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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病重的弟弟续命,爸妈把我卖给了一个专门研究「换命」的神秘组织。他们抽我的血,

拔我的指甲,甚至在我身上刻下诡异的符文,只为让我和弟弟的命格互换。仪式成功那天,

我变得病弱不堪,而弟弟则恢复了健康。爸妈抱着弟弟喜极而泣,却没注意到,

他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而我,正对着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做着口型:「哥,

我回来了。」1.我叫江念,存在的意义就是为我弟弟江屿的命铺路。他从小体弱多病,

是个被捧在手心的玻璃娃娃。而我,是那个永远被要求懂事、被要求付出的姐姐。

家里好吃的、好玩的,永远是江屿的。爸妈的爱和关心,也永远是江屿的。

我以为这就是我人生的全部,直到他们决定用我的命,去换他的命。「念念,

小屿的身体等不起了。」妈妈刘云坐在我的床边,语气温柔,说出的话却像淬了冰。

「我们找到了一个方法,可以让你弟弟好起来。」我看着她,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爸爸江镇国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绝:「我们已经替你答应了,

这是一个叫『命格互换』的仪式,你把你的健康给小屿,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凭什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我也是你们的孩子!」

「就凭你是个姐姐!」江镇国的声音陡然严厉,「你生下来就该让着他,这是你的命!」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们不是在和我商量,只是在通知我。第二天,

我被带到了一个位于郊区深山的庄园。这里阴冷而压抑,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不知名草药的苦涩味道。接待我们的是一个穿着白色唐装的男人,姓白,

大家都叫他白先生。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准备好了吗?

过程会很痛苦。」他淡淡地说。我被带进一个冰冷的房间,墙壁和地板都是黑色的石头,

正中央画着一个巨大而诡异的血红色符文阵。爸妈就站在门外,隔着玻璃看着。

江屿被安置在另一个房间,通过一个屏幕能看到彼此。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奇异的兴奋。两个穿着黑衣的男人走进来,将我按在符文阵的中央。

冰冷的针管刺入我的手臂,温热的血液被一股一股抽走。然后是我的指甲,他们用钳子,

一片一片地拔了下来。十指连心的剧痛让我几乎昏厥,我透过模糊的泪眼,

看到妈妈别开了头,而爸爸则紧紧盯着屏幕里弟弟的状况,仿佛我正在承受的痛苦与他无关。

最痛苦的是刻下符文。冰冷的刀锋划过我的皮肤,从脖颈到脚踝,那种被一寸寸凌迟的感觉,

让我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叫。我看着玻璃外的爸妈,他们脸上没有一丝心疼,

只有对仪式成功的期盼。那一刻,我心底的最后一丝亲情,也随着血液和眼泪流干了。

2.仪式结束时,我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抽空了。白先生走进来,用一块白布擦了擦手,

对门外的爸妈点了点头。「成功了。」门外的爸妈瞬间爆发出狂喜的欢呼。我被送回了家,

丢在自己那间阴暗的小房间里。身体从未如此虚弱,每呼吸一次,肺部都像被针扎一样疼。

而隔壁江屿的房间,却传来了久违的笑声。我挣扎着爬下床,扶着墙壁走到他门口。

门没关严,我看到江屿——不,是拥有了我健康身体的他,正在房间里做着引体向上。

他曾经连下床走路都费劲,现在却充满了力量。爸妈围在他身边,满脸都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小屿,你真的好了!太好了!」妈妈激动得语无伦次。「我就说这个方法一定行。」

爸爸得意洋洋,「花再多钱也值。」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仿佛我根本不存在。就在这时,

江屿回头,看到了门口的我。他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喜悦,

只有铺天盖地的惊恐。我明白他为什么害怕。因为此刻,占据这具健康身体的,是我的灵魂。

而他,我亲爱的弟弟,他的灵魂被困在了我那具被掏空、即将走向死亡的躯壳里。我看着他,

缓缓地、无声地做着口型:「哥,我,回,来,了。」他身体一软,差点从单杠上摔下来。

爸妈连忙扶住他,关切地问:「小屿,怎么了?是不是还不适应?」

我(现在是江屿)摇了摇头,对他们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没事,爸爸,妈妈,

我只是太开心了。」我能感觉到这具身体里涌动的力量,那是属于我的,健康的,

鲜活的生命力。而那个窃取了我十八年人生的「弟弟」,此刻正躺在我的床上,用我的眼睛,

感受着我曾经承受的绝望和痛苦。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3.爸妈为庆祝我的「康复」,

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整个江家的亲戚和生意伙伴都来了。我穿着昂贵的西装,

作为宴会的主角,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小屿这孩子总算是熬出头了。」「是啊,

镇国和刘云也算苦尽甘来了。」我微笑着一一回应,

扮演着一个大病初愈、对未来充满希望的乖儿子。爸爸江镇国满面红光,

带着我穿梭在宾客之间,骄傲地向所有人介绍他「失而复得」的继承人。「这是犬子江屿,

以后公司的事,还要各位多多帮衬。」我得体地与那些叔叔伯伯们碰杯,心里却在冷笑。

宴会进行到一半,我端着酒杯,状似无意地走到一个与爸爸有合作的张总身边。「张叔叔,

我爸最近总说城南那块地皮前景无限,让我也多学习学习。他说您在那边也投了不少,

眼光真好。」张总一愣,脸色微微变了:「城南那块地?你爸没告诉你,

那块地已经被查出有严重的工业污染,根本没有开发价值了吗?」我的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让周围几个人听见。爸爸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快步走过来,

打着哈哈:「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别听他胡说。」他把我拉到一边,

低声呵斥:「你***什么!城南那地的事我不是让你别提吗?」

我故作委屈:「我不知道啊,我以为那是个好项目,想在大家面前夸夸你……」

爸爸看着我这副「天真」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只能压着火气让我去别处待着。

我转身离开,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这只是个开始。宴会结束后,我回到房间,

爸妈紧跟着走了进来。「小屿,你今天怎么回事?」***语气带着一丝责备。

「我……我就是想帮爸爸。」我低下头,声音闷闷的。「行了,」爸爸不耐烦地挥挥手,

「他大病初愈,脑子还不清楚。以后公司的事,你少掺和。」他们不知道,

我早就从江屿的电脑里,把他知道的那些关于爸爸公司的灰色交易,看得一清二楚。

等他们走后,我去了隔壁的房间。我的房间。江屿(现在是江念)正躺在床上,

虚弱地喘息着。看到我进来,他眼中立刻充满了恐惧和憎恨。「你……你这个恶魔……」

他用我那把沙哑的嗓子,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恶魔?

当初你们一家人决定牺牲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恶魔?」我俯下身,

在他耳边轻声说:「别急,我亲爱的弟弟。你偷了我十八年的人生,现在,

该一分一分地还回来了。」他激动地想要坐起来,却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爸妈……不会……放过你的……」「是吗?」我直起身,笑了,「他们现在只会觉得,

他们的宝贝儿子终于康复了,而他们的女儿,病得开始说胡话了。」我说的没错。第二天,

妈妈端着一碗粥进来,江屿挣扎着对她说:「妈……我才是小屿……他是江念……」

***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她摸了摸江屿的额头,叹了口气:「念念,别说胡话了,

好好休息。你弟弟身体刚好,别去烦他。」说完,她把粥放在床头,转身就走了,

没有一丝留恋。江屿的眼中,流下了绝望的泪水。这眼泪,我曾经也流过无数次。现在,

轮到他了。4.爸妈对我的「康复」欣喜若狂,对我的纵容也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他们以为这是对儿子多年病痛的补偿。他们不知道,这正是我想要的。我开始用江屿的身份,

光明正大地「挥霍」。「爸,我看中了一辆跑车,同学们都有。」「买。」爸爸眼都不眨,

立刻让助理去办。「妈,我想换个大点的房间,带落地窗的那种。」「换,

把家里最大的那间客房给你。」他们对我予取予求,试图弥补多年的亏欠。

而那间曾经属于我的,阴暗潮湿的房间,则成了关押江屿的牢笼。他们甚至不怎么去看他了。

用***话说:「看到念念那个病样子,就想起小屿以前受的苦,心里难受。

还是眼不见为净。」多么讽刺。我利用新的身份,开始调查这个家里的秘密。

江屿的电脑里有很多东西,但更核心的,一定在爸妈那里。我借口帮爸爸整理书房,

偷偷配了他保险柜的钥匙。打开保险柜的那一刻,我被里面的东西惊呆了。

里面没有多少现金和珠宝,而是一沓厚厚的文件。最上面的一份,是亲子鉴定报告。

鉴定对象,是爸爸江镇国和我。结果显示,我们之间不存在亲缘关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不是他们的女儿?那我是谁?我继续往下翻,一份陈旧的领养协议解开了我的疑惑。

十八年前,江家真正的女儿江念,因为先天性心脏病,出生不久就夭折了。

为了给体弱的儿子江屿「冲喜」,他们从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刚出生的女婴,取了同样的名字,

江念。那个女婴,就是我。原来,我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工具。

一个用来祈福、一个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替代品。我拿着那份报告,浑身冰冷。怪不得,

他们可以那么心安理得地把我推向深渊。因为我根本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保险柜的底层,

还有一个上了锁的日记本。是妈妈刘云的。我撬开锁,里面的内容让我更加不寒而栗。

日记里,详细记录了江屿的病情。那是一种罕见的遗传病,来自母体。也就是说,

刘云在嫁给江镇国之前,就知道自己携带致病基因。她隐瞒了这一切,生下了江屿。

日记里充满了她对江屿的愧疚,和对这个病可能会毁掉她婚姻的恐惧。「我不能让镇国知道,

绝对不能。小屿一定要好起来,只要小屿好了,一切就都过去了。」她甚至在日记里写到,

在我和江屿之前,她还流掉过一个孩子,因为产检时查出了同样的问题。所以,

江屿不是第一个受害者。而我,是为了拯救她岌岌可危的婚姻和唯一的儿子,

而被挑选出来的祭品。我合上日记本,心中再无波澜。对他们最后的那一丝怜悯,

也消失殆尽。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将一切复原,带着满心的冰冷回到房间。

复仇的计划在脑中逐渐清晰。几天后,我「无意间」在妈妈面前提起,

说自己最近总是做噩梦,梦见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她一直哭,说她好冷。」我抱着头,

做出痛苦的样子,「妈,我是不是病还没好利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知道,

我戳中了她内心最深的恐惧——那个被她放弃的,未出世的孩子。她开始变得疑神疑鬼,

晚上睡不好觉,精神日渐疲劳。而爸爸那边,我则用更直接的方式。

我将他公司偷税漏税、做假账的证据复印了一份,

匿名寄给了他的死对头——李氏集团的董事长。没过几天,爸爸公司的股价开始暴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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