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回到成为大夏朝唯一异姓王的那天。前世,长公主萧如雪为嫁我,不惜以死相逼。
我信了她的深情。将兵权、财富、乃至整个王府都交由她打理。结果,这都是她和皇帝的局。
他们掏空我的势力,屠我满门,只为拿回兵权。我被她亲手灌下毒药。死前,
她在我耳边轻笑。“我的好王爷,你的东西,现在都是我的了。”这一世,封王大典。
皇帝假惺惺地问我,可愿尚公主。我俯身叩拜,声音响彻大殿。“臣,愿娶。
”在长公主娇羞和皇帝满意的神情中,我话锋一转。“但不是长公主。”我抬手,
指向了人群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七公主。那个前世因我而死的哑巴。“臣,求娶七公主!
”长公主的笑容僵在脸上。皇帝的脸色瞬间铁青。这一世,游戏规则,由我来定。1、“臣,
求娶七公主!”我的声音在金銮殿上炸开,每个字都像一块巨石砸入死寂的湖面。满朝文武,
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视线都像被无形的线牵引,先是落在我身上,
然后猛地转向我手指的方向。角落里,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素衣,瘦得像纸片一样的女孩。
大夏朝最不受宠的七公主,萧明月。长公主萧如雪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刚刚还含情脉脉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怨毒。她涂着蔻丹的指甲,狠狠掐进了掌心。
龙椅上的皇帝夏渊,脸色从铁青转为墨黑。他扶着龙椅的手背青筋暴起,
几乎要将那纯金的龙头扶手捏碎。“萧衍!”他的声音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我顶着那几乎要将人碾碎的帝王威压,不卑不亢,再次叩首。“臣,
心悦七公主已久,非她不娶!”字字铿锵,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
被我点名的七公主萧明月猛地抬头。她那双灰蒙蒙的眼睛里,全是惊恐和不解。
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昏过去。朝臣们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起。“镇北王疯了!”“放着金尊玉贵、艳绝天下的长公主不要,
去要一个没人理的哑巴?”“这是当众打皇上的脸啊!”皇帝强行压下怒火,
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镇北王,你为国立下赫赫战功,朕心甚慰。
”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体谅”。“但七公主她……自幼体弱,且不善言辞,
恐怕配不上王爷你的盖世军功。”不善言辞。他用最轻描淡写的词,说出了最恶毒的羞辱。
满朝皆知,七公主是个哑巴。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浮现一抹“深情”。
我的目光越过长公主那张扭曲的脸,直直望向皇帝。“陛下,臣戎马半生,杀伐过重,
正需一位安静娴静的王妃为伴。”“臣不才,愿以毕生之力,护她周全,让她此生再无忧虑。
”此话一出,皇帝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我话里有话。不仅是在反驳他对七公主的贬低,
更是在警告他。前世,七公主正是因我而被他们迁怒,惨死宫中。这一世,我要护的人,
谁也别想再动一根手指头。皇帝死死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一丝破绽。可我只有坦然。
封王大典,万众瞩目。我刚刚镇压北戎,手握三十万镇北军的兵符,威望正盛。他不敢,
也不能在此刻驳回我的请求。否则,便是寒了天下将士的心。良久。
皇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既然镇北王心意已决,那便依你所言。”“准了。
”长公主的身体晃了晃,若不是身旁的宫女扶着,几乎要瘫倒在地。我叩首谢恩,
眼角的余光瞥见她怨毒的目光。很好。这才只是开始。萧如雪,夏渊。前世你们欠我的,
欠我萧家满门三百多条人命的血债,我会让你们用整个江山来偿还。2、圣旨一下,
满城哗然。镇北王拒娶长公主,转而求娶哑巴七公主的消息,
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长公主府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
据说萧如雪气得砸了她最爱的一套琉璃盏。我回到镇北王府,面色如常。第一件事,
就是召来心腹管家。“王爷,您这是……”老管家一脸忧心忡忡。我递给他一张纸条。
“上面的人,找个由头,全部处理掉。”管家接过一看,脸色大变。“王爷,
这……这些人都是长公主殿下举荐来的,有几个还是府里的老人……”“是吗?
”我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那就更该处理了。”前世,就是这些人,在我死后,
第一时间打开王府大门,迎接长公主的人马进来清算。他们是我府里的蛀虫,
是萧如雪安插的眼线。这一世,我要将他们连根拔起。婚期定在一个月后。
我派人送去的聘礼,简单到近乎寒酸。几匹布,几盒寻常首饰,仅此而已。
皇帝和长公主的人看到后,只会在心里嘲笑我果然是因为一时冲动,娶了个哑巴回来,
心里正后悔,所以才如此敷衍。他们越是这么想,对我防备就越松。我则利用这段时间,
暗中联系前世那些至死都忠于我的旧部。用只有我们才懂的暗号,让他们暂时蛰伏,
等待我的命令。大婚之日,七公主萧明月被一顶小轿抬进了王府。没有十里红妆,
没有盛大喜宴。我甚至没有亲自去迎她。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看到,
我对这门婚事有多“不在意”。我将她安置在王府最偏僻的“静心苑”,派去伺候的,
只有一个看似忠厚老实的嬷嬷和两个侍女。当然,她们都是我的人。洞房花烛夜。
我推门而入时,萧明月正穿着一身不合体的宽大喜服,端坐在床沿。红烛摇曳,
映得她的小脸愈发苍白。她低着头,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我屏退左右。“都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我一步步走向她,能清晰地听到她骤然急促的呼吸声。她在害怕。
我在她面前站定,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开口。“明月,你可还记得我?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见的愧疚。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死寂的眼睛里,
第一次有了剧烈的情绪波动。惊恐,困惑,甚至还有一丝……怨恨。我伸出手,
想碰碰她的头发。她惊得猛地向后一缩,后背重重撞在床头的雕花上,发出一声闷响。
但她没有躲开。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不像一个被吓坏的少女,
倒像是在审视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心中一动。果然。我从袖中,
缓缓取出一块温润的羊脂白玉佩。上面雕刻着一朵小小的月季花。这是前世,我见她可怜,
随手赠予她的小玩意儿。我死后,听闻她在冷宫中自尽时,手里还紧紧攥着这块玉佩。
当萧明月看到玉佩的瞬间,她的瞳孔骤然紧缩。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下一秒。两行清泪,无声地从她眼眶滑落。她没有哭出声,
只是死死咬着嘴唇,任由泪水打湿了胸前的喜服。不是恐惧。是悲伤,是绝望,
是跨越了一世的痛楚。我明白了。她也回来了。3、婚后第三天,王府就出事了。深夜,
十几名黑衣刺客如鬼魅般潜入,目标直指七公主居住的静心苑。来得真快。
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暗卫出手,刺客转瞬被擒。但他们刚被制服,
便齐齐咬碎了藏在牙齿里的毒囊,当场毙命。死士。我走到一具尸体旁,掰开他的嘴,
一股杏仁的苦味传来。是长公主府豢养的死士才会用的剧毒。萧如雪,
你就这么迫不及不及待吗?我转身走进内室。萧明月并未睡下,她穿着单薄的寝衣,
蜷缩在床榻的角落里,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冷静。看到我进来,
她只是抬了抬眼,随即又垂下。我假装安抚她。“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你。
”她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有回应。我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房间,
目光在床榻的暗影处停顿了一瞬。那里,有一枚被她悄悄捡起,藏在身下的三菱镖。
是刺客遗落的。我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你好好休息,我已加派人手,
不会再有事了。”说完,我便转身离开。第二日清晨,我再去探望她时,她正坐在窗边发呆。
见我进来,她起身,对我行了个笨拙的礼。然后,她走到床边,从枕头下,
将那枚三菱镖拿了出来,递到我面前。她的眼神清清楚楚地告诉我,这东西有古怪。
我接过暗器,入手冰凉。镖尾刻着一个极其隐秘的雪花标记。长公主萧如雪的私人标记。
我心领神会,对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她似乎松了口气,默默地坐了回去。早朝之上。
我手持那枚三菱镖,直接呈到了御前。“陛下!昨夜有刺客闯入臣的王府,意图刺杀王妃!
这是刺客留下的凶器!”我声色俱厉,目光如刀,直刺站在一旁的长公主。“据臣查证,
此暗器上的标记,与长公主殿下府中的标记,一模一样!”满朝哗然。
萧如雪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你胡说!萧衍,你这是污蔑!”“污蔑?”我冷笑一声。
“那不如请大理寺卿来,将长公主府的兵器库查验一番,看看是不是污蔑!
”皇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当然知道是萧如雪干的。但他不能承认。
新婚王妃在王府遇刺,凶手还是长公主,这简直是皇室最大的丑闻。“够了!
”皇帝一拍龙椅。“此事必有蹊跷!朕会下令彻查!”他转向萧如雪,厉声呵斥。“长公主!
你身为皇姐,不知爱护弟妹,反而惹出这等事端!即日起,禁足府中三月,给朕好好反省!
”这惩罚,不痛不痒。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被斥责,对心高气傲的萧如雪来说,
已经是奇耻大辱。她死死瞪着我,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我借此机会,顺势上奏。
“陛下,为保王妃安全,臣恳请扩充王府护卫。”皇帝此刻有苦难言,只能咬牙应允。“准。
”我光明正大地拿到了扩充私兵的权力。当晚,我再次来到静心苑。萧明月坐在灯下,
似乎在等我。见我进来,她拿起桌上的毛笔,在纸上,颤抖着写下三个字。“谢王爷。
”字迹娟秀,却带着一股力道。我走到她身边,看着那三个字,轻声说。“明月,
我们是夫妻,你不必谢我。”我俯下身,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问。
“你……真的不会说话吗?”她的身体猛地一僵,握着笔的手也紧了紧。她抬起头,看着我,
眼神闪烁。最终,她还是缓缓地,摇了摇头。但在她摇头的那一瞬间,我分明从她眼中,
捕捉到了一丝狡黠。她在骗我。或者说,她在对我隐瞒着什么。
4、皇帝夏渊对我求娶七公主的行为,疑心越来越重。他开始频繁召我入宫。
名为关心我的新婚生活,实则是想探我的底。“镇北王,你与七公主相处得如何啊?
”他坐在龙椅上,看似和蔼地问。我躬身答道:“回陛下,王妃性子安静,臣甚是喜爱,
府中一切安好。”我只字不提朝政,句句不离我那“体弱娴静”的王妃。
将一个沉溺于温柔乡,胸无大志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夏渊眼中的审视淡了几分,
但疑心并未完全消除。与此同时,我利用前世的记忆,开始暗中布局。
我联系上几位因直言进谏而被皇帝打压的忠臣。没有许诺,没有拉拢,
只是在一次次“偶遇”中,向他们释放善意。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更能收买人心。
而我最重要的棋子,是影卫。那是曾由我亲手创建,只听命于我一人的秘密组织。
前世我死后,影卫统领林风被萧如雪收编。我知道他的软肋,
他的家人全在萧如雪的控制之下。我不能直接找他。
我通过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秘密渠道,送出了一枚特制的狼牙。
那是当年我从死人堆里把他背出来时,从他伤口里取出的信物。收到狼牙的林风,
必然会陷入天人交战。果然。没过几天,长公主便“派”他来监视我了。
萧如雪以为林风是她的狗,却不知,这条狗的心,从来不曾真正属于她。
我故意在王府后山练剑。林风如鬼魅般藏身在不远处的密林中。我挽了一个剑花,
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奇异的弧线,收剑时,左手小指微不可查地敲了三下剑柄。
这是我们当年约定的最高等级的暗号。意思是:我有天大的秘密,关乎生死。
林风藏身的树丛,传来一阵极轻微的枝叶晃动。他震惊了。当晚,他潜入了我的书房。
没有多余的废话。他单膝跪地,声音嘶哑。“主上。”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
知道他做出了选择。“她用你家人威胁你?”他痛苦地点头。“主上,属下有罪。
”“罪不在你。”我扶起他。“你的家人,我会派人救出来。从今天起,
你是***在他们心脏上的一把刀。”林-风重重叩首。“属下万死不辞!
”有了林风这枚暗棋,皇帝和长公主在我面前,再无秘密可言。他们的一举一动,
都将暴露在我的眼皮底下。而王府内,萧明月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她不再只是瑟缩在角落,
而是开始主动接触王府的庶务。她跟着管家学习看账本,惊人的记忆力和条理清晰的思路,
让老管家都赞不绝口。她依旧不说话,但她用纸笔,将偌大的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个不受宠的哑巴公主,正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展露锋芒。一天夜里,我与她对坐。
我故意“无意”中,透露了一些前世的细节。“长公主当年为了扳倒太子,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给太子妃下毒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我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
她握着笔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纸上,被她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墨痕。她抬起头看我,
眼中没有言语,却翻涌着刻骨的痛苦和愤怒。我心中再无怀疑。她不仅记得,而且,
她知道的远比我以为的要多。5、长公主萧如雪的禁足期一过,便立刻开始了反扑。
她很聪明,没有再用刺杀这种低劣的手段。京城里开始流传起各种关于我的流言。
“听说了吗?镇北王之所以不娶长公主,是因为他早就和北戎暗通款曲,
想借北戎之力谋反呢!”“是啊,娶那个哑巴公主,不过是欲盖弥彰的幌子!
”流言愈演愈烈,矛头直指我通敌叛国。我将计就计。在朝堂上,我表现得“勃然大怒”。
“陛下!臣对大夏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请陛下降旨,彻查谣言来源,还臣一个清白!
”我一副被冤枉后气急败坏的样子,演得入木三分。皇帝安抚了我几句,
心里却对我更加忌惮。就在这时,边关急报。北戎趁机犯境,连夺三城,兵锋直指雁门关。
皇帝立刻召集群臣商议。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这正是他想要的。
把我调离京城这个权力中心,让我在边关和北戎人拼个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我“义愤填膺”,当场请命。“陛下,臣愿领兵出征,必将北戎鞑子赶出关外!”皇帝大喜,
当即准奏。萧如雪的眼中,也闪过一抹得意的冷笑。她以为,
我踏入了她和皇帝联手布下的陷阱。出征前夜。我正在书房研究地图,
萧明月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她将汤碗放下,没有离开。而是拿起笔,
在纸上快速地画着什么。片刻之后,她将纸推到我面前。我低头一看,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一份无比详尽的北戎地形图。上面不仅标注了山川河流,
甚至连几条只有当地牧民才知道的秘密小道,都画得一清二楚。更让我震惊的是,
图上还用红点,标注了北戎各部落的***和粮草囤积地。这些情报,
比我前世花了数年时间才探查到的,还要精准!她究竟是谁?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抬头看她,她只是静静地回望我,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深邃。我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将图纸小心收好。有了这份图,此战,我稳操胜券。萧如雪,你以为把我送出京城,
就能在战场上对我下黑手?我通过林风,早已截获了她与北戎细作的密信。
她想让我在雁门关“意外”战死。真是天真。你送给我的,将是你自己覆灭的开始。临行前,
萧明月再次来到我的书房。她没有写字,只是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我。良久,
她在纸上写下两个字。“小心。”眼中,是藏不住的担忧。我心中一暖,忍不住伸手,
轻轻抚了抚她的头。“放心,这一世,我不会再输。
”我将一份王府的密道图和应急方案交给她。“如果京城有变,以此自保。”她接过图纸,
重重地点了点头。我转身离去,身后是她久久凝望的目光。京城风云,即将再起。而我,
将在万里之外的边关,为这场大戏,拉开最血腥的序幕。6、大军抵达雁门关。
北戎的攻势果然如潮水般凶猛。带队的,是北戎最骁勇的左贤王。
他显然是得到了萧如雪的情报,以为我军长途跋涉,立足未稳,想要打我一个措手不及。
但他做梦也想不到,他的每一步行动,都在我的预料之中。“王爷,北戎人分兵三路,
从狼牙谷、黑风口和鹰愁涧三个方向摸过来了!”探子来报。我看着沙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