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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的头七刚过,苏映雪就派人来“请”我回苏家别墅。

电话里,她的语气高高在上,不容置喙。

“顾北言,立刻滚过来。我有事要你做。”

我抱着妹妹的骨灰盒,沉默地上了苏家的车。

我需要一个机会,进入那座牢笼,搜集他们罪证的机会。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管家引着我往里走。

却走到了后院的玻璃花房。

那里现在已经被改造成了林清澈的私人画室。

管家在门口停下,指了指里面,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和嘲讽。

我推开虚掩的玻璃门,一股暧昧的气息,混合着松节油的味道扑面而来。

画室中央,巨大的画布前。

苏映雪穿着一件透明的薄纱,正***地侧躺在贵妃椅上。

而林清澈,就跪在她身前。

手里没有拿画笔,头正埋在她胸口,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听到开门声,两人缓缓抬起头。

丝毫没有惊慌和羞耻。

反而像是被打扰了兴致一般,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

苏映雪甚至没有起身,只是慵懒地整理了一下肩带,对着我勾了勾手指。

“过来。”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怀里紧紧抱着妹妹的骨灰盒。

“没听见吗?狗就要有狗的觉悟。”

她皱起眉,语气尖刻。

“阿澈说你这副死了妹妹的模样,能刺激他的创作灵感,你就跪在那里吧。”

林清澈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他身上还带着苏映雪的香水味。

他伸出手,想拍我的肩膀,被我侧身躲开。

他也不恼,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笑着说。

“北言,我知道你很难过。但艺术来源于痛苦,你应该为你妹妹能成为我创作的一部分,而感到荣幸。”

他指了指我怀里的骨灰盒。

“这个,也可以当道具。悲伤、死亡,都是永恒的艺术主题。”

他们一唱一和,将我妹妹的死亡,将我的痛苦,当成一场取乐的戏剧。

在他们眼里,我们兄妹二人,连人都算不上。

“怎么?不情愿?”

苏映雪见我迟迟不动,彻底失去了耐心。

她从贵妃椅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一脚踹向我怀里的骨灰盒。

“一个破盒子,你还真当宝了!”

我的动作比她更快。

我一把抓住她的脚踝,稍一用力。

“咔嚓!”

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啊——!”

苏映雪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整个人像一条蛆虫一样在地上扭动。

“顾北言!你疯了!”

林清澈惊叫着想来扶她,却被我一脚踹在胸口。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捂着胸口,脸色煞白。

我死死地盯着那里,一字一顿地说:

“别碰,南希的心脏,不喜欢被畜生糟蹋。”

“反了!反了!一条狗也敢咬主人了!”

苏映雪疼得满地打滚,面容扭曲地嘶吼。

“来人!给我打断他的腿!把他也扔去那个地方!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从外面冲了进来,将我团团围住。

我冷笑着,松开了苏映雪的脚踝。

我没有反抗,任由他们像拖死狗一样拖我出去。

上车前,我回头看了一眼。

林清澈正心疼地抱着苏映雪,检查她的伤势。

而苏映雪,正用一种看死人的、怨毒的眼神看着我。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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