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我打了个响指。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江挽星空洞呆滞的眼神。
她眼里的迷茫只持续了零点一秒,随即就被山呼海啸般的惊恐所吞噬。
她看到了手机屏幕上那张自己因为极度扭曲而丑陋不堪的脸,
看到了那如同血海般翻滚的、带着最恶毒咒骂的弹幕,看到了我投放在分屏上,
那份将她和沈哲钉死在耻辱柱上的银行转账铁证。最后,她的目光,越过千万人的谩骂,
死死地、绝望地,钉在了连线画面里我的脸上。我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仇恨,
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只有一抹极淡、极冷的,如同淬了冰的刀锋般的轻笑。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因为这场惊天反转而瞬间冲上天文数字的打赏金额,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进了她,以及直播间里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江挽星,这些直播打赏,
够你买一张‘全网通缉令’的热搜头条了吗?
”Game over.第一章:深渊之影手机屏幕上,我的妻子江挽星,正在哭。
哭得梨花带雨,哭得我见犹怜,哭得仿佛整个世界都欠了她。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素色长裙,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那张我曾无比熟悉的脸上,
此刻挂满了泪痕。她化了最能激发人保护欲的“破碎妆”,眼眶通红,嘴唇被咬得毫无血色。
她时不时地抬起手,用手背擦拭眼泪,
恰到好处地露出手腕上那一片刺眼的、伪造的青紫色瘀伤。“他……顾屿深他就是个魔鬼。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捅向我的名誉。
“他是个控制狂,是个冷血的怪物!结婚三年,他控制我的一切,我的社交,我的工作,
甚至我穿什么衣服都要管。我在这个家里,就像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不,
连金丝雀都不如!”“你们看,这些伤……”她撩起袖子,
将那片精心“绘制”的伤痕对准摄像头,“这只是冰山一角。他一生气,就会对我言语侮辱,
推搡我,把我关在房间里……我真的快要被逼疯了。”直播间的弹幕,像一场恶毒的雪崩,
瞬间将屏幕淹没。【***!这男的简直是人渣!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这么变态!
】【姐姐别哭!我们都在!报警!必须报警抓他!】【抵制顾屿深!人肉他!
让他社会性死亡!】【心疼死了,姐姐这么好的人,怎么会遇到这种垃圾!】【我查到了,
他是个心理催眠师,这种人最会PUA了!太可怕了!】江挽星看着弹幕,
眼底闪过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得意,但脸上的悲戚却更浓了。
她像是被这些“支持”的话语击中了最脆弱的地方,哭得更凶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她抽泣着,抛出了今晚最重磅的一颗炸弹。“最让我绝望的,
是我婆婆……我婆婆她……她半年前出车祸去世了……”她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
“葬礼上,所有人都沉浸在悲痛里,只有他,顾屿深,他一滴眼泪都没有!全程冷着一张脸,
就像死的是一个陌生人!甚至……甚至连我婆婆的后事,他都无动于衷,
仿佛在急着摆脱一个累赘!”“他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这么冷血,你们说,他对我,
又能有多少真心?我真的好怕……我好怕有一天,我也会像婆婆一样,
‘意外’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轰!这句话,彻底引爆了直播间。“无动于衷”?
“急着摆脱累赘”?“意外消失”?每一个词,都在疯狂地暗示,我母亲的死,
或许都和我有关。弹幕从愤怒的咒骂,瞬间升级到了惊悚的猜测和赤裸裸的死亡威胁。
【卧槽!细思极恐!他妈的车祸不会是他干的吧?】【这种冷血变态,绝对干得出来!
查查他妈的保险受益人是谁!】【姐姐快跑!离这个恶魔远一点!
我们众筹给你请最好的律师!】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眼神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我的家,这间曾经充满温馨的公寓,如今整洁得像一间样品房,却毫无一丝生气。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死寂,与手机里那场千万人的狂欢形成了诡异而讽刺的对比。
我没有愤怒地摔手机,也没有气急败坏地去直播间对线。因为,这场戏,我看过太多遍了。
脑海里,一些画面不受控制地闪回。半年前,那个暴雨如注的夜晚。医院走廊里,
消毒水的气味混杂着血腥味,刺鼻得让人作呕。我浑身湿透,
看着手术室上方那盏刺眼的红灯,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母亲被一辆失控的货车撞了,肇事司机当场逃逸。当医生走出来,对我摇摇头,
说出那句“我们尽力了”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脊椎骨被人硬生生抽走了。我没有哭,
因为极度的悲痛,会让人失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世界变成了无声的默片。葬礼上,
江挽星确实是“悲痛欲绝”。她穿着一身黑裙,哭倒在我的怀里,
对着所有前来吊唁的亲友和媒体的镜头,完美地扮演了一个孝顺、悲伤的儿媳。而我,
只是麻木地站在母亲的遗像前,看着她慈祥的笑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掉一滴泪。我只是无法接受,
那个从小把我带大,永远用最温柔的笑容对着我的女人,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我。
可我没想到,我的沉默,我的悲痛,我的麻木,在江挽星的嘴里,
竟成了“冷血”、“无情”的铁证。更可笑的是,我真正开始怀疑这一切,
是在母亲头七过后的一天。那天深夜,我从噩梦中惊醒,口渴得厉害,下楼喝水。
路过书房时,我听到里面传来江挽星压低了声音的、带着一丝娇嗔和兴奋的通话声。“哲哥,
你真厉害……事情办得天衣无缝……对,顾屿深他现在跟个活死人一样,
根本没起疑心……保险金?快了,律师说手续走完就差不多了……嗯,等拿到了钱,
我们就……”后面的话我没听清,因为我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几乎凝固了。哲哥?沈哲。
我名义上的“好兄弟”,我们夫妻俩共同的朋友,一个家境优渥的富二代。
我像个幽灵一样退回卧室,打开了江挽星放在床头柜上没锁屏的平板。鬼使神差地,
我点开了她的相册。在加密文件夹里,我看到了一张我从未见过的照片。
那是在一家高级西餐厅,江挽星笑得花枝乱颤,亲昵地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那个男人,
正是沈哲。而沈哲的手,正肆无忌惮地搭在她的腰上,眼神里的占有欲,浓得化不开。
照片的拍摄日期,在我母亲出车祸前一个月。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傻子。
母亲的死,那笔巨额的保险金,江挽星和沈哲的暧昧……所有线索像毒蛇一样,
在我脑子里疯狂地纠缠、撕咬。一个可怕的、但我又不敢深想的念头,在我心底疯狂滋长。
从那天起,我不再是那个沉浸在悲痛中的顾屿深。我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在深渊边缘,
冷静地磨砺爪牙的猎手。“嗡嗡——”手机的震动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江挽星发来的微信语音,她大概是算准了我正在看她的直播。点开,她那带着哭腔,
却又掩饰不住一丝威胁和得意的声音传来:“屿深,你看到直播了吗?我也不想的,
是你逼我的……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签了那份离婚协议,
把家里这套房子,你公司一半的股份,还有五千万现金给我,我马上就停播,帮你澄清。
否则……你知道的,舆论的压力,能把一个人彻底毁掉。”听着这赤裸裸的勒索,我笑了。
原来,在她眼里,我母亲的死,我的名誉,我们三年的婚姻,所有的一切,
都只是她用来换取金钱的***。我关掉直播声音,整个世界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缓缓走到书房,打开了书桌最下面那个上了锁的抽屉。抽屉里没有钱,
也没有什么***。只有一本静静躺在丝绒垫上的证书。深蓝色的封面上,
烫金的几个大字,在台灯下闪烁着冰冷的光。《高级心理催眠师执业资格证》我的手指,
轻轻抚过“顾屿深”那三个字,眼神锐利如刀。江挽星,你很会演戏,也很会利用舆论。
你把我当成猎物,以为已经将我逼入了绝境。但你不知道。
当你决定把我拉进这个深渊的时候,你面对的,是深渊本身。猎杀,开始了。
第二章:无声的猎手直播结束后,江挽星没有回家。
她大概是住进了沈哲为她安排的高级酒店,一边享受着“受害者”光环带来的流量红利,
一边等着我被舆论压垮,乖乖奉上她想要的一切。她以为我在家里,正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被千万人的唾骂折磨得痛不欲生。但她错了。此刻的我,正坐在我的私人工作室里。
这里是我家的地下室,经过了最专业的隔音处理,与世隔绝。
墙上挂着各种心理学流派大师的画像,书架上塞满了晦涩的专业书籍。这里,是我的领域,
我的王国。我没有理会网上那些铺天盖地的谩骂,
也没有去看那些把我P成各种恶魔形象的图片。那些东西,伤不到我。真正的刀,
早就由我最信任的人,插在了我的心口。现在,不过是在伤口上撒点盐,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我正在做一件事——整理我的“战利品”。在发现江挽星和沈哲奸情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
单纯的离婚,远远不够。我要的不是解脱,是复仇。是一种,能让他们连骨头渣子都疼的,
彻彻底底的复仇。而我最大的武器,就是我的专业。作为一个催眠师,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人性的弱点。我知道如何引导,如何暗示,如何绕开一个人的心理防线,
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吐露出内心最深处的秘密。江挽星的弱点,我了如指掌。她极度虚荣,
享受被人关注的感觉,为了维持“完美”人设可以不择手段。她极度贪婪,
对金钱的渴望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她又极度自负,
总以为自己能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尤其是,她认为已经被她踩在脚下的我。这些,
都将是她走向毁灭的催命符。在过去的几个月里,
我表面上扮演着一个沉浸在丧母之痛中无法自拔、对妻子的异常毫无察觉的“活死人”。
但暗地里,我像一个最耐心的猎手,布下了天罗地网,收集着所有能将他们钉死的证据。
我打开电脑,一个加密文件夹里,是我这几个月来的所有成果。第一个文件,是音频。
我点开其中一段,江挽星和沈哲***的笑声和无耻的对话,清晰地从音箱里传来。“亲爱的,
你真是我的福星!那个老不死的死了正好,省得她老是碍手碍脚。现在好了,
一笔巨额保险金,顾屿深那个傻子还对我愧疚得不行,公司大权迟早也是我们的!
”这是江挽星的声音。“宝贝,这算什么。等我们掏空了顾屿深的公司,再让他净身出户,
到时候,我给你买个海岛,让你天天做女王。”这是沈哲的声音。
“可是……那个肇事司机会不会……”“放心,给足了封口费,他老婆孩子都在我们手上,
不敢乱说话。再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意外,警察那边早就结案了。万无一失。”这段录音,
来自我送给江挽星的生日礼物——一个香奈儿的限量款包包。在包包的夹层里,
我缝进了一个米粒大小的,军用级别的窃听器。第二个文件,是银行流水。
我找了一位以前帮过我的***,花了点代价,弄到了沈哲一个海外秘密账户的流水记录。
清晰地显示着,在我母亲出车祸前半个月,有一笔五十万美金的款项,
分批次转入了一个国内的匿名账户。而那个匿名账户,在收到钱的第二天,
就给一个叫“李三”的人,转了三十万人民币的“定金”。我又查了这个李三。一个烂赌鬼,
有犯罪前科,名下有一辆破旧的大货车。而他,就是撞死我母亲后,
逃逸的那个“肇事司机”。第三个文件,是通信记录。江挽星很聪明,她和沈哲的联系,
大多用的是国外的加密软件。但她百密一疏。她曾用自己的手机,给那个提供匿名账户的人,
发过几条询问进度的信息。虽然很快就删除了,但我提前在她的手机里植入了监控软件,
所有记录,都被我完好无损地恢复了。其中一条信息,赫然写着:“事情办利索点,
别留下任何手尾,钱少不了你的。”第四个文件,是***拍下的照片和视频。画面里,
沈哲和江挽星在各种场合拥吻、抚摸,甚至还有他们进出同一家酒店房间的视频。
我快进着看完了这些,内心毫无波澜。这些东西,已经无法再刺痛我。它们存在的唯一意义,
就是作为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捆稻草。我把所有证据分门别类,做了好几个备份,
分别存在不同的云端和硬盘里。做完这一切,我站起身,走到工作室的角落。那里,
放着一张母亲的遗照。照片里的母亲,笑得温婉慈祥,就像她生前的每一天一样。
我的手指轻轻抚过冰冷的相框,这几个月来如同钢铁般坚硬的内心,终于有了一丝裂缝。
“妈。”我轻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对不起,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你。
”“是我引狼入室,让您惨遭毒手。”“您放心,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们欠您的,
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我会让他们,在全世界面前,
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我会让他们,失去他们最珍视的一切,
名誉、财富、自由……然后,在地狱里,永世忏悔。”说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将那丝软弱重新压回心底。复仇的决心,在这一刻,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
我回到电脑前,将那张江挽星在直播间里哭得梨花带雨的截图,打印了出来。照片上,
她那张“破碎”的脸,显得无比讽刺。我拿起一支红色的记号笔,在她的脸上,用力地,
画下了一个巨大的,血红色的“X”。然后,我拿起手机,登录了一个我早就注册好的,
信息完全伪造的小号。在江挽星的社交账号上,她刚刚发布了一条新的动态,
是她第二场直播的预告,时间就在明晚八点。配文是:“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很好。明天,
我会告诉大家更多的真相,希望正义不会缺席。”评论区里,
一片“姐姐加油”、“我们支持你”的呼声。看着这条惺惺作态的动态,
我嘴角的冷笑越来越大。更多的真相?好啊。既然你这么喜欢舞台,这么享受聚光灯。
那我就给你搭一个,全世界最大的舞台。让你,在千万观众的面前,亲口上演一出,
最精彩的……自我毁灭。猎手,已经进入战场。第三章:致命连线第二天晚上八点,
江挽星的第二场“血泪控诉”直播,准时开始。为了营造更浓厚的“受害者”氛围,
她显然是精心准备过的。直播的背景不再是单调的白墙,
而是布置成了一个温馨却略显凌乱的卧室角落。柔和的暖色灯光打在她身上,
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脆弱无助。她换上了一件更素雅的睡袍,脸色苍白,
眼下的乌青也更重了,仿佛一夜未眠,身心俱疲。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天生的演员。
直播刚一开场,在线人数就瞬间冲破了五百万,并且还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疯狂飙升。
江挽星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红着眼眶,默默地看着屏幕,偶尔咬住下唇,
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委屈模样。这种欲语还休的姿态,瞬间就点燃了观众的保护欲和怒火。
弹幕再次爆炸。【姐姐别怕!说出来!我们给你做主!
】【顾屿深那个畜生是不是又威胁你了?!】【妈的,气死我了!
真想顺着网线过去把他剁了!】酝酿了足足五分钟的情绪,江挽星才终于“鼓起勇气”,
开了口。“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还愿意听我说话。”她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昨天直播后,我收到了很多人的关心,也收到了……他的威胁。”她口中的“他”,
自然是指我。“他骂我,说我不知廉耻,说要把我毁了……我好怕。”她说着,
眼泪又一次滑落,“但我不能退缩,因为我如果退缩了,还会有更多像我一样的姐妹,
在黑暗中挣扎。”漂亮话,说得一套一套的。接着,她开始添油加醋地“控诉”我的新罪状。
她说我不仅家暴,还有偏执型人格障碍。她说我不仅对母亲冷血,
甚至还可能遗传了家族的“暴力基因”。她巧妙地暗示,我母亲当年对我父亲,
也是常年忍气吞声,最后郁郁而终(我父亲明明是因病去世),
以此来佐证我性格里的“缺陷”是根深蒂固的。这盆脏水,直接泼向了我整个家族。
直播间的气氛,被她彻底推向了***。无数的礼物和打赏像潮水般涌来,
同情和谩骂交织成了一场流量的狂欢。有人甚至开始在弹幕里,公然人肉我的家庭住址,
我的公司信息,叫嚣着要来一场“线下正义”。江挽星看着这一切,眼底的得意和贪婪,
在摄像头的死角处,一闪而过。她以为,她赢定了。而我,在我的地下室里,
看着屏幕里上蹿下跳的她,就像在看一个即将被蛛网缠死的飞蛾。时机,到了。
我切换到我那个伪装好的小号,ID是:“心理医生张博士”。头像,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
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头像,网上随便找的。我先是随手刷了十个“嘉年华”,
这是这个直播平台最贵的礼物,一个就要三千块。三万块钱,像一块巨石,
瞬间在礼物榜上砸出了巨大的水花。【卧槽!榜一大哥牛逼!】【张博士?
这是真有心理医生来给姐姐做疏导了吗?】【专业人士下场了!顾屿深死定了!
】江挽星显然也注意到了我。她看着那连续飘过的十个华丽特效,眼睛都亮了。
她立刻用最甜美、最感激的语气说道:“感谢……感谢‘心理医生张博士’送的礼物,
谢谢您的支持。”我没有停。我继续一边刷着礼物,一边在弹幕里打字,
确保我的留言能被她看见。我用一种非常专业、客观的语气留言道:“江女士,你好。
我是一名从业十五年的心理医生。看了你的直播,我对你的遭遇深表同情。
从心理创伤应激反应(PTSD)的角度来看,你的很多行为和情绪都非常典型。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能和你进行一次连线,或许可以用一些专业的方法,
帮你更好地梳理情绪,更清晰地陈述事实,这对你后续寻求法律帮助,也会有很大的好处。
”这段话,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我的精心设计。“专业”、“心理创伤”、“法律帮助”,
这些词,精准地戳中了江挽星此刻的需求。
她需要一个“权威”来为她的“受害者”身份背书。
她需要向公众展示她正在“积极寻求帮助”的正面形象。更重要的是,
她看到了我ID后面那个金光闪闪的“榜一”标志,以及我源源不断刷出去的礼物。
在她的认知里,我就是一个被她的“悲惨遭遇”所打动,急于伸出援手,
并且不差钱的“优质工具人”。她怎么可能拒绝?果然,江挽星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她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和感激:“张博士?真的吗?太感谢您了!我当然愿意!
我非常需要专业的帮助!”她带着一丝不易察察觉的轻蔑和傲慢,
迅速地通过了我的连线申请。她大概在想,又来一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子。
她可以利用这次连线,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更完美、更值得同情的受害者,
顺便再收割一波巨额打赏。直播间的画面,瞬间一分为二。左边,是灯光明亮,
梨花带雨的江挽星。右边,是我的画面。为了隐藏身份,我使用了虚拟背景,
是一间看起来非常专业的心理咨询室。我戴了一副无框眼镜,穿了一件白大褂,
甚至还用了变声器,让我的声音听起来更苍老、更具权威感。我只露出了下半张脸,
营造出一种神秘而专业的氛围。“江女士,你好。”我用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冷静而沉稳。
“张博士,您好您好!”江挽星立刻进入了状态,声音里的无助和依赖感,演得炉火纯青。
“为了保护你的隐私,也为了让接下来的交流更有效率,我们可以开始了吗?”我问道。
“可以的,随时可以。”她迫不及待地说。我看着屏幕里的她,内心一片冰冷。陷阱,
已经布好。猎物,主动跳了进来。我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用一种最舒缓,
最具有引导性的语调,缓缓开口。“好的,江挽星女士,感谢您的信任。在开始之前,
为了更准确地评估您目前的情绪状态,我需要您全力配合我,进行一个非常简单的,
关于放松和专注力的引导练习。”“请不要紧张,这只是心理咨询中最常规的步骤。
”“现在,请您看着我的屏幕中央……对,
就是那个正在缓缓旋转的白色光点……”“把你的全部注意力,
都集中在那个光点上……”我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像带着魔力的咒语,
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江挽星毫无防备,顺从地、甚至带着一丝好奇地,
将目光投向了我屏幕中央那个由我精心设计的,带有催眠效果的动态光点上。直播间里,
上千万的观众,也和我一起,屏住了呼吸。他们以为,一场专业的心理疏导,即将开始。
但只有我知道。一场,通往地狱的审判,正式拉开了序幕。第四章:深渊回响催眠,
并不是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打个响指就能让人瞬间失去意识,任人摆布。
它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需要被催眠者的高度配合和信任。而此刻的江挽星,
对我这个“权威的心理医生”,正处于百分之百的信任状态。她渴望得到我的“专业认证”,
来巩固她“完美受害者”的人设。这种强烈的心理需求,为我打开了通往她潜意识的大门。
“很好,江挽星女士,你的专注力非常棒。”我用平稳、舒缓,如同流水般的语调,
继续我的引导。我的每一句话,
都蕴含着专业的NLP(神经语言程序学)技巧和米尔顿催眠语言模式。“现在,
听着我的声音……你的眼皮,
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重……就像挂了两个小小的沙袋……你很想闭上眼睛,
那就闭上吧……没关系,这很正常……”镜头里,江挽星的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眨动,最终,
缓缓地合上了。她的身体,也从刚才紧绷的戒备状态,逐渐放松下来,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
“深呼吸……用你的鼻子,深深地吸一口气……感受空气进入你的身体……再用你的嘴,
缓缓地吐出来……带走你所有的紧张,所有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