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姐姐为了不去上学,趁我发烧时给我灌下高度白酒,我因此成了傻子,
姐姐声称我是被高烧烧坏的。爸妈看着痴傻的我满面愁容,整日争吵不断。
直到姐姐买通保姆,拿出一份假的出生证明,我成了保姆的亲生女儿。
家庭氛围肉眼可见的融洽起来。浑浑噩噩活到16岁,大家都围着姐姐庆祝高考金榜题名,
我坐在角落玩着脏兮兮的泥巴。爸妈外出旅游,已经半个月没人给我换过干净衣服,
身上的汗味混着食物残渣的腐臭,招来了苍蝇。我想凑过去看姐姐的蛋糕,
却被她一脚踹倒在地,厨房传来低低的抱怨声。“苏琪,你真打算一辈子隐瞒,
是你故意喂她喝酒,才把她弄傻的事吗?”苏琪像是被踩了尾巴,“闭嘴!
我让她当保姆女儿就是为了让爸妈别再怪我!你要我现在说出来,我在这个家怎么抬得起头,
爸妈会恨死我!”“我不想全家一辈子被个傻子拖累,保持现状对所有人都好!
”我呆呆地趴在地上,脑子有一瞬间的清明。可是……姐姐,那我怎么办?
苏琪端着蛋糕从厨房出来,一开门就撞见我趴在客厅的脚垫上。
见我脏兮兮的的指尖***地板,嘴里含混地哼着:“骗爸妈…… 假证明”。她手一抖,
蛋糕摔在地上,奶油水果撒了一地。她死死盯着我,瞳孔缩成针尖,呼吸乱成一团。
显然怕我真听懂了她和保姆的对话。可下一秒,她看见我扑在地上,
把地上的脏蛋糕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嘴角挂着涎水:“蛋糕…… 甜。
”紧绷的肩膀慢慢松开,眼里的慌乱被嫌恶取代。“真是个废物,跟你说什么都听不懂。
”她用脚尖踢开我伸过来的手:“就算你听见了又怎么样?爸妈才不会信一个傻子的话,
你这辈子都别想抢我的东西!”我被踢得手心发疼,捂着嘴呜呜地哭。她嫌我烦,
拽着我的胳膊就往杂物间拖。“哐当”一声上了锁,还在外面用拖把杆抵着。
声音隔着门传进来,又冷又狠:“好好在里面待着,爸妈回来也不会管你。
”“他们忙着找自己的亲生女儿呢,谁会理你这个保姆生的傻子。”高跟鞋声渐远,
我撞门的“咚咚”声她全当没听见。在黑暗里待了不知多久,我嘴唇干裂渗血,
连撞门力气都快没了。杂物间的铁门被妈妈用力拉开时,我下意识的挡住刺眼的光线。
看清来人后,用尽最后的力气爬过去,死死攥紧***裤腿,
急切的喊:“妈…… 骗了妈妈……假的……”妈妈见我满身的灰,额头上被门撞出的淤青,
脸色沉得能滴出水。她转头瞪向身后的姐姐,声音里压着怒火:“苏琪!
我让你在家好好看着妹妹,你把她锁在这里干什么?想饿死她吗?”姐姐眼神躲闪,
却还在嘴硬:“妈,是她自己要跑进来的!我喊她她不听,我怕她又出去闯祸,
才锁上门的……”妈妈刚要追问,却被爸爸的电话猛地打断。“陈敏!快过来!
找到亲生女儿的线索了!就在隔壁市的大场村。”“亲生女儿” 像道惊雷,
妈妈抓着我的手瞬间松了。她蹲下来,手悬在我头顶顿了顿,还是轻轻摸了摸我的头,
眼里满是愧疚:“念念,你在家等妈妈,妈妈找到姐姐就回来陪你,
让保姆先给你洗个澡、弄点吃的。”我张着嘴,想把真相说给妈妈听,
话到嘴边却只剩细弱的“呜呜”声。看着妈妈匆匆离去的背影,眼泪无声滑过脸颊。
心里堵得发慌,喘不上气。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难受。我攥紧拳头,
用力锤自己的头。为什么我的脑子总像蒙着雾,记不清事,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
这时保姆过来,一脸嫌恶拽着我往浴室拖,嘴里嘟囔“麻烦精”;饭菜也是凉的,
可我还是狼吞虎咽吃完了。乖乖坐在门口,等着妈妈回来。天黑时,等来的却是苏琪。
我吓得立刻缩到墙角,抱着膝盖发抖,生怕她再把我锁进杂物间。可苏琪却笑着走过来,
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她甚至伸手帮我擦了擦嘴角没擦净的口水:“念念,对不起啊,
之前是姐姐不好,不该把你锁起来。”苏琪的声音软得像棉花,我忍不住慢慢抬起头,
往她身边挪了挪。我眨了眨眼,盯着她的手。这真的是我姐姐吗?
她从来没这样温柔的摸过我的脸。第2章 2我像飞蛾扑火似的,想要靠近这难得的温暖。
可脑子里那些不好的记忆像针扎似的,让我猛地往后缩,后背贴紧冰冷的墙壁。
“妈妈…… 我要等妈妈。”我攥着衣角,声音发颤,不敢再看她。
苏琪眼里的欣喜瞬间淡了,嘴角的笑也僵了,
语气多了几分不耐烦:“妈妈去找自己的亲生女儿了,哪有空管你?”她顿了顿,
又软下来:“她特意让我带你去游乐场,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坐旋转木马吗?
”“旋转木马” 四个字撞进脑子里,模糊的画面冒了出来:阳光很暖,
我坐在彩色的木马上,姐姐站在下面挥手,还笑着说:“等会儿给你买草莓冰淇淋”。
这是我小时候的记忆吗?我盯着苏琪的脸,眼神慢慢变得柔软。没等我想清楚,
保姆张姨匆匆跑过来,一把拦住我们:“琪琪!你可别带她出去!她一个傻子,
出去跑丢了怎么办!”苏琪立刻皱起眉,甩开张姨的手,维护着我:“张姨,
你怎么总见不得念念好?她都多少年没出过门了,也得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带她玩会儿怎么了?”她说的义正词严,看我的眼神里裹着层刻意的温柔。
外面的世界……是啊,我好久没见过外面的太阳了。她见我眼神松动,又往我身边凑了凑,
哄着我:“念念,就玩一小会儿,姐姐给你买草莓冰淇淋,跟小时候一样,好不好?
”我盯着她眼里的 “期待”,下意识点了点头。苏琪的眼睛瞬间亮得吓人,
拉住我的手就往外走。她回头瞪了张姨一眼,语气带着威胁:“你别告诉爸妈,
我带妹妹玩会儿就回来,保证不耽误事!”张姨站在原地,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最终还是没敢多嘴。公交车上,我紧紧攥着苏琪的手,心里满是期待。她果然没骗我,
到了游乐场,我们直奔旋转木马。“抓好哦,等会儿下来姐姐给你买冰淇淋。
”旋转木马慢慢转起来,风拂过脸颊,带着点甜意。我看着下面的苏琪,
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事。那年我十岁,手里还攥着年级第一的奖状。姐姐说要奖励我,
却把我丢在游乐场的角落。我等了好久,直到妈妈哭着找到我,姐姐才慌慌张张解释,
说 “是念念自己乱跑”。脑子瞬间清明,眼神里没了往日的痴傻。我对着苏琪的背影,
大声喊:“姐姐,你又想丢掉我么?”苏琪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钉在原地。几秒钟后,
她脚步慌乱地往出口跑,没回头。嘴角微咸,是泪水的味道,胸口揪得发疼。
她明明刚对我那么好,为什么又要丢下我?直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转头一看,
竟是苏琪!第3章 3她手里攥着冰淇淋甜筒,喘着气,
眼神躲闪:“你…… 你胡说什么?我就是去买冰淇淋。”她盯着我的双眼,
手指无意识收紧,声音发颤:“你…… 你刚才说了什么?你是不是…… 好了?
”说着一把揪住我衣领,指甲掐的我脖子生疼,眼里满是狠戾:“我告诉你,
你就是个保姆的女儿!爸妈只有我了,我才是他们的骄傲!”她在故意刺激、试探我。
“我是不是早记起来了?是不是一直在装疯?”见我没有回答,恐慌瞬间像潮水般裹住她。
她用力一推,我重重摔在游乐场的水泥地上。干净的衣服沾满了泥,膝盖磕得钻心的疼。
我趴在地上,茫然地仰望着她,脑子里嗡嗡作响,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变脸。“姐姐…… 疼。
” 我想爬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妈妈什么时候回来?”这话彻底激怒了苏琪,
她死死按住我的肩膀:“妈妈不会管你了!你永远留在这里吧,没人会找一个傻子!
”苏琪跑远后,我孤零零地坐在地上,膝盖的伤口渗出血。周围的人渐渐围过来,
有人指着我小声议论:“你看她那样,肯定是个傻子。”“离远点,别让她伤着孩子!
”有人再拿手机拍照,还有人往我身上吐口水。那些嘲笑的眼神、刺耳的议论,
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我缩成一团,把脸埋进膝盖,不敢抬头。直到有人报警,
保姆张姨一脸不耐烦地赶过来,看见我就骂:“你个傻子!就知道惹麻烦!怎么不死在外面。
”她拽着我的胳膊就往车上拖,流血的膝盖在地上摩擦,留下一道血痕。我咬着牙,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原来大家都不喜欢我,因为我是个傻子,是个废物。可我,
也不想当傻子啊!回到家,我惊吓过度,发起了低烧。门 “砰” 地被撞开,
苏琪冲了进来。手里还攥着一瓶白酒,她恶狠狠地说:“苏念!你能傻一次,就能傻第二次!
”她死死按住我嘴,把酒瓶怼进我嘴里。辛辣的白酒呛得我剧烈咳嗽,
熟悉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我不要变傻,不要再被人欺负!我拼尽全力挣扎,
一直退到窗台边。苏琪还在灌酒,我猛地一使劲,竟带着她撞开窗户,从二楼跌了下去。
下坠的瞬间,我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跑来。是爸爸妈妈。他们终于回来了。
在医院醒来时,我浑身都剧痛,太阳穴像要爆炸。转头就看见苏琪躺在旁边病床,
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爸妈紧紧守在她床边,眼底的***清晰可见。见我醒来,
爸爸立刻冲过来,指着我鼻子质问:“苏念!张姨说你偷喝白酒,琪琪阻止你,
你还拉着她跳楼!”“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就是个祸害!”他的声音又大又凶,
完全没注意到我眼里的恐惧。妈妈赶紧拉住爸爸,皱着眉说:“你别这么说她,
念念…… 她也不是故意的。没找到亲生女儿是我们的事,不能把火撒在她身上。
”第4章 4苏琪刚醒就扯着石膏腿哭嚎,声音划破病房:“爸妈!苏念是装的!
她根本不傻!昨天她故意推我下楼,就是想独占你们,当苏家唯一的女儿!
”她一边说一边往妈妈怀里缩,眼神却死死剜着我。她太怕了,
怕我清醒后说出她灌酒、遗弃我的真相。所以刚睁眼就急着颠倒黑白,
把所有脏水泼在我身上。妈妈攥着她的手直皱眉:“琪琪别乱说,
念念都这副模样了……”爸爸也跟着点头,但眼神扫过我时却带着一丝审视。
这时医生敲门进来:“苏琪家属,得去做个腿部 CT,谁陪一下?”妈妈立刻起身。
爸爸留在病房,背对着我抽烟。烟味裹着沉默,压得人喘不过气。我攥着床单,
终于攒够力气开口:“爸,我没有装…… 是姐姐灌我白酒,
我挣扎的时候才摔下去的……”话没说完,爸爸猛地转身,厌恶从眼底溢出来,
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现在会说完整话了?之前的痴傻果真都是演的!心思这么重,
小小年纪就想着害人,我们苏家容不下你这种歹毒的东西!”我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忘了。
原来我的父亲,是这么想我的么。他无视我惨白的脸,拨通保姆的电话,
无情的说:“马上来医院!把你女儿带走,滚的远远的,永远别让她再踏进苏家一步!
”我坐在病床上,心口像被掏空了一块,凉飕飕的。委屈和害怕都不见了,
只剩下死寂的麻木。喉咙涌上一股腥甜,我 “哇” 地吐出一口血。爸爸的吼声戛然而止,
他僵在原地,脸上的狠戾瞬间褪成慌乱。他的手抬了又抬,却没敢碰我。我被抬进急诊室时,
意识已经模糊。护士忙着给***胃管、抽血。妈妈在旁边急得直哭,爸爸站在角落抽烟,
脸色阴沉。就在这时,医生拿着检查报告快步冲进来:“病人家属,病人胃出血严重,
胃内容物检测出大量高度白酒,必须立刻转抢救室!还有……”他把报告拍在桌上,
指尖指着血型栏,“她是 A 型血,和你们之前登记的‘O 型’完全对不上!
”“A 型?” 妈妈猛地抓住报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颤抖,“不可能!
之前保姆拿出的亲子鉴定书,明明写着念念是O型!”“我是 A 型!建国也是 A 型!
”“现在,念念也是A型!”这话像一道惊雷,在病房里炸开。爸爸抽烟的手顿住,
烟蒂“啪”地掉在裤脚,烫出个黑印也没察觉。他盯着报告上的“A 型”,喉结滚动半天,
才挤出句沙哑的话:“琪琪说鉴定书是保姆从老家医院开的,我没细查……”“先别愣着!
病人得立刻转抢救室!”医生说着,和护士一起推起我的病床。经过妈妈身边时,
我外套兜口一松,银色录音笔“咚”地砸在地上,滚到她脚边。妈妈瞳孔猛地一缩,
这正是她上次在杂物间偷偷塞给我的那支!妈妈弯腰捡起录音笔的瞬间,
苏琪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拄着拐杖就往这边扑:“不能听!她就是想毁了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