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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出分手的时候,江望慌了:“宋宋,我肯定有什么事做错了,我立马改。

分手这样的话也是能随便说的吗?乖,以后不能再说了。”说着把我抱起来扔到床上。后来,

我去参加一个私人酒会,我们家破产了,我为了筹集资金喝了很多酒,但没有一个人肯帮我。

唯独江望夺过我手中的红酒,仰头吞咽入腹:“也不是不能帮,

只是要看宋小姐肯做到哪一步了。”1私人酒会上,我给春秋的徐叔敬酒,

他为难地摆了摆手:“小词啊!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但这事徐叔真的帮不了你,

东瑞这次需要的资金流实在太多了,倾尽春秋的所有能动的现金,也远远不够啊!”“何况,

最近市场波动,春秋也自顾不暇啊!”“不如,你看看光正能不能帮你?

”我的心跌到了谷底。这些天,我求过的人都说让我去求一求光正的总裁江望。可我知道,

想要光正帮忙,更是没有可能。因为,当初我爸抢了江望的女朋友。听说他是我同校的同学,

还转给了我一串数字,让我转给江望,就当是分手费。而我见了江望,原本的话却说不出口。

江望长得实在好看,我看的眼神都没办法转动。厚着脸皮把自己赔给了他:“不如,

我当你女朋友吧!”快毕业的时候,江望的妈妈来学校看他。我这才知道,

江望不是什么穷小子,不仅不穷,还出自世家豪门。不像我家,

是爷爷摸爬滚打再加上爸爸遇到了好时机,赚了一点钱,最多算得上土豪。

关键是碰上了江望家,就不豪了,只剩下了土。江望带着我跟他妈妈一起吃了顿饭。

他妈妈对于我俩谈恋爱这事倒是没说什么。后来又见过几次,她身边总是跟着一个女孩子,

亲热地叫她赵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我根本插不上话。江望也跟那个女孩子很熟,

两人是青梅竹马。那时我就知道,他妈妈看不上我。最后一次,他妈妈委婉地提醒我,

做好措施,江家爱惜羽毛,有私生子这种事太难堪了。我爸荒唐,跟人在夜店玩,

让对方怀孕,然后生下了我。本来是要结婚的,但是我妈又搭上了个外国人,要跟那人出国。

我爸妈之间本没有爱,我爸还给了我妈一大笔钱。就这样,我从小就没有妈,

我爸也从来没结过婚,我的存在,名不正言不顺。每次跟他妈妈见完面,我总是心里憋闷,

难受得无处发泄。年轻气盛,于是我提了分手。那时,江望强硬地将我搂在怀里,

在我耳边哀求:“宋宋,我肯定有什么事做错了,我立马改。

分手这样的话也是能随便说的吗?乖,以后不能再说了。”说着把我抱起来扔到床上,

然后俯身压了过来。我慌得手足无措,打了他一巴掌:“其实当初是我爸让我给你一笔钱,

让你离开蒋知荷的。我为了省下那笔钱,才说做你女朋友。”“毕业季不就是分手季吗?

我们也该分手了!”“我已经订婚了,别再缠着我了!”其实这句话不算是骗他的,

我爸跟舒伯伯是好友,两人一直撮合我和舒慎,从小就开玩笑说我是舒慎的媳妇儿,

奈何我俩对对方都没有感觉。江望明显愣住了,放完了狠话,我就离开了,

删除了江望的一切联系方式。毕业后,我爸把我安排进公司,从基层的小员工做起,

他是真的想要把企业交到我手上。眼看企业越做越大,没想到,我快接手时出了岔子。

“正好,年度行业酒会,江总也来了。”徐叔给我指了指方向,然后就转身走了。

2我捏着酒杯,找到江望的时候,他正背对着我用德语跟人打电话。修长的身影,

从单薄变得坚实。他很优秀,也不知道当年怎么就痛快答应跟我这个学渣在一起的。

挂断电话,转了身,江望迈开步伐从我身边走过,视我如无物。我逼迫自己开口:“江总,

能不能耽误您一会儿时间。”江望停下了脚步,转身,目光终于落在了我身上,微微蹙眉。

我连忙抓住机会:“东瑞是我爷爷和爸爸一辈子的心血,却不慎被人做局,损失惨重,

资金链断裂,眼看就要破产,就连撑过这个月也难。”“但要是撑过了这一关,

东瑞的口碑还在,就还有站起来的希望。”只是这数额实在是惊人。“所以,江总,

能不能求您帮一帮东瑞。”“到时候,东瑞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利息。”他不置可否,

只是低头轻笑:“宋词,你好像忘了什么,是谁说过,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再见就当作不认识。”是我说的。那时年轻,自尊心也强盛,说话根本不留一点余地。

手中的酒杯攥紧,我抿了抿唇。“想起来了?”江望声音很冷:“我一直遵守着当初的约定,

宋小姐却喊住我,口口声声求我帮忙。”“我们之间既然没感情,那只能讲些别的。

”他玩味地挑眉看着我:“帮了东瑞,我能得到什么?”“或者说,宋小姐给得起什么?

”这句话暗示得已经很明显了,这些天,我也从不同的人口中听过,但我没想到,

江望也会如此说。五年的时间,我变了很多,自然也该想到,江望也会变。

看着江望比以前成熟的眉眼,我低头,指尖刺入掌心。“江总,只要你肯帮东瑞,

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这话是真心的,并不是喝多了冲动之下说的。我爸这大半生,

一直都很荒唐。但总的来说,这些年对我还是很不错。小时候小朋友们编一些儿歌对着我唱,

说我是没娘的孩子。我爸知道,二话不说,把小朋友家里去了一遍,买了很多玩具之类。

跟小朋友们认真解释。最后,小朋友可能是看在那些玩具的份上,都很乐意跟我玩,

我成了班级里的大姐大。他人一向俊朗,短短一个月,为了公司的事情,头发白了一大片。

拉着我的手,眼眶发红:“乖女儿,爸爸很多年前在国外给你存了一笔钱,你走,

不要回来了!”公司倒闭,势必要欠下很大一笔钱,留我爸一个人被债主追债,我做不到。

3说完,我举起酒杯:“江总,我敬您一杯,还希望您能救一救东瑞。”我刚举起酒杯,

就被江望夺了过去,他仰头吞咽入腹,然后将空杯子放在走过来的服务生的盘子里。

“喝了这么多酒,还能走吗?”我迟疑了片刻,就听到了江望的嗤笑。“不是为了东瑞,

什么都能做吗?”看他转身就要走,我连忙抓住他的手,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窘迫低头。“别,我跟你走!”江望目光顺着我的手臂下滑,视线停留在我们相握的手上,

我迅速松开。“对不起……”江望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带司机。他车开得很快,没多久,

就来到了一片老旧的小区。纵然天色已晚,我仍然认出,这是大四那年,我在校外租的。

大四,整个寝室楼弥漫着茫然又悲伤的离别氛围。那时我还不知道江望的身份,

大言不惭地让他放心,说我家里条件还行,要是他找不到工作,我就包养他,

金屋藏娇的那种。江望隔着轻薄的衣服,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似乎很有兴致。“金屋藏娇?

不错,就是不知道宋宋为我打造的金屋在哪呢?”寝室里一共四个人,三个人都去实习了,

不只是我们寝室,两层楼的大四女生留在宿舍的不多了。一到晚上,

长长的走廊就有种鬼屋的感觉。我也有些怕,其实我可以回家住,我家离学校不远,

但我还是斥巨资交了一年的房租,在校外租了房子,三室一厅,我住主卧,江望住次卧,

还有一间富余。江望替我搬行李的时候,一掌撑在墙上苦笑:“很好,这个房子可真是大啊!

”其实只有一百多平,根本算不上大。搬过来的第一天,我从浴室洗完澡出来,

就看见他坐在电脑前打游戏,看起来很认真。我身上的浴巾裹得并不多牢靠,

心里莫名有些害怕:“江望,太晚了,你快回你房间休息吧!”他闻声扫了我一眼,

声音有些喑哑:“嗯,这局打完。”可是没等这局打完,他就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径直朝我走了过来。一个吻,吻着吻着就变成了撕咬,有些疯狂,我的手紧紧地抓住浴巾,

被吓到了,下意识想要求饶。含糊不清地喊他哥,然后整个身子后仰。湿答答的拖鞋很滑,

一个踉跄,我倒在了身后的床上,还把江望也绊倒了。他倒下的时候,避开了我,

倒在了床上。旋即闷哼一声,脸趴在被子里,好半天才抬头,一脸痛楚之色。

伸手从被子底下摸出一本书来,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国富论》!宋宋,

你是想谋害亲夫?”刚搬过来,还没收拾好,有一本书不慎留在了床上。我们寝室里,

偶尔也会讨论一些带点***的话题,所以,我的脸一下就红了。“对不起,要不要紧,

要不要去医院?”说完就发现江望直愣愣地盯着我,浴巾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松松垮垮,

半遮半掩的要掉不掉。最后江望没有去医院,也没有回自己房间。

他颤着嗓音向我保证:“宋宋,等我到了二十二岁,我们就去领证!”“我保证,

这辈子都会对你好,今生,我只属于你一个人!”年轻时候的承诺总是很用力,话说得很满。

那股气消散一点之后,我回过出租屋找江望,却亲眼看见他跟蒋知荷抱在一起,倒在地板上,

姿势暧昧。那会儿蒋知荷正好在跟我爸闹别扭,搬出了我爸的别墅。两个人都是单身,

不论站在哪一边,我都没理由谴责他们,所有,我就离开了。4站在玄关,

我看着记忆中的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房间,有些愣神。江望他难道这些年一直住在这?

江望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然后,修长的双腿蜷缩,也躺了上去。看我站着没动,

瞥了我一眼,语气有些倦怠:“过来!”我一步一步靠近,他拽过我的手,放在了他的头顶,

然后紧闭双眼。“头疼……”我顺从地给他轻轻的***来。揉着揉着,却发现,

手下的触感不对,有种沟壑起伏的不平整。我扒开头发,这才看到,

江望的头上好像曾经受过很严重的伤。像是颅骨裂开,又经历了手术缝合,

伤口处的毛囊被损毁,疤痕处的头发也不曾再长出来。“是不是很丑,宋小姐怕了?

”我摇了摇头,又突然醒悟过来,他眼睛是闭上的,于是补充:“没有,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怎么弄的?”江望打掉我的手,翻身坐了起来,低沉的声音里包含着无尽的凉意。

“三年前得知宋小姐订婚的消息,我想要去送一份贺礼,雨天路滑,

车撞上护栏后跟对向车道的车撞在一起了。”“命大,没有死,做了两年康复又站起来了。

”“奥,你看,我都忘了问,宋小姐如今婚姻过得幸福吗?”订婚?是了,

那年舒慎的女朋友执意要跟他分手,他听不知道哪个兄弟出的馊主意,想要激一激女友,

这才做了个我和他的订婚请柬,发给了他的女朋友,甚至一度在圈里传遍了。

江望知道也不足为奇,只是我不知道,他会因此受这么重的伤。我磕磕巴巴地解释:“我,

没有订婚,也没有结婚。之前只是朋友开的一场玩笑罢了!”“玩笑?”江望掀了掀眼皮,

自嘲道:“那我在宋小姐的眼里,是不是很好笑?

”说罢自己先笑了一下:“为了宋小姐的一句玩笑话,差点搭上了一条命,真是太好笑了!

”“从恋爱到现在,我好像一直在被宋小姐玩弄。”“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傻?

”我红了眼眶,手足无措,拼命解释:“不是的,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会因此受这么严重的伤。”他站起了,身高比我高很多,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然后低头,

像是报复一般,狠狠地啃噬,毫不怜惜。脸上有泪水滑下。江望突然停下了动作,

指腹擦拭我脸上的泪,眼神带着不忍。“你走吧!宋词,光正的资金会尽快到东瑞的账上,

东瑞不会倒闭的。”“但是你要记住,我们之间,你一直欠我的。”我愣神的工夫,

江望把我赶了出去,那扇门在我面前迅速关上,只余耳边的回响。5回我爸的别墅的时候,

我遇上了蒋知荷,她在客厅里追剧。见了我,很自然地跟我打招呼。“小词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她和我爸一直没有领证,就这样跟在我爸身边八年。从有些稚嫩的大学生,

变成一个妩媚成熟的女人。一直随着我爸,叫我小词。见了她,我有些不自在,

所以一毕业就搬了出去。我爸从楼梯上下来,见了我很高兴。“呦,我们家的明珠回来了,

那晚上可得让张妈多做几道菜!好好庆祝一下!”“庆祝什么?”“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咱们家的问题解决了,是知荷去找了她的一个同学,光正的总裁,资金已经到位了!

”我爸兴奋地过来揽住蒋知荷的肩。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原来是这样,

我竟然以为江望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晚饭刚做好,我爸就和蒋知荷起了争执。

我从楼上房间下来的时候,蒋知荷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刚走出门。“爸,

她这是……”我爸无所谓地摊手笑了:“她要跟我分了。”我爸这人,对于女人,

说他不上心吧!他身边总有女人。说他上心吧!女人离开他,他从来都是听之任之,

从不挽留。我有预感,蒋知荷是去找江望了,我知道她一直不曾放下过江望,就像我一样。

但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关我的事。吃饭的时候,我和我爸很默契的都没说话,一个劲地吃菜。

6舒慎动作很快,人追回来以后,立刻就结了婚,办了婚礼,然后顺其自然,一两年的时间,

孩子都有了。满月宴办得很隆重,五星级酒店里,我坐在台下看他们互动。小娃娃白***嫩,

张嘴打着哈欠,很可爱。我看得脸上露出了姨母笑,一转头,

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落座。江望他为什么也在这里?还坐在我和我爸旁边!

转瞬又想到,好像光正和舒伯伯家有一点合作关系。我爸给他倒酒,他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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