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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科医生沈知夏,一场车祸让她穿越到隆庆王朝忠勇侯府,成了连温饱都难顾的小丫鬟。

为活下去,她藏起听诊器与处方单,学规矩、练茶艺,凭借敏锐的观察力赢得侯夫人信任,

又获侯爷垂青,成了掌有部分后宅权力的“沈姬”。她渐渐习惯了看人脸色、谋算利益,

将现代医者的仁心深埋心底。直到四十岁这年,一道银灰色的痕迹划破天际,

那架名为“飞机”的异物,让她尘封的记忆轰然苏醒,

才惊觉自己早已活成了曾经最厌恶的模样。

1 魂断——手术台到将军府柴房无影灯的白光刺得苏砚睁不开眼,

指尖还残留着手术刀柄的冰凉触感。刚才那场长达八小时的颅脑手术刚结束,

她甚至能清晰回忆起最后一针缝合时,助手递来止血钳的力度。可下一秒,

强烈的眩晕感猛地攥住她的意识,耳边的监护仪滴答声骤然被呼啸的寒风取代。

“还愣着做什么?!主子的浣洗衣物堆了半缸,想挨冻饿肚子吗?

”粗哑的女声像冰锥扎进耳膜,苏砚猛地睁眼,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ICU病房,

而是低矮潮湿的土坯房。空气中弥漫着皂角与霉味混合的怪异气息,

身下是铺着干草的硬板床,身上穿的是灰扑扑、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裙。她挣扎着想坐起身,

却发现四肢酸软无力,虎口处还留着一道新鲜的划痕——显然是之前被人推搡时蹭到的。

面前站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穿着同色系的粗布衣裳,手里拿着根洗衣棒,

正满脸凶横地瞪着她。“看什么看?不过是个爹娘死了没人要的孤女,

被牙婆卖到将军府当浣衣奴,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婆子扬起洗衣棒就要打下来,

苏砚下意识地抬手格挡,脑子里却炸开了锅。她是苏砚,国内顶尖医院的神经外科主刀医生,

刚刚还在拯救病人的生命,怎么会突然变成“将军府的浣衣奴”?穿越?

这种只在小说里看到的情节,竟然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怎么,还想反抗?

”婆子见她敢挡,火气更盛,伸手就要抓她的头发。苏砚这才反应过来,

现在不是震惊的时候——眼前这婆子的力道,还有这破败的环境,

都在提醒她:这里不是能讲道理的现代社会,而是人命如草芥的封建王朝。她迅速垂下眼睑,

收回手,将现代医生的锐利与骄傲狠狠压进心底,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刘婆子,

我……我刚才头晕,不是故意的,这就去洗衣裳。”说着,她挣扎着爬下床,

走到墙角那口冒着寒气的水缸边。伸手探入水中的瞬间,刺骨的冰凉让她打了个寒颤,

也让她彻底清醒——手术台的人生已经落幕,从现在起,

她是必须在定远将军府挣扎求生的浣衣丫鬟苏砚。2 忍辱——初遭苛待,

藏起现代医术水缸里的水冰得刺骨,苏砚的指尖刚浸泡片刻,便泛起了青紫。

她咬着牙搓洗着将军府公子的锦缎外袍,粗糙的皂角在衣料上划出细小的纹路,

稍有不慎便会留下痕迹——这是刘婆子特意交代的“重点”,也是明晃晃的刁难。

“动作快点!申时前要是洗不完这二十件,今晚就别想吃饭!”刘婆子斜倚在门框上,

手里把玩着一根细竹条,眼神像盯猎物似的锁着苏砚。她早就看这新来的丫鬟不顺眼,

模样周正不说,身上总带着股说不清的傲气,不磋磨磋磨,怕是不知道这柴房里的规矩。

苏砚没敢回话,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她清楚,现在的自己没有反抗的资本,

现代社会的学历、医术在这里一文不值,稍有不慎,便是打骂甚至丢命的下场。方才搓洗时,

她瞥见刘婆子手背红肿,指缝间还渗着黄水——那是典型的蜂窝织炎,若在现代,

只需及时清创加抗生素便能控制,可在这里,恐怕要靠硬扛,稍有延误还会引发败血症。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便被苏砚强行压了下去。她不能多管闲事,暴露医术只会引来麻烦,

说不定还会被当成“妖言惑众”的异类。可天不遂人愿,没过多久,

隔壁柴房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紧接着是丫鬟的哭喊:“张姐姐!你醒醒啊!

”苏砚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抱着另一个面色惨白的姑娘,急得眼泪直流。

那姑娘嘴唇发绀,呼吸微弱,胸口起伏越来越浅——是急性哮喘发作的典型症状。

刘婆子听见动静,不耐烦地走过去踹了踹门:“嚎什么嚎?死个丫鬟而已,

再吵把你们俩都拖去乱葬岗!”“刘婆子,她还有救!”苏砚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便后悔了。

果然,刘婆子猛地转头瞪着她,眼神里满是怀疑:“你个浣衣奴,还懂救人?

怕不是想装神弄鬼谋财害命!”苏砚攥紧了冰凉的双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垂下眼,

掩去眼底的急切,声音放得极低:“我……我小时候跟村里的老郎中学过两招,看她这样子,

或许能试试掐人中救急。”她故意隐去了专业术语,只提最基础的急救手法,生怕露了破绽。

刘婆子半信半疑,可看着那丫鬟快没气了,也怕真出了人命牵连自己,

便啐了一口:“别耍花样,救不活,第一个拿你是问!”苏砚立刻快步走过去,

指尖精准地掐在那姑娘的人中穴上,同时用指腹按压她的膻中穴,动作稳而快。片刻后,

那姑娘终于咳出一口气,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苏砚松了口气,却没敢多停留,

立刻退回水缸边,继续搓洗那堆永远也洗不完的衣裳——她知道,刚才的举动已经踩了线,

接下来的日子,只会更难。3 转机——巧解丫鬟急症,获夫人留意救回张丫鬟的次日,

苏砚的日子并没变好,反而更难了。刘婆子像是记恨她昨日“抢风头”,

故意把最脏的马厩褥子堆到她面前,还把洗衣的皂角换成了掺着沙粒的劣等货,

搓得她掌心起了好几个血泡。“动作再快点!这些褥子要是没洗干净,仔细你的皮!

”刘婆子叉着腰站在一旁,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苏砚咬着牙没作声,

只是将掌心的血泡悄悄按进水里——疼得钻心,却也让她更清醒:在这里,

任何一点“不同”都可能招来祸患,昨日救人已是冒险,今日必须更谨慎。正埋头搓洗时,

前院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丫鬟焦急的呼喊:“快来人!

李管事家的姑娘突然晕过去了!”苏砚抬眼望去,

只见几个丫鬟慌慌张张地抬着个小丫头往正院跑,那小丫头脸色蜡黄,嘴唇毫无血色,

鬓角还沾着冷汗。“定是昨天淋了雨,受了风寒。”刘婆子撇撇嘴,

“这府里的大夫还在城郊庄子上,怕是来不及了。

”苏砚的心猛地一沉——那症状不像是风寒,倒像是急性低血糖,若是不及时补充糖分,

恐怕会有性命之忧。她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忍住。趁刘婆子不注意,

她悄悄从怀里摸出一小块昨日偷偷藏起来的麦芽糖——这是她唯一能找到的含糖食物。

她快步追上抬着小丫头的丫鬟,压低声音说:“姐姐们等一下,我或许能救她。

”丫鬟们愣住了,其中一个年长些的皱眉道:“你一个浣衣丫鬟,懂什么救人?

”“我小时候跟老郎中学过,她这模样像是‘虚症’,喂点甜的或许能缓过来。

”苏砚尽量说得通俗,同时举起手里的麦芽糖。正僵持着,主母身边的大丫鬟青黛恰好路过,

见此情景便问了缘由。苏砚硬着头皮解释了几句,青黛犹豫了一下,

终究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让她喂小丫头吃了麦芽糖。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那小丫头果然缓缓睁开了眼睛,脸色也好看了些。青黛又惊又喜,立刻将此事禀报给了主母。

主母听后,对这个“会些土方子”的浣衣丫鬟多了几分留意,特意让人传话,

让苏砚明日去正院当值,负责打理花草——虽仍只是个下人,却总算脱离了苦役般的浣衣房。

苏砚站在原地,攥着掌心的血泡,心里却泛起一丝微光。她知道,这只是第一步,往后的路,

还要更小心地走。4 攀附——偶遇将军嫡子,

展露“温顺”本色正院的花草修剪比浣衣轻松许多,却更需谨慎。苏砚每日天不亮便起身,

将院中的牡丹、月季打理得井井有条,连落叶都要按纹路扫成整齐的堆,生怕惹主母不快。

她谨记着“少说话、多做事”,连跟其他丫鬟搭话都尽量简短,只在没人时,

才会悄悄揉一揉仍在泛疼的掌心。这日午后,她正蹲在廊下擦拭花盆边缘的泥渍,

忽闻一阵马蹄声从院外传来。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月白锦袍的少年郎快步走进来,

墨发用玉冠束起,眉眼间带着几分少年人的英气,

却又透着将军府嫡子独有的矜贵——正是定远将军的独子,萧策。丫鬟们纷纷屈膝行礼,

苏砚也跟着低下头,将身子压得更低。她知道这位嫡子是府中重点,

寻常丫鬟连跟他对视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攀附。可偏偏天不遂人愿,萧策走过廊下时,

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子猛地向前踉跄。周围的丫鬟都吓得僵在原地,没人敢上前。

苏砚几乎是本能地伸手,轻轻扶了他一把——指尖刚触到他的衣袖,便立刻收回手,

重新低下头,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慌乱:“公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冲撞您的。

”萧策站稳身子,皱眉看向她。这丫鬟穿着素色的粗布衣裳,却生得一副清秀模样,

尤其是刚才扶他时,眼神里没有谄媚,只有纯粹的紧张,倒让他多了几分留意。“无妨。

”他淡淡开口,目光落在她手边的花盆上,“这株月季的枯枝,你为何不剪?

”苏砚心里一紧,立刻解释:“回公子,这枯枝连着主枝,奴婢怕剪得不当伤了花株,

想等花匠来定夺。”她故意说得恭顺,既显露出自己的细心,又不越界抢功。萧策挑了挑眉,

没想到一个粗使丫鬟竟懂这些,便多问了几句养花的法子。

苏砚早把院中花草的习性摸得透彻,却没敢说太多专业术语,

只捡些“多晒太阳、少浇水”之类的通俗话回答,语气始终温顺谦卑。萧策听着,

对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比起府中那些刻意讨好的丫鬟,这丫头倒显得实在。临走时,

萧策随口对身边的小厮说:“这丫鬟看着细心,往后正院的花草,便让她多上心些。

”小厮立刻应下。苏砚听到这话,心中一喜,却没敢表露分毫,只是恭恭敬敬地送萧策离开。

待脚步声远去,她才缓缓直起身,指尖轻轻摩挲着衣袖上刚才碰到萧策的地方。她知道,

这是她靠近权力中心的机会,必须牢牢抓住——只是这份“温顺”,要演得更像些才行。

5 进阶——脱离奴籍,成府中“苏姑娘”自萧策随口吩咐后,

苏砚在正院的处境明显好了许多。青黛对她多了几分客气,连往日里爱刁难人的几个丫鬟,

也收敛了气焰。但苏砚不敢松懈,每日依旧早早起身打理花草,

偶尔主母让她递个茶、传个话,她也总能做得妥帖周到,不多说一句废话。这日,

主母王氏在廊下赏花,见院中的牡丹开得比往年格外艳丽,

便随口问青黛:“这些花都是谁照料的?”青黛立刻答道:“回夫人,是苏砚那丫头。

她不仅会养花,之前李管事家的姑娘晕倒,也是她用土方子救回来的。”王氏闻言,

看向正在不远处修剪枝叶的苏砚,眼神里多了几分打量。

她早就听说这丫鬟心思细、懂些旁门医术,如今见她行事沉稳,倒有几分喜欢。恰逢此时,

萧策从外归来,见母亲盯着苏砚看,便笑着说:“这丫头确实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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