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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你心里,我又是谁?”每个人都有一个“影子”,

如果说表面支撑你在社会群体中光鲜亮丽活着,

那么“影子”就是你背后那一方阴暗"快来啊,我们来玩《我是谁》的游戏!

"孩子们的笑声像一串银铃,在昏暗的走廊上碰撞出细碎的回音。

我跟着他们跑向走廊尽头那扇脱漆的绿门,

门板上用粉笔画着的哭脸已经被蹭花了半边推开门时,

生锈的合页发出垂死般的呻吟镜屋的空气里漂浮着陈年的灰尘,

整面墙的镜子将我们分割成无数碎片正中央的镜面立柱扭曲了所有光线,

把每个人的脸都拉长成诡异的模样,就是因为这个教室全都是镜子,

所以孤儿院的娃娃们把这个地方称为镜屋我和其他三个孩子分别站在屋子的四个角落,

开始了这场游戏大家只需要按顺时针的方向,

在被问到是谁的时候依次说出下一个人的名字就可以了“你是谁?

”“我是小六”大家拍着掌,继续问道“你是谁?

”站在下一个角的小六笑着说“我是腊月”……大家都背对着彼此,重复着这个游戏可偏偏,

轮到我时出了问题“你是谁?”“我是周默”周默是谁?按照顺序,

下一个人该叫我的名字可周默是谁?我快速回过身,看着背对着我的小伙伴们,

看着镜子里他们的样子,没有陌生的面孔,那谁是周默?“你是谁?”“你是谁?

”教室里又开始了提问,可这次却是他们同时问出,并且所有人都在透过镜子死死地盯着我,

脸上是惨淡而又诡异的笑他们抬起手,对着镜子走去,

仿佛要捕捉那个镜中投影出来的我我惊恐地想要逃出这个教室,却在接近立柱的时候,

猛然发现镜子里的“我”并不是我镜中那副狰狞的面容,阴恻恻地凝视着我我问道“你是谁?

”“我是周默啊”“我就是你啊”镜面立柱里传出来的分明是我自己的声音,可我就在这,

没有开口,那说话的人是谁?我又是谁呢?顿时,背后一阵阴风习过,教室开始崩塌,

镜子的碎片割破我的肉体,我坠落到不知何处的深渊,可那些声音却依旧没有停下“不,

我不是周默,我是洲洲!不!”陡然睁开眼,并没有被光线刺眼的感觉传来,

整个屋子里都布满了柔和的暖光我从躺椅上侧身坐了起来,

眼皮直跳就看到正前方椅子上的人那是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黑发整齐地挽在脑后,

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一切这是我的心理医生,林柔因为长期的睡眠问题,

以及对于过往经历的恐惧,我已经接受了快六年的心理治疗了而林医生,

则成了我六年以来无话不说、最信赖的人“又做噩梦了?还是那个梦吗?

”温柔的声音不知道将我方才的恐惧抚平多少我点了点头,不想再去细说那个梦境,

持续困扰我二十年的梦林医生端了杯温度恰好的水递给我,蹙了蹙眉,

道“药还是坚持吃着不能断,还有,下一次如果再梦到,不要逃避,

尝试与她对话”听过林医生的叮嘱,应答之下起身示意要走了在快要出门的时候,

却看到了林医生办公室的鱼缸里,多了几条我不曾见过的鱼“这是什么鱼?

我以前没见过”我指了指鱼缸里那条花纹奇特的鱼拉开窗帘的林医生缓步朝我走过来,

目光随之移到那条鱼的身上“雷龙,新养的,你感兴趣?”“可不要小瞧了这条小鱼儿,

它的攻击力可不小,这鱼缸里的鱼都怕它”我摇了摇头,看着那条鱼在缸里四处游动,

可看见它的其他鱼都纷纷避之不及,像极了巡视领地的首领却没注意到,

此时此刻林医生看向我的眼神“我先走了,林医生”“你今晚还是要去那吗?”扶了扶眼镜,

林医生站在背光处问我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因为是主治医生,出于信任,

我的很多事她都知道,包括去烂尾楼找灵感“对”回家过后,

我又睡了一觉直到凌晨两三点才又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就出了门我是一名网络写手,

二十岁的时候因为一本悬疑小说火了,这些年也一直不忘初心,

在这条悬疑惊悚之路上越走越远,

每年都会有一本小说的产出没有灵感的时候我就会去一些阴森,

安静的地方我驾车驶向了郊外的一处烂尾楼那是我之前路过偶然发现的地方,

外面不远处就是条大马路,

夜间有不少重卡来往烂尾楼后面几百米的位置是一处破落的居民楼,

不过这会儿都没什么光亮了,只依稀能传来几声狗叫这会儿的风很大,

天空发现刚刚还散着莹莹微光的月亮此时已经被厚重的乌云给遮掩了起来紧了紧身上的大衣,

我背着包穿过废料区,

从之前的入口进来一直爬到三楼才找了一处位置靠着墙坐下打开笔记本,

我开始构思小说的情节走向这次的小说,讲述的是一个女人在年龄尚小之时,

被爱情蒙蔽了双眼,错信了一个混社会的男人女人为他怀过几次孩子,

却都被他用各种借口打掉最后好不容易,女人终于等到了男人的求婚,

没想到却是另一个没有回头路的深渊……没过多久,外面下起了雨,

从开始的毛毛细雨最后竟有下大的趋势雨水从没有封顶的楼层滴落,

在水泥地上形成小小的水洼我看了眼身侧的小水洼,想了想决定等雨停了再走,

反正此时的思路正清晰,想再多码些字于是,

弱的呜咽这样的声音出现在一个废弃很久的烂尾楼并不是什么好兆头我的肾上腺素瞬间飙升,

躯干上的寒毛也因此立了起来害怕被人发现,我迅速关掉手电筒的光,

把笔记本电脑揣进包里,

匿身形的大柱子后慢慢蹲了下去往下一看斜对面二楼出现了一个穿着雨衣还是连帽衫什么的,

身形高大的人,身后好像还拖着什么直觉告诉我,不太对劲我本应该转身就跑,

但作家的好奇心战胜了理智。像影子一样贴着墙壁前进,换了一个视线更好的位置,

掏出了手机那个人停了下来,四处打量了一番像是没有发现别的人,

蹲下身解开了身后的袋子到这,我才堪堪发觉,刚刚那人拖着的是一个被装进袋子里的人,

借着微弱的光线还发觉那是一个女孩!那个女孩脖子处还流着尚未凝固的血迹,袋子一打开,

动的液体便淌了一地我看见那个人手里有东西在反光...可能是刀那个女孩还在地上***,

就像是濒临死亡又任人宰割的鱼只见那人好像在女孩耳边说了些什么,寒光上下晃动,

因为神经***的身体便安静了下来女孩僵直地躺在肮脏的地上,

胸口处的口子还在汩汩冒着血,如果能走近些还能观察到因为温差而产生的热气,

以及那刺鼻,令人泛呕的血腥味当然,这都是我联想出来的我捂着嘴巴不让恐惧的声音溢出,

个壮汉将女孩的尸体塞进二楼那已经废弃了的水泥石柱里死者苍白的手腕在月光下泛着青灰,

无名指上的婚戒卡在柱口处,被男人无情的扔了进去随即,将之前剩下来的水泥和了水,

搅拌妥当后,掺进了那根水泥石柱水泥封尸!我瞪着双眼,

想要报警可又怕手机的光亮会引起凶手的注意"看清楚了吗?

"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兴奋的低语声,"这才是真实的谋杀,

比你写的那些精致故事刺激多了"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看着凶手拿着从尸体口袋里摸出的手机,粗短的手指在屏幕上***没过多久,

四周静了下来除了我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再没有别的声音我抓紧了胸口的衣服,

生怕这心跳被那人听到忽的,按动打火机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同时一滴雨水不合时宜地落到我后颈没有衣物遮蔽的地方突然的刺激让我一时受到惊吓,

握在手里的手机也落到了地上我下意识看向斜下方的人,

点点火光也猛地对准了我的方向显然,我被发现了顾不得其他,

拿起手机我便开始逃窜却似乎怎么都逃不过那人的追杀黑暗中,

那一点火光始终追在我的身后我狂奔在废弃的楼层间,

着奔跑慌乱的脚步声还有不急不缓的口哨声接下来的十分钟像场噩梦我狂奔过裸露的楼梯井,

混凝土碎屑不断从头顶坠落,砸在我的身边,就像是凶手故意的挑逗我跑出了大楼,

拼了命向大马路跑去,我的车就在那,

只要上了车就没事了侧首不经意看了眼小路上那并不引人注意的监控晃神之间"抓到你了,

小老鼠"带着烟臭的热气喷在后颈我被他抓住了那粗糙的手死死扣着我的脖颈,

就像是铁钩要刺破我的皮肤,牵制着我,

将我按到污水池子里冰冷的污水在挣扎之间呛进我的鼻喉,

窒息感让我不停晃动着四肢可没有任何用处,

直到昏迷的前一刻我也没有挣脱我的头痛得像要裂开这是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受。

消毒水的气味争先恐后地钻进鼻腔,提醒我这里不是那栋阴冷的烂尾楼我试着睁开眼,

却被刺眼的白光逼得立刻闭上。耳边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还有笔尖划过纸面的细微响动"你醒了"陌生的声音。平静,专业,

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我再次尝试睁开眼睛,

这次终于成功了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管在视野里形成两个重叠的光圈,

慢慢聚焦成了眼前一个陌生男人的脸我害怕得往后缩去一双手扶上了我的肩膀,我侧头望去,

发现正是林医生“不要怕,这是陈警官,是来跟你了解一些情况的”“陈...警官?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你好,我是市刑侦大队的队长陈光"他放下手中的证件,

"洲洲,你知道自己在哪里吗?"我转动僵硬的脖子环顾四周白色的墙壁,蓝色的窗帘,

床头柜上的塑料水杯。典型的医院病房,

但比普通病房多了张办公桌和两把看起来过分舒适的扶手椅"...医院?

"每个词都像砂纸***我的喉咙陈警官点点头,

正想问话就看到林医生拿起水杯递到我嘴边温水滑过喉管的瞬间,我几乎要哭出来。

碍于我没有亲人,也没什么朋友又担心经历这次***的我心理防线再次崩塌,

所以破例让林医生陪在我身边等我喝完陈警官才继续问道:"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记忆像被打碎的镜子,我只能抓住几个锋利的碎片。雨水的气味,水泥地上的血迹,

还有那双眼睛——冷酷得像爬行动物。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一阵眩晕袭来,

本是要揉一揉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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