宝殿还夸张。

物理层面，有三千天兵二十四小时巡逻。数据层面，有道祖鸿钧亲手写下的“天道”防火墙。

任何未授权的访问，都会被直接抹除。我一个清洁工，连大门都靠近不了。所以，

我不走大门。我沿着那条又脏又臭的排污管道，爬了整整两天。管道里流淌的，

是各个仙宫排出的废弃丹液和法宝冷却油。又粘稠，又滑。我的机械腿好几次都差点打滑。

终于，我到了天书阁的正下方。这里有一个检修口，通向服务器机房的冷却系统。

检修口被三道灵力锁封印着。我把光学传感器调整到最高精度，扫描着灵力锁的能量回路。

很复杂的结构。强行破解，警报会立刻响彻整个天庭。我没那么蠢。我耐心地等着。

机会总会来的。等了大概六个小时。两个穿着银色制服的天兵，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

“真倒霉，怎么偏偏是我们来检修这破地方。”“就是，一股机油味。

听说上次有个倒霉蛋掉进去，捞上来的时候，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了。”“快点弄完好收工，

我还约了仙女去瑶池喝酒。”他们拿出密钥，解开了第一道锁。然后是第二道，第三道。

检修口打开，一股热浪涌了上来。下面是巨大的冷却风扇，正在高速旋转。“妈的，

温度过高，G78区的冷却液循环好像堵了。”“下去看看呗。”“我才不去，一身脏。

让清洁机器人去。”其中一个天兵，打开了他的手腕终端，开始呼叫清洁机器人。机会来了。

我立刻切断了自己的网络连接，进入静默模式。同时，我用自己处理器里仅有的一点计算力，

模拟出一个虚拟的清洁机器人ID，发送了一个“任务已接受”的信号回去。

那个天兵的终端上显示：“清洁工A113已接受任务，正在前往。”“搞定。

让那铁罐头下去折腾吧，我们在这儿等着。”两人靠在墙边，开始聊骚。我从管道的阴影里，

悄悄爬了出来。他们的注意力都在终端屏幕上，根本没发现，

背后多了一个真正的“铁罐头”。我爬到检修口边缘，看着下面飞速旋转的扇叶。直接下去，

会被绞成零件。我计算着扇叶的转速和空隙。0.3秒的窗口期。我纵身一跃。在空中，

我八条腿蜷缩起来，像个铁球。精准地穿过扇叶之间的空隙，落在了下面的平台上。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平台很烫。我能感觉到自己外壳的温度在急剧升高。

我顾不上这些，迅速找到了那个堵塞的冷却液管道。然后，我故意用能量切割器，

在一个不重要的阀门上，切了一个小口子。“噗——”高压的冷却液喷了出来。

溅得到处都是。上面那两个天兵吓了一跳。“***！怎么回事？”“管道爆了？快关总阀！

”两人手忙脚乱地去关总阀。趁着他们混乱，我从另一条备用通道，

溜进了服务器机房的内部。这里，像一个由发光水晶组成的森林。成千上万的记忆晶体，

悬浮在空中，缓缓旋转。每一块晶体，都记录着一段历史。我要找的，

是“雷部行动日志”和“凌昭”这两个关键词。我将自己的数据探针，

接入了最近的一个信息终端。【检测到外部设备接入。

】【权限验证……】我直接用我的BUG代码，绕过了验证程序。【验证通过。

】我开始疯狂搜索。海量的数据在我眼前流过。找到了！

【雷部行动日志天元历3077年】我点开。里面大部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直到我翻到我出事那天。【编号9527，凌昭，在执行‘净化魔界残余’任务时，

私自接触禁忌代码‘混沌’，已被系统判定为‘高危冗余’，执行格式化处理。

执行人：雷部正神，雷坤。】私自接触禁忌代码？放屁！是雷坤命令我去的！

他说那个地方有一个威胁天庭安全的超级魔物，让我去清理。结果，那里根本没有什么魔物，

只有一个闪烁着“混沌”代码的数据源。我刚一靠近，就被那段代码入侵。然后，

雷坤就带着人出现了。原来，从头到尾，这就是一个圈套。他想得到那个“混沌”代码，

又怕自己被污染，所以让我去当那个踩雷的。事后，再把脏水泼到我身上。好一个雷部正神！

我压下心头的怒火，继续往下查。我需要证据。我试图访问当时的行动录像。【访问被拒绝。

该文件已被加密，访问权限：10级（天帝级）。】操。我退了出来，

转而搜索我自己的档案。【凌昭，天兵编号9527，孤儿，

由天庭战斗学院抚养长大……】我的资料很干净，干净得像一张白纸。等等。

在档案的最下面，有一行被折叠起来的小字。【数据血缘关联：？？？】【状态：封印中。

】数据血缘？我不是孤儿吗？这是什么东西？我试图点开。【警告！

您正在试图访问最高机密！警报将在3秒后触发！】我立刻断开了连接。几乎是同时，

整个天书阁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有入侵者！封锁所有出口！”外面传来了天兵的怒吼。

我心里一沉。还是被发现了。我立刻原路返回，爬向那个检修口。刚爬到一半，

就看到上面两个天兵，正惊恐地看着下面。“妈的，真是我们这边出事了！”“怎么办？

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的！”他们已经关掉了冷却风扇。我直接从检修口冲了出去。

那两人被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浑身沾满冷却液的蜘蛛机器人吓了一跳。“哪来的清洁工？

”我没理他们，八条腿迈开，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排污管道。“站住！”一个天兵反应过来，

拔出了他的能量枪。一道光束擦着我的外壳飞过，打在墙上，留下一个焦黑的洞。

我头也不回，一头扎进了排污管道的黑暗里。身后，是越来越近的警报声。

4我不能回我那个临时的“窝”了。肯定已经被发现了。我在错综复杂的管道里疯狂穿梭，

身后，是几十个天兵驾驶的微型追踪器。这些追踪器像一群烦人的苍蝇，速度极快。

我将身体的能量全部供给给腿部马达，速度飙到了极限。金属外壳和管道壁摩擦，

溅起一串串火花。但我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追上。我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能让我脱身，

还能顺便恶心一下别人的计划。我的脑子里，那张天庭结构图飞速旋转。有了。

我拐进了一条岔路。这条管道，通向一个我非常熟悉的地方——南天门守备军的宿舍区。

我以前的宿舍，就在那里。当然，现在住着别人。我的副队长，王赫。那个在我出事后，

第一个上来踩一脚的家伙。我放慢了速度，让身后的追踪器跟得更近一些。然后，

我用我的“蛀虫”程序，黑进了王赫宿舍的门禁系统。

【正在修改门禁日志……】【修改成功。】【添加访问记录：清洁工A113，

访问时间：5分钟前。】做完这一切，我找到了王赫宿舍下方的排污口。

我将自己身上沾满的、从天书阁带出来的冷却液，用力蹭在排污口的栅栏上。这些冷却液里，

有天书阁服务器机房特有的能量标记。只要一检测，就能查出来源。然后，

我将自己那段伪装成清洁工A113的虚拟ID，彻底删除。从现在开始，清洁工A113，

从天网的记录里，彻底消失了。最后，我用能量切割器，在自己的外壳上，

划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再把自己体内一块不重要的零件给拆了下来，扔在排污口旁边。

这块零件上，有我的机体编号：G789。也就是，9527。做完这一切，

我重新钻进主排污管道，彻底隐匿了身形。五分钟后。王赫带着一队天兵，

气势汹汹地包围了这片区域。“给我搜！那个入侵者肯定就在这附近！

”一个天兵很快发现了排污口栅栏上的冷却液。他拿出仪器检测了一下。“队长！

是天书阁的冷却液！”另一个天兵，发现了我留下的那块零件。“队长，

这里有块机器人的零件，编号是G789！”王赫皱起了眉头。“清洁工G789？

去查查这个机器人的行动记录。”很快，一个负责数据分析的天兵报告：“报告队长，

查不到G789的任何记录，它好像是个黑户。但是……我们查到五分钟前，

有一个编号A113的清洁机器人，进入了您的房间。”王赫的脸，瞬间就绿了。“什么？

”他立刻冲进自己的房间。几分钟后，他铁青着脸走了出来。“我的个人终端，

有被非法访问的痕迹。”所有天兵都倒吸一口凉气。事情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一个黑户清洁机器人G789，伪装成另一个机器人A113，潜入了队长的房间，

利用队长的终端作为跳板，入侵了天书阁。作案后，它又逃回这里，试图躲进排污管道，

结果在打斗中受损，留下了一块零件。完美。一个完美的逻辑闭环。一个完美的栽赃。

王赫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自己的房间成了贼窝，自己的终端成了犯罪工具。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这个新上任的队长，就成了整个天庭的笑柄。“封锁消息！

”王赫压低了声音，但掩盖不住他的愤怒，“就说是一次系统误报！任何人敢泄露半个字，

按叛徒论处！”“是！”“另外，给我把天庭所有的清洁机器人，都给我查一遍！

尤其是那个G7***的G789，把它给我翻出来，拆成零件！”我躲在黑暗的管道里，

通过一个通风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王赫，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

我会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身败名裂。5我需要一个新身份，和一个安全的地方。

天庭的清洁机器人正在被大规模排查，我这身“皮”不能再用了。我的目标，

是天庭的数据中转站。那里是所有数据流的枢纽，也是整个天庭网络最混乱的地方。

鱼龙混杂，最适合藏身。我舍弃了这具蜘蛛机器人的身体，将自己的核心代码，

再次变成一个数据包，通过内部网络，传送到了数据中转站。这里，

就像一个巨大的电子集市。无数的数据流像彩色的河流，在空中交汇。许多见不得光的交易，

都在这里进行。比如，修改凡人的命运，贩卖禁用的法术程序，

甚至……定制一个非法的虚拟身份。我找到了一个专门做这个生意的“数据掮客”。

他的形象，是一个漂浮在空中的巨大？。“需要点什么，朋友？”？发出嘶哑的电子音。

“一个身份。干净，权限高，不会被怀疑。”我直接说。“权限高的，价格可不便宜。

”“我没钱。”“没钱？”？抖动了一下，“朋友，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但我有技术。

”说着，我把自己写的那段“蛀虫”程序，发送了一小段给他。？沉默了。几秒钟后，

他的声音变得恭敬起来。“……大神。您需要什么样的身份？”“土地公。”“什么？

”问＜seg_63＞？以为自己听错了，“土地公？那种最低级的基层神仙？

负责管理一方水土，权限低得可怜，油水也少得可怜。”“就要这个。”我说。土地公，

虽然官小，但有一个巨大的好处。他们是天庭网络物理层面上的“节点”。每一个土地公，

都管着一片区域的服务器机房。他们就是机房的管理员。我要的，不是权力，是便利。

“没问题。一个全新的，刚从‘神仙学院’毕业，被分配到最偏远地区的土地公身份。

保证身家清白，没人会注意。”“成交。”很快，我的新身份办好了。姓名：陆仁。

职位：第72区土地公。我成了一个神仙。一个最底层，连品级都没有的土地公。

我被传送到了我的辖区。第72区。天庭最鸟不拉屎的地方，

一个负责处理“逻辑废料”的机房。说白了，就是另一个垃圾场。不过这里处理的，

是数据层面的垃圾。我的办公室，是一个只有五平方米的小隔间。隔间里，只有一个蒲团，

和一个老旧的终端。这就是我全部的家当。我对此很满意。

这里一年到头都不会有别的神仙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熟悉我的新“身体”。

这是一个标准的神仙素体，外貌可以自己调整。我调整成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

平平无奇的男人。然后，我开始熟悉我的工作。每天，

审核那些被系统判定为“逻辑错误”的数据，然后签字，扔进焚化炉。工作量巨大，且枯燥。

但对我来说，这里是天堂。因为这个机房，连接着整个天庭所有区域的数据库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