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五周年结婚纪念日那天晚上，我提前两小时回了家。推开卧室门的瞬间，

方以恒正靠在床头打电话，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念暖别哭，婉柔的事我一定会办妥。

""等祭祖大典结束，我就向妈提出让婉柔进族谱。""语桐？她不会有意见的，你放心。

"我站在门口，握着门把手的手青筋暴起。方以恒挂断电话转过头，

看到我时脸上闪过一瞬慌乱，但很快恢复如常，甚至带着几分惊喜。"老婆，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我正想给你个惊喜呢。"他起身走过来想抱我，我侧身避开，

"顾念暖最近还好吗？"方以恒愣了一下，随即自然地笑了，"还行吧，

她前阵子工作压力大，我作为老同学帮忙开导几句。""哦。"我把包放在沙发上，

"那她女儿呢？听说挺可爱的。""嗯，六岁了，很聪明。"方以恒说得坦荡，

仿佛在聊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我转过身盯着他的眼睛，"你想让那孩子进方家族谱？

"客厅的空气在这一刻凝固。方以恒的笑容僵在脸上，几秒钟后，他叹了口气，"语桐，

你都听到了？""不是故意瞒你，只是这件事比较复杂……""婉柔是我的亲生女儿。

"他说这话时，眼神里甚至带着几分理所当然。我的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住，呼吸困难。

"你说什么？""七年前，我和念暖喝醉了，发生了关系。她怀孕了，

但那时候我已经和你订婚，不能悔婚。"方以恒走近一步，想握住我的手，被我甩开。

"语桐你听我解释，我是真心爱你的。但婉柔是我的骨肉，我不能让她一辈子没有名分。

""而且你这五年一直没怀孕，妈那边压力很大，如果婉柔能进族谱……"我打断他，

"所以你打算让我当那孩子的妈？""不是当妈，只是名义上的。"方以恒的语气透着商量，

"婉柔会叫念暖阿姨，对外就说是我们领养的远房亲戚的孩子。""你平时不用管她，

该怎么生活还怎么生活。"他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只是在商量晚饭吃什么。我笑了，

"方以恒，你知道我为什么五年没怀孕吗？"他皱眉，"医生不是说你体质问题，

需要慢慢调理……""那是你让医生说的吧。"我盯着他，"我的保健品里，

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方以恒脸色骤变。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眼底的慌乱和心虚。

"你在说什么？"他努力保持镇定，"语桐，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我转身往卧室走，

直接打开床头柜，拿出那瓶每天都要吃的"调理身体"的胶囊。"这个，

是你半年前特意从国外给我代购的对吗？""说是什么名贵中药，让我每天按时吃。

"方以恒站在原地没动，"对，那是我托朋友从国外买的，很贵的。""贵？"我冷笑，

"贵到能让一个正常女人五年怀不上孩子？""方以恒，你为了让顾念暖的女儿进方家，

居然在我的药里下手，让我一直不孕？"话音落下，方以恒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没有否认，

只是沉默地看着我。几秒钟后，他开口，声音低沉，"语桐，对不起。

""但我没有别的办法。""方家需要继承人，妈等不了了。如果你一直生不出来，

她会逼着我离婚再娶。""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住我们的婚姻。"我听着这荒谬的理由，

只觉得可笑。"所以你牺牲我的生育能力，来成全你的私生女？

""还要我感谢你为了保住婚姻所做的努力？"方以恒走过来，语气诚恳，"我会补偿你的。

等婉柔进了族谱，我就停药，我们好好要个孩子。""婉柔只是挂个名，真正继承方家的，

还是你的孩子。"我看着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无比陌生。五年枕边人，

原来是这样的面孔。"方以恒，我们离婚吧。"他脸色大变，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你说什么？""我说，离婚。"我一字一句，"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方以恒的眼神变得冰冷，"语桐，你别逼我。""方家祭祖大典下个月就要举行，

婉柔必须在那之前进族谱。""你要是闹，对谁都没好处。"我甩开他的手，"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劝你想清楚。"方以恒恢复了冷静，"你离开方家，什么都不是。

沈家虽然有钱，但你爸不是早就说了吗，家产要留给你弟弟。""你一个女人，

离了婚能干什么？"我没说话，转身进了卧室，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我缓缓滑坐在地上。

眼泪无声地流下来。不是因为伤心，是因为恨。我恨方以恒的无耻，恨顾念暖的卑鄙，

更恨自己这五年的愚蠢。从床头柜里摸出手机，我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喂，

小姨，是我。""帮我查一下，方以恒给我买的保健品里到底是什么成分。""还有，

帮我联系最好的律师。"挂断电话，我擦干眼泪。方以恒，你既然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第二章第二天一早，我照常起床做早餐。方以恒从卧室出来时，看到餐桌上的粥和小菜，

愣了一下。"语桐，你……""昨晚的事我想清楚了。"我把粥盛好放在他面前，语气平静，

"你说得对，我一个女人离了婚也没什么出路。""既然婉柔是你的女儿，

进族谱也是应该的。"方以恒明显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浮现笑容，"老婆，

我就知道你最通情达理。""等婉柔的事办完，我一定好好补偿你。"我低头喝粥，没接话。

方以恒以为我接受了现实，这几天对我格外殷勤。给我买花，预定餐厅，

甚至主动提出陪我回娘家。我全都笑着接受了。表面上，我是一个识大体、顾全局的好妻子。

暗地里，我已经见了律师，整理了所有证据。小姨是国内顶尖的医学专家，

她帮我化验了那瓶保健品。

结果触目惊心——里面添加了长期服用会导致内分泌紊乱、影响生育的药物。"语桐，

这不是普通的避孕药。"小姨的声音在电话里透着愤怒，"这是慢性毒药，

长期服用会损伤你的卵巢功能。""你已经吃了多久？""半年。"我的声音很平静。

"半年？"小姨倒吸一口凉气，"那你的卵巢功能可能已经受损了。

赶紧来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挂断电话，我看着手里的药瓶，心如死灰。

方以恒为了他的私生女，居然狠到要毁掉我的身体。这个男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当天下午，我去了医院。检查结果比预想的更糟——我的卵巢早衰，

自然受孕的概率不到百分之五。小姨拍着我的肩膀，"孩子，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知道。"我擦干眼泪，"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从医院出来，我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去了一趟律师事务所。律师姓苏,是国内知名的婚姻案件专家。

她看完我提供的所有证据，脸色凝重。"沈女士，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婚姻纠纷了。

方先生的行为涉嫌故意伤害。""你可以选择报警，也可以选择私下解决。

""我想先私下解决。"我说得很平静，"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苏律师点头，

"那我们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在家做贤妻良母，

一边暗中布局。方以恒以为我真的妥协了，开始明目张胆地往家里带顾念暖和婉柔。"语桐，

这是念暖和婉柔，你们见个面，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看着站在客厅里的顾念暖，

她穿着一身浅色连衣裙,长发披肩，看起来温柔无害。婉柔躲在她身后，

一双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我。"顾小姐好。"我笑着伸出手。顾念暖也笑了，握住我的手，

"沈小姐，谢谢你这么大度。""婉柔，叫阿姨。"小女孩怯怯地开口，"阿姨好。

"我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真乖。"方以恒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脸上满是欣慰。

他大概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小三和私生女接回家了。晚饭时，

顾念暖主动帮忙摆碗筷。"沈姐，以后我会经常来帮你做家务的。婉柔也很乖，

不会给你添麻烦。"她说话时始终带着微笑，但我在她眼底看到了得意。"不用客气。

"我也笑着，"方家的事，以后你们就是主人了。"顾念暖听出了我的话外音，

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她又恢复了温柔的表情，"沈姐说笑了，方家的女主人永远是你。

"饭后，方以恒把婉柔抱在腿上，父女俩亲昵地说话。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幕,心里毫无波澜。这个家，已经不是我的了。但很快，

它也不会是他们的。晚上，方以恒搂着我上床。"老婆,你今天表现得真好。

念暖还夸你大度呢。""她是婉柔的妈,以后肯定要经常来往,你们能相处融洽我就放心了。

"我闭着眼睛没说话。方以恒以为我睡着了，又拿起手机给顾念暖发消息。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我透过睫毛看到了他嘴角的笑意。恶心。第二天，我借口回娘家，

其实是去见了小姨。"语桐,你的身体调理得怎么样了?""还行。"我说,"小姨，

我需要你帮我做件事。"小姨听完我的计划，沉默了很久。"语桐，你确定要这么做？

""确定。"我的眼神坚定,"他们欠我的，我要一点一点讨回来。"小姨叹了口气，"好，

我帮你。"从小姨那里出来，我又去了一趟***社。

我要知道方以恒和顾念暖这些年到底还做了什么。侦探很快就给了我答案——五年前，

我和方以恒结婚的前一晚，他在酒店和顾念暖过夜。三年前，我流产后在医院住院，

他夜夜陪着顾念暖。一年前，我生日那天，他说加班，其实是陪顾念暖和婉柔去游乐园。

看着这些照片和视频，我的心已经彻底死了。方以恒，你等着。

第三章方家祭祖大典定在下个月初八。这是方家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

所有族人都要回来祭拜祖先。按照规矩，新加入族谱的孩子要在这一天正式拜祖认宗。

方以恒为了这一天，已经筹备了大半年。"语桐，到时候你作为方太太，

要陪婉柔一起进祠堂。"他说这话时，理所当然得好像在分配一项普通的家务活。"好。

"我点头，"不过我有个条件。"方以恒皱眉，"什么条件？""我要见方老太太，

当面和她谈婉柔的事。"方以恒犹豫了，"妈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不用你去。

""我必须去。"我坚持，"毕竟名义上婉柔是我领养的孩子，我不去说不过去。

"方以恒想了想，同意了。第二天，我们一起去了方家老宅。

方老太太坐在客厅正中央的太师椅上，一身深色旗袍，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奶奶。

"我恭敬地叫了一声。方老太太瞥了我一眼，语气冷淡，"听说你同意让婉柔进族谱了？

""是的。"我低着头，"我和以恒结婚五年没能生育，是我的错。

""既然婉柔是以恒的女儿，让她进族谱也是应该的。"方老太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算你识相。""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生不出来？

""是不是沈家的遗传病？"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奶奶，医生说我体质差，

需要慢慢调理。""调理？"方老太太冷哼，"都调理了五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看你就是不行。"方以恒在一旁打圆场，"妈，语桐也很着急，您别说了。

""我说她是为了她好。"方老太太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算了，反正现在有婉柔了，

方家也有继承人了。""沈语桐，大典那天你给我好好表现。""别让外人看笑话，知道吗？

"我点头，"知道了，奶奶。"从方家老宅出来，我的后背已经湿透了。不是因为害怕，

是因为愤怒。这个家族，从上到下都烂透了。晚上回家，方以恒难得主动抱了抱我。"老婆，

辛苦你了。我妈说话难听，你别往心里去。""等大典过后，我就带你出国旅游，散散心。

"我推开他，"我累了，想休息。"方以恒愣了一下，没再说什么。躺在床上，我拿出手机，

看着小姨发来的消息。"一切准备就绪，等你信号。"我回了一个"收到"，

然后放下手机闭上眼睛。接下来的半个月，我表现得格外温顺。

方以恒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对顾念暖和婉柔也笑脸相迎。方老太太看我这么乖顺，

态度缓和了不少。甚至破天荒地赏了我一副祖传的翡翠镯子。"这是方家的传家宝，

给儿媳妇的。""虽然你没给方家生孩子，但好歹也是方太太，戴着吧。"我接过镯子，

恭恭敬敬地戴在手上。"谢谢奶奶。"方老太太点点头，"算你还有点眼色。

"转身离开方家老宅时，我摘下镯子装进包里。这东西，我会在合适的时候还给她的。

连本带利。大典前三天，方以恒突然接到公司电话，说有个重要项目需要他去外地谈。

"语桐，我可能要去北方待两天，大典前一天才能回来。""你在家好好准备，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点头，"你去忙吧，我没事的。"方以恒走后，

我立刻联系了***。"盯紧他，把他这两天的行踪全部记录下来。"果然，

侦探很快就发回了消息——方以恒根本没去北方谈项目，

而是带着顾念暖和婉柔去了南方的海边度假。照片里，三个人穿着亲子装在沙滩上奔跑，

笑得一脸幸福。我看着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方以恒，你享受吧。

这是你最后的快乐时光了。大典前一天，方以恒准时回来了。他给我带了礼物，

一条海边买的贝壳项链。"老婆，这是我特意给你挑的，喜欢吗？"我接过项链，

笑着说:"谢谢。""你北方出差还能买到海边的贝壳？"方以恒脸色一变，

但很快恢复正常，"哦，是在当地商场买的，说是从南方运过去的。"我没拆穿他，

只是笑着点头。"原来是这样。"当晚，方以恒主动抱着我上床。"语桐，明天就是大典了，

你紧张吗？""还好。"我靠在他怀里，"以恒，不管怎样，我都是你的妻子对吗？

"方以恒一愣，随即紧紧抱住我，"当然，你永远是我的妻子。""婉柔只是挂个名，

你才是方家真正的女主人。"我闭上眼睛，"那就好。"方以恒以为我被他哄好了，

很快就睡着了。我睁开眼睛，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明天，就是你们的末日。

第四章方家祭祖大典在方家私人会所举行。这是一栋古色古香的建筑，

专门用来举办家族重要活动。一大早，我就被方以恒带到了会所。"语桐，

今天你要穿这套旗袍。"方以恒拿出一套深红色的旗袍，绣着金色的凤凰图案。

"这是妈特意让人定制的，说是给方太太穿的。"我接过旗袍，去更衣室换上。

镜子里的女人，身段窈窕，气质优雅。如果不是知道真相，

我真的会以为自己是这个家族的女主人。出来时，方以恒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老婆，你真美。""谢谢。"我淡淡地笑了笑。会所大厅已经布置好了，

正中央摆着方家祖先的牌位。族人们陆续到场，方老太太坐在主位上,接受众人的问候。

顾念暖也来了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旗袍，牵着婉柔的手站在角落里。看到我，

她眼里闪过一丝嫉妒，但很快就堆起笑容走过来。"沈姐，你今天真漂亮。""谢谢。

"我看了眼她身上的旗袍，"你这身也不错。"顾念暖笑得更温柔了，"哪里比得上沈姐，

毕竟沈姐才是方太太。""我只是婉柔的母亲，陪她来认祖归宗而已。"她说得谦卑，

但眼神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我没理她，转身去了化妆间。小姨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我压低声音问。"放心，都准备好了。

"小姨递给我一个小巧的录音笔，"这个别在旗袍里，关键时刻按下开关。""还有这个。

"她又拿出一份文件袋，"这是方以恒和顾念暖所有的证据，包括那瓶药的检验报告。

""时机到了，直接公布。"我接过东西，深吸一口气，"谢谢小姨。""傻孩子。

"小姨拍拍我的肩，"去吧，让那些人渣付出代价。"回到大厅时，祭祖仪式已经快开始了。

方以恒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准备好了吗？""嗯。"我点头。方老太太站起身，拿起话筒。

"今天是方家祭祖的日子，也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我的孙子方以恒，

要将他的女儿方婉柔正式纳入族谱。""这孩子虽然不是正室所出，但她确实是方家的血脉，

应该得到应有的身份。"此话一出，在场的族人们开始交头接耳。我看了方以恒一眼，

他脸上挂着自豪的笑容。方老太太继续说:"按照祖训，

入族谱的孩子要由家族长辈带领拜祖。""今天，就由方太太沈语桐陪同婉柔完成仪式。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我。我站起身，牵起婉柔的手，走向祖先牌位。顾念暖站在一旁，

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幕。方以恒则满脸欣慰，仿佛看到了一幅和谐的画面。

我带着婉柔跪在牌位前，准备行跪拜礼。就在这时，我突然停下了动作。"等一下。

"所有人都愣住了。方老太太皱眉，"怎么了？"我站起身，转过头看向方以恒。"以恒，

有件事我想当着所有族人的面问清楚。"方以恒脸色微变，"语桐，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不，就是现在。"我的声音很平静，"既然婉柔要进族谱，那我必须把事情说清楚。

"方老太太拍了拍椅子扶手，"有什么话快说，别耽误吉时！"我深吸一口气，

看着方以恒的眼睛。"方以恒，你当初说婉柔是你和顾念暖酒后意外有的孩子，是真的吗？

"方以恒愣了一下，"当然是真的。""那为什么婉柔今年六岁，

而你七年前才说和顾念暖***？""怀胎十月，算起来时间根本对不上。"此话一出，

大厅里一片哗然。方以恒的脸色彻底变了，"语桐，你在说什么？""我在说实话。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婉柔的出生证明，她出生于六年零三个月前。

""也就是说，你和顾念暖是在七年半以前就有了关系。""那时候，我们已经订婚了。

"方以恒的额头开始冒冷汗。顾念暖想要上前解释，被我一个眼神制止。"还有，

你说我这五年一直怀不上孩子是因为体质问题。""但实际上，

是因为你在我的保健品里下药。"我拿出那瓶胶囊和检验报告，

"这是你半年前给我买的调理身体的药，里面添加了导致不孕的成分。

""为了让顾念暖的女儿进方家族谱，你不惜毁掉我的身体。""方以恒，你还有人性吗？

"大厅里彻底炸开了锅。族人们纷纷围上来看那份检验报告。方老太太脸色铁青，"方以恒，

这是怎么回事？"方以恒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顾念暖冲过来，"不是这样的！

都是误会！""误会？"我冷笑，"那你解释一下，

为什么七年前我和方以恒订婚宴的前一晚，你们在云顶酒店1802房间过夜？

""为什么三年前我流产住院，方以恒夜夜陪着你而不是我？""为什么去年我生日那天，

他说加班，却陪着你和婉柔去游乐园？"我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一张张照片，扔在地上。

"这些，都是误会吗？"顾念暖的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婉柔被这阵势吓哭了，

"妈妈……"方以恒想要过来拉我，"语桐，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

"我甩开他的手，"解释你这七年是怎么骗我的？""还是解释你怎么一边和我睡一张床，

一边陪着她们过家家？"方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孽障！你对得起方家的祖宗吗？""妈，

我……"方以恒跪下了，"我错了。""现在说错了还有用吗？"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方以恒，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婉柔到底是不是意外？

""还是你早就和顾念暖在一起，我只是你用来掩人耳目的工具？"方以恒跪在地上，

浑身颤抖。良久，他抬起头，眼里含着泪。"对不起，语桐。""婉柔不是意外。

""我和念暖是真心相爱的，从大学时期就在一起了。""和你订婚，是因为家里需要联姻。

我没得选。"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哽咽了，"但我没想伤害你，

我只是……""只是想鱼与熊掌兼得对吗？"我打断他，"既要沈家的钱和资源，

又要和真爱在一起。""所以你娶了我，却把心留给了她。""还不惜毁掉我的身体，

就为了给她的女儿腾位置。"方以恒低下头，没有反驳。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

第五章方老太太气得拍案而起。"方以恒，你简直是丢尽了方家的脸！

""为了一个外面的女人，你居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方以恒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却没有一丝快感。只有疲惫。"奶奶，事情我已经说清楚了。

"我转向方老太太，"至于婉柔进不进族谱，您自己决定。""但我和方以恒的婚姻，

到此为止。"我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这是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

""方以恒，签了吧。"方以恒抬起头，眼里满是绝望，"语桐，不要……""不要什么？

不要离婚？"我冷笑，"难道还要我继续当你的挡箭牌？

""继续看着你和你的真爱恩恩爱爱？""方以恒，你配吗？"他张了张嘴，

最终还是低下了头。颤抖着手，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字的那一刻，

我如释重负。五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方老太太指着顾念暖，"还有你！

你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明知道他有婚约还要勾引，现在还敢带着孩子上门？

""我告诉你，方家绝不会让婉柔进族谱！""更不会承认你这个贱人！"顾念暖脸色惨白，

拉着婉柔跪下，"方老太太，求您了……""婉柔是无辜的，她是方家的血脉啊！""血脉？

"方老太太冷笑，"方家不缺血脉，缺的是脸面！""来人，把她们赶出去！"保安冲进来，

架起顾念暖和婉柔就往外拖。婉柔哭得撕心裂肺，"爸爸！爸爸救我！"方以恒想要上前，

被我拦住了。"方以恒，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你用尽手段想让婉柔进族谱，

却毁了所有人。""现在，你们一无所有了。"方以恒看着我，眼里流下两行清泪，"语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