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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偷拍狂魔闺蜜说全公司最帅的薛炤讨厌我,证据是他从不看我一眼。我信了,

毕竟他严谨自律得像台精密机器,而我只是个懒散宅女。直到年会停电那晚,

他把我堵在消防通道:“为什么总躲着我?

”我吓得***:“因、因为闺蜜说你讨厌我...”他低笑一声,

指尖摩挲我腕间:“她没告诉你,我电脑里全是你的偷拍照?”“也没说每次你低头玩手机,

我都在监控里找你的身影?”“现在知道了——”他呼吸灼热地逼近,“还躲吗?

”---空调吹得人脖颈发凉,叶星缩了缩脖子,手指在桌底下飞快地戳着手机屏幕,

争分夺秒地刷着论坛里最新更新的漫画。工位隔板很高,

完美圈出一方属于死宅的、生人勿近的安全天地。“喂!回魂了!

”一颗脑袋猛地从隔壁探过来,伴随着刻意压低的嗓音,“年度八卦总结,听不听?

”是颜月,公司里的百事通,也是叶星屈指可数的、能说上几句话的同事兼闺蜜。

叶星手忙脚乱地锁屏,做贼心虚地瞟了眼过道:“吓死我了……什么八卦?

”颜月眼睛亮得惊人,伸出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指,

神秘兮兮地往斜上方某个方向点了点:“关于那位——江、临。”最后两个字,

她念得又轻又慢,仿佛是什么禁忌咒语。叶星顺着她指的方向,

下意识地从隔板缝隙里望过去。只能看见一个一丝不苟的黑色椅背,

和一小片挺括的白色衬衫肩线。男人坐在那里,像冰山浮出水面的那一角,稳定,冰冷,

遥不可及。薛炤。技术部的核心,公司上下公认的男神级人物。相貌无可挑剔,

能力出众到令人发指,性格……嗯,

性格就像一台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精准运行的顶级配置计算机:高效、冷漠、毫无冗余情绪。

据说从他进公司起,就没见他对谁笑过,也没见他对任何超出工作范围的闲事投去过一瞥。

“他怎么了?”叶星收回目光,小声问。她对这种高岭之花向来敬而远之,毕竟次元壁太厚,

她这种咸鱼宅女砸穿地板也够不着。“我严重怀疑,”颜月凑得更近,气息喷在叶星耳朵上,

“他讨厌你。”叶星手指一僵,差点把手机摔键盘上。“……什么毛病?

我跟他话都没说过半句!”她跟薛炤,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是公司背景板一样的存在,

而薛炤是走在哪儿都自带追光的主角。唯一的交集,大概只有每周一的部门晨会,

她缩在角落打哈欠,他坐在主位言简意赅地部署任务,眼神扫过全场,

永远不会在她这边有任何停留。“证据呢?”颜月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晨会你偶尔发言,

他从不看你,永远垂着眼帘记笔记。”“那叫专注工作……”“第二,

”颜月竖起第二根手指,“食堂擦肩而过八百次,他视线绝对平行前方,把你当人形立牌。

”“可能……可能他近视?”“第三!”颜月啪地打下决定性的一击,“上周五电梯,

就你跟他两个人,你进去后,他居然立刻按了下一层楼提前出去了!不是讨厌你是什么?

连跟你共处一个密闭小空间三十秒都无法忍受!”叶星张了张嘴,想反驳,

却发现颜月的逻辑链简直无懈可击。是啊,那么一个严谨到刻板的人,

怎么会莫名其妙提前出电梯?除了不想和她待在一起,好像也确实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

一股细微的、难以言喻的窘迫慢慢爬上脊背。她抓了抓头发,嘟囔:“讨厌就讨厌呗,

反正……也没什么影响。”她努力做出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却莫名有点发闷。

被一个几乎完美的、自己潜意识里或许偷偷羡慕过、甚至有过一丝极微小幻想的人讨厌,

总归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颜月拍拍她的肩,一副“节哀”的表情:“想开点,姐妹。

被他讨厌不丢人,毕竟在他眼里,我们可能都是低级碳基生物。”2 暗恋真相从那天起,

叶星心里就埋下了一颗名为“薛炤讨厌我”的种子。这种子见风就长。

她开始更刻意地避开所有可能和薛炤产生交集的路线。晨会永远挑离他最远的位置,

食堂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旦发现他的身影立刻绕道,甚至去茶水间泡咖啡前,

都要先鬼鬼祟祟探个头,确保里面没有那尊冷面大神。而薛炤,

似乎也用实际行动不断佐证着颜月的“讨厌论”。他依旧从不看她。无数次走廊短兵相接,

他目光恒定地落在正前方虚空处,仿佛她是完全透明的。

有次她抱着一摞摇摇欲坠的文件盒差点撞上他,他居然能以一种精准到毫米的闪避动作让开,

同时手稳地扶住了即将倒下的盒子,整个过程,视线没有一秒落在她惊慌失措的脸上,

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小心点”,便径直离开。叶星捂着当时差点蹦出胸口的心脏,

对着那背影偷偷做了个鬼脸。看吧,果然很讨厌她。

日子在这种单方面的“躲避与疑似厌恶”中滑向年会。酒店宴会厅里人声鼎沸,灯光炫目,

空气里弥漫着食物、酒水和各种香水的混合气味。叶星穿着一条不怎么常穿的小礼裙,

浑身不自在,像只误入繁华地的土拨鼠,只想刨个洞钻回去安静刷手机。

她缩在一根巨大廊柱旁的阴影里,尽量减少存在感,

眼神习惯性地在人群中扫荡——这是她近期养成的新习惯,雷达专门侦测某个特定信号。

果然,在人群中心,众星捧月之处,薛炤站在那里。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

衬得他肩宽腿长,侧脸线条冷峻。他手里端着一杯香槟,正听旁边一位高管说话,

偶尔微一颔首,姿态从容却疏离。哪怕是在这种放松的场合,他依旧运转得如同精密仪器,

分毫不差。叶星迅速收回目光,把自己往阴影里又塞了塞。不知过了多久,

主持人激昂的嗓音宣布进入抽奖环节,全场灯光聚焦舞台,周围暗了下来。

叶星稍微松了口气,借着昏暗的掩护,打算溜去角落拿点吃的。刚摸到餐盘边缘——“啪!

”毫无预兆地,整个宴会厅陷入一片彻底的黑暗。音乐戛然而止,音响发出一声沉闷的呜咽。

死寂了一秒后,各种惊讶的抽气声、疑惑的议论声嗡地蔓延开来。停电了。

黑暗浓稠得化不开,只有远处安全出口微弱的绿色指示牌提供着一点模糊的光源。

人群开始有些骚动,工作人员焦急的声音隐约传来:“大家稍安勿躁,

可能是跳闸……”叶星僵在原地,心脏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咚咚直跳。她有点夜盲,

极度不适应这种环境。她下意识地摸索着想抓住什么稳住自己,手指却在空气里徒劳地划动。

黑暗放大了所有感官。她闻到身边人身上淡淡的酒气,听到不知谁的裙摆窸窣作响。然后,

一股极其细微的、冷冽的雪松气息掠过鼻尖。那不是周围喧嚣的味道,它很独特,

也很……熟悉。晨会时从他身边经过,电梯门开合的瞬间,她曾捕捉到过几次。

叶星的心跳漏了一拍,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她。她几乎是凭着本能,像只受惊的兔子,

转身就朝着记忆中消防通道的方向摸索过去。逃离这里,逃离这种让她心慌意乱的黑暗,

还有……那股可能来自他的气息。她的手终于触到冰凉的门把手,用力一压,侧身挤了进去。

消防通道里空无一人,只有上方一盏应急灯洒下惨淡的白光,

勉强照亮水泥台阶和冰冷的金属扶手。厚重的防火门在她身后合上,

瞬间将宴会厅里的嘈杂闷在了另一个世界。寂静。只有她自己过于急促的呼吸声。

3 监控下的秘密安全了。她靠着冰冷的墙壁,长长舒了一口气。然而,

这口气还没完全吐完——“吱呀——”防火门被再次推开。

一道被应急灯拉得极长、极具压迫感的影子,先一步投映在她面前的墙壁上。

叶星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住了。她僵硬地、一点点地转过头。薛炤就站在门口,

高大的身躯几乎堵死了整个门框。惨白的光线从他头顶落下,让他深邃的眉眼隐在阴影里,

看不真切表情,只有下颌线绷得极紧。他一步步走过来,皮鞋踩在水泥地上,

发出清晰而规律的轻响,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回荡,每一步都像踩在叶星的心尖上。

她后背紧贴墙壁,凉意透过单薄的礼裙渗进来,激起一阵战栗。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颜月的声音在疯狂循环播放:他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他终于在她面前站定,

距离近得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干净的雪松冷香,混合着一丝极淡的酒气。他低下头,

目光沉沉地锁住她。那眼神不再像平时那样没有焦点,而是锐利得惊人,

仿佛能穿透她所有的伪装和惊慌,直抵灵魂深处。“为什么?”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哑几分,

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令人心悸的东西,“总是躲着我?”叶星的思维彻底宕机。

恐惧、紧张、还有那点被“讨厌”的委屈和窘迫混在一起,冲垮了她的理智防线。

她嘴巴比脑子快,几乎是哭音地脱口而出:“因、因为……颜月说你讨厌我!

”话音落下的瞬间,叶星就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在***什么啊!然而,

预想中更冷的嘲讽并没有到来。薛炤盯着她,先是微微一怔,随即,

嘴角竟极其缓慢地勾起了一丝弧度。那不是一个愉悦的笑。它危险又迷人,

带着一种近乎叹息的无奈,和某种长期压抑后终于破土而出的疯狂苗头。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胸腔微震。那笑声滚过寂静的空气,烫得叶星耳根发麻。“哦?”他尾音拖长,

带着一种玩味的残忍,“她就是这么跟你说的?”不等叶星反应,他忽然抬手,

微凉的手指精准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指尖带着一层薄茧,摩挲着她腕间细腻的皮肤,

激起一阵剧烈的战栗。“那她有没有告诉你,”他俯身逼近,呼吸灼热地拂过她的耳廓,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蜜糖,缓慢而清晰地砸进她混乱的脑海,“我电脑里,

有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存了多少张……你的照片?”叶星猛地睁大眼睛,呼吸骤停。

“有没有说,”他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垂,声音哑得可怕,“每次你低着头,

在工位上偷偷玩手机的时候,技术部的后台,某个权限最高的账户,

正在反复切换监控镜头的角度——只为了看清你的屏幕,猜你又是在看小说,还是在刷漫画?

”“……”世界轰然倒塌,又在碎片里重组。所有自以为是的“讨厌”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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