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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在坟场边开了家私密整形店,大字不识一个,却能让女星、网红们趋之若鹜,

声称能让人“重回巅峰”。没人知道他从不碰手术刀,更没人注意到,

每当店里送走一位心满意足的客人,我妈的脸色就会惨白一分,仿佛生命力正被悄悄抽走。

随着我逐渐深入父亲的秘密,才发现这场“回春术”的代价,远比想象中恐怖。

1 坟场边的生客郊区的午后总是死气沉沉,尤其在这片挨近坟场的地界,

连风都带着股土腥味,卷着纸钱的灰烬在半空打着旋。我爸的“回***”就杵在这儿,

红漆招牌褪得发灰,跟周围的荒草、矮坟格格不入,却偏生有豪车一次次碾过碎石路,

停在斑驳的铁门前。今天来的是辆黑色保姆车,车门拉开,先下来个穿黑西装的保镖,

眼神像扫雷达似的扫过店门和远处的坟头,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紧接着,

两个打扮惹眼的女人走了进来,绿头发的那个一脚踏进店里,就嫌恶地用指尖捏住了鼻子。

“就这地方?”她声音尖利,指甲上的水钻晃得人眼晕,“李姐说的‘神仙手艺’,

藏在这种鬼地方?”另一个染着银灰短发的女人倒还算镇定,

只是目光飞快地掠过墙上贴着的“私密回春,重塑巅峰”标语,

又落在柜台后嗑瓜子的我爸身上,眼神里满是怀疑。我爸没抬头,嘴角沾着瓜子皮,

手指在计算器上胡乱按了几下——他根本看不懂数字,那不过是装样子。“五千。

”他吐出两个字,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砂纸。绿头发“嗤”了一声:“五千?

市中心的三甲医院专家号都没这么贵,你这破地方……”“嫌贵走。”我爸终于抬眼,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没半点情绪,却莫名让绿头发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银灰短发连忙拉了拉同伴的胳膊,从包里掏出一沓现金拍在柜台上:“我们做,麻烦您快点,

还要赶晚上的飞机。”我爸把钱往抽屉里一塞,朝里间努了努嘴:“进去,躺好。

”里间更简陋,就一张铁架床,铺着洗得发白的床单,连盏像样的手术灯都没有,

只有个掉漆的台灯摆在床头。绿头发嘟囔着躺上去,银灰短发想跟着进去,

却被我爸拦在了门口。“在外等。”他的语气没商量余地。我蹲在店门口择菜,

眼角余光能瞥见里间的动静。没有手术刀碰撞的脆响,没有消毒水的味道,

甚至连绿头发的抱怨声都只持续了几分钟,就变得模糊又暧昧。约莫一刻钟后,

我爸掀帘出来,袖口干干净净,连半点血迹都没有。“好了,走吧。”绿头发扶着墙出来,

脸上的鄙夷早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潮红的、满足的光晕,走路都轻飘飘的。

“真、真不一样……”她小声嘀咕着,跟银灰短发快步上了车,连句谢谢都忘了说。

车扬尘而去时,我妈从里屋挪了出来。她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褂子,衬得脸色越发惨白,

嘴唇毫无血色,连站都站不稳,扶着门框剧烈地咳嗽起来。我爸看都没看她一眼,

转身进了柜台,又抓起了瓜子。阳光透过破窗照进来,落在他和我妈之间,像一道无形的墙,

把生机和死气清清楚楚地隔开。我捏着手里的青菜,

指节泛白——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个客人了,我妈的脸,也一次比一次白得吓人。

2 不碰刀的整形师保姆车的尾气还没散干净,我妈就扶着墙滑坐到地上,

剧烈的咳嗽让她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我扔下手里的青菜冲过去,指尖刚碰到她的胳膊,

就像触到了块冰,凉得人心里发慌。“妈,你怎么样?”我想把她扶起来,

她却虚弱地摇了摇头,喘着气从口袋里摸出个玻璃瓶,倒出两粒白色的药片吞了下去。

“没事,***病。”她的声音细若蚊蚋,眼神却越过我,直直看向柜台后的我爸,

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情绪——有恐惧,还有一丝……认命。我爸终于停下了嗑瓜子的动作,

却没看我们,只是慢悠悠地说:“晚饭煮点粥,别太稠。”说完,就起身进了里间,

反手带上了门。那扇门是我家的禁忌。打我记事起,除了我爸和那些客人,

没人能踏进去半步。我问过无数次里面有什么,我妈只说“是你爸做事的地方”,

我爸则会瞪我一眼,骂我“小孩子家家少管闲事”。可越是这样,我心里的疑团就越大。

今天那两个网红的反应太奇怪了。没有手术器械的声音,没有消毒水味,

甚至连最基本的术前消毒步骤都没有,怎么可能完成“整形”?而且我爸根本不识字,

上次社区来登记信息,他连自己的名字都写得歪歪扭扭,

更别说看懂什么医学图谱、使用手术刀了。趁我妈回房休息的空隙,

我壮着胆子凑到里间门口。门板很薄,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像是在翻动什么东西。我屏住呼吸,刚想把耳朵贴得更近,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我爸站在门后,脸色阴沉得可怕:“你在这儿干什么?”我吓得往后一缩,

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找个东西……”他扫了我一眼,没再追问,

只是拎着个黑色的布袋子走了出来。那袋子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一种沉甸甸的质感。“我出去一趟。”他丢下这句话,就径直往门外走,

脚步匆匆,不像平时那般悠闲。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荒草坡后,我立刻冲进了里间。

里面和我上次偷看到的一样简陋,铁架床、旧台灯,唯一不同的是,床单换成了新的,

还是那种廉价的白色粗布。我蹲下身仔细检查床底,没有血迹,没有线头,

连一丝灰尘都很少。我又翻了翻床头的抽屉,里面空空如也,别说手术刀、缝合针,

就连一片创可贴都没有。“你在找什么?”我妈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脸色依旧苍白,

但眼神里多了几分慌乱。我转过身,盯着她的眼睛问:“妈,

我爸到底是怎么给人‘整形’的?他根本不碰刀,也不懂医术啊!”我妈的嘴唇动了动,

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她走上前,轻轻拉住我的手,那双手凉得像冰,

指尖还在微微颤抖。“别问了,囡囡,”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忘了这件事,

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对你好。”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我爸的脚步声。

我妈猛地松开我的手,推着我往外走:“快出去,别让你爸看见。”我回头看了一眼,

里间的台灯不知何时被点亮了,昏黄的光落在墙上,映出一道奇怪的影子,

像是什么东西在***。3 母亲的苍白我爸回来时,手里的黑布袋子空了,

脸上却比出门时多了层说不清的倦意,眼角的皱纹都深了几分。他没问我和我妈的去向,

径直走进厨房,掀开锅盖看了眼煮得稀烂的白粥,没说话,盛了一碗就着咸菜默默吃起来。

饭桌上一片死寂,只有我妈偶尔压抑的咳嗽声。我盯着她手边那瓶白色药片,瓶身光秃秃的,

没有任何标签,上次问她是什么药,她只说是“补气血的”。可补气血的药,

怎么会让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夜里我被渴醒,蹑手蹑脚地摸去客厅倒水。经过父母房间时,

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是我爸的声音,带着不耐烦:“还能撑多久?

这月来的人可比上月多了三个。”我妈没立刻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响起微弱的声音,

像在哭:“我不知道……就是觉得身子越来越沉,昨晚差点起不来床。”“别啰嗦,

”我爸打断她,“当初是你自己点头的,现在说这些没用。等攒够钱,我们就走,

到时候谁也找不到。”后面的话我没听清,心跳得像要炸开。当初?当初发生了什么?

我妈点头答应了什么?无数个问题涌上来,我攥着水杯的手都在抖,生怕被他们发现,

只能悄悄退回去。接下来几天,店里没客人来,我爸每天都出去,早出晚归,

回来时总带着那只黑布袋子,去时是空的,回来时鼓鼓囊囊。我妈则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

连饭都很少吃,原本就瘦小的身子裹在被子里,像一片随时会飘走的叶子。这天傍晚,

我爸又出去了,我端着温好的粥走进我妈房间。她靠在床头,眼睛闭着,嘴唇干裂得起了皮。

我把粥递到她嘴边,她勉强睁开眼,摇了摇头:“吃不下去。”“妈,你跟我说实话吧,

”我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忍不住红了眼,“你是不是在替我爸做什么?

那些客人的‘回春术’,是不是跟你有关?”我妈的身子猛地一僵,眼睛里闪过慌乱,

随即又黯淡下去。她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动作温柔得让人心疼。

“囡囡,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你爸他……不是坏人,

他只是想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可他这样是在害你!”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汽车引擎声,

紧接着是我爸的呵斥:“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我和我妈都愣住了。透过窗户,

我看见上次那个银灰短发的网红站在院门口,脸色慌张,身后还跟着两个穿西装的男人。

她不顾我爸的阻拦,跌跌撞撞地往屋里冲,嘴里喊着:“大师,求你救救我!我不对劲,

我真的不对劲!”我妈原本苍白的脸,在看到那女人的瞬间,突然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4 术后的异常银灰短发几乎是扑进屋里的,高跟鞋崴了一下也顾不上扶,

脸色比我妈还要惨白,眼窝深陷,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跟几天前那个镇定从容的样子判若两人。她一把抓住我爸的胳膊,

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大师,救救我!真的不对劲!”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

“自从那天做完‘手术’,我就没合过眼,一闭眼就看见黑影往我身上扑,

而且……而且我总觉得身体里空落落的,像少了什么东西!”我爸猛地甩开她的手,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胡说什么?我的手艺从来没出过错。”“是真的!

”银灰短发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我伴侣也说我不对劲,说我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只会机械地笑!还有上次跟我来的绿毛,她昨天给我发消息,说她开始掉头发,

大把大把地掉,皮肤也变得又干又皱,比之前老了十岁!”这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下意识看向我妈。她靠在门框上,身子晃了晃,手紧紧捂着胸口,嘴唇哆嗦着,

却说不出一个字。我爸的眼神冷得像冰,扫过银灰短发身后的两个男人,

又落回她身上:“当初是你自己找上门的,效果也是你亲眼所见。现在说这些,是想讹钱?

”“我不是讹钱!”银灰短发急得跺脚,从包里掏出一沓更厚的现金,塞到我爸手里,

“我再加钱,你帮我把‘东西’放回去好不好?我不要什么回春了,我只想好好睡觉!

”“拿回去。”我爸把钱推回去,语气生硬,“我的店只做一次生意,没有回头客。

你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说完就要关门。银灰短发死死抵着门,

突然瞥见了角落里的我妈,眼睛猛地瞪大:“是你!”她指着我妈,声音里满是惊恐,

“那天我在里间躺着,迷迷糊糊看见一道影子飘过去,就是这个轮廓!大师,

她到底是什么人?你的回春术是不是跟她有关?”我妈吓得往后缩了缩,脸色白得像纸,

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我爸见状,眼神瞬间变得凶狠,一把揪住银灰短发的衣领,

把她拽到院门外:“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扔去坟场喂野狗!”那两个保镖见状,

连忙上前拉开我爸,护着银灰短发往车上退。银灰短发还在哭喊着求救,直到车开远了,

声音还隐约传来。我爸站在原地喘着粗气,脸色阴沉得吓人。他转身看向我妈,

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看看你,差点露馅。”我妈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

却突然眼前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我惊呼着冲过去,抱住她软塌塌的身子,

只觉得她轻得像一片羽毛,浑身的温度低得吓人。我爸愣了一下,快步走过来,

探了探我妈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脉搏,脸色终于变了。他没说话,弯腰抱起我妈,

快步走进了里间——那间我从未踏足过的、藏着所有秘密的里间。

5 消失的“耗材”我妈被抱进里间后,那扇门就紧紧关上了,任凭我怎么拍门呼喊,

里面都没有半点回应。我只能蹲在门口,耳朵贴着门板,

捕捉着里面细微的动静——有我爸急促的脚步声,有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还有一声极轻的、类似叹息的气音,不知道是我妈醒了,还是我爸发出的。太阳落山时,

门终于开了。我爸走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角的皱纹更深了些。他看了我一眼,

哑着嗓子说:“你妈没事,睡着了,别打扰她。”我冲进里间,看见我妈躺在那张铁架床上,

盖着厚厚的被子,脸色依旧惨白,但呼吸还算平稳。床头的小桌上,放着一个新的玻璃瓶,

里面装着跟之前一样的白色药片,旁边还多了一小碗褐色的药汁,散发着奇怪的腥气。

我守在床边直到深夜,我妈始终没醒。我悄悄溜出房间,想去厨房倒点水,

却看见我爸在院子里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焦躁。“……不够了,

这个月耗得太快。”他顿了顿,又说,“坟场那边最近管得严,不好弄。你那边有没有路子?

要新鲜的,越鲜活越好……”“耗材”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耳朵里。

我爸要的“耗材”是什么?跟我妈的病有关?还是跟那些客人的“回春术”有关?

联想到他总往坟场跑,还有银灰短发说的“身体里空落落的”,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心里冒出来。第二天一早,我妈醒了,精神似乎好了些,

能勉强坐起来喝几口粥。我爸出去得很早,临走时特意嘱咐我“看好你妈,别让她乱跑”。

等他走后,我壮着胆子问我妈:“妈,我爸总说的‘耗材’是什么?

他是不是去坟场找那些东西?”我妈的手猛地一顿,粥碗晃了晃,差点洒出来。她抬起头,

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嘴唇哆嗦了半天,才低声说:“是……是一些草药,

坟场边的草药药效好,能治我的病。”这话漏洞百出,可我看着她苍白的脸,

实在不忍心再追问。等我妈躺下休息后,我揣着点钱,偷偷溜出了门。我要去坟场看看,

我爸到底在找什么“耗材”。坟场比我想象中更荒凉,杂草齐腰深,墓碑歪歪扭扭地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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