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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了盐水的荆条抽在傅栀身上。
两名保镖,一人押着她一只手,让她动弹不得。
“哥.....哥,我没有伤害嫂子。”
傅时延听到那声‘嫂子’,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手下动作顿了顿。
“还学会说谎了?”
荆条破空的声音,一下下响起。
剧烈的疼痛让她不禁弯下腰,呼吸也变得局促。
从小到大傅栀都没挨过家法,这是第一次。以她不尊长辈为由,行家法。
不知道过多久,她只觉得后背衣衫被浸湿,冷汗从额头砸到地板。
眼前一片漆黑。
“二十鞭结束。”傅时延的声音响起。
傅栀喘了口粗气,往常犯错都是傅时延替她挨罚,他说,“想干什么***,所有责罚我来背。”
如今......他却为子虚乌有的罪名打她。
傅栀莫名笑了出来,泪水从眼角沁出。
别墅外的台风终于停了。
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即离开。
在酒店休息了几天,她出门挑选送傅母的生日礼物。
傅母待她不错,本不该这么走了,可如果不走,傅母就要夹在她和傅时延之间。
她不想那样。
傅栀来到专柜挑包,这几天炒股挣了些钱,买了块地。
送地太单薄,配个包比较好。
刷卡结账的时候,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
“这个包我喜欢,你不会和我争吧?”
沈芷柔水灵灵的眼睛眨了眨。
一旁的阿sa客气地说,“是傅女士先来的。”
傅时延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包起来。”
包装好后阿sa习惯性递给他,傅女士和他经常一起来,向来是这位男士拎袋子。
可那包到了他手里,又调转方向:
“芷柔,你喜欢的包。”
阿sa愣了愣,有人拉着她袖子低声提醒。
“怎么手那么快?兄妹哪有夫妻来的亲?”
“夫妻?那傅女士是......”
“兄妹,豪门关系乱得很,你可长点心吧。”
话语落到傅栀耳里,她背绷得直直的,强撑最后一分体面。
她目光落在沈芷柔身上,夺下她脖颈处的平安符,扔进垃圾桶里。
这是自己三跪九叩求来的,凭什么给她。
傅栀想起早上收到的邀请函,笑道:
“忘了说,你办美术展的场地是我的,我不想租给你了。”
沈芷柔瞪大眼睛,看了看傅时延,哽咽道,“时延......”
傅栀再次开口,“别看他,你还没进门呢。”
“爸妈会为了你,把送我的场馆收回去?还是会为了你委屈我?”
几句话堵得她哑口无言,默默红了眼眶。
傅时延心疼地抱住她,目光像剧毒的蛇,咬在傅栀身上。
“栀栀,你还是没长记性。”
傅栀无所谓地笑笑,等两人离开后再次挑起了包。
太阳落山,她出了商场驾车离开。
车窗外,绿植不停后退。
一辆黑色汽车出现,朝她逼近,撞了上来。
‘砰’地一声,车身翻转撞上一旁的绿化带,黑色的浓烟冒了出来。
傅栀眼睛虚睁着,耳边轰鸣,身体的剧烈疼痛让她思维停滞。
透过后视镜,车窗的碎渣扎进她脸,带着数道划痕。
隐约间,她听见肇事者的声音。
“事已经办完了......傅总......”
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