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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手机震动,我被惊醒。爸爸发来消息:“你妈妈意外没了。”我手脚冰凉,

泪水瞬间模糊双眼。门外,却清晰传来***声音,温柔地唤着我的名字。心脏猛地缩紧,

我死死捂住嘴,不敢回应。01凌晨两点一刻。整个世界都沉浸在死寂的墨色里。

手机屏幕那幽白的光,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我的眼皮。震动声在枕边嗡鸣,

带着一股不祥的预感。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摸索着拿起手机。屏幕上,

爸爸的名字清晰地浮现。消息只有一行字。“你妈妈意外没了。”短短七个字,

像七根淬了冰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脑髓。混沌的大脑瞬间被炸得一片空白。

血液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四肢百骸都僵硬冰冷。手机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

“啪”的一声砸在脸上,带来一阵刺痛。可我感觉不到。我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垫里,却像是坠入了无底的冰窟。怎么可能?妈妈下午还给我打了电话,

嘱咐我天冷了要多穿衣服,声音里满是笑意。她说她新学了一道菜,周末等我回家做给我吃。

泪水毫无征兆地决堤,视野被一片温热的水汽模糊。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

每一次收缩都带来窒息般的钝痛。我张开嘴,想哭喊,想质问,

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风箱一样的嘶鸣。就在我被巨大的悲恸和荒谬感吞噬,

即将崩溃的时候——“茗茗?”一声轻柔的呼唤,从卧室门外传来。

那声音……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每一个毛孔都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收缩。是***声音!

带着一丝平日里叫我起床时的温柔,每个音节都熟悉到刻骨。我以为是幻听。

是悲伤过度产生的幻觉。我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尖锐的痛感让我确认自己无比清醒。

“茗茗,你睡了吗?妈妈有点事找你。”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清晰,更真切,

仿佛那个说话的人,脸就贴在门板上。心脏猛地一缩,然后开始疯狂地擂动,一下一下,

撞击着我的胸腔,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我惊恐地瞪大眼睛,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连呼吸都停滞了。手机屏幕还亮着,那条死亡短信像一个恶毒的诅咒,烙印在我的视网膜上。

眼前是爸爸的死亡宣告。耳边是***温柔呼唤。这两种来自我最亲近的人的信息,

却构成了此刻世界上最恐怖的悖论。巨大的反差和诡异感,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将我牢牢困住,要把我拖进疯狂的深渊。02我像一尊被冻住的雕塑,僵在床上,

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肌肉紧绷到了极限,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门外那个“东西”还在。我能感觉到。虽然它没有再发出声音,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

像无数只黏腻的触手,穿透门板,爬满我的全身。我拿起手机,

指尖因为恐惧和寒冷而剧烈颤抖,好几次都无法解锁屏幕。我想回复爸爸。

我想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我不敢。我怕打字的声音会惊动门外的“妈妈”。

如果妈妈就在门外,活生生地站着,那爸爸的短信又是什么意思?他在撒谎?

为什么要撒这种谎?还是说……门外的,根本不是妈妈?“咚,咚,咚。

”三下轻微的敲门声。不重,不轻,节奏平缓。是我妈妈敲我房门时独有的习惯。

这个认知让我头皮发麻,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脑子里闪过无数种恐怖的可能。

是恶作셔?谁会开这种残忍的玩笑?爸爸搞错了?医院的失误?还是……我根本就没睡醒,

这只是一个无比真实的噩梦?敲门声和呼唤声都那么真实,真实到让我无法欺骗自己。

我悄悄地从床上滑下来,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小心翼翼,

不敢让地板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我挪到门边,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的门板,

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我凑到猫眼上,想看清门外的一切。猫眼外,

是一片浓稠的黑暗。楼道的感应灯没有亮。什么也看不清。这种未知,

比看到任何恐怖的画面都更折磨人。我的耳朵贴着门,耳畔尽是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和因为紧张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门外。“妈妈”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疑惑和不耐。“茗茗?怎么不说话?是睡熟了吗?

”声音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微不可闻的沙哑,像砂纸摩擦过喉咙。

这个细节让我心中猛地一沉。这不像妈妈平时清亮柔和的声音。但那语调,那称呼,

又分明是她。我鼓足了全身的勇气,躲回被子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

我用颤抖到几乎无法控制的手指,给爸爸发去一条消息。“爸,你确定妈妈……没了?

”每一个字,都耗尽了我全部的力气。03短信发出去后,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煎熬。门外“妈妈”的呼唤声停止了。

楼道里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寂静。这种寂静比之前的呼唤更让我恐惧,

因为它意味着门外的“东西”在等待,在观察。突然,我的手机猛烈震动了一下,

吓得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是爸爸的回信。“确定。医生都盖章了。你别开门,

外面谁叫都别开。”爸爸的话像一块巨石,狠狠砸在我的心上。他确认了***死亡。

那门外的……到底是什么?爸爸为什么会知道门外有东西?为什么他会特意强调“别开门”?

一阵剧烈的眩晕向我袭来,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爸爸的消息非但没有解开我的疑惑,反而将我推入了更深的恐惧和混乱之中。紧接着,

又一条消息弹了出来。“她今天早上就出事了,我刚刚才处理完,正赶回家。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顶端的时间。凌晨两点半。妈妈是早上出的事?那从早上到现在,

这十几个小时,爸爸都在做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他说的“处理完”,

又是在处理什么?无数个疑问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子,啃噬着我的理智。我再次壮着胆子,

爬下床,蹑手蹑脚地凑到猫眼前往外看。这一次,

借着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对面楼层的微弱光线,我看到了一些东西。门缝底下,

有一片模糊的阴影。那阴影的轮廓,分明是一个人站在那里的样子。它就站在我的房门外,

一动不动,像一个沉默的狩猎者。我的呼吸再一次停滞了。它没有走!它一直在那里!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爸爸的消息。“我快到了,十分钟。记住,别开门。”就在这时,

门外的那片阴影,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我死死地盯着,分不清那究竟是光影的晃动,

还是那个“东西”真的动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全身都在不可抑制地发抖。爸爸正在赶回来。门外站着一个冒充我***未知生物。而我,

被困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无处可逃。04门外的阴影,似乎缓慢地升高了一点。那个动作,

像是一个人原本是站着的,现在,它弯下了腰。它的脸,正在靠近猫眼的位置。

我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向后退去,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心跳几乎要停止了。一股冰冷的寒意从我的脊椎骨一路向上,直冲头顶。

我连滚带爬地回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蒙住,身体却抖得像筛糠。报警!我必须报警!

我拿起手机,解锁屏幕,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却迟迟按不下去。我该怎么说?喂,警察吗?

我爸爸说我妈妈死了,但我妈妈正在门外叫我,还有一个影子在我门口。

他们只会把我当成精神病,或者***产生了幻觉。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

爸爸的电话打了进来。刺耳的铃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接起,

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和颤抖。“爸,妈妈她……真的……门外……”我的话语不成句,

逻辑混乱。电话那头,爸爸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急促,还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茗茗,

听我说,你现在最安全的做法就是待在房间里,不要出声,不要开门,

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我马上就到。”他的声音很镇定,但这种镇定反而让我更加不安。

他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而不是在向我解释这匪夷所思的一切。

他好像……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孤立。门外,

再次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吱呀——吱呀——”那声音,像是人的指甲,

在缓慢而用力地刮擦着木质的门板。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割在我的神经上,

令人毛骨悚然。我死死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不断地从眼角涌出,浸湿了枕头。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钉在蛛网上的飞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危险逼近,却无能为力。

我开始环顾四周,疯狂地寻找任何可以用来防身的东西。我的目光,

最终落在了床头柜上的一把水果刀上。那是妈妈前几天削苹果给我吃后,忘记收走的。

电话那头,爸爸突然问了一句,声音压得很低。“茗茗,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05我没有回答爸爸的问题。因为门外那刮擦门板的声音,让我连呼吸都忘记了。

它在干什么?它想进来吗?电话里,爸爸急促的声音再次传来,

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告诉我你听到了什么!是敲门声?还是说话声?

有没有提到什么特定的事?”我犹豫了一下,喉咙干涩地发声,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她……她叫我的名字,像平时一样……”我说完,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只能听到他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过了许久,他才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别理会她,

茗茗,那不是你妈妈。”爸爸的否认,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下。

恐惧——因为他承认了门外有“东西”存在;又让我感到一阵发自心底的寒意——他在隐瞒,

他在刻意回避着什么。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妈妈是个十足的“植物控”,

家里养了许多花花草草。她有一个很可爱的习惯,每天睡前都会给她的那些宝贝盆栽浇水,

并且会用手机录下一段“花儿日记”,发到她的花友群里,跟那些叔叔阿姨分享。

我颤抖着手,几乎是凭着本能,打开了手机里***照片集。我想看看她的照片,

想从那温暖的笑容里找到一丝对抗恐惧的力量。指尖划过一张张熟悉的照片,

泪水再次模糊了我的视线。无意中,我翻到一张很旧的合照。照片已经有些泛黄,

里面的妈妈还很年轻,穿着一件我从未见过的、款式复古的旗袍,笑容温婉。她的身边,

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西装革履,面带微笑地看着镜头。这个男人是谁?我从来没见过他。

正当我疑惑时,手机顶端突然弹出一个消息提示。

是妈妈所在的那个“花花世界”微信群里有新消息。我点进去,心脏漏跳了一拍。

群里最新的一条消息,竟然是一段语音!发送人,赫然是我***微信账号!

我点开那段语音。妈妈清晰、温柔的声音,从听筒里流淌出来。“宝贝们,

我又来给你们浇水啦,今晚要乖乖睡觉哦。”我死死地盯着那段语音后面的上传时间。

凌晨1点45分。这个时间,远在爸爸给我发来那条死亡短信之后!这意味着,

在爸爸宣称妈妈已经死亡的时候,她,或者说,用着她微信的某个人,还活着!

06我像被雷击中一样,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那段录音,是铁一样的证据!

它无情地戳穿了爸爸的谎言。妈妈在凌晨一点四十五分,还好好的!爸爸的死讯,

是在半夜两点多发出的!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吱呀——嘎——”门外那刮擦的声音突然加剧,变得尖锐刺耳,

仿佛有什么尖锐的物体在疯狂地摩擦门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我心中警铃大作。

这声音证明了,门外的绝对不仅仅是一个虚无的“声音”或者“幻影”。

它是一个有实体的存在,并且,它带着强烈的恶意。它想破门而入!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恐惧,立刻回拨了爸爸的电话。电话几乎是秒接。这一次,

我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和质问。“爸!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语音日记在一小时前刚刚更新了!你为什么要骗我说她没了?”电话那头,

爸爸的声音明显变得慌乱起来。“什么语音?茗茗,你别乱想,

可能是……可能是手机的预设发送……总之,你现在不要分心!听我的话,待在房间里!

”预设发送?这种蹩脚的借口,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我根本不相信他的解释。爸爸在撒谎!

他在拼命地掩盖着什么!一股被至亲欺骗的愤怒和背叛感涌上心头。我猛地冲到门边,

想通过猫眼再看一眼,看清楚门外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这一次,我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将那束刺眼的光对准了猫眼。光线穿过小小的透镜,照亮了门外走廊的一小片区域。

什么都没有。走廊里空空如也,那片阴影不见了。难道是它听到了我和爸爸的通话,

所以离开了?我松了一口气,但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门板上有些不对劲。

我的房门是深棕色的,此刻,在手电筒的光照下,

门板上赫然多出了几道深色的、崭新的划痕!那些划痕又深又长,

像是被什么野兽的爪子用力抓过一样。更让我感到头皮炸裂的是,

在其中一道最深的划痕下方,我看到了几缕细长的、半干枯的黑色发丝,

正死死地缠绕在迸裂开的木屑中。极致的恐惧让我再次连连后退。那不是***头发!

***头发染成了栗棕色,而且保养得很好,乌黑亮泽。而门上的这些发丝,是纯粹的黑色,

并且干枯分叉,毫无光泽!这个发现,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我彻底清醒了。

门外的,是一个冒充者!一个戴着假发、模仿我妈妈声音和行为的,未知的冒充者!

爸爸知道这一切,但他选择了对我隐瞒真相。这个家里,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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