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彻攥着方向盘的手暴起青筋,乔月姝下意识护住小腹,却听见他声音发颤,“月姝,你听我解释。”
她看着挡风玻璃外渐渐模糊的街景,三年来的点点滴滴突然成为最锋利的刀。
“解释你那场轰动全城的婚礼,其实是场自导自演的戏?”
谢昀彻将车停在路边,眼尾微红,“月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名义上?”乔月姝甩开他的手,“那我算什么?你救醒的植物人,还是你豢养的金丝雀?”
谢昀彻瞳孔骤然收缩,突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剧烈颤抖,“月姝,我错了.......我当时以为你永远醒不过来,苏家能救你.......”
乔月姝的耳朵贴在他滚烫的胸口,听见他心脏狂跳的声音。
“苏晚晴的父亲是神经科权威。”谢昀彻的声音混着浓重的鼻音,“他说只要我娶他女儿,就动用所有资源救你。我跪在他办公室三天三夜,他最后只松口说给我一个名义。”
乔月姝推开他,眼泪砸在他手背上,“所以还是我错怪你了,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他不敢吭声。
乔月姝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时被谢昀彻死死拽住。
他跪在脚垫上,额头抵着她的膝盖。
这个在商界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哭得像个孩子,“月姝,给我一点时间,我马上跟她离婚。”
乔月姝摸着自己的肚子,咬着牙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她不想孩子出生没有爸爸。
谢昀彻把乔月姝接回家时,别墅里已经多了十几个佣人。
他亲自捧着安胎药喂她,指腹蹭过她的唇角,“月姝,再等我七天,下周三之前一定把离婚协议拿给你。”
乔月姝温顺地点头,“好,我等你。”
接下来的三天,谢昀彻推掉了所有应酬。
他会在凌晨三点起来给她温牛奶,会笨拙地对着育儿手册给她读睡前故事,甚至学会了分辨孕妇禁用的精油成分。
直到第四天深夜,她被渴醒时发现身侧是空的。
第五天.....
第六天.....
他几乎白天会回来陪他,晚上就会不见踪影。
第七天乔月姝在他走后偷偷跟在他的身后。
跟着他出了这私人别墅,跟着他进入一片更加豪华高档的私人小区。
没关紧的卧室了,她听见一个女人带着哭腔,“昀彻,你真要跟我离婚?”
谢昀彻的声音混着烟味传来,带着她从未听过的疲惫,“晚晴,我欠你的会用其他方式还。”
“其他方式?”女人突然拔高音量,“你抱着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上周在酒店套房里,你说怀念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光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