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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总裁爱上60岁丧偶保洁的我

早上五点四十,闹钟比老伴在世时还要准时——别误会,我老伴已经变成墙上照片三年了,现在叫我起床的是拼夕夕九块九的小鸭子,嘎嘎两声,能把死人吵活。

我蹬开被子,先摸腰,再摸膝盖,确认零件都在,这才下床。六十年了,这身子骨就像老自行车,骑是能骑,可每蹬一下都吱呀响。

厨房里还有昨晚剩下的半锅小米粥,我咕嘟咕嘟热上,从柜子里摸出两个鸡蛋,想了想,又放回去一个。胆固醇高,得省着点。吃完刷碗,把围裙往脖子上一挂,推着共享单车出门。天刚蒙蒙亮,风跟刀片似的,往我脸上甩。我缩着脖子哼二人转:“正月里来是新年儿啊——”

“王姨!早!”门卫小赵冲我抬杆,“又这么积极,你给盛寰扫厕所,盛寰给你颁劳模!”

“去,臭小子,你才扫厕所!”我咧嘴笑,心里却道:可不就是扫厕所嘛,不过姐扫的是三十层总裁办,金马桶,带加热。

进了大厦,先打卡。滴滴——工牌上“保洁部 王秀兰”六个字亮得晃眼。我乘员工电梯下到负一,换工服,长袖长裤,藏青色,穿上身跟麻袋成精似的。镜子前一站,白头发炸成蒲公英,我顺手沾水抹了抹,不掉灰就行。

“秀兰姐,昨晚加班到几点?”说话的是张彩霞,跟我一个班,比我小八岁,腰粗一圈,嗓门倍儿亮。

“十点。”我把拖把捅进桶里,“林娜那小妖精,非说董事长办公室地板有香水味,让我返工三遍。”

“你就惯着她!”张彩霞撇嘴,“要是我,直接把拖布甩她脸上,让她闻个够。”

我哈哈笑,心里却叹气:甩脸?我哪敢。闺女还在广州租房,水电都靠我这点工资。再过两年,攒够十五万,把老家那漏雨的房顶换成彩钢瓦,我就躺平,谁的脸色都不看。

电梯上到三十层,我推着工具车出来。走廊静悄悄,地毯厚得能埋人。我先用吸尘器走一圈,再蹲地擦边角。擦到总裁办门口,门虚掩着,里头传来说话声。

“盛总,您真要让那个老太婆继续在三十二楼?她身上的漂***味儿,熏得我鼻炎都犯。”

是林娜,声音软得能滴出水,却把我钉在原地。老太婆?我低头闻自己,是有点味,可那能怪我吗?消毒液八块五一桶,不刺鼻还叫消毒?

我正想走,又一道男声响起,低低的,带着金属的回响:“林娜,下次再让我听见‘老太婆’三个字,你直接去财务结工资。”

嚯!我手一抖,拖把“咣当”倒地。里头瞬间安静。我吓得汗毛起立,拎起拖把就跑,拐角处差点撞上绿植。

心跳得跟打鼓似的。盛以辰,居然替我出头?那个传说中不近女色、连母蚊子飞进办公室都要查血常规的冷面阎王?我拍拍胸口,安慰自己:别自作多情,人家八成是嫌林娜嘴碎,保的是公司形象。

可不管咋说,那句维护就像冬天里递来的一杯热水,烫得我眼眶发热。我蹲在地上,忽然想起闺女小时候被人骂“没爹的野种”,我冲上去跟人撕头发,也是这般护犊子。

“王姨,地擦完了?”秘书助理小李探头,“盛总说,十点开会,让你把会议室再拖一遍,别留水渍。”

“行,没问题。”我堆笑,心里骂娘:再拖?那地板比我脸都干净。

十点半,会议结束,人群涌出。我拎着抹布进去,一眼看见盛以辰。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身形挺拔,西装剪裁得像刀。阳光照进来,给他镀了层金边,晃得我眯眼。

我低头猛擦,忽然听见头顶飘来一句:“王姨,会做饭吗?”

我吓一跳,差点坐地上。抬头,他正垂眸看我,睫毛长得过分,眼神却平静。

“会……会啊!”我结结巴巴,“包子饺子手擀面,东北菜全套,不齁咸不要钱。”

他嘴角似乎翘了一下,像雪地里闪过的刀光:“今晚七点,去我家,工资照十倍算。”

十倍?我脑子“嗡”一声,噼里啪啦开始算账:***薪一百,十倍就是一千,一晚上顶半个月!十五万的小目标,嗖地近了一大步。

可我又慌:大半夜,孤男寡寡……寡我,图啥?我下意识攥紧抹布:“盛总,您家没厨师?”

“厨师请假,奶奶寿宴,需要家里味道。”他顿了顿,补刀,“别多想,做完就走。”

我脸“腾”地烧起来,好像被人看穿小心思。我咬牙应下:“行,我去!”

他点点头,转身离开。我望着他的背影,心跳得比拖水桶的轱辘还乱。六十岁了,居然还能接到总裁私单,说出去谁信?

下午两点,我请了半天假,跑去菜市场。五花肉要挑五花三层的,酸菜得买延边产的,手擀面更得现和。我拎着大包小包,挤公交回家,嘴里哼着小曲,连膝盖都不疼了。

五点,我换上身干净衣服——咖啡色灯芯绒外套,闺女去年双十一给我买的,九十九包邮。我对着镜子抹了点头油,发梢顺溜了,人看着也精神。

六点五十,盛以辰的司机来接我。黑色大轿车,真皮座椅,我一坐进去,屁股差点滑到地上。车窗外的霓虹往后跑,像我年轻时在田埂上追的萤火虫。

“阿姨,您别紧张,老太太就是嘴硬心软。”司机小伙子笑着安慰。

我点头,手心却全是汗。越靠近盛家别墅,我越后悔:万一菜做咸了,万一老太太翻脸,万一……没有万一,我只能成功。因为,我需要那十倍工资,更需要那点——尊严。

车停了,铁门缓缓打开。我深吸一口气,拎着菜刀下车,嘴里念叨:“王秀兰,别怕,六十年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怕一口锅?”

可我不知道,这一步迈进去,直接把棺材板都押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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