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和顾斯年的初恋一起上了新闻头条。她是载誉归来的天才钢琴家。
我是被全网嘲讽的劣质替身。顾斯年打来电话,声音一如既往的疏离:「公司有急事,
今晚要加班。」我看着不远处,他正为初恋戴上一枚璀璨的钻戒。「知道了,你……啊……」
话未说完,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将我死死按在怀里,后颈传来一阵刺痛。
顾斯年察觉到了不对:「……你在哪?什么声音?」我忍着痛挂断电话。
耳边是男人低沉的笑,带着疯狂的占有欲:「宝贝,你说……如果我现在咬下去,
你的好丈夫会不会疯?」1「疼吗?」晏绥的手指轻轻抚过我后颈的牙印,
声音里带着一丝愉悦的嘶哑。我没说话,只是透过车窗,
看着顾斯年和徐安然相拥着走进那家我预定了三个月的餐厅。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也是徐安然的归国庆功宴。晏绥低笑一声,
将我整个人更深地嵌入他怀里。「你的丈夫,正在为另一个女人庆祝。」「而你,
在他的结婚纪念日,和另一个男人待在一起。」「沈未,你可真是个坏女人。」
他的语气与其说是在指责,不如说是在赞叹。我终于收回视线,看向他。车内光线昏暗,
只能看到他优越的下颌线和微微上挑的唇角。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像捕食者一样,闪着幽光。
「是你非要跟来的。」我声音平静。「我当然要来。」晏绥的指尖顺着我的脊骨一路向下,
所到之处皆是战栗。「我要亲眼看看,让你抛下我,也要嫁的男人,是个什么货色。」
「现在看到了。」他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不过如此。」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推了推他。「我要回去了。」「回去做什么?
等他带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回来,再对你施舍一点可怜的温柔吗?」晏绥扣住我的手腕,
力道不大,却不容挣脱。「还是说……」他顿了顿,眼底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
「你已经习惯了当她的影子?」三年前,顾斯年向我求婚时,曾轰动全城。所有人都知道,
他爱的是天才钢琴家徐安然。而我,不过是钟家送来讨好顾家的工具,
一个长得有几分像徐安然的劣质替代品。顾斯年也从不掩饰。他会捏着我的下巴,
逼我模仿徐安然的笑。会在床上,醉醺醺地喊着她的名字。甚至,
他为我举办的每一场生日宴,都要求我弹奏徐安然的成名曲。我看着晏绥,
他眼中的心疼几乎要将我溺毙。我忽然觉得很累。「送我回去吧。」晏绥沉默了片刻,
发动了车子。车子平稳地驶入我住了三年的牢笼。下车前,他突然开口。「沈未,那场大火,
不是意外。」2「太太,先生回来了。」管家的声音将我从混沌的思绪中拉回。我抬头,
看见顾斯年带着一身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向我走来。是徐安然惯用的那款「晨曦玫瑰」。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今天为什么挂我电话?」
我看着他衬衫领口上刺眼的口红印,没有说话。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他。
他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力道之大,让我几乎以为自己的骨头会碎掉。「沈未,
别忘了你的身份。」「你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我让你做什么,
你就得做什么,懂吗?」我被迫仰起头,对上他冰冷的双眼。三年前,沈家一场大火,
烧光了所有。我爸妈葬身火海,唯一的弟弟重度烧伤,躺在ICU里,
每天都是一笔天文数字。是顾斯年找到了走投无路的我。他说:「嫁给我,我可以救你弟弟。
」「但你要听话。」「安然在国外,我不希望她听到任何不好的传闻。你要做的,
就是扮演好一个爱我至深、温柔贤惠的顾太太。」「直到她回来。」于是,
我成了全网口中的「舔狗」,「山寨货」。成了徐安然粉丝发泄怒火的垃圾桶。
我安静地承受着这一切,只为了换取弟弟的医药费。可现在,晏绥说,那场火不是意外。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顾斯年见我走神,更加不满。
「你在想什么?」他的目光落在我微微红肿的后颈上,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这是什么?」
他伸出手,粗暴地扯开我的衣领。那个暧昧的牙印,赫然暴露在空气中。
顾斯年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谁干的?」3「说话!」
顾斯年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两个字。我看着他眼中的暴怒,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一个在结婚纪念日,公然为初恋戴上钻戒的男人。现在却在质问我身上一个暧昧的痕迹。
荒唐,又可悲。我拨开他的手,整理好衣领。「一个朋友,不小心碰到的。」「朋友?」
顾斯年冷笑,「什么样的朋友,会在这里留下痕迹?」他步步紧逼,将我抵在墙角。「沈未,
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顾斯年的妻子?」「就算我不要你,你也只能是我的人。」
「你敢背着我偷人?」他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我的心里。但我已经麻木了。「顾斯年,
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我平静地看着他,「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他愣住了,
似乎没想到我敢这样跟他说话。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晏绥发来的消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从一个保险柜里拿出一份文件。
那个男人,是顾斯年的心腹,张助理。而那个保险柜,在我家的书房里。紧接着,
是第二条消息。「三年前,他从你父亲的书房,拿走了***留给你的一份曲谱手稿。」
「也就是,徐安然的成名曲——《深海》。」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原来是这样。原来徐安然所谓的天才之名,是偷来的。偷走了我母亲的遗作,
偷走了本该属于我的荣耀。而顾斯年,就是那个帮凶。我浑身发冷,指尖都在颤抖。
顾斯年察觉到我的异样,皱起了眉。「你看什么呢?」他想来抢我的手机。我猛地后退一步,
抬头看他,眼中是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恨意。「顾斯年,我们离婚吧。」4「你说什么?」
顾斯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离婚?沈未,你疯了?」他掐着我的手腕,将我拖到客厅,
狠狠地甩在沙发上。「你以为你是谁?你想离婚就离婚?」「没有我,你弟弟早就死了!」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婚?」我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心中一片冰冷。是啊,
我有什么资格呢?这三年来,我像条狗一样活在他脚下,不就是为了我弟弟吗?可现在,
我不想再忍了。我慢慢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顾斯年,
你很快就会来求我了。」他嗤笑一声:「求你?沈未,你是不是烧坏脑子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只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李律师吗?」
「我准备起诉钢琴家徐安然,侵占并盗用我母亲的遗作,作为她的商业演出作品。」「是的,
我有证据。」电话那头,李律师的声音有些激动。而顾斯年的脸色,已经从嘲讽,
变成了震惊,再到难以置信。「你……你说什么?」他死死地盯着我,「什么遗作?
什么证据?」我挂断电话,迎上他的目光,缓缓地勾起唇角。
这是一个我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的,冰冷而陌生的笑容。「顾斯年,你不知道吗?」
「徐安然弹奏的所有曲子,都是我写的。」「包括那首让她一举成名,
让你念念不忘的《深海》。」「那是我妈妈,写给我的成人礼物。」顾斯年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曾经把我踩在脚下,肆意羞辱的男人。「所以,你爱上的那个所谓的天才,
不过是个小偷。」「而我这个你眼中的劣质替代品,才是你追逐的那个真正的月光。」
「现在,你还觉得,我没资格跟你提离婚吗?」5「不……不可能!」顾斯年失态地低吼,
他抓住我的肩膀,像是要将我捏碎。「你在撒谎!安然怎么可能……」我冷漠地看着他,
「她可不可能,你心里没数吗?」「三年前,你是不是让张助理,从我家的废墟里,
取走了一个保险柜?」顾斯年的身体僵住了。「那个保险柜里,除了我母亲的手稿,
还有我从小到大所有的练习磁带。」「徐安然一个连五线谱都认不全的草包,
是怎么一夜之间变成天才钢琴家的?」「顾斯年,你敢说你一点都不知道?」
他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是啊,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只是在自欺欺人。
他宁愿相信一个完美的谎言,也不愿接受一个残忍的真相。我用力甩开他的手。「顾斯年,
游戏结束了。」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走上楼。当晚,
徐安然 抄袭的话题空降热搜第一。起因是我用一个新注册的微博小号,
放出了一段音频。音频里,是我五岁时,用一架老旧的风琴,弹奏的《深海》片段。稚嫩,
却和徐安然的版本,在灵魂上如出一辙。配文只有一句话:「送给小偷的礼物。」
一石激起千层浪。徐安然的粉丝疯狂涌入我的微博,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又来蹭!
山寨货能不能去死啊!」「想红想疯了吧?拿一段破音频就想碰瓷我们安然?」
「肯定是P的!贱人为了陷害我们安然,什么都做得出来!」而更多的路人,则在观望。
「这……旋律内核真的很像啊。」「五岁的孩子能弹出这个?如果是真的,
那原主才是真正的天才吧?」「坐等一个反转,感觉有大瓜。」舆论发酵得越来越快。
徐安然的工作室第一时间发布了辟谣声明,声称这是恶意诽谤,并附上了律师函警告。
顾斯年也动用了他所有的关系,试图压下热搜。可没用。热搜不仅没降,反而爆了。
因为晏绥出手了。他直接用他那个粉丝过亿的认证大号,转发了我的微博。晏绥,
顶级财阀的唯一继承人,行事乖张,神秘莫测。他从不参与任何娱乐圈的是非。这是第一次。
他只配了两个字。「我证。」6整个网络都瘫痪了。「卧槽!晏绥下场了?这是什么情况?」
「我没看错吧?晏绥居然为这个叫『深海遗珠』的博主作证?」「这个沈未到底什么来头?
先是顾斯年,现在是晏绥?」「细思极恐,晏绥和顾斯年可是死对头,
难道是晏总为了打击顾家,才设的这个局?」「楼上真相了!可怜的徐安然,
成了资本博弈的牺牲品。」舆论的风向瞬间变得扑朔迷离。我看着手机上混乱的猜测,
有些头疼。晏绥的电话打了进来。「看到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帮你啊。」他答得理所当然,「不然呢?看你一个人被他们欺负?」我的心口一窒。
「晏绥,这是我的事。」「沈未,」他打断我,「从你三年前选择嫁给顾斯年的那一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