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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问题充斥我的耳膜,可我就像听不见一样,漠视人群。
群众被我的态度刺激到,更有甚者把手边的手机、包包、雨伞,只要是能拿出来的东西,全都朝我砸过来。
我被砸中头,鲜血瞬间涌出来,我痛苦的弓起身体。
局长怕事情闹大,指使剩下的警察把那些记者跟群众都堵在了人墙外面。
随后清了清嗓子,“诸位放心,这起震撼人心的杀人案,鄙人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我被重新套上头套,拉去了医院。
我被束缚带绑在医疗椅上,医生准备给我注射药剂,就在针头即将没入皮肤时,陆凌洲突然握住了医生的手腕。
他眼睛里都是***,眼睑发青,发丝凌乱,直直的注视着我,“明月,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老实交代,就不用......”
他话还没说完,我已经闭上了眼睛。
陆凌洲瞳骤缩,最后才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对医生点了点头。
冰凉的药剂注***我的身体里,不过瞬间的功夫,我浑身的经络就开始泛起剧烈的疼痛。
我疼的冷汗直流,拼命挣动束缚带。
陆凌洲像是看不见我的痛苦般,直到身后的显示屏开始出现画面,才颤抖着声音问我,“你为什么要杀我爸妈,包括你的亲弟弟?”
我脑中的记忆被现场直播,为的就是平息民愤。
我闭上眼睛,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泪。
十岁那年,爸妈因为车祸去世,只留下我跟年幼的弟弟相依为命。
没有了父母,我跟弟弟就成了拖油瓶,平常跟我们家还有来往的亲戚,全都跟躲瘟疫似的躲着我们,就连我父母留下来的遗产,也都被他们分割走。
为了养活弟弟,我只能去捡垃圾,但仍然食不果腹,我跟弟弟饿的面黄肌瘦,弟弟还因为营养不良生了重病,后来我怕弟弟死了,背着他跪倒在孤儿院门口,想求院长收留。
可到了孤儿院,日子过得更加艰难,不仅吃不饱饭,还要被更大的孩子欺负,我为了保护弟弟,身上被打的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那天我正跟一个大孩子为了弟弟的一块饼干打架,他仗着身高体重的优势把我按在地上打,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打死时,是陆城夫妇制止来他们。
陆母温热的手按在我的头上,轻声问我,“你愿不愿意跟阿姨回家?”
那是我在父母死后灰暗的人生里,唯一的一丝光亮。
“可是我还有一个弟弟......”