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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迷途入古宅暴雨如天河倾泻,砸在越野车的挡风玻璃上,汇成蜿蜒的水痕,

将窗外的世界搅成一片模糊的墨色。林砚紧握着方向盘,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仪表盘上的导航图标闪烁着刺眼的红光,最后彻底暗了下去——信号,彻底断了。“该死。

”他低咒一声,猛地踩下刹车,车轮在泥泞的山路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溅起的泥水啪嗒作响地打在车身上。这里是雾隐山深处,

地图上只标注了一条荒废的盘山公路,此刻却成了困住他的迷宫。三天前,

他接到一封匿名邮件,邮件里只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和一个地址。

照片上是一座青瓦白墙的中式老宅,飞檐翘角,墙角爬满了枯萎的藤蔓,而照片中央,

赫然摆着一件他追寻了五年的东西——一面刻着“镇邪”二字的青铜古镜,

那是他失踪的祖父留下的唯一线索。祖父曾是国内知名的文物修复师,

五年前在修复一面古镜时离奇失踪,工作室里只留下半枚破碎的铜镜残片。这些年,

林砚放弃了城里的工作,四处寻访,终于在这封匿名邮件里看到了希望。邮件里说,

古镜在雾隐山深处的一座老宅里,若想取回,需独自前往,且不得声张。

当时他只当是文物贩子的故弄玄虚,却没想到,这雾隐山的路竟如此凶险,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把他彻底困在了这里。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天色暗得像泼了浓墨,连远处的树影都变成了张牙舞爪的黑影。林砚擦了擦挡风玻璃,

眯着眼试图辨认方向,就在这时,

车灯的光柱里突然映出了一道模糊的轮廓——那是一座老宅,青瓦被雨水冲刷得发亮,

白墙斑驳脱落,露出底下暗红色的砖,正是照片里的那座!他心中一紧,随即涌上一阵狂喜,

连忙打方向盘,越野车颠簸着穿过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停在了老宅门前。

老宅的大门是两扇厚重的朱漆木门,门板上刻着繁复的花纹,大部分漆皮已经剥落,

露出底下腐朽的木头。门楣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沈府”二字,字迹遒劲,

却蒙满了灰尘,边缘还挂着几缕残破的蛛网。“有人吗?”林砚推开车门,

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外套,他裹紧衣服,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木门。

木门发出“咚咚”的沉闷声响,像老人的咳嗽。片刻之后,门内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

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吱呀”声,门被拉开了一条缝,一道浑浊的目光从缝里探了出来,

落在林砚身上。“你是谁?”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警惕。

林砚连忙说明来意:“老人家,我叫林砚,是来找人的。路上遇到暴雨,导航坏了,

能不能让我进去避避雨?”他没敢直接提古镜的事,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门后的老人沉默了片刻,上下打量了林砚一番,见他衣着整洁,不像是坏人,

才缓缓拉开了门。“进来吧,外面雨大。”林砚道谢后走进门内,

一股混杂着霉味、灰尘和旧木头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院子里铺着青石板,

石板缝里长满了青苔,角落里堆着一些破旧的家具和农具。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座正房,

两侧各有一间厢房,屋檐下挂着几个红灯笼,灯笼纸已经泛黄破损,在风雨中微微摇晃,

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我叫沈伯,是这里的守宅人。”老人关上门,转过身来。

林砚这才看清他的模样,沈伯看起来有七十多岁,头发全白了,梳得一丝不苟,

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睛很小,却透着几分精明。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对襟褂子,

袖口和领口都磨得起了毛。“沈伯,麻烦您了。”林砚递过一张名片,“我是做文物研究的,

这次来雾隐山,是想找一件丢失的文物。”沈伯接过名片,看都没看就塞进了口袋,

“这里偏僻,很少有人来。今晚雨大,你就先住下吧,等明天雨停了再走。”他说着,

指了指右侧的厢房,“那间房收拾过,你就住那里。晚饭我稍后给你送过去。

”林砚连忙道谢,提着随身的背包走向厢房。厢房的门是虚掩着的,推开门,

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驱散了些许霉味。房间里很简单,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

一把椅子,墙角放着一个旧衣柜。床上铺着干净的粗布床单,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窗户上糊着毛边纸,雨水打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他放下背包,走到窗边,

掀开窗帘的一角向外望去。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风雨声和红灯笼摇晃的影子。

沈伯已经回了正房,房门紧闭,看不到里面的动静。林砚心里有些疑惑,

这沈府看起来荒废了很久,沈伯一个人守在这里,未免太过孤单。而且,

那封匿名邮件为什么会指向这里?古镜真的在这座老宅里吗?就在这时,

他听到一阵轻微的“滴答”声,像是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他低头看了看,地面是水泥地,

很干净,没有水渍。他皱了皱眉,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声音似乎是从衣柜那边传来的。

林砚走到衣柜前,犹豫了一下,伸手拉开了衣柜门。衣柜里挂着几件旧衣服,

都是深蓝色的对襟褂子,和沈伯穿的款式一样。他伸手摸了摸,衣服很干燥,

没有潮湿的痕迹。他又低头看了看衣柜底部,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难道是听错了?

”林砚喃喃自语,关上衣柜门。就在他转身的瞬间,

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衣柜的镜子里闪过一个黑影。他猛地回头,镜子里只有他自己的倒影,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一定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林砚揉了揉太阳穴,

走到床边坐下。他从背包里拿出祖父留下的那半枚铜镜残片,残片上刻着复杂的云纹,

边缘还残留着一点青铜特有的铜绿。他将残片放在桌子上,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仔细看着,

心中充满了疑惑。祖父当年到底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失踪?

这面古镜又隐藏着什么秘密?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沈伯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进来,“吃点东西吧,山路难走,肯定饿了。

”林砚接过面条,说了声谢谢。面条很简单,只有几片青菜和一个荷包蛋,但味道却很鲜美。

他一边吃着面条,一边试探着问沈伯:“沈伯,这沈府是什么时候建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沈伯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这沈府是清朝末年建的,是以前沈家的祖宅。

沈家以前是雾隐山这边的大族,后来家道中落,族人都搬走了,只剩下这座老宅。

我是沈家的远房亲戚,几十年前受族人所托,来这里守宅。”“那您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

”林砚惊讶地问。“是啊,一晃眼就几十年了。”沈伯叹了口气,眼神有些悠远,

“这里虽然偏僻,但清静,住惯了也就不想走了。

”“那您有没有见过一面刻着‘镇邪’二字的青铜古镜?”林砚终于忍不住问道。

沈伯的身体猛地一僵,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

“你问这个干什么?”林砚心中一动,看来沈伯知道这面古镜!他连忙解释道:“实不相瞒,

那面古镜是我祖父留下的遗物,五年前我祖父失踪,古镜也不见了。我四处寻访,

才得知古镜可能在这里,所以特意过来看看。”沈伯沉默了片刻,眼神复杂地看着林砚,

“我不知道什么古镜。这里除了我,很少有人来,更没有什么古镜。你可能找错地方了。

”林砚看着沈伯躲闪的眼神,知道他在说谎,但也没有再追问。“可能是我弄错了吧。

”他笑了笑,转移了话题,“沈伯,这山里晚上会不会有野兽啊?”沈伯摇了摇头,

“雾隐山的野兽很少,而且都怕人,不会轻易靠近这里。你放心睡吧,有什么事就喊我。

”说完,他站起身,转身走出了房间。林砚看着沈伯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沈伯的反应很奇怪,他肯定知道古镜的下落,只是不愿意说。看来,想要找到古镜,

还得从沈伯身上下手。吃完面条,林砚收拾好碗筷,走到窗边。外面的雨还在下,风声呼啸,

像是鬼哭狼嚎。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他关了灯,躺在床上,

却毫无睡意。祖父失踪的画面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还有那封匿名邮件,沈伯奇怪的反应,

衣柜里闪过的黑影……这一切,都透着一股诡异。不知过了多久,林砚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

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院子里传来,朝着他的房间靠近。脚步声很轻,

像是踮着脚走路,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他瞬间清醒过来,屏住呼吸,

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脚步声在他的房门前停了下来,紧接着,

他听到了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门外摸索着什么。

林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悄悄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后,透过门缝向外望去。

院子里一片漆黑,只有屋檐下的红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隐约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门前,身形佝偻,像是一个老人。“是沈伯吗?

”林砚试探着喊了一声。门外的身影猛地僵住,随即转身快步离开了,脚步声消失在风雨中。

林砚皱了皱眉,刚才那个身影,看起来很像沈伯,

但沈伯为什么要在半夜偷偷摸摸地站在他的房门前?他到底想干什么?

一股寒意从林砚的心底升起,他走到窗边,再次掀开窗帘,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

只有红灯笼在风雨中摇晃,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知道,这个雨夜,恐怕不会平静了。

2 诡异的声响后半夜,雨势渐小,只剩下细密的雨丝,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整个沈府。

林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门外的脚步声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

让他心神不宁。他总觉得,这座老宅里藏着很多秘密,而这些秘密,

似乎都和那面青铜古镜有关。不知何时,他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朦胧中,

他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笛声婉转凄凉,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悲伤的故事,从院子里传来,

飘进他的房间。他猛地睁开眼睛,笛声还在继续,断断续续,带着几分诡异。林砚坐起身,

披上外套,走到窗边。院子里依旧漆黑一片,只有红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笛声是从正房那边传来的,难道是沈伯在吹笛子?他轻轻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院子里。

青石板上湿漉漉的,踩上去很滑。他借着红灯笼的光,慢慢向正房走去。

正房的窗户透着微弱的烛光,笛声就是从窗户里飘出来的。他走到窗下,屏住呼吸,

透过窗户的缝隙向里望去。房间里,沈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面前摆着一张桌子,

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灯光摇曳。他手里拿着一支竹笛,正在吹奏,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在对着空气吹奏。林砚心中疑惑,沈伯为什么会在半夜吹笛子?

而且这笛声如此凄凉,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哀伤。他正想开口喊沈伯,突然看到沈伯的身后,

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那女人长发披肩,垂到腰间,脸上没有任何血色,

眼睛空洞地盯着沈伯的背影,一动不动。她的衣服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裙摆还在滴着水,在地板上汇成一滩水渍。林砚吓得浑身一僵,心脏“砰砰”直跳,

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用力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再定睛一看,

那个白衣女人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在这时,沈伯突然停下了吹奏,放下竹笛,

缓缓转过身。林砚连忙躲到柱子后面,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他听到沈伯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沙哑:“你又来了。”没有听到那个女人的回答,

只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走动。林砚偷偷从柱子后面探出头,

看到那个白衣女人已经走到了桌子旁边,背对着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沈伯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递给那个女人,“喝点水吧,夜里凉。”那个女人接过茶杯,

却没有喝,只是静静地拿着。沈伯看着她,叹了口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你怎么还放不下?”女人依旧没有说话,突然,她猛地转过身,朝着窗户的方向看来。

林砚吓得连忙缩回脑袋,心脏“砰砰”直跳,手心全是冷汗。他刚才隐约看到,

那个女人的脸很白,眼睛很大,却没有瞳孔,像是两个黑洞,透着一股阴森的寒气。

过了一会儿,林砚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轻微的“滴答”声,

和他之前在厢房里听到的声音一样。他不敢再停留,悄悄转身,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靠在门后,大口喘着气。刚才那个白衣女人是谁?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沈伯的房间里?沈伯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林砚的脑子里充满了疑问,

同时也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这座老宅,比他想象的还要诡异。他走到床边坐下,

拿起桌子上的铜镜残片,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仔细看着。

残片上的云纹在微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他突然发现,残片的边缘,似乎刻着一行微小的文字,

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林砚连忙从背包里拿出放大镜,对着残片仔细观察。

那行文字是古篆,他研究过古文字,勉强能辨认出来,写的是“沈氏女,魂归处”。沈氏女?

难道和沈家有关?那个白衣女人,会不会就是所谓的“沈氏女”?就在这时,

他听到房间里再次传来了“滴答”声,而且比之前更响了,像是水滴落在金属上的声音。

他猛地抬头,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声音是从天花板上传来的。林砚皱了皱眉,站起身,

搬来椅子,站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天花板。天花板是木板做的,上面蒙着一层灰尘,

看起来很陈旧。他仔细听着,“滴答”声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清晰。他顺着声音的位置,

用手轻轻敲了敲天花板,木板发出“咚咚”的声响,似乎是空的。

难道天花板上面有什么东西?林砚心中一动,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小刀,

小心地撬开了一块木板。木板刚一撬开,一股刺鼻的霉味和血腥味扑面而来,

让他忍不住捂住了鼻子。他拿着手电筒,朝着天花板里面照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天花板里面,竟然挂着一具干枯的尸体!

尸体穿着一件红色的旗袍,旗袍已经褪色,变得破旧不堪。尸体的皮肤干瘪,

紧紧贴在骨头上,眼睛睁得很大,空洞地望着前方,嘴巴张开,像是在呐喊。尸体的手上,

戴着一枚玉镯,玉镯已经失去了光泽,布满了裂纹。林砚吓得腿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连忙从椅子上跳下来,后退了几步,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要停止跳动。

天花板上面怎么会有尸体?这具尸体是谁?为什么会被藏在天花板里?就在这时,

他听到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林砚猛地回头,看到沈伯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盏油灯,

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你看到了。”沈伯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林砚吓得浑身发抖,指着天花板,“那……那是什么?”沈伯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缓缓说道:“那是沈家的大小姐,沈清瑶。几十年前,她在这里自杀了。”“自杀?

”林砚惊讶地问,“她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会被藏在天花板里?”沈伯叹了口气,

眼神变得悠远起来,“清瑶小姐是沈家最疼爱的女儿,长得漂亮,又会弹琴吹笛,

是雾隐山这边有名的才女。可惜,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那个人是个戏子,

沈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逼她嫁给一个富商。清瑶小姐性子刚烈,在结婚前一天,

穿着红嫁衣,在这里自杀了。”“那为什么要把她藏在天花板里?”林砚追问。

“沈家觉得她败坏门风,死后也不愿意让她入土为安,就把她的尸体藏在了天花板里,

对外说她失踪了。”沈伯的声音带着几分悲凉,“我来这里守宅后,才发现了她的尸体。

这些年,我一直在这里陪着她,给她烧点纸钱,吹吹笛子,希望能让她安心。

”林砚看着沈伯,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想到,这座老宅里竟然隐藏着这样一段悲伤的往事。

那个白衣女人,难道就是沈清瑶的鬼魂?“刚才在你房间里的那个白衣女人,

是不是沈清瑶的鬼魂?”林砚鼓起勇气问道。沈伯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是她。

她死后怨气很重,一直不肯离开这里。每到雨夜,她就会出来,在院子里徘徊,

有时候还会走进我的房间,听我吹笛子。她没有恶意,只是太孤单了。

”林砚心中的恐惧减轻了几分,但还是有些害怕。“那面刻着‘镇邪’二字的青铜古镜,

和她有关吗?”沈伯的身体猛地一震,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林砚,

“你怎么知道古镜和她有关?”“我祖父留下的铜镜残片上,刻着‘沈氏女,魂归处’,

我猜应该和沈清瑶有关。”林砚解释道。沈伯叹了口气,“那面古镜,

是当年沈家请高僧开过光的,用来镇压清瑶小姐的怨气。古镜就放在正房的祠堂里,

这么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只是五年前,古镜突然不见了,

清瑶小姐的怨气也变得越来越重,有时候还会伤害人。”“五年前?”林砚心中一动,

祖父就是五年前失踪的,难道祖父的失踪和古镜的失踪有关?“沈伯,

五年前古镜失踪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有没有陌生人来过这里?

”沈伯皱了皱眉,仔细回想了一下,“五年前的一个雨夜,我听到祠堂里有动静,

跑过去一看,古镜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了半枚铜镜残片。我四处寻找,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那天晚上,除了我,没有其他人来过这里。”林砚心中一紧,半枚铜镜残片?

难道祖父留下的那半枚残片,就是从祠堂里掉下来的?那祖父当年是不是来过这里?

他的失踪,是不是和古镜的失踪有关?“沈伯,能不能带我去祠堂看看?”林砚问道。

沈伯点了点头,“跟我来吧。”林砚跟着沈伯走出厢房,穿过院子,走进正房。

正房的中间是一个大厅,大厅的尽头是一个祠堂,祠堂里供奉着沈家的祖宗牌位。

牌位前摆着一张供桌,供桌上放着香炉、烛台和一些水果。沈伯指着供桌后面的墙壁,

“古镜以前就挂在那里。”林砚走到墙壁前,仔细观察着。墙壁上有一个钉子,

钉子上还残留着一点绳子的痕迹,显然是挂古镜用的。墙壁上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古镜似乎是被人悄无声息地取走的。他蹲下身,仔细查看地面,地面上很干净,

没有任何痕迹。他又看了看祠堂的窗户,窗户是关着的,窗台上也没有脚印。看来,

拿走古镜的人,要么是熟人,要么是个高手,能够悄无声息地进入祠堂,拿走古镜。“沈伯,

五年前那个雨夜,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比如脚步声、说话声之类的?”林砚问道。

沈伯摇了摇头,“那天晚上雨很大,风声也很响,我只听到祠堂里有‘哐当’一声,

像是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跑过去一看,古镜就不见了。”林砚皱了皱眉,陷入了沉思。

祖父当年为什么会来这里?他是不是拿走了古镜?如果是他拿走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又为什么会失踪?就在这时,祠堂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滴答”声,

和之前听到的声音一样。林砚和沈伯同时抬头,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声音是从祠堂的房梁上传来的。沈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好,

清瑶小姐的怨气又发作了!”林砚心中一紧,只见房梁上,那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干枯尸体,

竟然缓缓地动了起来!尸体的头慢慢低下,空洞的眼睛盯着林砚和沈伯,嘴巴一张一合,

像是在说着什么。一股阴森的寒气从林砚的脚底升起,他吓得连连后退。

沈伯连忙从供桌上拿起三炷香,点燃后插在香炉里,对着尸体拜了拜,“清瑶小姐,

有话好好说,不要伤害无辜的人。”尸体没有理会沈伯,缓缓地从房梁上飘了下来,

朝着林砚飘去。林砚吓得转身就跑,却被门槛绊倒,摔在地上。他回头一看,

尸体已经飘到了他的面前,干枯的手朝着他的脖子抓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沈伯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的符纸,朝着尸体扔了过去。符纸落在尸体身上,

发出“滋滋”的声响,尸体瞬间被一团火焰包裹,发出凄厉的尖叫。火焰很快就熄灭了,

尸体也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滩黑色的灰烬。林砚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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